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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最终血战(大结局)

脱下汗衫,萧墨砚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在训练室明亮的灯光下,他那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越发的强健。即使是最难练成的腹肌,也有着六块的存在。血脉觉醒后,虽然他体能上的不足得到了显著的改善。但回想起昔日一场场的鏖战,他还是为此继续着努力。如今的他,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如今的他,已不会大战一小时就扑街。

“等了这么久师兄都还没把殷湮接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啊?师父。”通过手机上的在线视频,萧墨砚向林枫询问道。一大早就出门的凌泉,已过午时却仍不见人影。这也让等候的萧墨砚,煞是无聊。

“你就得瑟吧你。一会儿‘守墓人’来了,有你好受的。还有啊,对于长辈怎么能直呼其名!好歹她也是你凌锐师父的未婚妻!”视频另一边的林枫一边享受着spa,一边训斥着萧墨砚。

“你们这些老人家,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礼数。”萧墨砚放下手中的毛巾,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曹操曹操到,快换身干净行头去会议室。”似是察觉到什么,之前还一脸轻松惬意的林枫顿时严肃了起来。

“不至于吧?真当寒月洗衣服不累啊?”萧墨砚百无聊赖的开着玩笑。

“少糊弄我!你在极地馆享受的待遇不比我差,这种粗活怎么可能还轮到那个丫头来做!你爱听就听,不听拉倒!”言毕,林枫气鼓鼓的关闭了视频,留下萧墨砚在训练室里哭笑不得。

“一把年纪还卖萌,真是受不了你啊师父。”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不过萧墨砚也缓步走向了更衣室。

“不用这么麻烦了,反正修炼也会弄脏衣服的。”话音刚落,训练室的大门便被缓缓打开。率先走进的,便是传说中的华夏最强血猎——殷湮!而一旁的凌泉,虽然看似无异;但周身凌乱不堪的黑羽,也说明了他之前所受的非人待遇……

“师兄,安否?”看着凌泉欲哭无泪的表情,萧墨砚只好憋笑。

“你就嚣张吧。一会儿你受到的,可比我惨的多。”凌泉拍了拍上衣上掉落的黑羽,向萧墨砚“危言耸听”道。实际上,凌泉所说的,更接近于事实真相……

“殷湮大人——数十年来墓陵的守护者,让无数血族闻风丧胆的‘守墓人’。果然是闻名不与相见。”萧墨砚微微颔首,毕恭毕敬道。

“这些没用的过场就免了吧。不谈凌锐的缘故,你们也是血猎如今的支柱。”即使再刻意的隐藏,在说这句话时,萧墨砚也看到了殷湮眉宇间那淡淡的忧伤。

“老凌一事,我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要怪,就怪我吧。”萧墨砚已经做好充足准备,等着殷湮揍他一顿。毕竟再怎么惨,也不会像上次被凌泉毫无防备的揍更惨。

“面对公爵,以他当下的实力只有死路一条。保护下两个血猎新锐,已是不易。他所做的,是最明智的选择。这件事,怪不得你。”殷湮的话,倒是让萧墨砚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眼前这位“师母”,像是一位通情达理之人。不过之后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再次将萧墨砚从理想拉回了现实。像通情达理的人,不代表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介于你已经吸收了两位公爵的精血,现在的潜力与战力应该很可观吧?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就试试你有多少本事。”言毕,殷湮不再拖沓。以最直接的方式,直冲向萧墨砚。惹得萧墨砚满腹的牢骚。

“您这理由也牵强了好伐!想揍我明说就是了,为何还要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哼!圣爵我都扛得住,还怕你这更年期?”一脸黑线的萧墨砚,在心中默默腹黑着。不过眼下,他自然不敢对殷湮的攻势有丝毫的怠慢。如此年纪却拥有着与林枫相同的资历与地位,哪怕是如今拥有天赐和天赋的萧墨砚,也必须正视。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将两人飘渺的身形定格而出。在观察到殷湮手中泛着的寒光,萧墨砚自然没傻到和她赤手空拳的比试。他果断抽出了匕首,与殷湮手中的短剑撞击在了一起。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殷湮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而萧墨砚不同。拥有绝对实力以及强横身体的他,不仅毫无影响,更是借着殷湮后退的空隙果断上前,展开了他的攻势。既然比试,那他也用不着甘当出气筒木人桩了。再加上殷湮的实力。如此一来,萧墨砚自然放得开手脚。

反手一划,萧墨砚手中的匕首只向殷湮左肩而去。那强劲的力道,甚至无视了空气的阻力。而经验老道的殷湮自然不会为此而慌了的阵脚。趁着后退的惯性,殷湮顺势斜过身子,让萧墨砚的强攻落了个空。机敏的萧墨砚自然不会留下破绽。他压抑着血脉的力量,依靠自身的毅力停下了脚步,并用匕首封锁了殷湮一切反击的机会。一个跳步,萧墨砚再次拉回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在这流逝的短短几秒,两人便在近战中展现了非凡的才能。

“在这个年纪,能做到如此稳重。小天才的称号,当真是实至名归。”殷湮平稳了一下气息,淡淡道。

“难得见殷湮大人对后辈有着如此高的评价呢。”一旁的凌泉自语道。

“她的眼光,不必我低。”悠闲的吐了个烟圈。突然出现在训练室的林枫,像个路人般在一旁看着热闹。

“接下来,似是要动真格的了。”凌泉也在心里暗自为萧墨砚捏了把冷汗。

“在你收手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你气场的紊乱。我猜,你是在强行压制血脉吧?”殷湮也是明眼人,自然是察觉到了其间的端倪。

“血脉尚不稳定。大战在即,我不想再出任何纰漏。”萧墨砚深吸一口气,如实道。

“你说的纰漏,可是你上次闭关的失控?韩毅能挺过来,也算是他好运呢。”殷湮道。

“那次意外,我不想再谈。没有伤及家人,我已经感到庆幸。”萧墨砚的语气,带有一丝怒意与悔恨。

“血脉尚不完整,这怪不得你。饶是以你此时的心智,也还略显勉强。”殷湮放下短剑,淡淡道。

“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我也不差这最后的一战。哪怕,这是我最后的时光。”萧墨砚紧握匕首,下着狠心。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如果你能在不使用天赐的情况下接下我这一招,就算你合格了。”殷湮虽依旧不漏声色,却在心里对萧墨砚多了份敬意与喜爱。比起凌泉,果然这个“儿子”要可爱的多呢。当然,殷湮自然不会将这种心理话说出来。

“可以,使用天赋?”萧墨砚起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仔细一想,也就明了了。自己这天赋对于血族倒是强力杀招;但对于这些猎人,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用了,还浪费自己的精血。当真是费力不讨好……

看着萧墨砚严阵以待的架势,殷湮也不再多言。她取下自己珍藏已久的手链,轻柔的放入了口袋。然后微闭双眸,蓄势待发。

一眨眼的功夫,殷湮的三千青丝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为了金色。只到最后一丝黑发消褪,她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在这一刻,她已经没有把萧墨砚当作人类。而是用自己杰出的天赐,来痛击血族!

