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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涉嫌传谣罚银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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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王家声每年春季去西北、夏季末回来,秋、冬季在家。这年是晋穆帝十六年,他回来后,总是神秘兮兮地,有时则心不在焉,说此言彼,问花答瓜。林俊山多次问他到底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要事,有事就讲出来,别藏掖着。可是,王家声总是欲言又止。

原来王家声这次去西北又遇到佛徒登和尚,无意间,佛徒登和尚吐露,晋祚再传6帝,再过60年就天数尽了。这等国家大事,未来的国家大事,作为一个百姓,听后甚觉非常震惊,更是好奇。

因此,回来后跟朋友吃酒,玩什么的都是神秘兮兮的,好像有什么重要话讲,但是又不敢讲,有时则连连叹气。好像表示惋惜,又表示感慨。自以为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可是,又很想讲出来给朋友共享这天机秘密。

本来,此等天机是不可泄露的,可是佛徒登和尚在一次吃酒时,却说出来。当时佛教在中国并未有盛行,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清规戒律未有完善,僧人们有的则娶妻生子,也吃酒吃肉。即使是后来称为圣僧的鸠摩罗什也娶过妻子。据说是乌骓国大单于为了要留僧人鸠摩罗什的父亲在这里做事,硬逼娶妻的,而后又胁迫鸠摩罗什娶妻。

所以,当时僧人吃酒吃肉情有可源。酒后爱显示,酒后吐真言,酒后乱讲,酒后敢讲,也没有什么奇怪。

王家声听了佛徒登此等天机,惊奇之中,心如放置一块石头,总是想要搬下,不吐不快。也都是吃酒惹的事,一次在跟林俊山和几个朋友吃酒时,就趁酒意讲出来。

那天夜晚,酒酣畅时,王家声说:“兄弟们啊!我们有今天,没有明天了!这次,我去西北,听佛徒登和尚讲,我们晋国气数很快就尽了。再历6帝,60年就改朝换代了。到时,我们不知是属于那个国家管辖。别是沦为胡人的统治,那我们就当亡国奴了。”

林俊山听后,大吃一惊,迅速以手势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酒馆的人已经有不少听到。这种话是最会传播的,也是人们最喜欢传播的。一个月后,建业京城,街头巷尾传说纷纷。这些话越传越多,越传越变样,办成是晋国再过6年就得改朝换代,落入胡人之手。

时任尚书仆射的林海也听到这些传言;晋穆帝也听到这个传言。晋穆帝暗中下口谕,令林海秘密调查,必须封锁这等谣言或者想办法辟谣,最重要的是要抓住散布谣言者!

林海领到这个圣旨,组织一千二百个探子,在京城及近郊各处暗中巡查。尤其对人口集中处,饭馆、酒馆、茶馆、乐坊、曲坊、艺苑,艺院等,都派进探子化装进去。集市的地方,街路都有暗探。

也是林俊山该走背运的时候,恰巧王家声西北的两个生意朋友拿了羊毛和兽皮来找他出售,王家声请了他们到“再来饭馆”吃饭,林俊山作为王家声的好友也被邀请去同进晚餐。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林海派的探子就蹲在这里,准备“守株待兔”,这些探子们在这里已经守待了十多天了。

男人就是那个样,三杯酒下肚,激情一上来,什么都说,什么都敢讲,天下老子排第一。销售羊毛的朋友莫容辉说他的羊毛第一好,第一柔、第一幼、第一韧;销售兽皮的朋友姚苌虎说,他的兽皮是最好最最好的;王家声说,他去购进来的丝绸、布匹是全国最优质的;林俊山也说,他的中草药,中成药丸是最特效的......

王家声问:“莫容兄弟,这些时间来,有没有见到佛徒登法师?”

莫容辉说:“有啊!这个和尚他没有住深山佛庙,经常看到。”

王家声说:“这些时间来,他有没有再吐露什么天机?对未来的测算?”

莫容辉说:“怎么说呢?他对西北几个国,秦国、燕国契丹几个国都没有好印象,认为这些国王都是过路之客。将来,江北和江南皆出天子。”

姚苌虎也说:“据说,鸠摩罗什法师也是这么说的。但是,鸠摩罗什法师说话较婉转。”

王家声说:“江北,江南皆出天子的意思,不知是什么?”

林俊山说:“那就是江北先出天子,然后,江南再出天子。只是不知,怎样变换朝代?如此,将来国家当是战事频繁了。”

莫容辉说:“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做生意的人,只认钱,不认皇帝。”

要苌虎说:“是啊!谁当皇帝干我们什么事呢!?如今国家不是也四分五裂,我们照样做生意,照样赚钱。当皇帝的人总不会管我们吃饭的,我们要吃饭就得自己劳作。”

王家声说:“那不一样!皇帝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皇帝能够体谅百姓疾苦,能够薄税赋,减轻百姓负担,能够发展农商,百姓生活就会好过一些;坏的皇帝只顾自己吃喝玩乐,加税加摊派,地方官吏层层加压,刮尽民脂民膏,百姓就受苦了。”

