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莫名其妙的人
出电梯门的那一刻我赶紧用公文包挡在肚子上（xia）。
吴浩不停的问：“萱，你没事吧？你怎么脸红成这样？萱，你怎么不说话？萱，你平时不是最爱说话的吗？怎么不理我了？”
“别叫我那个字！叫我雷工或者小雷都可以，别叫我萱，求你了吴工！”
“雷工……雷工……玉，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雷玉萱气得闷声在前面走，不带回头。
“阿玉，你臀部怎么湿了，是哪个混蛋，这么龌龊？”
呃！这一下尴尬至少超过十吨重。
我面不改色的道：“吴工，那是你买的奶茶，你还不知道吧。”
那真的只是奶茶，我可以对着我的裤裆发誓！
雷玉萱又对吴浩劈头盖脸一顿批判。
“我以后绝不再买奶茶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们：“你们的午饭一般是怎么解决的？”
“一般是外卖！”
心想也是，这么几个人，也不可能开食堂，看来以后中午饭得靠自己了。
“你是不是对公司有些失望？”雷玉萱问我。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
“呃，假话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好吧，不过你委婉一点。”
我思考了几秒，“公司发展潜力巨大……”
雷玉萱嘻嘻一笑，“想不到你这么会说话。其实公司最近正在积极拓展业务，我们老总正在努力拿一个项目，要是拿到了，我们的年底奖金就有保证了，明年都不用愁了。”
“哦，是什么项目？”
“是吗？什么项目这么厉害？”
“听说是个大项目，老总搞得很神秘，我们也不知道什么项目。”
“对了，公司总经理叫什么名字？”
“你说的是公司一把手吗？”
“那不然呢？”
“公司注册法人，也就是公司的一把手叫吴爱国。”
“哦，原来姓吴啊，好名字。”我发现雷玉萱介绍的时候不经意地瞄了吴浩一眼，我马上心领神会，“任人唯亲”在中华大地上算是遍地开花了。
雷玉萱告诉我，哥哥吴爱民是**官员，妹妹吴爱党是富商的老婆，人脉宽广。吴总经理算是有黑白两道的背景了，早年弄些古玩的，前几年创建了这个公司，刚开始做得风生水起，可惜管理不善，如今有些举步维艰，特别是最近有个大项目不太顺利。
“就是你说的那个大项目？为什么不顺利？”
“我也不太清楚，吴浩知道得多一点。”
吴浩道：“我叔叔不让我说。”
雷玉萱一白眼，“神秘兮兮！”
雷玉萱告诉我吴总经理总是很忙，她也只见过寥寥几面，企业管理的一般事物都交给助理和秘书打理。销售部和设计部这边则主要是吴浩管理。不过在我我看来，吴浩的权利是名存实亡了，雷玉萱替他管理着还差不多。
“巧的是吴总今天正好在，你下午去见见他。”雷玉萱对我说。
“嗯好。”
我心里对这个公司算是有了初步了解了，从市场看发展前景还是有的，毕竟近几年房地产行业高速发展、如火如荼，往后看，这把火一时半会也灭不了，还得继续烧着。管理方面我和雷玉萱也沟通过一些，如果公司能够赏识我，我愿意将我的能力发挥，为这个公司的发出谋划策，相信以后想在房地产设计行业崭露头角也不是不可能的。
怀着理想，下午我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比我们老家的猪圈还大一圈，跟老关的那间不逞多让。办公桌后方坐着一个中年人，略胖、短头发，双目望着我有些暧昧。
之所以用“暧昧”这个词是因为从我进办公室他一直瞄着我，又似乎刻意想回避什么。
“你就是谭晓风？”
他第一句话让我感觉有些意外。
“难道吴总认识我？”
“小雷给我介绍过你，她可是被你的才华深深地折服，极力地推荐你。”
“谬赞了。”
“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啊，能得到一个人才是我公司之幸。欢迎你加入BAT！不知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不管是公司层面还是自我发展，你都可以说说。”
这是个相当的伪命题，公司的未来发展不掌握在我这种人手上，我的未来发展还比较迷茫，但有一件事比较肯定……
“我目前来说就想多挣点钱，我想公司也是一样的。”
“这就是你对公司和你自己未来的规划？多挣钱？”
吴总经理干笑了一声，道：“小谭果然是直爽的人。不错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你马上就可以入职，担任设计部副经理的职务，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
“你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我看起来像是随便开玩笑的人吗？”