“我的天赐,名为‘曙光’。与我对立的血族,将被此弱化一半的血统力量;并且…为我所用。”殷湮有如天神降临般的气势,让一旁观战的凌泉、林枫也有些忌惮。更别说,站在殷湮对面的萧墨砚了。

“如此骇人的天赐,不枉华夏最强的名号。比起我的天赋,也丝毫不让。”萧墨砚感受到体内的异样,不禁暗自乍舌。此时的他,也只得放下对血脉力量的顾忌之心。毕竟,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殷湮,拥有让他不得不正视的实力。哪怕,是他再次失控的局面,他也有理由相信师父的未婚妻能控制解决。

调动起周身的血脉之力,靠着自身的意志克服着其间紊乱躁动的喷张。萧墨砚虽然涨红了脸颊,但依旧岿然不动的屹立着。看着萧墨砚的表现,殷湮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但之后,便是行云流水的出击。萧墨砚明白,那如同霞光迅捷的短剑,不会对他留有丝毫的任何情面。

突袭、闪现、重击。殷湮的攻势完全没有女性的阴柔。她的果断,她的强硬,足以让大多数男性血猎望而心叹。攻防间的转换被她拿捏的天衣无缝,并且每一次攻势中夹杂的重击,更是蛮横而又精准。饶是以萧墨砚的体魄,在被弱化血脉后,也是感到手臂传来的阵阵酸软。此时胜利的天平,已经不争的开始向殷湮一边倾斜。

但以萧墨砚不屈的性格,自然不肯就此认输。他狠下心来,咬破了舌尖。嘴角渗出的血渍带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显得格外的突兀。不过,此时的殷湮完全没有时间为萧墨砚怪异的举动所疑惑。顺着血渍溢出嘴角,萧墨砚周身的威压以几何的倍数膨胀。之前对他的悉数压制,也是隐隐有了破败的前兆。

待到殷湮察觉出端倪时,一阵狂风由萧墨砚为中心,向外急速扩张。场外的林峰与凌泉,前一秒还在思索萧墨砚突如其来的变数。而这一刻,却迎来了小天才的破阵。原本以为胜利的天平再次平衡,可殷湮霎时爆发的战力又将两人平静的心提了起来。

此时的殷湮,双眸竟是妖异的金色。其间喷涌的怒火,不复之前对萧墨砚的柔和。虽然局外的两人不明白为何先前还算正常的殷湮会突然天赐全开。但眼前,她所爆发的气场,竟丝毫不逊于萧墨砚所带来的气浪。她顶着那如镰刀般劲风的切割,硬生生的破坏掉了萧墨砚的气浪。两股劲风的正面冲撞,所产生的冲击,险些将整个训练室掀翻。

十秒不到的时间,之前还阻隔视野的劲风便渐渐散去。映入林枫与凌泉眼眸的,便是如此骇人的一幕。之前还算势均力敌的两人,此时却是殷湮占据了上风。不…被掐住脖子动弹不得的萧墨砚,已经完败。

“为什么?”殷湮并没有在意结果,倒是颇为恼怒了说出了这三个字。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更是让场外的两人不知所措。不过,他们也明白殷湮此时的做法必然有着她的缘由。索性,便放下心态上的包袱,坐等最后的解释。

“不过是用了点精血罢了,用不着这么生气吧?”虽然萧墨砚被掐住了喉咙。但好在殷湮并未用力锁喉。说话和呼吸,倒还不成问题。

“如此冒险的改动,你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懂吗!血族了近百年才摸索出了‘血遁’的技巧,而你仅仅探索试验了几个月的玩意儿就敢亲身实践。难道,你还真把自己当神了?”此时的殷湮,被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气的连五官都变得有些扭曲。

“很多时候,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为了达到什么目标,便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我不是神,可我有着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感受到脖子上渐渐放大的痛感,萧墨砚也明白此时殷湮的恼怒。但以他的傲骨,又岂会向自家人求饶?

“通过精血的力量挣脱钳制。在战场上,这的确是比‘血遁’这种用来逃跑的技巧更为有用。不过,之前的风浪只是掩盖你恢复气力的幌子。中途如此大的时间差,很明显可以看出你这变招存在的漏洞。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你是觉得到时的战役会有如此轻松?还是觉得,那个皇会给你恢复的机会?”说到这里,殷湮的眼中充满了讥诮与不屑。

“可我,不是还没融合所有血脉吗?”萧墨砚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太紧张了。竟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因素。在血脉纯净稳定的情况下,以萧墨砚的实力,使用起这等变招,完全不在话下。不过,萧墨砚的解释并没有让殷湮脸上的怒气消褪。她平复了一下呼吸,随手将萧墨砚扔到了地上。至此,殷湮彻底解除武装,结束了对萧墨砚的试探。

“看样子,这段时间有我受的。”揉了揉红肿淤青的喉结,萧墨砚笑得比哭还难看。

“明天开始正式融合血脉,趁着有点空闲赶快准备吧。先给你打个招呼,免得说我没提醒你。萧墨砚,近几天,我会把你盯得死死地。”殷湮提起了她的挎包,淡淡道。言毕,头也不回便准备离开训练室。

“不,就今天。晚上见。”萧墨砚挺直了脊梁,沉声道。

“果然,是那个魂淡的徒弟呢。连脾气都是一样的倔!罢了,尽早也好。今晚九点,地下二层的封闭仓见。”此时的殷湮,已经被萧墨砚的举止行为弄的哭笑不得。

“林枫前辈,您怎么看?”殷湮走后,凌泉恭敬的问向身边的林枫。

“在我看来…简直无法直视。”活宝般的二人组,也是对这次的晤面过程感到不可思议。

“下午我陪寒月逛会儿街,师哥记得给师母说一声明天我会准时。在此之前,最好还是告知我具体时间和地点。”萧墨砚语气平和,心态放松。这,也让凌泉和林枫放心了不少。

“嗯,我会的。你还是抓紧时间,陪陪弟媳妇儿吧。”之前冷峻的凌泉,也是开起了萧墨砚的玩笑。

“墨砚,任何事都要保持现在的平常心。相信自己,能挑起这个重担。”林枫一板一眼的说道。

“知道啦,师父。到时候,我会让你安享晚年的。”萧墨砚调侃道。

看似轻松惬意的对话,也无法冲淡最终一战的残酷与血腥……萧墨砚缜密计算出了血族的大致战力;由心而发的紧张,挥之不去…...

