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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厨房魅影

他冷冷地道:“回答我的问题。你的侍女碧莹是不是最后一个见到桑千语的?”

“千语?”杨良媛重复着,记忆的画面即刻涌现。她赶紧道:“对,我那天煮了甜汤,自己觉得好喝,便差碧莹送一碗过去给她尝尝。”

“你下毒了?”

杨良媛惶恐:“我没有。”

“那你的侍女呢?”

杨良媛迟疑:“碧莹?不,她怎么会下毒?为什么?不,我要把她叫过来问问。”说着起身就要向外。

“她死了。”那人平静地说。

杨良媛大骇:“死了?她刚刚……”

她陡然害怕起来,颤声道:“是,是你杀的?——那么,你是要杀我?”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那人冷冷地说。

杨良媛跌坐在软榻上,勉强支撑着身子。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他的身上有股慑人的可怕的冷气,或者说是那种杀气。她突然觉得很冷,仿佛自脚底冷到了头顶,全身都快冻成了冰。

“你到底是谁?想要知道什么?”她就要哭出来了,但害怕吓走了眼泪。

那人冷冷地盯着她,良久才一字字地道:“千语。桑千语失踪了,这事,与你是否有关系?”

“不,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千语失踪,我也很着急。我每天都在为她祈祷。她是我的恩人,她救了我的孩子一命。我怎会对她恩将仇报呢?”杨良媛诚恳地说。

“恩人?”那人陡然变色,无表情的脸上现出怒色,“你敢诓骗我——”

“我没有!”杨良媛急道。“我没有说谎。”

那人向她逼近的趋势停住。

杨良媛慌忙道:“我们是好姐妹。”

“从何说起。”

“我们虽然只认识两三个月,但她人确实很好。”杨良媛道。在说桑千语的时候,她忽然猜到眼前的人是谁了。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任天阶!”

杨良媛没有见过任天阶。

任天阶不曾这么有名。他不过是柴桑门的杀手,除了执行任务,他深信他从未在皇宫逗留过,而且也不会给人机会知道他的姓名和身份。

杨良媛没有见过他,却知道他。“任天阶”三个字几乎能在她的耳旁磨出茧子来。因为最近,她一直在听一个人说他的名字。那人便是失踪的桑千语。

是她感到好奇,试探地问桑千语:“千语,我见你醉后总是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任天阶是谁?”

“他是我喜欢的人。”她毫不避讳地说。

“喜欢的人?”杨良媛笑了,“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桑千语神色黯然,低低地道:“他死了。”

“死了?”杨良媛讶然。

桑千语冷笑一声,道:“哼,他怎么会死?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死。”

杨良媛听着有些糊涂了。杨良媛当然不知道她口中的任天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直到此刻看到他,她才明白,桑千语为什么说他不会轻易的死去。因为他足够冷静,而且冷峻得令人生畏。但她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桑千语怎么会喜欢他?

“任天阶!你就是任天阶!”

听到这句话,他也不禁吃惊,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杨良媛眼睛一亮,道:“你原来真得没死。千语说,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任天阶很感奇怪:他死了?怎么死的?又和谁长得像。

杨良媛觉得转机来了。如果他是任天阶,而不是其他的杀手。就凭她与桑千语的交情,她便没有生命危险。

她稍稍有所镇定,道:“还记得,我刚认识千语的时候,还在平王府,她也才住进王府不过几天。那时我怀胎八月。府里一个名叫秋刈的侍从奉命为我送汤药。但我知道,那一次差点要了我和我孩儿的命。”

那时……

朝中中书侍郎张说与平王政治观念相近,尤与李隆基亲厚,时常与李隆基在书房相商国政。

“太平姑母对本王还是耿耿于怀,意欲联合朝臣拥立宋王为太子。”李隆基忧虑道。

谋事张说道:“据暗探报,太平公主正四处罗织王爷的不是,以此来说服皇上。眼下,王爷行事千万要小心谨慎。而府上……”

张说欲言又止。李隆基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张大人所言,本王岂有不知的。”

李隆基沉吟道:“本王的府上向来不太平。”

他向窗外望去,廊檐下,他的一个夫人杨氏大腹便便,正由侍女扶着往花园去。张说也随着李隆基的目光朝窗外望去。

“杨夫人,出身弘农杨氏,为关陇地区名门望族。本来无可非议,只因……”张说顾虑道。

李隆基道:“杨氏怀孕差不多八个月了吧。她姐姐嫁给了李重俊,兵变而亡。藉由她母家的身世,姑母必拿此来作说法。”

他犹疑一时,道:“那就从她开始吧。”

又吩咐:“秋刈,你亲自去厨房把鸡汤送去给杨氏。”

李隆基深深地看了秋刈一眼。秋刈会意,目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秋刈在去厨房的路上,从游廊尽头拐进去,被独自闲逛的桑千语看见,下意识地喃喃道:“天阶……”便跟了过去。

桑千语推开厨房的门,秋刈略有惊慌,但稳住了。桑千语看见秋刈,觉得他的长相很像任天阶。

秋刈行了个礼:“桑小姐。”

桑千语从他身边绕了一圈。因秋刈站在灶台处,桑千语便从灶台绕了过去,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一面说:“你认识我?”