“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
早上才想起雪莱说：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看来我的人生真的就要苦尽甘来了。
“谢谢您对我这么信任。其实，我还是有些想法想跟吴总交流交流，刚刚是怕有些冒昧，所以没说。如今知道您这么赏识我，我提极点不成熟的看法，请您指正……”
我将公司的前景和我的规划对讲了个大概，又在管理方面的想法说了几点给吴总经理听。虽然我在管理方面是空白，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吴总经理听了之后赞不绝口，说公司目前正处在生死存亡之际、风雨飘扬之秋，我的出现真是久旱逢霖、枯木逢春啊！
我练说不敢不敢，也不是我谦虚，我觉得我的作用还真的没重要到那种程度。
吴总经理打电话让人送来一份劳动合同，上面有公司法人的签章，名字正是“吴爱国”。
我拿起钢笔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担忧，事情好像发展得太顺利的点。他甚至连我打架进了看守所的事一句都不提。
“我忘了问我的薪酬了。”
“你之前没有跟人力资源部沟通过吗？”
“沟通是沟通过的，但是说得比较模糊。说副经理的岗位工资是4500左右，月度绩效奖金和年底奖金根据个人业务量另计。”
“嗯，岗位工资是按照物价局标准来的。奖金也是按照成绩考核发放，对于这些你可还满意？你尽管放心，我们是正规公司，肯定会遵守《劳动法》的，五险一金我们也都有的。”
虽然岗位工资低了点，但毕竟不能跟原来单位那种全国百强企业相比。
“我注意到解除合同还有违约金？”
“是强制解除合同！也就是说员工严重违纪或者违法犯罪被开除或者无故撕毁合约才会被罚款。这个完全是我公司为了留住人才，其他公司也一样，，第一次签合同都会有相似的规定的。”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
“你知道现在的年青人，三心二意的太多了。这不，前不久招进来的不少大学生都辞职了。虽说咱们公司的平台不算高，可是从不拖欠员工工资，也在积极开拓市场。这些学生签了劳动合同，却又转眼离开，给公司造成了极大的不便和损害，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当然你既然是雷玉萱极力推荐的，我觉得你也不应该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吧。”
我问道：“只是这违约金也太多了点吧，要三万这么多？”
我记得原来那个公司的违约金顶多也就五千。
“这个也只是个意思，罚不是主要目的，而且这个违约金是双向的，如果我们无故解除了这个劳动合同，同样也是要付违约金的。呃，这样吧，这个金额就改成一万吧，也是公司对雷玉萱的信任。”
他既然已经让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大名，贴上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手续就算办完了。
吴爱国看着合同嘿嘿地笑起来，“很好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连声道谢。
“其他事务你去旁边的助理办公室了解一下。”
我来到助理办公室，房间比总经理办公室略小，但也相当宽敞了，这里同样坐了一个中年人，更肥一点，头发更好、更短一点。
“你就是谭晓风？”
总经理助理同样说了这句话，我倍感意外，为什么他们总是装着跟我认识似的。
“我是，老总。”我笑道：“您贵姓？”
“你就是雷玉萱的同学？”
“是的，我们是一级的，学的一个专业。老总，不知道为什么，您的声音我听得有些耳熟。”
助理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
总经理助理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一种阴鹜的语气道：“员工手册规定：新员工入职员工见到公司领导应鞠躬，然后说‘请指示’三个字，然后在一旁等候指示。”
我脸上一滞，接着笑道：“您可真幽默！”
“小子，谁跟你开玩笑？不过你是新员工，初犯可以理解，以后再犯的话可是要当违纪处理的，三次违纪是要记过了，记过三次公司可是有权利开除你的。”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莫名其妙。
法西斯吗？
法西斯才会说：“我们的棒子挥向哪里，你们就都应该赴往哪里，前赴后继。全世界都应该屈服在我们的棒子之下。”
我去你大爷的，岂有此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