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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升级

这边厢的许蒙倒是毫不知道情身后还辍着两条小尾巴,认了认方位,驾起了遁光便往绝天峰方面驰飞去。因为自己的本命法宝早就已经经被莫老怪给毁掉了,而莫老怪和雷材的法宝他又不想用,怕被认出来徒然惹出更多的麻烦,所以只好驾着遁光飞行。

哪想到,刚一驾起来,忽然间便感感到耳畔呼呼风声利啸,旁边的任何飞一般地后掠而去,体内的道力居然在一转眼产生了高大恐怖的推动力,将他化做一道彩光,电般投向远方。

“晕,如何我的遁光速度那么快了?”

许蒙好不简单才在空中来了一个急刹车,防止因为不适合过快的速度而直接撞到对面的一个山头上,停了下来,拍拍胸口有点后怕地说道。

刚刚一下飞行,根本超过了往常他的遁光速度四倍以上,堪堪比得上催运法宝赶路的速度了,真的让他大吃了一惊。

“莫非是我的道力突飞猛进了?可是,这种速度也太夸张了吧?根本赶得上筑基期初境的水准了。”

许蒙直吁口长气,内心又是激动又是诧异,倒没料到昨天夜里的这场近乎做梦般的历险经验居然让他的道力水准攀升得那么多。即使境界未增,可道力水准居然呈几何数增长数倍,根本难以想像了。

“唔,如果以这个速度,就算没有法宝,七八天之内赶到绝天峰也也许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许蒙心底暗忖道,掐算了一下时辰,离袁奇约定的时辰还有小半个月,这已经足够了。

“已经是如此的话,那我无非不焦急了,传闻从寂天到绝天峰正巧路过法门的山宗天君山,干脆,就近去天君山跑一趟吧,正巧把这封信给那个口吃的小道士天羽送过去,好人做究竟嘛。”

许蒙想了想,驾起遁光,冉冉远去,渐渐在空中化做一个小小的彩色光点儿,不见消失了。

两天以后,许蒙已经微微拐了个小弯,法门山宗天君山远远在望。

天君山雄伟庞大至极,依着山腰处往上,一片恢宏的道观屋宇逐排延上,盘旋的香火混合着云汽,将整座天君山装点得更像是一个传闻,平添了某种遥远的古代神话的颜色。

单从气势和格局上而论,天君山倒是不输与许蒙去过的寂天山佛门了。

许蒙微微缓了一下速度,降下了遁光的高度,正处于空中向下而望的时候,前面忽然间一声“无量寿佛”,随后,两个身着灰色道袍的人已经升空而起,脚底下踩着一团皎洁的云气,远远看去,倒真像是两个白日飞升的活神仙了。

“此乃法门山宗天君山,我是天君山外巡执事一净道人,这是小徒喻炼,这位仙家小哥儿已经进去天君山空中戒备线,要是没什么事情,还请调高遁光或是绕路而行,职责所处,恕罪则个。”

先头那个肩上斜插一柄玉佛尘的中年道人单掌一揖,看着远处的许蒙不卑不亢地说道。

他身边是那个道士喻炼眉粗脸黑,阔手大脚,非常雄壮,像座黑铁塔,那身道袍穿在身上都看上去有点皱皱巴巴的不合身,这家伙要是去扮强盗只怕完全不用如何去化妆。要是不是嘴上那两撇茸毛显露了他的真实面目,只怕说他比身边的一净道人还大十岁是肯定有人信的。

此刻,他正盯着一对比牛还大的眼睛看着许蒙,眼神里倒满是奇怪。刚刚师傅跟他说上方有一个道力颇高的仙家人正向天君山而来,他还认为是什么高人呢,弄了好久,只是就是个跟他差不多一般大的小哥儿而已。

“一净道兄你好,我叫于至城,想找一下天羽小道兄,不晓得他在不在,我这里有一件关键的物事,要交给他。”

许蒙急忙一合掌,向着一净道人还礼,并且嘴里说道。

“天羽师弟?嗯,你是哪位?”