秋刈依然恭敬地行礼:“桑小姐乃越国公之女,是平王的贵客,府中之人岂有不知。”

桑千语道:“你叫什么名字。”

秋刈回道:“属下秋刈,是平王身边的侍从。”

桑千语瞅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灶,道:“你在做什么?”

秋刈斜睨了灶台一眼,从容地道:“王爷吩咐属下,将汤药炖好,于杨夫人送去。”

“是吗?这种事,吩咐丫头们去做便是,叫你一个大男人……哼。”桑千语冷笑。一面拿抹布揭开沙锅,香气、热气蒸腾。她往里面看了看,又道:“哦,是鸡汤呀。”

心血来潮,她笑道:“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喝鸡汤了,先帮你们杨夫人尝尝味道。”说着,就找汤匙预备舀起来喝。

秋刈忙上前阻止:“小姐不可,这原是炖给杨夫人的。小姐要喝,我请厨娘另做一份便是。”

桑千语不听劝,抄家伙盛起来。秋刈慌张得上前一步,耿直的,拱手道:“此乃王爷吩咐,请小姐莫要为难属下。”

桑千语停手,顿了一下,放下汤碗,转身逼近他,傲然的一字字地道:“怎么,喝不得?是本小姐喝不得,还是鸡汤有问题。本小姐就是要喝,你能怎么样?”

秋刈并不退步,恭而有礼,不卑不亢。

二人僵持之际,桑千语忽然轻声道:“天阶,天阶——”说着眼圈泛红,伸手要去抚摸他的脸,一面呢喃诉说:“告诉我,你没有死,好不好?”

秋刈不知所以,向后躲让。

桑千语命道:“别动。让我摸一下,好吗?”

她太过思念任天阶,开始从秋刈处寻求安慰。秋刈开始没动,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脸时,他实在不敢,还是闪躲了,向后退了一步,行礼道:“请小姐自重。”

桑千语的手僵在半空,一滴泪滚落下来。片刻,桑千语像发了疯似的大声喊道:“说好的,你来找我的。人呢?任天阶,你到底在哪里?!你快来找我呀!你说过不会有事的,你怎么可以死?啊?!”

桑千语激动得将灶台上的碗罐扫落于地,秋刈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又将一锅鸡汤故意打翻了。与此同时,李隆基走到了门口,厉声道:“秋刈!”

秋刈一吓:“王爷——”立马行礼,“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李隆基跨进去,又看看一片的狼藉,问道:“怎么回事?”

桑千语的情绪还未平复,带着哭腔,但责怪道:“王爷的人太过厉害。我不过是想喝一碗鸡汤嘛,他三推四阻的就是不肯。这分明是欺负人嘛。若如此不受欢迎,明日就禀明父亲,接我回去便是,何苦在此看人脸色!”

“还有这种事?”李隆基沉声道。一面斥喝秋刈,“怠慢了客人,罚你去领板子。”

秋刈有苦说不出,只得将委曲吞下肚子,又自知差事没办好,俯首不敢抬头。

李隆基瞟他一眼,命道:“厨房清扫干净,再去领罚!”

李隆基上前去,看到桑千语的手被翻滚的鸡汤烫伤了,立马很温柔的问长问短,一面带她离开。在花园里给她上药,一面赔礼道歉。还说给她找了个人保护。桑千语面上不说,心上却知道他的政治用意,只是简略地道:“是吗?”

晚上杨氏到桑千语的住处来感谢她。此时桑千语已经喝了好些酒了,她手上还缠着绷带,是烫伤的。

杨氏感激地笑道:“千语妹妹,谢谢你救了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桑千语虽有些醉意,但思路还清楚。她感到奇怪,便道:“感谢我什么呀?”

杨氏不好意思地笑笑,沉吟道:“早前你打翻的鸡汤里有毒。我的丫鬟碧莹看到秋刈向里面下了药。”

一想起此,杨氏都有些后怕。

桑千语冷笑:“怪不得呢。”

她淡淡地又道:“举手之劳,夫人莫要挂在心上。”一面邀杨夫人与她一同喝酒。

杨氏笑道:“妹妹好意,我心领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大肚皮,“只是我怀有身孕,怕是喝不得酒了。等生下孩儿,我定会陪妹妹畅饮一番。”

桑千语眯着眼瞧了瞧她,喃喃道:“嗯,也是。”便又自顾自喝起来。

桑千语喝高了,很想找人说说,就拉着杨氏说起来。情到浓处,她又是哭又是骂的。杨氏最终总算明白了,原来桑千语在思念她的情郎任天阶。自此她二人便常来常往。

任天阶听了杨良媛的叙述,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面上还是很平静。

杨良媛盯着任天阶道:“可我怎么觉得你和秋刈长得并不像。”

“是吗?”任天阶道。一面上前点了杨良媛的穴位,道:“杨良媛说的话,我自当查明。谢谢你的述说,一个时辰后,便可活动自如。”说着便离开了。

任天阶回到家,将要跨进厅去,在门口,他沉声道:“你还不出来。打算跟我多久?”

白梓一直跟在任天阶身边。任天阶与杨良媛谈话时,她已躲在一旁听了很久了。

白梓在他身后,道:“杨良媛说的不可信,桑千语不是她口中说的对你专一的人。我所见的他在平王府和东宫,都不是如此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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