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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但他却早已在鹰愁涧一役中,为代替小李探花赴战而亡。

这世上除了小李探花外,谁也不知他究竟埋骨在何方,到如今,只怕就连尸骨都早已腐朽。

斧头大开大磕,劈下虽简单,一斧劈下,前重后轻,想要再举起,就不会是一件太容易做到的事,也绝对不会一闪而没。

何况自八十年前的金甲神去世后,近年来也没听说过有用斧的高手。

更何况世上也绝对没有一把能将一匹马砍成两段的大板斧,就算有,也没有人能挥舞得动。

只有刀,刀虽然没有剑法的变化多端,也没有斧头的大开大磕,可是刀也注重速度,也走刚猛。

可是,究竟要一把什么样的刀,才能够一刀力斩奔马?

刚下了一段比较陡峭的下坡,这匹马拖着马车是越奔越快的,更何况马本来也就是这世上跑得最快的几种动物之一。

但这一刀就像切西瓜一样的简单,一道厉芒闪过,根本连一丝毫的停顿也没有,这匹马就分为了两半。

刀光一闪,怒宰奔马,太阳隐没在云层之后,四周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就连鸟叫声都没有,就好像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从来都未曾在现实中发生过一样。

四周一片死寂,太阳躲在云层后,天色阴沉。

一个年轻的樵夫,站在道路旁的树林里,一担柴火散在路边,他却顾不得拾起,趴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也在不停的呕吐着。

今天他起得很早,精神却很好。

他挑着一担刚从山上砍下来的柴火,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十八摸’,刚摸完那两个又白又滑又香又甜的包子,正想更进一步发展,正准备穿过这条大路,挑到前面的市集上去换两个油盐钱。

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闪着光,挑着担子一闪一闪的,正幻想到女人那奶油色的肌肤实在要比奶油更香甜,摸在手上也实在要比剥壳的鸡蛋更光滑、更有感觉,这实在是让他情难自禁,难以控制自己某个地方的变化。

所以,他就在心里暗暗地计较着,晚上是不是该去钻一钻女人的热被窝,做一做那拱屁虫的勾当?

因为他刚才摸来摸去,摸得自己浑身火烧火燎的燥热,简直比热锅里的鱼还难受,却又赶紧退下马路来。

因为他忽然看见一辆马车正往这里奔了过来。

还好他还年轻,反应还算快。

但这匹马就像是那只偷吃了黄蜂巢的狗一样,根本就没有看到他这个人,拖着这辆马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险些将他撞了个四腿朝天。

赶车的脸色苍白,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一样。

这个脸色苍白的死人简直比那只偷吃了蜂巢的狗还要疯狂得多,嘴里大声的喝叱着,嘶声怒骂着,挥舞着手里的马鞭,甩得劈啪作响。

看这怪物的样子,就好像恨不得将这辆马车和那匹廋骨嶙峋的马,一下子赶到八百里之外去。

“这人莫非死了娘老子,赶着回去奔丧?”

年轻气盛的樵夫避之不及,险些被这马车撞了‘四腿朝天王八式’,成了马蹄下的肉泥,好不容易砍来的柴火也散了一地,当然受不了这等鸟气。

这樵夫很有一把力气,手中砍材的板斧是按照他的要求,特别加重的,重有八斤。

就算他每天只砍一担柴火,每担柴火只重八十斤,那也得挥舞数百次斧头。

一天就算他只挥舞三百次斧头,一年就是十万多次。

十年算下来,那也有一百万次之多。

无论什么人,若是将一把八斤重的斧头挥舞了一百多万次,他的力气总是要比一般人大上许多。

事实上,这樵夫的确很有些本事,他虽然只是个砍柴的,却肌肉结实,曾赤手打跑过一只山猪,两只野狼,在这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樵夫当然不会忍气吞声,任由别人骑在自己脖子上撒尿,当时就怒火上冲,气塞满胸,刚想开口痛骂这个脸色苍白的疯子几句,让他走路带双眼睛。

可是还没有等他张开口发出声,就看见刀光一闪。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根本就分不清那究竟是刀光,还是闪电。

他的瞳孔只看见一道光从对面的树林里飞了出来。

等他才看到这道刀光时,这道刀光已经落在那匹拉车的马身上。

然后刀光又一闪而没。

再然后他就见到了一幕他这一生中最难忘,也是最离奇的事情之一。

如果在以后的岁月里,你问他在这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必定会先呕吐起来。

这世上每天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在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甚至有很多你简直不敢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令人反胃的事。

在这年轻樵夫剩下不多的岁月里,他会将此刻发生的这件事当做故事来讲。

因为这件事虽然是他亲眼所见,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宁可相信这只是一个梦!