一净道人一听见许蒙要找天羽,禁不住两道浓眉便皱了起来,深沉地望了许蒙,眼神里犹如大有深意的模样。

“我,呃,不过他的一个朋友,叫于至城。天羽小道兄他在吗?要是在的话,还请他出来见我,我好将这件关键的物事交给他。”

许蒙倒是没留意到一净道人的眼神,愣了一下,然后内心大笑,“没料到这个小结巴辈份还挺高啊,跟这个中年道人居然平辈。”

“敢问小哥儿你要交给天羽师弟的是什么关键物事?如今天羽师弟正处于山宗刹那大殿中有关键事情相议。要是能够,便由我转交吧!”

一净道人再度单掌一揖说道。

“这个,这个,也成,那就请你转交给天羽小道士吧,通知他,那时荒山上忘怀将此物转交给他了,如今正巧有事路过此地,顺便就给他带来了。”

许蒙想了想,已经人家法门正有关键的事情,交给这个一净道人也好,遂出声说道。说道,从怀里掏出了那块明月印师用自己的法力封印其上的衣袂之信交给一净道人。

一净道人接过那块已经封印好的衣袂法信扫了一眼落款,当眼见落款处写着“明月绝笔”这四个字的时候,登时便是大吃一惊,连表情都变了。

周围那个像是半截黑铁塔的喻炼道人也抻着脖子望了过去,一望之下,登时便咧嘴叫道,“啊?是明月师叔祖的信哪……”

这一嗓子喊得太忽然了,又跟打雷样的,听得许蒙直想捂耳朵,心道,“这小子好大的嗓门儿。”

“喻炼,有客在此,不得逾礼!”

一净道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又向许蒙,神情渐渐浓重起来,“这位小哥儿,这是我明月师叔的亲封法信,不过,事关严重,还请小哥儿稍放下行程,到我天君山略耽须臾,我自会请来天羽师弟与你相会。喻炼,请客人先到养心阁稍歇!”

说到这里,一净道人向喻炼使了个眼色,喻炼即使看上去愣头愣脑,倒也不傻,“嘿嘿,这位小哥儿,走走走,咱们喝茶去,俺们天君山的浮屠茶可好喝得很呢。”说着话,喻炼就已经踩着云汽飞过来,把着许蒙的胳膊往下降。

“这……”

许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喻炼把着胳膊抑制不住分说地往下拽,而一净道人则跟在身后,看似邀请,实则却颇有点看犯人的意思。

“啥意思啊?我好心好意地送信来了,结果却被人强留下来,真是不知名其妙。”

许蒙内心老大不乐意,只是,却也不好挣脱开喻炼的大手,终究,人家向来以来外表上全是客谦让气的,自己倒也不好脸上发挥出来,失了气度。

“就下去看看又能如何样?!”

许蒙内心哼了一声,开头思索待一会儿见到天羽以后,也许怎样糗糗这个小结巴。

法门山宗离远处看时就是一片恢宏壮丽的景像,离近看时,更是一片飞檐陡拱,几百座黄色的庞大道观依山而建,看上去气势澎湃,大气极为。

“许小哥儿,先请养心阁品味一下我们的浮屠灵茶,天羽师弟一会儿便到。”

一净道人脚未落地,不过先向着许蒙揖了一礼,随后,让喻炼领着许蒙去了养心阁,自己却催动法力居然凌空向着高处的一座高大至极的道观飞了过去。

“喻炼道兄,你师傅干什么那么焦虑兮兮的模样啊,似乎我送封信来就跟送来个火药桶样的。”

许蒙在养心阁偏观的一张楠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了那杯一个小道童送上的浮屠灵茶,浅啜一口,有点奇怪地扭头向喻炼问道。

“嘿嘿,这事儿可是俺们天君山的大事,事关法门继承的机密,可不能通知你。”

喻炼咧着大嘴笑嘻嘻地说道,浑没发觉自己说漏底了。

“晕,你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吧?”

许蒙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感觉这个傻大个儿挺没脑子的。

“啊?我说了么?唉,我这张嘴啊,又说漏了,师父总说我嘴上再没个把门儿的就用针缝起来,经过观察可以判断出,我真要用针缝上才行了。一会儿我师傅来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说我说的,不然我又要挨罚了。”

喻炼呆了一呆,翻着一对牛眼哭丧着脸说道。

“哈,我倒没兴致探问你们法门内部的事情,我只想晓得,天羽跟这件事情有什么瓜葛么?至于我给他送一封法信他却连出来亲接一下都不行,非得令人转送进入么?”

