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斧子飞速旋转，噼开手枪，擦过混混的脸，噼在他身后的木板上。
混混双腿瞬间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下半身涌现一股热流。
“准头还得多练练。”林宇看向身边的西装暴徒。
“……”西装暴徒惭愧地低下头，表示自己一定吸取教训。
这一幕可把他们面前那群原本气势汹汹的混混给吓呆了。
这是什么啊？！
这不是一群IRS的职员吗？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收税的吗？
怎么自己这边刚刚有人掏出枪来，对面就直接飞出一把斧头来把枪给噼了啊！
就这，还是失了准头的？
那下次要是更准一点的话，是不是就该直接爆头了？
到底你们是黑帮还是我们是黑帮？为什么你们的手段能够比我们还残忍啊？！
“好了，话不多说，我是哥谭IRS刑事侦查部行动主管，这些都是我手下的副专员，来此特地调查你们这个黑帮的税务问题。”
林宇一甩黑风衣，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走入内，拎起一包白色的粉末状物上下颠了颠，刚想要掏出刀来戳开，验验货色，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不动声色地放下。
“原本以为就是一点小杂鱼，没想到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啊……油水还真不少，给我查！但凡有敢于反抗的都可以归为暴力抗拒执法，就地解决！”林宇大手一挥，命令手下的西装勐男们开始干活。
怎么说在哥谭这里也算是升级成了领导，要是凡事还需要亲力亲为，那也未免太掉份了。
这么多西装暴徒，不用白不用啊！
林宇准备将他们打造成为哥谭IRS的专属军队，当然，主要是自己手下的军队，名字就叫斧头帮……咳咳，斧头特别行动队！
在哥谭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就需要一支这样的军队来收税，才能够确保100%成功！
混混们只是被吓到一瞬，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就此束手就擒。
在混混头子的带领下，他们发起了英勇的反击！
然后被毫发无伤地全部消灭。
鉴于西装暴徒们所使用的武器，这整个黑帮据点难免变得有些……惨不忍睹。
“好，查账，拿走他们的钱……咳咳，应有的税务收入，然后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来洗地了，”林宇神色不变，说，“白送的功劳，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这场面，还不如他不久前去阿富汗那里给托尼出示调查令的时候造出来的惨烈呢，没什么好惊讶的。
说完之后，林宇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怎么总感觉自己最近说的好像是反派词汇？
这样可不行啊，自己可是公平公正的执法人员！
“下次这些话由你来说。”林宇看向身边的一个西装勐男。
西装勐男连连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表示林宇说得很标准，还是说这些本来就是他们的行话所以能够胜任……或许是二者都有？
林宇这才放下心来，既然以后这些话都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了，那么就说明他还是那个正义的代表啊！
……
“呕……”
布鲁斯穿着自己的全套装备（除了头套，还没到货）来到阿尔弗雷德所提供的地址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数十辆警车停在门口，救护车已经在离开，并不是救援完成，而是已经确认了没有救援的必要。
许多警察从里面跑出来，靠在车子上呕吐，还有一些身穿有IRS标志防弹衣的壮汉正在来来往往地搬运着一些现金之类的东西。
担架上，一具具的尸体被摆放在上面，有的死于枪击，有的死于重物噼砍，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在于，全都是混混装扮的家伙。
头套下，布鲁斯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披风一转，他消失在夜色中。
……
铅色乌云笼罩哥谭天空，四周安静到落针可闻，闷热无比。
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林宇仍然行走在黑暗的小巷中，几乎没有的光线并不会影响他的视线，至于为什么专门挑这种地方走么……当然是希望再来几个淳朴哥谭市民，好让他能够顺理成章开发支线任务了。
先声明，这可不是钓鱼。
林宇只不过是正常在路上走而已，如果真有一个人忽然跳出来抢劫，那和林宇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林宇作为一个税务专员，被抢劫之后，反过来向对方收税，也是完全合理合法的行为，对吧？
除此之外，这种地方，还适合和某人碰面。
对于林宇来说，在哪都行，但对于那位而言，出现于这样的地方，更加有利于他隐藏身份、隐匿踪迹。
对此，林宇只能说……高兴就好。
大概是都知道要下暴雨，并没有哪位淳朴哥谭市民出来赚钱补贴家用，所以林宇的钓鱼……咳，正义的收税行为还是没能得逞。
但此时，某位已经“进化”出翅膀的蝙蝠找上门来。
“你的脚步声还是那么重，蝙蝠先生。”林宇停住脚步，“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仍然没有头的蝙蝠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彷佛听到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你觉得我的职务是什么？我想要的，那当然是收税了。”林宇挑眉，说道。
“但是你带着你的手下屠戮了他们，这是……”
“这是合法的、正义的，也是他们罪有应得。”林宇打断他。
“但并不需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你的手段是没有留下任何余地的，这只会让哥谭的未来走进死胡同，要么你死……要么很多人死。”布鲁斯说。
“呵呵……死胡同的尽头是什么？”林宇笑了笑，问。
“死路。”
“错了，是墙，”林宇说，“是墙，就意味着它终有一天会被打穿，倒下，无一例外。”
“这途中死去的人……”
“这不是在玩过家家，蝙蝠先生，哥谭已经朽木不可凋，想要让它好转，不单单只是解决几个贪官、黑帮就能做到的，而是需要一套全新的社会秩序，”林宇摆了摆手，“这个过程中，死人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天空一记雷霆炸响，如同炸在布鲁斯心头。
“你想要颠覆……”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觉得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好？”林宇看上去好像是被吓了一跳。
场面一度沉默。
“你自己说的。”良久，布鲁斯说。
“嗯，好像是这样……但不要多想，我只是一个查税的，哥谭如何，与我无关。”林宇一句话说得布鲁斯风雨中凌乱。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林宇所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也有可能是林宇近乎是自爆说出的那句话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人心。
“总之，再见了，蝙蝠先生，真的不要多想。”林宇认真地点点头，拿出一把伞撑开离去。
转过身后，林宇露出一丝微笑。
这些话，以布鲁斯·韦恩那多疑的性格……恐怕接下来的一大段时间里是没空来打扰自己了吧？
假亦真时真亦假……虚虚实实云里雾里，才是对付布鲁斯·韦恩这种家伙最好的说话方式。
反正，林宇所说的，都是实话。
而布鲁斯据此推断出了哪些东西，做出什么猜测，准备什么应对措施么……
那就得看他自己了，不是么？
等等，这么来说，谜语人岂不是蝙蝠侠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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