爱尚小说网->次元->醉梦长河->第八十九章举杯箸刘本初得心应手兴土木陈海涛顾此失彼(2)

第八十九章举杯箸刘本初得心应手兴土木陈海涛顾此失彼(2)

夜幕下的蔡湖大街并不热闹,没有路灯,只有酒店和超市门前的灯还能昏昏地照亮一小片地方。夜归的醉汉在街上高一声低一声地叫骂着,引得几条讨嫌的狗盯在他身后狂吠不止。偶尔有过路的行人从旁经过,便悄悄绕着走开,生怕醉汉发起酒疯与他们过不去。

海涛两人站在饭店门口,迎着忽紧忽慢的寒风,头脑清醒许多。周挺启叨着香烟,火光忽明忽灭,映照着他紧绷的额头。海涛只盯着他的脸,并不想与他说话。他却絮絮叨叨地说:“陈主任这次被提拔,还是比在中心校干个主任有混头!”海涛听他恭维,忙摇头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听天由命了!”周挺启的眼光在烟火中闪烁着,笑着问道:“陈主任,当着我的面你可要说实话!那天与你一块的女孩是谁?”海涛听到这话,猜测他可能听了别人的谣传,便正色道:“周校长也信这?那我就无可奉告了!”他忙呵呵笑道:“别生气吗!我也不信!你陈主任为人正派,怎么会那样!”海涛方低头叹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既没做亏心事,更不怕鬼敲门!”他便又恭维几句了事。

二人又改题论起刘本初。周挺启认为教育局早就应该整治教育界这些不可一世的“土皇帝”了。海涛点头道:“看酒量刘校长要比萧逸文大得多,但愿工作比酒量还好!”周挺启小声道:“这你不太了解。我有一亲戚原是他手下,论酒量姓萧的不是他价钱,论黑白姓萧的更比不上他。”海涛半信半疑道:“这对你我可不是什么福气呀!”他却老练地说:“别怕!不就一个中心校长吗?咱让他几分又何妨?用三国里的一句话来说,吾观颜良,如插标卖首耳!有啥了不起的?他们早晚都要滚蛋的!论能熬,还是咱们呆得时间长。我听说了,此后用人机制就是这样,任期最多五年,必须交流。上级领导都清楚他们的劣绩,只愁没法子管住他们,才设起这个方法要交流的。”海涛似懂非懂,细细品味着他的话,心有所悟,却又糊里糊涂。

此时忽听许文发喊话:“你们两个站在那儿干啥?都回来,要吃饭了!”两人不敢怠慢,立即回到房间里。刘本初面色沉稳地坐在那儿亲热地与赵奉宪叙着话,看两人进来便仰脸道:“你们两个咋出去了?应该罚酒!”孟庆贺怂恿道:“对,该罚一杯!”柳旭东立即为两人斟上酒,大家都笑着看两人如何处理这杯受罚的酒。

海涛倒不觉得害怕,周挺启却站起来拱手对刘本初说:“刘校长,我刚才是闹肚子出去。你让我喝我就喝,但与你是见头一面,总不能真罚一大杯呀!”刘本初笑了道:“那依你该怎样处罚?”周挺启看看海涛,又看看几位领导,小心地说:“那能不能,能不能我和陈主任共罚一杯,也算是个教训,以后就是憋在裤子里也不敢提前溜了!”刘本初爽快道:“行,就依你说的办!”海涛很感激周挺启的狡猾,忙借旁人的空杯与他平分了那杯酒喝下,再将另一杯酒也分了一半给他。周挺启并不在意,但脸上的得意之情还是很明显的。

刘本初忙着作总结:“刚才两个出去的罚了酒,心里不要有啥想法。这喝酒其实就是工作,今晚上我与大家头一次见面,平时你们工作如何我并不知道,但一场酒下来我就了解个八九不离十了。你们怕喝醉伤身体,但要记住,月子里干那事儿,宁伤身体不伤感情。你们俩酒碗里还有半杯,我这是刚刚斟满的,我陪你们喝起!”说罢,他举起了酒碗。

两人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刘本初会这样促进工作,顿时傻了眼,却只得端起酒碗,再次饮下这半杯酒。刘本初则象征性的饮了一口,又依次向他人劝酒。海涛晕晕地掏出手机看时间,已接近十一点了。

原来刘本初在隔壁房间中与众人互敬了三碗酒,返回时主动让柳旭东将杯斟满,看着空着的两个座位,问许文发怎么回事。许文发才喊回两人。刘本初的作风便是不让狡滑的人得便宜,否则工作就会被动,方设局处罚他们一杯,同时还要促进其他人继续喝酒,方显其英雄本色。至此,他喝完后已是七杯,其他人也都喝了四整杯。