北极之地,冰窖深处。此时的三位公爵,正在经受血肉与生命力的洗礼。以宽厚的冰雪作为容器,此时的三人,正在独立的冰窟窿里进行着修炼。在这天寒地冻的周遭下,那一缕缕若隐若现的雾气煞是显得诡异。由于皇的精血太过纯净狂烈,饶是公爵等级的身躯,也是有些吃不消。特别是修炼的第一天。除了圣爵,杰克斯与本诺更是被精血灼伤了皮肤、模糊了感官。在这四天的修炼中,三人的肌理与骨骼始终维持在分解与重组的阶段。在痛楚中,强化着血脉之力。令人意外的是,至始咬牙坚持、一声未吭的不是圣爵,而是三人中实力最弱的杰克斯。萦绕他盘旋的精血,也明显变得淡薄。他任由冷汗的流淌,继续着痛彻心扉的修炼。望着这一幕,冰窖深处的皇也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他微闭双眼,继续着对暗能量的吞吐吸收。这样的速度。不出一周,便能尽数完备。

“席卷而来的日子,终要到来。德古拉,你欠我的,这次如数奉还!”皇在心里沉声道。

百货商场内,萧墨砚还有些不适应。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商场逛了如此之久。以前即使是购买服饰,不是网购;便是直接报上尺寸,试也不试穿一下,便拎着包走人。而这一次,他却是陪着寒月,逛了整整一下午。看着寒月换上一件又一件的新装,萧墨砚也不觉得有任何的腻烦。这种闲适。倒是让他感到格外舒坦。

“也许,等这场纷争结束,我们就能一直这样吧?”萧墨砚冷不丁的说道。这也让试装的寒月神色有些迷糊。

“别搞得像是给我求婚似的。就像是,本姑娘也不一定会答应你呢。”换下这套清新的纱裙,寒月娇嗔道。

“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萧墨砚不等寒月做出反应,一把抓住她的右手便往外跑。

“干什么呢?这么慌慌张张的?手都给我弄疼了!”停下飞奔的脚步,寒月忍不住抱怨道。

“喏。这套服饰,喜欢吗?”萧墨砚坏笑道。原来,在萧墨砚的牵领下,两人已经来到了商场内最著名的婚纱店面前。寒月目不转睛地望着橱柜内展示的婚纱,那痴痴地表情足以说明她对此有多么的喜欢。

纯白裙袍上饰以水钻和琉璃,递上逐渐渲染出了一抹清新的淡蓝。而那纤细的肩带上,也巧妙的绣制了一对活灵活现的比翼鸟。配上一旁唐装造型的燕尾服。这套婚纱,充满了寒月最爱的古风气息。

“喂,入迷了?”望着寒月放光的眼眸,萧墨砚不禁憋笑提醒道。而那目光的深情,却是将戏谑变为了温柔。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哄我开心!萧墨砚,我告诉你。到时候,我绝对会在你左右,哪怕是战死!你要是敢有意见你就死定了!”嘴上依旧那么不饶人,但此时寒月的脸上,早已印染上了红霞。

“随便你吧,无论怎样我都会竭尽全力守护你。不过嘛,要是你真的不在了,找谁穿这套呢?唉,好难选。”萧墨砚装作无奈与纠结。

“好啊!你果然对贝拉和李诗萼恋恋不忘啊!到时候我不在了,你岂不是要翻天。我看,你更倾向贝拉吧!你……”

话还没说完,萧墨砚便将寒月一把搂入怀中。此时依偎在萧墨砚胸前的寒月,却是再不说出任何的气话。两人,如同雕像般伫立在商场的最中心。时间,似是在这一刻,为两人所冻结。

“别说傻话了!这辈子,我萧墨砚除了你寒月,绝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会苟活在这个世上!嫁给我吧,丫头。”言毕,萧墨砚温柔而认真的看向怀中的寒月。如此近的距离,却是让两人的心跳不住的加速。

“我的心意…还不够明显吗?”在萧墨砚的脸上清浅一吻,寒月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而在萧墨砚的记忆中,这还是寒月第一次在公众场合,有着如此大胆的举动。

等等…公众场合…萧墨砚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四周。果然,不出所料…以他俩为中心,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看着寒月同意了萧墨砚的求婚,众人发出了雷鸣般的喝彩。娇羞的寒月哪受得了这样的起哄?她一边掐着萧墨砚的胳膊,一边将头埋得更深。

不过对于萧墨砚,也无所谓了。至少,他已经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至少,他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走上战场。

“决战时,我和你合力拖住圣爵。本诺交给林枫和海默。至于杰克斯,我相信韩毅以及天创计划中的血猎们,不会让我们失望。”谈判时一言不发的贝拉,此时却在会议厅内运筹帷幄了起来。而那舍我其谁的霸气,更是彰显了昔日冰凤凰的风姿。在她的提议中,面对实力仅次于皇的圣爵,她并没有逞强。而她心目中最满意的合作人选,便是百年来的对手——李诗萼。

“都不征求一下我意见就要我合作,切。”李诗萼显然对贝拉的独断有些不爽。

“这个方案十分稳妥保险,我同意。”林枫掐灭了烟头,赞同道。而后,包括海默等众人纷纷表示认同。李诗萼见状,也悻悻的吐了吐舌头。

“喂,女皇大人,你是不是把我忽略了?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凌泉虽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但面对生死决战,却未被安排一件任务。他的不解与抱怨,也是人之常情。

“首先,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凌锐的徒弟,没有水货。其次,你如今的状况,如何应战公爵?”言毕,贝拉缓缓抬起玉手。凌泉见状,也是不禁往后退了几步。敢情贝拉又要拿威压欺负他……

“你的‘天赐’,注定你的存在可能比在场的任何人更有价值。这种暗杀的本领,往往会取到意想不到的结果。不过在此之前,你要隐藏好自己的气息。如果被其他公爵发现你在场,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空谈。到时候,就算你不被控制,也会为不拖累墨砚而自尽吧?”贝拉依旧是那么的一语中的,让凌泉哑口无言。

“到时候,你就见机行事吧。你便是我们的X因素。”海默拍了拍凌泉的肩膀,肯定道。

“我知道了。这一次,我誓必不会让你们失望。”一扫之前的郁闷与忧伤,凌泉再次展现了他的坚毅与自信。

“就这样吧。到时候,我会做好一切急救准备的。我想,我们的两位主角也要回来了。一起,去迎接他们吧。”柳菲看似正常的打趣,却是让贝拉与李诗萼两人的眼眸不争了闪烁了一下。想必她们心中,定时五味陈杂……

萧墨砚牵着寒月回到极地馆时,被眼前的声势吓得够呛。更别说,躲在他身后的寒月。除了格洛这个古今血猎第一人为到场外,其余的高层以及林枫一行人都是恭送萧墨砚与寒月归来。之后的用餐与休息准备,更是让萧墨砚极其不适应。不过,对于同伴们的热情,两人也是格外温暖感动。所以,在九点钟声响起的一刻,萧墨砚便带着众人的期望,走向了封闭仓。

“一周的修炼,一天来理清恩怨。之后,我会实现你所有的愿望。”萧墨砚与寒月的额头抵在一起,久久不愿分离。不过,在众人的咳嗽声下,两人也是回到了现实,展开了属于各自的奋斗。

当最后一丝血丝融入体内,本诺终是睁开了双眼,结束了这长达十天的长眠。望向一旁关切的杰克斯与冰冷的圣爵,本诺的嘴角也是无奈的挂上了一抹苦笑。

“比大哥慢我认了,可没想到我竟然还比不上四弟。看样子,这次是我拖你们后腿了。”本诺表示了由衷的歉意。

“别这样,三哥。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们也只不过快了两小时而已,用不着抱歉。况且,今天正好是我们修炼的第十天。你没有拖后腿。”杰克斯真切的安慰道。

“不过,我们倒是因为你晚了两小时进攻那些该死的血猎。”圣爵的眉间,依旧有着挥之不去的高傲。而那隐藏在内心的私念,却也尽显无疑。

“看来,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呢。十天的时间,三人都完成了修炼。此时的你们,加上之前的赐给你们的东西。这一次,我们胜算倒是不小。”这一次,深渊内的血雾彻底消散。皇从空中缓缓走出。如今他的威压,强悍如斯!

