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把托盘放在榻上,怎么赌气,也不能让萧恒,喂一个男人吃饭,她道:“我来吧。”
“行了,你别烫着香公子,还是我来吧。”
萧恒怎么会让赵灵儿喂香子凡吃饭,给他们制造亲密接触的机会。
和方才一样躲过了碗,他轻轻的吹着粥,浅笑的说了一句。
“来香老弟,张嘴,小心烫啊。”
“萧兄,我自己来就行。”
香子凡尴尬一笑,也不难为别人和自己。
萧恒蹙眉的看着身侧弱不禁风的男子,试探的问着:“能行吗?”
“行,就是刚刚施完银针虚弱了些,没事。”
香子凡也不生萧恒鄙视他的气,毕竟没这汉子,他许就死了,也未可知。
“没事,就好,男子汉在痛也要忍住了,这才你的担当。”
萧恒抬手拍了一下柔弱汉子的肩膀,算是给他一种无声的鼓励。
从来没有一个人,和香子凡说过这样的话。
这让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越看萧恒越顺眼的应了一声。
“我记住了。”
费劲巴力的端起饭碗,吃着碗里的轻粥。
“香公子,这粥味道怎么样?”
赢弱的男人被萧恒刺激,胃口好的吃了一碗,赵灵儿在上前接过碗时,浅笑的问候着“好吃,比大周皇城老台门的粥铺,熬的还香。”
香子凡以为是赵灵儿熬的粥,自是不能伤小娘子的心。
即使已经吃不下去了,还是要全喝下。
赵灵儿有种预感,刚刚萧恒说的话,香子凡并没有听进去。
她怕眼前的男人误会,急忙解释着。
“我家大嫂子手艺了得,就是开个粥铺,也能赚钱。”
“大嫂子要是愿意,我愿意出钱,挣钱我们五五分,赔了算我的。”
深宅大院的香子凡,即使晓得自己有些失礼,也不会拘束,浅笑地与赵灵儿闲聊。
“这是个好买卖,香公子等我回去和大嫂子说说啊。”
赵灵儿也是客气的闲聊。
她收了碗筷,又给香子凡递过来一杯水。
萧恒:“……”
一脸的不愿意。
感情刚才他说大嫂子熬的粥,这人竟一句没听进去。
香子凡在接过水的时候,看出萧恒的不悦,话锋一转。
“萧兄,大嫂子手艺不错,要是愿意去皇城开铺子,定然能挣大钱。”
“呵呵,那就借香兄吉言了。”
萧恒顺着话,又恢复了笑容,和香子凡闲聊着。
在二人闲聊的时候,赵灵儿去打了水,投了帕子时言语着。
“香掌柜善谈,许会多喝几杯,香公子擦擦脸,早些休息吧。”
“也好。”
这般贤惠,细心的好女人,让香子凡心动的多看了好几眼。
他已十七,虽身子赢弱,却因家族低位显赫,到也有不少愿意嫁给他的女子。
可是他却没动过那份心。
但此时的他。
洗好了帕子,赵灵儿迈着小碎步,朝着榻上坐着的两人走来。
“我来。”
萧恒躲了过赵灵儿手里的帕子,抬手间用力地拧动着帕子里的水。
转瞬间他拧了一地的水,看着小姑娘埋怨着。
“你啊,就是不会伺候人,还以为香老弟,是我这样的糙汉,这水多热,在给他烫坏了。”
萧恒在打开帕子时确实带着热气。
赵灵儿心思不在香子凡身上有些溜号,到是忽视了男子的赢弱。
不满意萧恒对她的不在意,带着几分怨气说着。
“是,我哪里如萧四郎会照顾人,家里家外都能照顾的妥帖,周到。”
小姑娘话里有着怨气,单纯的是在指茹梦莲。
萧恒也好面子,递给了香子凡后,从榻上起身到。
“香老弟,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们夫妻先回了。”
香子凡也听的出来,小娘子话里的不对,像是萧恒在外有女人的醋意,并不挽留。“萧兄,灵娘子,慢走。”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在来看你。”
萧恒客气的回着话,走到赵灵儿身边时,扯着她的手,离开了孙子福的家。
为了可以和赵灵儿,多点相处的私人空间。
萧恒在见到孙子福时,就让他驾着马车先离开。
此时自是他们夫妻,携手同行漫步在田间小路的好时光。
被萧恒扯了一路,赵灵儿又不自觉的高兴了。
对,她是太喜欢男人了。
以至于,这人微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忘记先前的不愉快。
“笑什么?”
听见小姑娘的笑声,萧恒不自觉地紧握了一下小人的手。
赵灵儿怎么会和萧恒说,你牵着我的手,走了一半路的话。
她摇着头:“没什么?”
“那你为何要笑。”萧恒蹙眉,不解其意的看着身侧的小人。
“四郎啊,你真是太坏了。”
家门口就在眼前,赵灵儿想挣脱萧恒的手,却被男人握的更紧。
“我哪里坏了。”
萧恒扯住小姑娘,还把其揽在怀里,满腔情意的看着她。
“你自己品。”
赵灵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萧恒跑进了院子。
萧恒看着小人的背影浅笑着。
他还能不晓得,对方是在指什么。
毕竟他不仅在香公子面前秀恩爱,还扯着人家的手走了一路,在往来的村民面前,也秀了一把恩爱。
孙子福在到了萧家时,三人就坐在正屋的火炕上抿着酒。
先说话的往往是人生阅历多,故事也丰富多彩的那个。
萧正山和孙子福认识的时间长,自然是端着酒杯浅笑的看着。
那带着几分醉意,要开始和他们说真心话的人。
“哎,不瞒两位老哥哥,我本姓张,只是随着我们家小姐嫁入香府,这才改了姓氏。
香徐真性情,其实他并没有醉。
他只是介着几分醉意,言说着他心里的苦闷。
“小姐。”
萧正山喜欢听故事的重复着,一双幽深的老眸却看向了说话的人。
“就是我家少主的娘,只可惜,我们家小姐身子淡薄,也是个没福气的,死了许多年了。”
香徐眸子一红有些想哭。
大抵不过是因为太过在意那人,又喝了一口解愁的酒。
“自古红颜多薄命,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这般的不容易。”
孙子福是相师。
富贵命格的女人他见多了,但能承受的住富贵的又有几人。
“其实两位哥哥,你们不晓得,我家少主,不容易啊。”
香徐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再言语时眸中的泪又缓缓地流了出来。
“和老哥们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家小姐乃是凌云阁阁主之女,嫁入香家时嫁妆颇丰,生出的郎君又聪慧过人,五岁能读书,八岁能文,十岁一手算盘打的出神入化,小姐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但老爷和小姐不一心,更不喜我们少主,也就是那年小姐和少爷都得了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