林俊山说:“依我看,当天子的人是我们汉人,百姓就乐意;如果当天子的人是你们胡人,百姓是不乐意的。”

要苌虎说:“汉人与胡人有什么区别吗?我们不是都成为好朋友。再说,胡人的将军多数只顾眼前的温饱和享乐,没有谁想占领天下。”

莫容辉说:“谁当天子,这些都是上天安排的。天下英雄争锋,不见得谁厉害谁就拥有天下,这还要看上天有没有安排他掌管天下。”

这时,“再来饭馆”的老板走过了来小声说:“客官,请小声一点。防止有朝廷侦探。”

要苌虎说:“你们晋国怎么啦?派侦探到饭馆来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战场,也不是边界。”

饭馆老板说:“客官有所不知,这些时间来,朝廷确实派了很多侦探到各处侦查,发现有乱议论国事者都抓起来坐牢。”

林俊山说:“好。如此小心些。”

男人啊!就下肚子,就什么都不怕。酒真的会助胆、助气。冲锋陷阵前,将帅赏给军士们一碗酒,个个争先恐后,不怕死伤;江湖好汉们饮下一碗酒,意气风发,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新婚夫妇饮下一杯交杯酒,一切羞涩全无,放胆做那房中事。

王家声则喊:“怕什么!?朝廷也没有赐酒给我们吃,怎么吃酒就不能讲话!?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吃酒、讲话。朝廷的事,国家的事,老百姓要议论要关心还好,如果老百姓不管了,这个国家就糟糕了,这个朝廷也就走到尽头了。其实,也不要紧,晋国不是还有六十年吗?时间还长着呢!”

这一句话刚停,四个汉子走近,一个领头的汉子指着王家声说:“你知罪吗?捆起来!”手一挥,饭馆外面又进来六个汉子,这个领头的人又喊:“把这三个人也全部带上!”

王家声喊:“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要抓我们?”其实他已经明白,这已经闯祸了,必定是朝廷的探子,是官军。

林俊山也早就明白,这些就是刚才饭馆老板讲的朝廷的暗探,刚才说的话都被他们听到了。这下子真的麻烦了。但是,他毕竟见过些世面的人,满脸赔笑,说:“官爷,官爷!我们都是良民百姓,吃了一些酒,讲了错话,请原谅,请高台贵手。”顺手从兜里拿出一小袋银子塞给那个领头的汉子,说:“请官爷行个方便。”

王家声也说:“请官爷行个方便。”

那个领头的官爷接着银子垫了垫,心想,还不少。再看其他的同僚,同僚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谁表态。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进来,十个汉子都喊:“见过李大人!”

李大人说:“诸位有收获了吗?”

那个带队的官爷大声说:“有!抓到了这几个。”

李大人说:“各位辛劳啦!”

十个探子都说:“李大人辛劳!”

这个李大人叫李铭,是这次奉林海之命,专门负责侦查散布谣言的案子的。他直接向林海报告,直接向林海负责。

领头的侦探叫严君守,见到李铭,如老鼠见到猫一样,此时怎敢想收钱而放了林俊山几个人!这还真是见鬼了!

严君守喊:“都带走!”,同僚们七手八脚,把林俊山、王家声、莫容辉、姚苌虎四个绑上押走。

这下子不得了,司马药业东家林俊山被官府抓去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天,整个京城地面全都知道了。司马宏亮和林丽冰夫妇得到报告后,如热锅里的蚂蚁;林俊山的妻子司马雪诗赶忙找父亲司马宏亮商量对策;妾吴莹儿哭哭啼啼,跟着司马雪诗来到司马宏亮面前,要求一定要尽力搭救,哪怕侵家荡产也要救回丈夫林俊山。

这下子司马宏亮倒是为难了,他平日里不参于官场交往,官场中没有什么朋友,只是,他毕竟是司马皇家家族的人,人们才在一些方面给予面子。如此,要去求人家办事,真是开不了口,他自己也放不下这个面子。

一时间,司马雪诗也觉得无计可施。还是司马晓英沉得住气,说:“小姐,姑爷的朋友甚多,我们就去找姑爷的朋友。”

司马雪诗说:“他平日里吃吃喝喝,都是朋友。我也不知道他交的是哪些朋友?谁能够帮上忙?这是大事,不是吃酒肉朋友能够办的了的。”

司马晓英说:“我常听阿勇说,姑爷有一个朋友叫司马发义,是京兆尹,这是个大官,专门管辖京城里的事的,据说他还跟皇上常有来往。我们去找他,他一定能够帮上忙。”

司马雪诗说:“对呀!这个人,我们就去找他帮忙。还有俊山与宫里的张公公关系也不错,这个张公公是专门管理宫内药品采购的,皇帝的药都归他管,常常跟皇帝见面。这个人我们也去找他帮忙。”

司马晓英说:“对啊!我们就先找这两个人。”

司马宏亮说:“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们?”