“恭迎吾皇出关。”三位公爵不约而同准备单膝跪地。而这一次,却被皇一次性将三人托起站好。

“皇,您的实力已经恢复如初了!?”杰克斯的脸上,挂满了惊喜与激动。

“嗯。不过百年来还是原地踏步,真是惭愧呢。”皇自嘲道。

“吾皇,这次我们必定助你讨回之前失去的一切。”圣爵开启血统的力量,强行跪倒在了皇的面前。

“百年未见,你还是这个脾气。也罢,我们现在便出发吧。在我的感知下,那个叫萧墨砚的小子,似乎也要出关了呢。这一次,就彻底了断吧。”皇淡然的语气中,却是有股冰冷的狰狞。

“走吧!”皇散发出了该隐血脉的威压,越来越多的吸血鬼出现在了四人的视野,紧紧跟随其后。血族大军腾空而起,声势浩大的场面将这个漆黑的寒夜增添了几分惊悚与恐怖。望向三位公爵泛着金光的蝠翼,皇也是十分的满意。

“之前吾皇赐予我们宝物时,二姐同时也有份。即使有了血脉强化,你我也未必是二姐的对手。”一向**洒脱的本诺,此时却收起了浪子本色,一脸凝重的向身旁的杰克斯传音而去。

“三哥,你知道二姐得到是什么吗?”杰克斯也是传音而来。

“我知道她得到了什么,却不知道她是否敢用。更准确说,是萧墨砚值不值得她这么做!”本诺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

翱翔过冰川,血族精锐已经成型。在呼啸的风中,两人的对话也戛然而止。而领头的皇,却是清晰的听到了他们所说的一切。不苟言笑的他,也是浮现出一丝冷笑。

这一次与时间的赛跑,血族抢占了先机!

“当初也不知道殷湮怎么想的,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反倒让血族率先出关。”海默在沙发上郁闷不已的抽着雪茄,眼中满是忿恨。

“你错啦,海默。如果殷湮不先与主人进行相互的认知与了解,那么在修炼时的护法,便会显得捉襟见肘。紧要关头,甚至会险象环生。”李诗萼凝重的说道。

“真的?那你原来给萧墨砚和韩毅护法的时候,怎么没交流交流?萧墨砚倒理解,关键是你不了解韩毅啊!”海默半信半疑。

“因为那一次,我本是诱饵;为的是激起墨砚对血最原始的渴望,再让他学会控制。也只有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我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领悟并掌握‘天赐’。所以对于诱饵,又需要多少了解?”韩毅平和的语气,丝毫没有怪罪李诗萼的意思。因为,他在一开始便知道了其危险的程度。好在,他通过自身的实力与冷静的头脑,化险为夷。

“对,就是这样。也省得我解释了。”李诗萼顺着台阶就下,一脸熊孩子犯了错后的天真表情。

“可是殷湮为何三天前就出来,留萧墨砚一个人在封闭仓!凌泉,你过来,我绝对不打死你!”此时的海默,已经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华夏女人怒火中烧。

“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剩下的,便是萧墨砚自己去吸收。如果她再不走,到时墓陵出了岔子,连你我都担当不起。”林枫也是对海默如此大的火气颇为无语,只得出言解释道。

“最多还有一小时,血族大军就要兵临城下了。我们还是开始准备,先为墨砚的出关拖点时间吧。”寒月真切的说道。

“我可不想因为晚出关,就要看着血猎尸横遍野的惨状。要是师兄去找他的雪莉去了,我可是赔不起呢。更别说,我家丫头了。寒月伤了,谁都赔不起!”还是那份嚣张,可这一次,那玩世不恭的话语中却是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场。众人望向打开的封闭仓,此时,萧墨砚倚靠着仓门,戏谑的看着一行人心急火燎的样子。看见萧墨砚顺利出关,寒月不顾忌昔日的矜持。她冲入萧墨砚的怀中,紧紧抱住不愿松手。看着怀中的寒月,萧墨砚如释重负。但眼神,却是逐渐锋利了起来。因为决战,终是来临!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欠揍啊。”凌泉假装生气道。在他心中,总算长舒了口气。

“既然主角已经登场,我们这些配角也各行其是吧。时间,是不等人的。”贝拉将长鞭别在腰间,淡淡道。她没有因为萧墨砚怀中的寒月而有任何的怨气。狭长魅惑的眼眸直视着他,满含的深情毫无遮掩与保留。

“那个……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皇,就交给我了。”刻意躲过贝拉灼人的眼神,萧墨砚定下心神,开始凝聚能量。见状,众人也召集了各个下属与总战力。那些侯爵之下的吸血鬼,便交给了“启”与“承”的血猎大部队。侯爵与“转”的厮杀,他们与公爵的对抗。以及,皇与萧墨砚——也是该隐与德古拉的生死一战。众人的血脉,似乎也在此刻滚烫燃烧了起来。

“小天才,加油。”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萧墨砚从冥想中唤醒。能量的调集还在继续,萧墨砚的眼眸,也更加的清澈而猩红了起来。他望向声源,见到了昔日的对手,道森。

“都已经是‘红合’了?如今的你,果然了得。”萧墨砚夸奖道。

“可是,还是比不上我面前的救世主呢。”道森带着善意的语气调侃道。

“别埋汰我了。现在时间紧迫,不必闲扯。好好加油吧,你们这么多血猎骄子面对杰克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萧墨砚道。

“是啊,加上韩毅的绝对实力。我们,会战胜杰克斯!你也是。一定,会击败皇的。”道森拍了拍萧墨砚的肩膀,转身离去。

“为何有种灰暗破败的感觉?是我多虑了吗?”这气息虽然淡薄到险些让萧墨砚忽略,但萧墨砚还是发现了道森的异样。不过,想起道森的经历,心思缜密的他更倾向于是自己的错觉。没有皇的帮忙,光凭圣爵的手段,又有什么猫腻瞒得过此时的他?况且,当时天创计划时,也没见道森有什么异样。至此,萧墨砚抛开杂绪,紧紧握住“梦灭”与最新改装后的“血蔷薇”,坚定的向极地馆外走去。

“该隐,血猎与血族这么多年来的协约,你是想毁于一旦吗?”海默怒视着吸血鬼大军的中央,手中的枪剑蓄势待发。

“让你们嚣张了如此之久,也该换吾等享有这片天地。况且,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令我族忌惮的‘海魔’。此时的你,不过是个白发垂危的老头,还能掀起多少风浪?退一万步而言,即使你二十年前的你,也不曾动我分毫。”皇的目光,始终没有正视海默。他还在寻找着,那个命中的夙敌。

“是在找我吗?这么早出关,一定让你们很失望吧?”一身笔挺的墨蓝作战服,将萧墨砚显得更为修长俊逸。他望向空中的皇,杀气渐起。

“无所谓了,我也没指望能占到多大便宜。不过这一次,必定是你死我活,德古拉!”饶是以皇的沉稳,此时面对萧墨砚,也是迸发出嗜血的狂暴。

“我不叫德古拉,我只是完成他未尽的事而已。记住小爷的名字,我叫,萧墨砚!”萧墨砚缓缓拔出‘梦灭’,血脉之力,蔓延开来。此时的双方,如同弦上之箭;任何的风吹草动,便会开启这场最后的战役。

“殷湮临走前吩咐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她与海默商议后决定:从今往后,你便是极地的总会长。所以会长,下令吧!”凌泉细如蚊鸣的声音,传入了萧墨砚的耳中。而这个历史性的决定,也让他微闭双眼、深吸一口气。随着情绪的平复坚定。萧墨砚,吹响了血猎进攻的号角!

