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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湖光鉴影

听到脚步声,任天阶淡淡地道:“你去大理寺查了?”

李默目不斜视,盯着他的侧脸,问道:“告诉我,柴桑门和朝廷究竟有什么关系?”

任天阶沉吟着,半晌,方道:“柴桑门是则天大圣皇帝私下设立的细作组织。曾经只为武皇帝一人服务。现今也只为当朝皇帝一人服务。”

他把头转向他,凝注他的脸,继续道:“我只告诉你这些。你是个聪明人,余下的,你不会想不通。”

李默听了,差点跌了一跤,是又惊又惧又觉得十分滑稽。搞了半天,这柴桑门恁是他皇帝老儿私办的机构,私有财产,兼秘密武器。虽做好了心里准备,却也着实吓了他一大跳,脑中思绪也是繁乱如麻。一时,他觉得十分疲惫,歪身向下一坐,就势坐在湖边的草窠上,望着平静的湖面,勉力心神,来捋捋头绪。

照这么着,他李默所见的几桩奇怪的,悬而又悬的命案,便是好解释的通了。那个唐朝富商连翰海,因在大唐做那见不得光的事,被官中之人追打着,混不下去,又逃至波斯小国继续作威作福。因行为处事胆大包天,无所忌惮,是以得罪了不少当地的人。愤愤不平一众,诉向当地政府高层后,便一纸密函递向大唐京都。两下一合计,便派任天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只蛀虫拔了,了事。

还有那宗楚客、宗晋卿两兄弟,想必也是那人的意思了。那么他任天阶的多重身份便就好解释了。

不知不觉,李默坐在那里发呆已是良久。

天际从绯红到微红,再到残留一抹浅红,终至退却鲜颜,只是灰白。

忽而从湖面上吹来一阵疾风,倒叫他睁了许久的眼睛不迭紧眨了眨。再睁开时,方察觉那任天阶似乎默然坐在那大石矶上也是许久许久。

真是,他为何要陪他这样呆坐?一时,兄弟情谊猛上心头。不察觉,义气这东西搁在冰冻似的人儿身上,也是管用的。

静默良久,李默忽然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任天阶轻飘飘地道:“不为什么。”

李默很是诧异:“既是秘密组织,该是严守秘密才是。你为何将底细和盘托出?难道门规里没有这一条?”

“门规?”任天阶嘲弄一笑,“大多都是法规。极少的门规,不守它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抗击住门中之人的攻击。”

李默思量他这话中意思,触犯门规,便是跟国法过不去;不理那极少的门规,便是和整个朝廷作对,外加一个神秘而多人才的柴桑门。想想,也极其可怕。却不想这人说得还这样轻描淡写,且神色淡定而又不屑。莫不是他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便就是无所愄惧,生死度外。不论哪番,他李默都不如,因忽然对他生了敬佩之情。

因回思初见他时的冷傲,拒人千里,而如今不求便出手相助,委实不同。便好奇问道:“你们柴桑门的人都如你这样,这么冷淡吗?我初见那桑里时,便觉得他的神气与你有几分相似。”

任天阶冷冷地道:“我们的存在非同寻常。除了生便是死。撇开了生存,你认为我们还能希冀什么?”

李默噎住。他们全身都是那至高无上的人的财产,命不由己。如是一想,便有些同情他们,之余,既而又深表歉疚,好似这柴桑门是他李默造出来桎梏他们似的。

过了一会,李默问他:“可我觉得你有些不同了。这其中是有什么原故吗?”

任天阶没回答,反道:“你方才问我为什么把柴桑门的底细告诉你。”

“嗯。”李默点头,“问过。”

任天阶戏谑地道:“我告诉你是因为,你那蠢样,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什么?”李默瞠目。

任天阶不理会,又道:“我觉得你和我有点像。但又不同了。你现在越来越像过去的我。而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李默愕然。他这拗口的话真令人费解。什么过去的他,现在的我……究竟何时他李默已向着他趋近了。过去的他?莫不是说他李默已变得冷漠无情?

哼,无稽之谈!李默全神抗拒着,势必将这些不利话语阻挡身外。

又静默了一时,任天阶淡淡地问道:“你真的要入柴桑门?”

这一问,把李默拉回到现实。猛然想起太子交给他的任务。若不入这暗无天日的柴桑门,何以完成太子交给他查那柴桑羽令之事呢?现今又知道了柴桑门的根底,他倒心生了犹豫。想那太子不会不知道这一层,却巴巴地派他入门查柴桑羽令,却也透着几丝诡谲。

目今那任天阶好说话,便借机问道:“我不一定要入柴桑门。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想向你请教一二。”

任天阶道:“说说看。”

李默道:“想问你,羽令是什么任务?”