这时,老王为隔壁房间上了主食,打门前问了一句:“要不要主食呀?”刘本初便道:“上吧!今晚到此结束。”不久主食上来,大家随便吃些,你说个笑话他讲个荤段子,很是开心和谐。大家都是醉后控制不了嘴巴,更记不住谁说了什么。海涛在迷糊中,听到许文发让赵奉宪再租一辆车,他们要送刘本初回县城休息。最后,海涛跟着孟庆贺高一脚低一脚回到学校,推着电瓶车要走。孟庆贺拉着他的手在院子里说说笑笑,搅得彭伊味也披衣起来叙个不停。彭伊味下午与崔锋从泉安刚回来,没赶上这个酒场,听说新校长来了,便要打听些新鲜事儿:“你看你们多得劲,新校长一来就请你们喝酒!咋样?新来的校长能不能喝过孟主席?”孟庆贺便讽刺他道:“你彭大主任咋这样说?你与小崔别乱跑,今晚上还能少了你们?再说刘校长那是海量,再加一个你,咱仨一起都搞不过他。你当小兵的如果把领导喝好了,看他咋收拾你!”海涛便附和道:“那是自然!刘校长没那个金钢钻就不揽咱这个破瓷器!”彭伊味应声赞道:“那是,那是!这当中心校长的都不得了,不是咱们能喝得过的!”

与两人纠缠许久,海涛头脑渐渐清醒起来,最终别了他们。仗着酒意,迎着寒风,他打开车灯,驶出校园上了大路。

夜幕下的寒星像一颗颗眼睛,冷冷地俯视着大地。路旁光秃秃的树木,枝丫像挺起的茅头指向夜空。海涛头脑中显现着电影中的恐怖镜头,却没丝毫害怕。他胸中的酒意横冲直闯,更具一股胆气。经过一些村庄,不时有狗奔出来撵着他狂吠,他毫不畏惧地向前赶去。途经一片空阔的田野,回首向东看去,但见半轮寒月渐渐升起。他想起昨天乃大雪节气,此刻虽有寒意,但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冬天,又加上酒意在身,所以并不觉得冷。

离浏鞍河桥还有二里许路,海涛远远看到西南处麦田里灯火晃动,人影婆娑。他猜想那一定是海玲的家人正在偷埋她的父亲,心底便打起一个寒颤,酒意一时醒了大半。他放慢车速,侧耳细听,她想听到海玲嚎啕的哭声,可是没有。夜很静,静得如同是在死亡之谷,连一声狗叫都没有。他抬头仰视天空,但见寒星当头,别无他物。他不由后怕起来,这种后怕并非是对鬼神的畏惧,他本不信这些。可是在这个冬夜,在这行进的途中,他确实后怕了。他想起了人生之路,他走得够坎坷也够顺畅;但曾经给过他温柔和爱情的海玲走得如何呢?如今她父亲去世了,她的母亲身体也不知如何。他这么多年没有打听她的生活,这样是否太过绝情?想当年他孤身一人,艰难困窘,又无亲朋好友相助,如若不是背弃了海玲,他将会是何种结局?然而他还是一手斩断了这份情缘,他无论如何都对不起海玲。如今论及这些又有何用?只落得触目伤怀,无端地埋怨,却也只能是追悔莫及。

一路想来,海涛无限伤感,却无法诉于他人,拌随着酒意积郁于中。他怯怯地低着头行驶着,在一片狗叫声中赶到学校大门口,双手哆嗦着立好车子,混乱地摸出钥匙打开大门,又将车子推到院内,再打开办公室的门,顺着墙摸到开关打开灯,长舒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却毫无困意。他静心想来,正如周童当年所说的一样,人生其实就像一条长河,一条表面看似清澈实则暗流涌动的长河:少年时仅是一股细流,在山间自由欢快地流浪着、歌唱着;青年时汇成一川洪流,奔腾不息地穿越在高原峡谷间,任性地冲击着两岸的山石树木,决不会改道西去,最终能否汇成一股汪洋,还将取决于选择的流向。如若最初的流向错误,即使有再多能量,也会封死在沙漠内;只有历经了重重困难,中年时的它才能平稳地在平原上流淌,朝着大海奔流不息。海涛摇着头不住地叹息,他的流向似乎正封堵在陈家庄这片孤寂而狭隘的校园里,无法再向前延伸拓展。他猛然间想到,他不过就是头顶那片苍穹里的一颗寒星,当年他怀有的明月之志,早已暗淡成如莹之火,如今只要能将自身那一点光热发挥出来,即使是陨落在漫漫星河之中,他也无怨无悔。

夜深人静之时,他的耳畔仿佛传来远处的悲鸣。他听不出是海玲的哭诉,还是窗外寒风呼啸。他相信,再没有今夜更让他难解心忧。今夜,海玲为葬其父痛哭无眠,而他为何痛彻心扉?是什么令他伤心欲绝?难道世上还真有后悔药可吃?他陈海涛是绝情无义?还是故作多情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他终于明白,人啊,并非绝情不心惊,其实多情最伤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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