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值得纪念和悼念的日子。
因为小小一座黄风城,有两个大武士极限巅峰的强者在战斗着。
大武士极限巅峰,这可是武道之路上第一座高峰,在常人眼里,这座高峰可谓是登天之路,因为只要抵达了这座高峰,你就将在南蛮之地获得一席之地,而你的武道之路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公孙寅,修道之路坎坷崎岖,你的修为不易,若是现在折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秦臻脚踩虚空,负手而立。
公孙寅面犯冷色,沉声道:“秦臻,做了三才殿的门外弟子,还真当自己是得道高人了?今日我公孙寅便要跟你好好斗上一斗。”
“即使是门外弟子,宗门之势也比那些凡尘家族强大的太多了。”秦臻微微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终究是凡夫俗子,到底是窥探不到武道的精髓。”
“废话这么多,秦臻,莫不是去三才殿学艺十年,学的一身嘴皮子功夫?”公孙寅出言嘲讽道,“若是怕了,大可跪地求饶,我长你一辈,不会跟你计较的。”
当然,公孙寅这话完全是为了羞辱秦臻,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秦家早就被他列在“必灭”的死亡名单上了。
“也罢,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秦臻让你见识一下我是否只学会了嘴皮子功夫。”
一言落下,秦臻也不再留手,大手一挥,顿时青天之上玄光乍现,一个虚幻的“人”字印记。
三才者,天、地、人。
其实秦臻说的没错,一派宗门鼎立,必定有其长盛不衰的道理,其古韵沉淀是俗世的那些大家族所无法相比的。
最显著的证明,便是功法。
秦臻所施展的就是三才殿的招牌功法:三才诀。
秦臻只不过是三才殿的外围弟子,他所能修炼的仅仅是《三才诀》中最末流的“人决”。
但尽管如此,末流的“人决”在俗世之人看来,也是无上功法了。
看到秦臻出手,公孙寅也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兵刃祭了出来,是一方拓印石,其名:十方印。
所谓拓印,便是复制。
公孙寅并不惧怕秦臻的“人决”,因为有十方印在手,他完全可以将“人决”复制下来,收为己用。
虽然复制下来的只是“人决”的皮毛,只俱其形不俱其髓,但是凭借大武士极限巅峰的修为,公孙寅依旧可以爆发出不俗的战斗力。
这十方印倒是可以完美的诠释公孙寅的人品,几乎是如出一辙。
秦臻看到公孙寅的举动,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本来无心死斗的他,也已经把公孙寅视为必死之人。
因为三才殿的功法不可外泄,公孙寅凭借十方印将“人决”复制下来,这一举动触犯了三才殿的门规,所以,秦臻不能让公孙寅活着。
人决的本质是从“人”出发,提高人体各方面的素质,在那漂浮在虚空的“人”字印记下,无论是力量还是防御,或者速度、反射神经,都会得到质的飞升,是《三才诀》中最根本、最基础的篇章。
看着公孙寅头顶的虚幻“人”字印记,秦臻脸色铁青,沉声道:“你自己选择了一条必死之路。”
“呵,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公孙寅冷眼相对,他并不认为自己比秦臻弱,同样是大武士极限巅峰,同样是人决加身,甚至公孙寅还有十方印。
砰。
沉闷的声响在虚空中炸开。
秦臻的速度很快,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而公孙寅在“人”字印记下,反应也相当恐怖,竟然同时出拳,与秦臻正面碰撞。
在外人看来,两者是不分伯仲,但其实不然,秦臻施展的毕竟是正统人决,他是要比公孙寅强出一丝的。
这一点从秦臻先动手就可以看得出来,在体现力量的同时,速度也得到了体现,而公孙寅只不过是表现出力量而已。
别人看不出,但作为当事人的公孙寅自己心里很清楚,脸色并不好看。
“死!”秦臻的喉咙深处迸发出一个铿锵字眼,收拳的同时侧转换做回旋踢,朝着公孙寅的下盘攻去。
不过公孙寅虽然有些慌乱,可也依旧是勉强防住了,这是公孙寅战斗经验的体现。
秦臻见自己的两招都未分出胜负,高傲的内心已经生出了一丝愤怒,他觉自己自己出自正统门派,却两招之内解决不了尘世的一个普通修士,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正坐秦家首位的秦典看着虚空中的战斗,脸色阴晴不定,公孙寅的“顽强”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按照自己的预算,只要臻儿出手,那公孙寅必定会被秒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到了秦典的面前,喘着粗气禀报道:“家主,据可靠消息,韩瑞重伤身亡。”
闻言,秦典的脸色一喜,心情大好,这边秦臻和公孙寅虽然未分出胜负,但是孙子秦昊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但是下一秒秦典的脸色就变得狰狞起来,因为那小厮说了,韩瑞身死,秦昊也没活。
秦典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半晌之后,秦典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看向那小厮,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出来吧。”
“是。”小厮深吸一口气道,“少爷并非死在韩瑞之手,而是惨死在一个女人手中。”
“女人?”秦典错愕。
“就是那日在坊市,凭借一杆大戟把秦德总管压制的女人。”小厮解释道。
闻言,秦典突然拍案惊起,脸色狰狞的快要扭曲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震怒间,秦典突然想起了之前秦臻的猜测,困虎寨三当家!
难道真的是困虎寨的人?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困虎寨在黄风城外的困虎峡坐山为王,如果想要对黄风城动手,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即使是三大世家一起出动,也无济于事。
然而他们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这个时候插手进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一抹阴沉在秦典的心中散开,隐约间,他感觉到有些东西是自己没有考虑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