任天阶听了,睫毛轻颤,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邪之笑,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时,神情又忽转至肃然,问道:“你也想知道羽令是什么?”

李默诚恳点头。

哈哈!他入柴桑门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查羽令。

李默不曾想,任天阶为他做的这一切,是来探他此行的目的的。眼下,既已得逞,正内心得意着呢!

既然桑门主交给他的任务已完成,他也无需再在这毫无特色的湖边虚耗心神。赶早回去好好吃一顿晚饭,洗个热水早,再去桑府向门主交差,顺带问问门主,预备把他怎么办。

是以站起身来就走。

李默也急忙忙起身,不知内情的,还很诚意地喊道:“喂,那羽令任务到底是什么呀?”

任天阶眼睛一闭,当是默哀这人的愚蠢。

见他不回复,李默略感受挫,喊道:“你不肯说,我知道是什么原故。”

任天阶既不回头也不停步,且逗他一逗,道:“你知道?”

李默撇撇嘴,道:“我知道你很得意。哼,既然你已得了柴桑羽令,又没人和你抢,你何不拿出来与我们炫耀炫耀呢?”

任天阶一听,少不得驻足,微蹙眉头,回身问道:“我得了羽令?”

李默神秘一笑:“怎么,还不承认?”

“谁告诉你,我得了羽令。”任天阶沉声问道。

既知柴桑门与皇室为一家,李默觉得也无什可避讳,便道:“太子说的。”

嗨,这太子,怎么啥事都想着他任天阶啊。思想与他的纠葛,不曾到苦大仇深的地步吧。这难道就是世人常说的,所谓的因爱成恨吗?

这谣造的有些让人上火。

他若得了羽令,他们疑惑他,也就罢了。可他并没有看见羽令,不仅没看见,连羽令的半点消息也是无处探知的。如此,却无端怀疑上他,让他担了此虚名,这叫他的脸往哪儿搁。

当下,任天阶沉下脸来,道:“既是那李隆基说的,你问那李隆基去!”说着,大踏步走了。

李默眨眨眼,嗫嚅道:“什么人呐,变脸跟变天似的。”

是时候,探探羽令的消息了。

任天阶借着汇报李默入门目的之际,问了羽令之事。

桑进为负手在背,踩着方步,踱了两踱。沉吟着,道:“天阶啊,你自幼就在柴桑门厮混,可曾见我这里出过一次羽令?”

任天阶一想,好像没有,便摇头道:“没有。”

桑进为点了点头,道:“若要出这支令,执行任务的,惟有你任天阶一人了。”说着拍了拍任天阶的肩膀。

任天阶顿觉肩膀上似有千斤重量。

桑进为忽然叹了一声,道:“我虽为柴桑门主,确也有不知道的事,实乃惭愧。”

任天阶默着,听他忧伤。

桑进为无限感喟。继续道:“这羽令便是我的一个心病。前日,皇上也问我羽令之事。我说不知,皇上眉头紧锁,甚是忧愁。可恨,我竟不能为他排忧解难。”

任天阶道:“照门主的意思,我柴桑门并不曾派出羽令,是吗?”

桑进为摇了摇头,道:“不尽然也。”

任天阶就不解了,瞅着他。门主何以变得这么婆妈,到底是与不是,快快讲明,省得人胡乱猜忌心痒。

桑进为踱了几个来回,沉思良久,终于又张口,道:“或许,从武皇帝手中,出过一支羽令。”

任天阶急切问道:“什么样的任务?”

桑进为又是踱步三个来回,摇头、摇头、再摇头。晃得任天阶委实不耐烦。

任天阶不等他思虑成熟,忙出主意,道:“门主何不将那令官史册翻翻,一查便知。”

桑进为笑了笑,道:“你以为我没有查过?”

“怎么,没有记载?”

桑进为摇头道:“细查三四回,并无只字片言。”

任天阶蹙眉:“难道就真的查不出半点痕迹来?”

桑进为又叹一声,道:“你莫门主失踪多年,若能……”他没有往下说,沧桑的眼角似噙着滴滴泪花。

任天阶知他思念婚妻,不便插嘴,仍旧默着。

默然了一会,又问道:“门主可有其他办法,将羽令寻出来?”

桑进为想了想,道:“我也想知道这羽令到底是什么。为今之计,恐怕只有找到发令官才能够明白了。”

“发令官?”

桑进为笑道:“你们不知道,柴桑门从前是有发令官这个职位的。柴桑令除了从我这里发出之外,还有一人可发令,便就是发令官了。发令官者为皇上亲点,连我作门主的也不知道。”

这新鲜事,听来还真是有些趣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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