如同之前的计划,双方的各阶级实力的战力交织在了一起。每一场决斗的生死成败,都将影响胜利的天平。但整个战役的核心,却是正上空萧墨砚与皇的主帅对决。两人战斗间所席卷的飓风,足以让公爵,亦或是“红合”之下的血猎顷刻化为碎肉。两人的惊人战力,尽显无遗。

“注意力不集中,可是会吃亏的。”圣爵骑下的野兽与贝拉擦身而过。而又锋利的锯齿,险些将贝拉的胳膊扯了下来。

“我们都关心着主人的成败,但此时最该做的事情,是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素来不在状态的李诗萼,此时却是明辨局势。

“这次是我大意了,不会再犯。”贝拉也是略表歉意,目光重新定格在了圣爵与他的坐骑之上。

“贝拉,这一次,我不会留有一丝情面。”圣爵的目光,显得那么的挣扎与无奈。

“放马过来吧。也让我,了结与你的纠葛。”贝拉的语气,却是那么的随意。百年来对圣爵的冷淡,一贯至今。

“这一战后,我会将你埋在我的古堡前,铺满洁白的冰凌花!我 最爱的女孩。”言毕,圣爵的眼神冰冷了起来。多少年来的执着,终将变为一抹泡影。这份感情,也化作了此时无尽的动力。为的,便是此时的了结。

“看样子,你好像把你的追求者激怒了呢。”此刻从李诗萼嘴里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调侃的语气。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接下来棘手的麻烦。

“一起上吧,那两头怪物快准备好了。”言毕,圣爵的坐骑周身散发出刺眼的红光。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这头“四不像”的野兽,竟是弥漫着一丝淡淡的龙威。

“龙生九子,虽血统不纯,亦是有着传承的灵气。吾皇赐予我的九子之血,便是最好的礼物。”圣爵死灰般看淡俗世的嗓音,让两位俏丽更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而此时的贝拉,紧紧握了我上衣的袋口,眼神不断的变幻。最终,她还是放下了玉手,再次严阵以待。

死扛!便是她们此时的职责!

“竟然派你们两个过气的老头来对付我。你们血猎,未免太过天真。”本诺面对林枫与海默的夹击虽不落下风。但肩上深可见骨的伤痕,显露了他此时难堪的处境。

反观林枫与海默,两人此时也不好受。若不是两人多年来的默契,才化解了本诺数次致命的攻击。可是,两人略显紊乱的呼吸,已经告示了天平倾斜的方向。战役一旦僵持,年迈的两人必将被击溃!岁月,是血族的朋友,更是血猎的敌人。

“海老头,敢陪我再疯一把吗?”此时的林枫,向身旁的海默说道。

“林枫,你疯了吗?我何曾不想像年轻时一样刀剑合璧。可是,你的伤……”海默知道林枫所想。可是,他做不到……二十年前正是因为林枫为他挡的这一下,才中了圣爵的血咒。而如今,只要林枫再施展一次天赐,旧伤的复发便足矣取他的性命。

“如果这片天地都守护不了,还谈什么!别像个娘们一样,就说愿不愿意!”哪怕是二十年前在血族总部被暗算,林枫也没有像今天一样发这么大火。这一次,他誓死也要捍卫身为血猎的尊严。

“这么多年了。这一次,就让我亲手埋葬我犯下的罪孽吧。”随着海默的妥协,两人背对背而立。在最关键的时候,将自己的身后交给了最为信赖的挚友。两人微闭双眼,开始了最后的疯狂。

“好戏,终于来了……”精明的本诺,自然知道即将迎来什么。他迅速调集能量,准备着天赋的开启。

“配上吾皇给的‘加速器’,行动敏捷二十倍。可惜,只能用一次。不过两个小时,已经够了…….”对于速度不占优势的强攻型吸血鬼,此时的本诺,如虎添翼。

生命的赌注,林枫与海默不顾一切也要拖住本诺。甚至,将其击杀!

“科洛,你带两人从右翼而行;‘刀锋’,你带两人绕到他身后偷袭。剩下的由道森带领正面进攻。给我开启天赐的时间!”韩毅的气场,犹如君王。血猎骄子们能否拖住这两分钟,左右着双方的成败。

“韩毅,你太天真了。虽然我是公爵中最弱的一个,但同时我的天赋消耗也是最小。况且这段时间,我们公爵可都没闲着。”作为最刻苦之一,杰克斯此时的实力丝毫不逊色于本诺。由于血脉的强化,甚至隐隐压过贝拉一头。突如其来的变数,也是让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天创”成员在一开始便捉襟见肘。还好,韩毅在这数十天也没闲着。他用过于常人的毅力,将天赐掌握的炉火纯青。而如今,他必须用两分钟的沉淀,换来天赐的最大威力!

“没用的,你们这些二货。我的移动速度优于你们这些‘红合’之下;再加上预言的天赋。你们的举动,我都了如指掌。”杰克斯随意躲开了‘刀锋’的利剑,眨眼间掏出了身后一名血猎胸腔的心脏。‘紫合’的强大战力,却是在此刻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一分钟已经过去,我不陪你玩了。韩毅,拿命来!到那个世界给杰伊鲁和薇拉好好道歉!”言毕,杰克斯顺势想从此时显露的破绽突围而出,欺身韩毅。

“不会让你得逞的!”‘面具’科洛与‘刀锋’,最为‘天创’的佼佼者,此时拼死试图阻碍杰克斯的脚步。

“两名‘红合’,勉强有点看头。不过,也撑不过这一分钟!”三人的近身战,将杰克斯血脉的强大尽显无疑。由于之前同组参与试炼。此时的科洛与‘刀锋’,通过堪称完美的配合,用最小的损失承受的杰克斯的肆虐。三十秒已过,杰克斯毫无进展。此时的他,也无法淡定。

一记足以撼动天地的重拳席卷而来,科洛与‘刀锋’用刀剑抵挡,却依旧被揍出数米远。使用数年的作战武器,顷刻间化为碎片。

“呵呵…杰克斯,你死定了。我们,拖住你了…”吐出卡在喉咙的一口鲜血,科洛开心的笑了。洁白的皓齿染上这浓郁的血气。此时科洛的笑容,却是让杀伐果断的杰克斯都心生忌惮。

“没时间了…难道,我就注定命丧与此吗?”先前的拖延也消耗了杰克斯不少的精力。此时的他,面对全盛状态的韩毅,没有太多的胜算。

“啊!”一声惊恐的怒喊,将科洛与‘刀锋’的目光吸引而来。他们,看到最为意外的场面。他们,发出了由衷的惊怒。

“当只有我和科洛两人拖延杰克斯时我就在纳闷,你跑哪儿去了。混账,隐藏的够深啊!”不爱说话的‘刀锋’,此时也是生起说不出的怒火。可他已是强弩之末。只有眼睁睁看着悲剧的发生。