人若是被腰斩,只要这把刀够快,够锋利,这个人一定不会立即就会死亡,而是还要挣扎一两分种,等血流净,身体各种器官都衰竭,这才会彻底死亡。

动物也是一样,甚至有很多动物就算被砍成两段,也绝不会死亡,因为低等动物的生命力比较顽强,身体构造和人大不一样,但这种事根本就不应该会存在于现实中,可是却又偏偏发生在他眼前。

他嘴巴才张开,就被吓得打了个趔跄,牙齿险些将舌头咬下了半截,呆在那里,一张嘴唬得简直可以塞进一整个马桶。

在这一刻,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那匹生龙活虎般的奔马,忽然间的就分开了。

——前面的一半居然和后面的一半分开了。

——前面的那半匹马居然用两条腿奔了过来。

——后面的半匹马居然也在用两条后腿儿在地上奔。

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可怜的樵夫跟本就没看见,他根本就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他只希望今天早上在这条马路上看到的一切都是个梦。

噩梦!

但是他已经倒在路边呕吐。

他虽然只是个樵夫,却也并不是个没见过事的,他听说过三国,茶馆里也听人讲过七侠五义。

可是这种只应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事,却从来也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没有人会希望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

他只想赶紧跑回家抱着被子蒙头大睡三天,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忘得一干二净,只因他若是再在这里呆下去,他怕自己也会变成一个嘶声竭底的疯子,可是他知道这件事他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抽空的麻袋一样,浑身发软,一步也迈不动,肩上的担子扔在路边,柴火散了一地,斧头跌在地上,檀木做成的斧柄刚好敲在他脚上。

他的脚肿得就像是个包子,并且还是发了酵的包子,可是他连一丝的疼痛感觉也没有。

因为只要一抬起头,就看到路边那两个半匹马,只要一张开眼睛,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现在,他已经伏倒在路边,大声的呕吐着,险些连苦胆都吐了出来。

能一刀怒斩奔马的刀,那究竟应该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

刀光是从道旁的树林里飞出来的,这匹马被劈成两半后,又拖着这辆马车继续向前奔了十几丈,这才倒在路边。

从这里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那一片茂密浓郁的树林。

虽然已是初冬,但大多数树木还是葱葱郁郁,但树林里却了无声息。

连鸟叫声也听不到。

四下一片静寂,空气中也仿佛带着种‘死’的邪恶气息。

但却看不见人,更看不见刀。

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把刀的存在。

刀,当然一定还在树林里!

阴暗的树林里一定有双邪恶的眼睛在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在找机会随时都有可能再给他们一刀。

他们都知道暗中有这么样一个人,也知道面临着很凶险的危机。

可是他们看不见,所以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因为看不见,就因为无知,所以才恐惧。

看的见,可以触摸得到的,人们往往否认了它存在的价值。

就因为看不见,触摸不到,那些虚无的存在,才使人怀疑、揣测,才使人从心底深处震撼,从灵魂深处发抖。

这本就是自古以来,人们以至所有更低等的动物,所共同拥有的劣根性之一。

人们绝对不会因自己家里养的狗而害怕,却往往会对野狼退避三舍,因为野狼身上相对人来说有一种非凡的烈性,却忘了狗是从狼驯服来的。因为人们对狗很熟悉,对狼的习性却所知甚少。

柳宗元说黔驴技穷,说到从未见过驴子的老虎,有一天,徒然在山下见到比自己身高体大了一倍的驴子,以为是怪物神物,恐惧得无以复加,以至于只要驴子一叫唤,就以为是要来咬自己,吃自己的肉,是以舞不起爪,张不开牙,吓得只能远远的逃走。但见到驴子的次数多了,就认为驴子除了会啃几口青草,会后腿乱踢几下,也并无其它出众的本领。因为事实上驴子对于老虎来说,也确实就这几样本事。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这头可怜的驴子成了老虎口中美味的晚餐。

柳宗元是文学大家,无疑也是了解人性的。这个故事虽然只是成语,当然也不会是真实的,但也从侧面反映了这个道理。

因为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同样会对未知的事物抱有一种敬畏的心理。

风卷起落叶,刚才车厢撞上的那颗枯树孤零零的在西风里颤瑟、摇曳,发出一种类似垂死老人的那种叹息。

乌云遮住了日色,天色已暗淡了下来,死灰色的苍穹低垂着,也像是垂死的老人一样,暗淡无光。

孟轻寒的腰虽然仍然挺得笔直,但胃却已在痉挛、收缩,就好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魔手,在他的胸膛和胃之间挤缩、压迫着,压得他几乎忍不住要呕吐,但他偏偏连呻yin都呻yin不出。

他只觉得满嘴的苦水,一齐涌上嘴巴,却又偏偏连呕吐都呕吐不出,在嘴里翻来覆去,又酸又苦。

乌云渐渐的散了,日头又重新从云头后面露了出来。

但笼罩在他们头上的阴霾并没有散去。

刀光一闪,怒斩奔马,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躲在暗处的人实在很了解人心的弱点。

他知道若想击败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砍下他的脑袋,而是让他自己从心里先觉得恐惧。