许蒙摇头失笑着,将这件事情前后想了想,感觉有点不正确劲。

“我不说,我不能说,要是把天羽小师叔继任掌门却被真言师叔祖逼迫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师傅确定要打我的,啊哟,完蛋了,我又说错话了……”

喻炼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不已,站在那里老大耳刮子抽自己耳光,抽得啪啪做响。

“行了行了,该说的你都说了,打自己嘴巴又有什么用?喻炼啊,我是天羽的朋友,也很担忧他如今的情况,要是省事的话,你就跟我说说他如何了,被人逼迫又是如何回事?我很惦念他的。”

许蒙一颗心悬了起来,感感到天羽也许是碰到了什么不太妙的事情。

“唉,反正这旁边也没旁人,就跟你说说吧,正巧我内心也因为这件事情堵得慌,却没人说去,跟你说了也解解发愁。”

喻炼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唉声叹气地说道。

这个喻炼跟天羽即使差了一辈,但年纪很是,抛去辈份不言,是天君山上的一双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替天羽忧心倒也是真情实感了。

实际上说起来,法门内部的事情倒也有点繁复。

原本法门一脉的掌门道尊是五衰师,下面有明月、真言、明石三个师弟,明字辈当中,明月法师排行第二位。

五衰法师三年前苦修玄清道境而无突破,已经三百岁高龄的他感天之念,晓得寿元将尽,可他一生向道,并没有弟子衣钵继承,于是提前传位于师弟明月法师,无非是说,只要明月法师回来,便是天君山法门道尊了。

明石道人,无非是一净的师傅、喻炼的师祖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他与世无争,一心向道。可是,一直控制主持法门大部分事务的真言道人却是看法颇大,以为师兄偏心。但师兄一纸道尊令压下来,倒也让他不得不服。

要是明月法师如果三年后回来的话,尽真言内心不服甚至暗地里使使小绊子,只是大势已定,毕竟没有办法翻过天去,可是,五衰师却于四月前寿尽而解,可明月法师失踪五年还没回归,这下法门内部可就乱了套,五衰师一死,向来主持法门事务的真言法师一颗争夺道尊本已经无望的心便活了过来,千方百计想夺得法门道尊之位。

而偏巧于这个时候,小道士天羽居然捧着师傅的法师肉身像回来了,同时还携带明月法师的令牌。这也是天羽年轻识浅,忽略了一件事情和内部争权斗争——依照法门铁的规矩,只要当代掌门道尊挂了,道尊的继承,全是道尊本人的嫡亲弟子,错非当代道尊没有嫡亲弟子,或是嫡亲弟子早亡亦或叛门、罪大恶极。

如果依照这个规矩,明月法师已经被传位,只差一个封尊大典,他变为掌门道尊已经是板上钉钉儿的事情,已经他已经挂了,毫无疑惑,他唯一的嫡亲弟子天羽就是下一任的掌门道尊了。即使他年轻,可是规矩不能改。

只是,要是明月法师就那么向来失踪着,不知道生死,真言法师就能够向来主持天君山法门大局,只要没有拿到明月法师确实切死讯,真言法师就根本能够独掌天君山大权,变为代道尊,与纯正的道尊不过差了一个说法罢了。从这个意义上讲,真言法师是期望明月法师向来就那么失踪下去才好。

可是,悲痛的天羽居然带回了明月法师的死讯,扶灵而回,他原本是一片孝心罢了,可却把真言法师恨得牙根儿直痒痒,他以为天羽这是摆明了要跟他抢地方来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天羽“遂了愿望”。

“就如此,天羽小师叔如今正处于堂上受审呢,真言师叔祖非得说天羽小师叔为了上位不惜杀了自己的师傅,要把他五雷轰顶,神魂俱灭,我师叔祖气只是,正处于两位长老眼前跟他理论这件事情呢,呜呜,怜悯的小师叔……”喻炼说到这里已经咧开大嘴哭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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