司马晓英说:“我听阿勇说过,以前姑爷请客时,叫阿勇送帖子去,阿勇知道怎么走。”

司马宏亮说:“那这样,雪诗写个帖子,也书上我的名字,邀请张公公到司马药业吃酒。一切费用都要准备好。由我和雪诗求张公公帮忙。我知道,以前,俊山与林海的儿子林霸打过架,以后林霸烧我们药铺,不久死啦,这件事与俊山是有关系的。如今林海当了尚书仆射,还兼管外交的事务和宫廷防务。这事弄不好就落在林海手里,要特备注意。”

这是真的,虽然,司马宏亮没有参与官场,但是,他毕竟是皇家的族人,很多皇家事、官场事还是有人跟他说的,司马皇家家族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料事如神,林俊山等四人这次就是落在林海手里的。

司马宏亮又说:“司马发义就由我直接拜访他,这个人还是较正直的,多少还是司马姓的,我早年见过他。”

商量妥当,司马家开始为林俊山找人讲情,开脱罪状。辛亏找的人都能够答应帮忙。

张公公接到司马宏亮和司马雪诗的帖子,很快就来到司马药业,他一进门就说:“司马老爷,您今日叫我过来,当时为了林俊山的事吧!”

司马宏亮说:“正是,正是!有劳张公公想个方法。”司马雪诗也说:“平日里,听俊山说你是他的最要好朋友,此事就全靠张公公了。”

张公公说:“应该。你们放心,这事就由我跟李铭说,据说当时李铭也到了现场。他的一句话就可改变当时情况。这个人还算厚道。”

司马宏亮说:“我还更担心林海,以前他的儿子跟俊山结过冤家。”

张公公说:“这个事由我出面讲情,他林海多少也得给一点面子。据我所知,那些议论不是俊山说的,是他的朋友说的。但是,这事涉及朝廷忌讳,倒是麻烦一些。你们说,哪一个朝廷不想延续万万年?偏偏要讲还有六十年?这事轻者可以说成无意中听人家说的,从没有传谣;重者可以说成是故意制造议论,妖言惑众,损害朝廷,破坏国家,或打成是间谍,奸贼,出卖国家利益。”

司马宏亮说:“我知此事严重,所以,请张公公务必全力帮忙。否则,俊山就死定啦!”

张公公说:“好!我既然答应的事,就会尽力去办。你们等待我的消息吧!”要走时,司马晓英拿给张公公一袋五百两银子和一块五两金子。

张公公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看司马宏亮没有涉及官场,但是,怎样说也是司马皇家人,办起官场事来也是轻车熟路。他送走了张公公后,立即到京兆府递贴子拜访司马发义。

京兆尹司马发义见了帖子,对门官笑道:“这个人还是真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咧!有请!”

门官出来说:“司马老爷,我们家老爷有请!”引他到书房。

司马发义迎出书房,说:“族兄,难得,难得!快请坐!”

司马宏亮说:“大人,我今天真是有事麻烦您了。”

司马发义说:“兄,有事请讲。我一定尽力。”

司马宏亮把来意讲明后,司马发义说:“此事,我已有所闻。然而,涉及散播不利朝廷谣言,又有通敌之嫌,确实大事。待我先跟林海和李铭两位大人打个招呼,然后到皇上那里说明原委,再争取宽谅。”

司马宏亮感激地说:“那就烦劳大人了。”拿了一千两银子放在桌上,说:“这是活动所需费用。请笑纳。”

司马发义再三推辞,司马宏亮说:“若是大人不收,我就不敢烦劳了!”司马发义说:“好吧!既然如此,你等我的消息。”

算是有惊无险,三天后,林俊山被释放出来,但是,以“听谣言而不报”而被罚款一万两银子。

既然没有把此事判成“故意散播谣言,扰乱社稷”也没有判成“通敌,间谍”,王家声也就被以“听信谣言”而被罚银一万两,并判决牢刑一个月;莫容辉,姚苌虎因是“化外之人”从轻处理,被以“醉后乱言,扰乱公共场所”而罚银五百两。

这些处罚,对于林俊山当然是九牛一毛,而对于王家声则是倾家荡产,对于莫容辉和姚苌虎也是玩剜肉之痛。王家声家里只奏足三千两银子先交官府,余下的七千两银子,需要变卖家产才能够交齐。

司马宏亮交足一万两银子,林俊山立即被释放。林俊山出狱后,立即到家里拿了八千两银子替王家声补足罚款,也替莫容辉和姚苌虎交了罚款。姚苌虎、莫容辉立即释放;一个月后,王家声也如期出监狱。

这起案件如此的处理,则恼怀了林海,他本想借此机会,把林俊山打下地狱,替儿子林涛(林霸)出一口恶气,使儿子的鬼魂安慰一些,谁知司马家却动用了当朝皇帝,皇帝口谕“年少轻狂,醉后之言,从轻发落。”

林海清楚这些都是皇帝看在司马皇家的份上,也清楚是太监张公公和京兆尹司马发义从中周旋。从此,林海恨死张公公和司马发义,也更恨死林俊山。他想,你林俊山总不会事事都这样好运气,有朝一日,再落到我手里,看你还有没有谁给你罩着!

他心念一闪间,你司马皇家也有气数尽的一日,朝野内外,不是都在传言晋朝气数还有六十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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