只有一个人心里先恐惧了,先紧张了,心才会乱,心一乱,无疑就会判断失误,这无疑就是他的机会。他知道这样就用不着自己出手,对方自己就会将自己击倒。

兵者,攻心为上。

这是孙子兵法开篇所说,也是兵法的总篇。

千百年来,兵家虽已诡计为主,但莫不以攻心为上。

不论是高手对战,还是千军万马相对垒,莫不遵守这个原则。

两家交战,越是激烈的战斗,时间反而想对的来说要更短暂,因为人的体力毕竟有限,长时间攻不下堡垒,士气无疑会低落下去。

高手刀剑相交,决定胜负往往只是片刻间的事,甚至只要对手一有了破绽,就很有可能只是一招间的事。但这决定胜负的一招,却绝不是第一招,也不是第二招,很有可能是千百招之后。

招数、力量、技巧虽然重要,但两人在出手前后,心里因素往往才是决定胜负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两人在分出胜负之前,心里又何止交战了千百次?

两个莽汉打架,无疑是很热烈,很激动人心的,但看不见的战斗却要更有趣得多,也曲折得多。

若是一个人写故事,写到两个人一见面,就冲上前去,刀枪并举,双剑齐扬,就杀了个你缺胳膊,我少腿儿的,那么这两人一定都是两个莽夫,或者这两个人武力一定相差太远,一个是超一流的高手,和他对手的却是不入流的下五流,要么这两个人就一定是两个白痴。

否则就一定是这个说故事的人根本就不懂人性,说的故事也一定是经不起推敲的。

因为就算是两只老虎,几只野狗打架,也知道先张牙舞爪,鬃毛并扬,围着对方怒吼,先以声音壮其势,以气势压倒对方,让对方威慑于自己的气势而灰不溜秋的逃走。

无论是对于人和老虎来说,这当然就是心战,能让对方在摸不清自己虚实,在自己能够不出手的情况下,就逃之夭夭,这当然比拼死搏斗要好。

老虎和狗虽然不会说话,但无疑多少也是有些思维的。

只要稍有思维的物种,在面对自己的对头,无疑就会有自己很特别的法子。能够避免自己有所损伤,理所当然最好还是不出手的好。

这本是人和所有动物天性中的一点。

人当然不会连只畜生也不如。

是以无论是高手对战,还是两军对垒,双双在出手之前,无疑都要经过长久的计划。匆忙对战,无疑是不合兵法的,也是和人性完全相反的,是导致失败的原因之一。

人做的任何一件事,之所以结果完全不相同,就是因为人性的不同,思维的不同。人性无疑也和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人心里的变化无疑也是人性的一点,武功不是武学,武学盖挂了武功,武功只是武学的一种表现,武学的修为无疑也脱离不了人性的这个范畴。

这人不但将这句话的含义理解得很透彻,而且还懂得如何去利用它。

这人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

孟轻寒忽然发觉这人才是自己一生遇到最可怕的对手。

他挡在柳青青和孩子身前,眼睛还在盯着那片浓密的树林,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白得仿佛已经是透明的了。

只有孩子的脸色没有变。

孩子也没有哭,他还不晓得事,也不知道害怕,也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的孩子出生,都是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享受着母亲的温柔。

只有他,只有他一出生就经历过数次从生到死的过程。

沈双飞喘了一口气,立即就问:“你有没有看见那把刀?”

孟轻寒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摇了摇头。

沈双飞道:“但是你一定也已经猜出那是把什么样的刀。”

孟轻寒只缓缓点了点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无论那是把什么样的刀,都一定很可怕!

柳青青却忍不住问道:“刚才那是什么样的刀,什么样的刀才能将一匹奔跑着的快马一刀砍为两半?”

她勉强忍住呕吐,将孩子抱在手中紧了紧,紧紧抓住孟轻寒的衣袖,颤抖着声音道:“这人的刀好快,力量好强,看来根本就不像是一把刀……”

这的确已不像是一把刀,根本就应该是来自神话传说中的上古邪魔。

马倒在地上,前面的一半和后面的一半相隔三丈。

马尸身切口平整光滑,显见得这一刀劈出时的力量和时机拿捏得正好,才能将一匹奔跑着的快马拦腰宰断。

可是这一刀的力量实在大得太吓人,快得吓人,因为就算是一根不会动的木头,想要将它一刀劈为两半,而不将它劈倒,也不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

一匹马,不算上四腿,身高总有一米,何况骨头也比较硬,就连纯钢打造的刀,有时也会崩开几个缺口。

但在这把刀下,就像是切豆腐一样轻松容易。

这把刀本来就不像是一把刀!

沈双飞勉强笑了笑,道:“这人的刀本来就不能算是一把刀。”

柳青青虽然心跳得快要蹦出嘴巴,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又问道:“不能算是一把刀,那算是几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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