“雪莉的背叛;萧墨砚的羞辱;还有韩毅你的耀眼。我已经受够你们华夏的欺辱。这一次,哪怕是将灵魂卖给恶魔,我也会将你们的美梦亲手捏碎!”道森蛮横的将匕首从韩毅的腰间抽出,伴随着如同泉涌的鲜血。

“道森!你找死!”守护在韩毅身旁的柳菲,此时早已暴怒。她拔出腰间的短剑,没做任何思考便向道森而去。

“柳菲…别去!”韩毅的提醒还是来的太晚。道森,这个被众人未曾重视的角色,却是在紧要关头让血猎们心碎。仅仅三招,道森便将柳菲手中的匕首击飞。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柳菲的玉颈被划开。在圣爵纯净的精血帮助下,道森的实力早已超越了除萧墨砚和韩毅外所有的‘天创’成员。之前的戏码,终是换来此时出其不意的奇效。

“柳菲!!!”韩毅歇斯底里的声音,将整个战场的大部分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这个毁灭性的打击,足以击溃血猎的基石。哪怕是对圣爵不爽的杰克斯,也显得格外满意。

“韩毅哥,快疗伤吧。要相信,埋有伏笔的不只是这些肮脏的吸血鬼。这一次,好好的跟菲儿姐道别吧。”寒月的倩影,瞬间出现在了韩毅身前。她用不屑的目光看着道森,杀意,从未有过的强烈。

“寒月,当心。”此时的韩毅,已经心如死灰,若不是寒月的及时出现,或许他也就准备放弃抵抗。他将柳菲揽入怀中,一边翻倒着柳菲的背包找药,一边用另一只手死死按着柳菲涌血的脖颈。此时的他正在与死神赛跑,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可下一秒,他绝望了。柳菲的咽喉被道森割断,回天乏术。他强忍着不发出一声啜泣,可豆大的泪珠却不争的落在了柳菲的俏脸上。

此时的柳菲,却是显得格外的平静。她温柔地摸了摸韩毅的脸庞;然后,缓缓将怀中最为珍贵的外伤药拿了出来。

她说不出,原本打算多准备几份的药物,却因为药材的苛刻要求,只做出这唯一的一份。

她说不出,每一次他任务完成归来的一刻,除了那个挽着他胳膊兴高采烈的姑娘,还有另一人由衷的开心。

她说不出,雪莉走后,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哪怕被他发了脾气,也独自默默的承受。第二天,又是一张俏脸。

她说不出,也代表她终能带着这些失落与遗憾,独自长眠。也许,她在另一个世界遇上雪莉时,终于能说出自己的心声,并祈求雪莉的原谅……

“柳菲,你不会有事的!不要走啊!不要……”韩毅多希望这包外伤药可以救回柳菲,可再痛的打击也未能让他失去理智的清醒。若不是有着顽强的意志,柳菲早已断气。

此时,柳菲艰难地抽出玉指,蘸着鲜血在韩毅的手心写着什么。但写完‘我也’后,那微微抽动的玉指便停止了动作。柳菲狡黠灵动的眼眸,没有了任何的光泽。唯留有那带着无尽情感挥出的一撇,占据了韩毅手心的大半。

“我也爱你。”说不出,写不完…柳菲的这份情感,便如此化作清风而去。

轻轻闭上柳菲的双眼,此时的韩毅平静的有些过头。他直接撕开上衣和穿在其中的轻型防弹衣,将药包打开撒在了伤口上。冷汗如雨而下,可他却不动如山。这一次,“大明星”多年来所有的怒火,即将倾泻。

“嗤。若不是这疯女人在场,我也不可能让韩毅活命。”道森不满道。

“柳菲姐,你用生命守护了韩毅哥。若不是你在韩毅哥的身旁,他受伤的地方就不会是腰这么简单了。这一次,让妹妹替你报仇吧。”寒月平和的语气,却是让道森正色而迎。他感知,此时在他面前的女子,是那么的危险。

“林大叔,谢谢你的特训。十分钟,足矣搞定。”从头到尾,寒月都没有把道森放在眼里。这也让心高气傲的道森格外火大。

“别以为你是萧墨砚的女人,就可以像他这样嚣张!”道森蔑视道。

“不。”寒月终是搭理了道森。可之后的话,却是让脸色稍微缓和的道森气的发笑。

“这一次,我比墨砚更嚣张。十分钟内你不死,我任你处置。”言毕,寒月拉动了手中这两把手枪的枪栓。水银泻地般的枪林弹雨,向着道森袭来。

就这样,勉强恢复战力的韩毅,直面同样消耗不小的杰克斯。而寒月与道森的激战,也拉开序幕。

“打了这么久,还是势均力敌呢。”主战场上,两人再次停下进攻的步伐。皇悠扬的言语,不知是说他与萧墨砚的对决,还是其他人的鏖战。

“道森的叛变,倒是我大意了……”此时的萧墨砚,也是格外悔恨。由于他的疏忽,酿成如此惨剧。柳菲的逝去,更是让韩毅的心又添一条新的伤疤。

“水腾冲是明棋,故意让你们所注意。而道森,却是隐藏在不起眼角落的暗子。即使是我,也未必能肯定这细微的端倪。”皇此时依旧淡然的宠辱不惊。也罢,此时的局面,血族隐隐占优。

“我只能说,你自我感觉太好了。如果寒月实力不济,我会让她去冒险吗?十分钟,足矣翻转局面。”萧墨砚淡淡道。

不等皇作出反应,萧墨砚的“梦灭”便出现在了皇眼前。不足三尺的距离,皇只得挥翅疾速躲开。“砰!”血蔷薇的子弹瞬间发出,擦着皇的翅膀而过。

“小子,你打的很过瘾?”饶是以皇的气量,也忍受不了萧墨砚的气焰。

“不服来战!”两人的身影,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十分钟的较量,萧墨砚与皇依旧难分伯仲。一刀一剑的往来,两人身上也添了些许伤痕。宿命的安排,让两人成为了对方唯一的克星。除了时间的缝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这些伤痊愈。

“还好我有德古拉的血脉。不然,这道疤可见不了人。”萧墨砚用衣袖擦掉了眉间渗出的血珠,自嘲道。

“看样子,你很淡定是吧?你哪来的把握活的过今天?”此时的皇,快被萧墨砚逼疯了。在他眼中,这个德古拉的传人,简直不按常理出牌。他一边警觉地看着萧墨砚,一边撕去华丽的袍袖,捆绑住手臂的划伤。

“因为,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你们说了算了。其余的四处战场,已经有三处分出了胜负。两胜一平,我们血猎已经把握。”萧墨砚此时的心情,也是缓和了些许。但悲伤,还需要再掩饰下去。

随着皇的目光望去,果然与萧墨砚所说一致。大军的交锋虽然少了寒月的助阵。但血猎们运用萧墨砚所研究出来的新式武器,再配上对地势的熟悉。此时的他们,已经用较小的代价,消灭了大部分吸血鬼大军。而少数被逼到绝境的吸血鬼,忠诚的选择自爆,而胆小的早已逃之夭夭。

林枫与海默的默契配合,再加上这誓死的觉悟,终是将本诺击垮。但此时的林枫,早已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上。海默死死守护这林枫,不敢向本诺靠前。而此时的本诺,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重创,甚至连站立都格外困难。只得单膝跪地,警视着海默的一举一动。如果到了最后一步,大不了自爆拖两人垫背。望向林枫,萧墨砚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若不是他灵敏的察觉那微弱的呼吸声,不然也不排除小天才暴走的可能。柳菲姐死了,如果师父也撒手人寰,他实在没脸面对韩毅。

当寒月将柳菲的短剑从道森胸膛拔出的一刻,萧墨砚也是有些惊吓。一直他在守护下的乖乖女,竟是被师父训练成了杀伐果断的猎人。不过这一次,他接受寒月带来的视觉震撼。毕竟,道森是残害柳菲的凶手。至于韩毅,他终是在众人面前,施展了他的天赐。“铁壁”,是他为自己天赐所取的名字。注重进攻的他,终是拥有了得天独厚的防御。并且,这并不是单纯的防御。蓝晶色的眼眸闪烁,代表着赋予周身反弹的力量;减免十分之九的伤害,并将其返还给对方。纯银的眼眸,则是将周身给予银的特性。哪怕是公爵,也不会无视这份威胁。而此时韩毅两只眼眸绽放的光芒,代表着他玩命的极限。

杰克斯自然不是傻子,他尽可能避免近战,用远程威胁韩毅。可此时的韩毅哪儿管得了这些?哪怕是硬生生承受这些攻击,他也要追着杰克斯打。最终,两人耗尽心神,躺倒在地。此时,寒月为韩毅做完医护后,便控制住了杰克斯。并不是寒月不想杀了杰克斯,而是这枚棋子还少不了。况且,如果杰克斯逼急了自爆,其后果不是现在的血猎能承担的。

“快叫圣爵停手,不然杀了你。”寒月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你现在不敢杀我。实在不行,大不了自爆一块玩完儿。况且,他已经生无可恋。现在的他,甚至比他的坐骑还像只野兽。”杰克斯无奈道。毕竟,他也不希望二姐贝拉就这样变成圣爵家门前冰凌花的养料。

“怎么办……”尚未领悟天赐的寒月,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你退出战役,我保你没事!皇那边我会求情!贝拉,回来吧!”此时,圣爵与他的坐骑完全占据了主导权。贝拉与李诗萼,只有挨打的份。原本期待的增援,可此时实力强硬的韩毅都瘫倒在地,更别说林枫与海默。而埋在最深处的棋子,此时出来只会是送死。所以,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圣爵再次冷静了下来,向着贝拉循循善诱。

“圣爵,别让我这么看不起你。你这不是雪中送炭,是趁人之危。”看样子,贝拉这段时间没少听李诗萼搬弄古文。不仅连着说出了两个华夏的成语,而且还说得恰到好处。

“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你自找的!”圣爵终是散发出了杀气。毕竟,这个战场仅次于皇与萧墨砚的对决。他的胜利,也会影响局势的行走。

“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这,也是你自找的!”此时的贝拉,终是狠下心来。她掏出衣袋里的药丸吃了下去。

“二姐!”此时的杰克斯,已被吓得六神无主。他不在乎自己撞到寒月短剑所划下的血痕。此时的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看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圣爵清楚的知道贝拉吃下的是什么。此时,连挽回的最后一丝可能,也如云烟消散。

“贝拉,你吃下的是什么?”此时的李诗萼惊恐地看着贝拉。她清晰的感知到,贝拉体内的能量迅速凝聚到饱和,甚至还在不断上升。她的娇躯,也渐渐有些变形。比起上一次过量饮用血液;这一次,更为渗人。

对李诗萼没有任何的理会。喘息间,贝拉已如鬼魅欺身。这一次的粉拳,格外苍劲有力。圣爵险险躲开,指挥着坐骑包围贝拉。此时的贝拉,才是最棘手的难题。

“轰!”血脉的一度强化,连圣爵都受惊于这远胜过之前任何一次的威力。但他知道,这只是前奏。

“轰!”不到半分钟,战斗中的贝拉直接开启了二度强化。突如其来的威压,更是让圣爵吃了记重拳。

“轰!”三度强化!这一次,没有第一次尝试的晦涩与艰难。此时的贝拉,已经弥补了与圣爵实力上的差距。但想战胜此时的圣爵,还不够……

一记长鞭挥去。而这一次,贝拉放开了玉手。长鞭随着疾速旋转,其间的金属铁片摩擦出了火花,将圣爵牢牢地捆绑起来。高温,也让圣爵格外不适应。当他解开贝拉这百年来所用的武器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贝拉,你疯了吗!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此时的圣爵,也是感受到了对死亡的恐惧。他的脚,第一次因为恐惧而颤抖了起来。一点一点,寻找着逃跑的路线。这,也让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就在这时,忍耐许久的身影突然出现,封锁了圣爵所有的后路。当纯银的配剑刺穿圣爵的心脏,多年来的夙愿,在这一刻完结!

“死吧,混蛋!这一剑不仅为我自己,更是为了老凌!”此时的凌泉,看着圣爵的脸庞,多年来的噩梦终被打破。

“竟然…是你…我…”

话还没说完,随着一声轻响,这个在血族仅次于皇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而他的坐骑,还死死守护着他的主人。它依旧对着贝拉,发出阵阵嘶哑的吼叫。

“做到这一点,你已经好过你的主人。下去陪他吧。”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这样,这头拥有龙威的怪物,变成了碎片。

“贝拉……”望着贝拉渐渐透明的身躯,早已知晓答案的萧墨砚,显得是那么的悲恸。那颗秘药,已然是为死士准备。

没有任何的话语,贝拉留给萧墨砚的,只剩这回眸一笑。没有任何的埋怨,没有任何的后悔。就这样,安静的消散在这片天地……

“贝拉的忠诚在于,哪怕她背叛我,也绝不会将矛头指向我。不为任何理由跟随我,不懂任何花言巧语。直到最后,宁愿战死也不逃跑投降。在我心中,她的分量超过圣爵……”皇悠扬的话语,传入了此时不知所措的萧墨砚耳中。而这种话,更像是在萧墨砚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你给我闭嘴!别在这里假惺惺扮好人!如果你真的为她好,绝不会给她这种东西!你要的,不过是一个愿意为你卖命的死士!”萧墨砚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对着皇咆哮道。

“可最后,她还不是为你而死。害死她的,可是你。”此时的皇,却是巧妙的将责任转交给了萧墨砚。看着萧墨砚不断变幻的表情,皇借机凝聚能量准备趁其不备,给予致命一击。

“墨砚,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别着了他的道!”寒月望着此时的局面,不禁提醒道。可一切,都晚了。

若不是本能对危险的反应,此时的萧墨砚,被贯穿的便不是右臂,而是胸膛。这眨眼间的失神,酿就了当下的致命失误。肌肉与神经撕裂的痛感,让萧墨砚险些休克。

“真是一场无趣的战斗。等你死后,便没有人能够阻挡我的脚步。下地狱去吧!”

此时的皇,显示出了老狐狸的狡诈。他并没有急着拔出刀,而是用另一只手不断的攻击萧墨砚的脑袋或是喉咙,伺机将其毙命。萧墨砚虽然凭借同水平的实力抵抗着皇的进攻。但使不上力的右手,却是成为了累赘。那一阵痛过一阵的疼痛感,让他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眼见久久不见成果,皇索性停止了进攻。这一次,他拿出了最强的杀招。天赋——仅在于德古拉战斗中才会使用。这一次,也不例外。

“对任何伤害免疫,对任何防御无视。这,便是你赖以生存的保命符。”通过血脉中残有的记忆碎片,萧墨砚早就知道皇的天赋。

“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去死吧!”大刀,在萧墨砚的眼中不断放大。而在他的思维里,似是忽略了什么。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丫头、师父、兄弟们,舍不得你们…”萧墨砚微闭双眼,喃喃道。

等等,萧墨砚似是想起了什么……

格洛!这个史上最强血猎的名字,出现了在他的脑海。舍得?取舍?此时的萧墨砚终是开窍,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险险避开这一刀,萧墨砚在皇惊愕的眼神下,直接扯掉了自己的右臂。那泛起金光的血液,让萧墨砚的剑眉再次一横。这一次,他势如破竹。

“我承认,你的天赋的确让我头疼。可是,前提在于实力的差距。这个世上,恐怕没有压过你的存在。可是,你却忽略了智慧!”此时,萧墨砚以整只右臂的血脉,开启了天赐。同时,释放天赋!

“之所以不开启天赋,是因为它伤人的同时也是在伤己。可如今,我做出了正确的取舍。整个手臂的血,足以为我所用。”此时,萧墨砚在皇惶恐的目光下,将手臂化为肉末。留下的,便是精纯的血脉。他用一部分凝结成金色的浓雾缠绕住了皇;与此同时,留下的猩红血液,化作数道利箭,向着皇而去。

“你所谓的免疫,仅限于实力不超过你的对手。可两道让你勉强承受的进攻叠加在一起呢?我想,你可以,去死了!”此时的萧墨砚,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狰狞道。

“我不甘心…不甘心!这一次,就算死,我也要带你一起下地狱!”随着身躯的不断膨胀,皇即将自爆。可是,在金雾的控制下,皇却是被钳制住了行动。其间的威压,虽然没带给皇实质性的伤害。可这一秒弥足珍贵的拖延,却是葬送了皇最后的一丝希望。

金雾的柔和,血箭的凌厉。在同一刻,刺入了皇的身体,融化在了他的体内。皇,带着忿恨与遗憾,死不瞑目。

“一切…总算结束了…”萧墨砚金色的羽翼褪去,径直从空中坠落而下。

“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半空中,一袭黑影将萧墨砚接住。凌泉抱着萧墨砚,稳稳地落到了地面。此时,急忙赶到的寒月一把扶过萧墨砚。豆大的泪珠,落个不停。

简单的应急处理,萧墨砚右臂的截肢处被厚厚的绷带包扎了起来。至于其它的小伤,也是贴上了创口贴。五分钟后,萧墨砚苍白的脸庞渐渐有了血色。他费力的睁开了双眼,环顾着周围的一切。

“贝拉……”没有任何的痕迹,便这样消失于这片天地。萧墨砚的心里,愧疚的感觉撕扯着他的良知。

“除了她,就是寒月!主人,你考虑过我的感觉吗?”此时的李诗萼,突然抱怨起了萧墨砚。这场战役,她也用生命在作战。可最终,还敌不过一个已故的人。

“别闹了,诗萼…我只会…娶寒月…”此时,萧墨砚缓缓别过脸来,不再管李诗萼。此时的虚弱感,已经让萧墨砚无力理会这些琐碎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李诗萼不懂事的闹剧。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是吗?原来到头来,连你也不重视我了。就连贝拉在你心中都有如此重的位置!主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主人。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可别怪我绝情!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不知何时,本诺与杰克斯的枷锁已被打开。就连皇的尸体,也在李诗萼的身旁。

“诗萼,别胡来!”此时的萧墨砚,也被吓得不轻。李诗萼,这个被他选择性忽视的丫头,却也是他珍重的朋友。可如今,她已经心灰意冷。不再,因血脉的原因留恋于萧墨砚。

“萧墨砚,我会回来找你的!”言毕,李诗萼便带着本诺、杰克斯,已经死去的皇离去。此时唯一能抗衡一二的战力,只剩下易受公爵控制的凌泉,以及未超越“红合”的寒月。出击,并不是最佳选择。

“随她去吧。她本心不坏,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至于皇;该隐就此断绝,留下的只有他体内残存的一丝血脉而已。不会,再有如此强的吸血鬼存在了。”言毕,萧墨砚再次闭上了双眼,彻底进入休克状态。

“墨砚…”这一次,寒月没有任何的埋怨。她的男友,为了她,不惜为整个血族为敌。这,便是值得她珍藏一辈子的回忆。她有信心,一起去承担以后发生的一切!

“走吧,现在就我俩可以善后了。”凌泉摇了摇头。这次的损失,果然巨大。不过,也终是换来了长久的和平。

“嗯。”恢复了平静,寒月与凌泉召集了剩余的血猎大军,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善后工作。

千百来的恩怨,终是划上了一个休止符。这片天地,再次回到了安宁。

一年后

此时,萧墨砚牵着寒月,来到了协会附近的养老院。望着门前摇椅上的老者,萧墨砚的心中,再次泛起了一丝自责的难受。

“师父,我和丫头来看你了。”萧墨砚轻声说道。

“墨砚…嗯…”一年前的大战,早已毁去了林枫一生的血猎能力。再加上血咒的侵蚀。当时,医生说,林枫只剩下最后三年的寿命。

“这一年陪丫头周游世界,忽略了师父,真该死。”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此时,萧墨砚却是跪在了林枫的面前,一动不动。而寒月,也不动声色也跪在了一旁。

“嗯…”年过六旬的林枫,也有了些老年痴呆。他呆滞的看着萧墨砚,却做不出任何的举动。这也让萧墨砚的心更痛了一分。

“起来吧,师弟。”两个截然不同的声色,同时向萧墨砚发出。萧墨砚望向身后的凌泉与韩毅,热泪,饱含眼眶。

“这老爷子有你们的照顾,也算是他的福气。以前的事,别在意了。我们,会陪他颐养天年。”此时的海默,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他的话,倒是让萧墨砚宽心了不少。

“今天来看师父,顺便也给各位发喜贴。下周,我和丫头将在协会举办婚礼。”萧墨砚搂着寒月,开心的说道。

“你小子,总算是把最后一件正事给做了!恭喜恭喜,记得早生贵子师弟!”凌泉的直接,的确有着凌锐的影子。这或许也是萧墨砚与凌泉一拍即合的缘由。

“呃,知道了…啊!寒月别掐我!”萧墨砚抱怨道。

“嘿嘿。”寒月脸上的喜色,带着点点的娇羞。

离开养老院,萧墨砚让寒月去监视一下新房的装修的情况。而自己,便去墓陵看望逝去的正副会长,以及柳菲师姐。

“墨砚,路上小心。”寒月紧紧地抱住萧墨砚,紧绷的神经,一年来仍未轻松。

“无法用双方拥抱你,对不起,丫头。”萧墨砚用左手揉了揉寒月的脑袋,不再拖沓,转身离去。

一个瞬息,萧墨砚来到了墓陵。此时,他望着门前多出的无名碑,不禁出了神。那晶莹无暇的玉璧,虽一字未刻,却仿佛记载着过去与某人的种种过往。欢笑、悲伤、打闹与信任。一向坚韧的萧墨砚,这个世上最强的血猎;却跪在了这块无名碑前,泪如雨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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