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孔伯赶紧拉开车门让两人进去，按照刚才来的路又返回去，饶了一大圈才到了大路上，一路狂奔冲着民康医院去。
凌晨，杨真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到妈妈被秦慕言送到了国外，要是她走了秦慕言会不会对妈妈......不会的，秦慕言绝对不会这么卑鄙，用妈妈来逼她。
她拧了拧眉心，刚准备关机睡觉，手机突然间震动起来。
看清来电显示后她愣了一秒，迅速接起电话，等着那头说话。
柯伊拿着秦慕言的电话站在病房内，垂着眼睑望着刚退烧下来熟睡的男人，俊脸上划过一丝纠结。
“杨真真？”
杨真真顿了顿，她以为是秦慕言，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备注，柯伊怎么会用秦慕言的手机跟她打电话？
“我是。”
柯伊低着头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母亲已经在回S市的路上了。”
杨真真呆滞的瞪大眼睛，为了避免吵醒隔壁睡觉的钟意，她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的阳台上。
“我妈妈回来了？”
是医治好了所以回来了吗？
柯伊拧着眉心点头，电话那头传来杨真真惊喜的声音，“我妈妈已经好了是吗？醒过来了所以回来了吗？！”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男人，也只有秦慕言才会用这么蹩脚的谎言来骗杨真真了。
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坏人都是他在做，再做这一次也无所谓了。
他冷声开口，“没有，植物人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会醒来，就算醒过来也只是能睁开眼，当初秦慕言跟你说送她去国外最好的医疗机构治疗，都是骗你的。”
她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
都是骗她的吗？
所以，秦慕言真的在车祸当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妈妈也没有可能再醒过来了，百分之一的机会，就算醒过来也只是能睁开眼啊。
这对妈妈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杨真真忍不住扶着头慢慢蹲下去，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不想让柯伊听到她有一点的不对劲。
可柯伊哪儿会不知道？
他抿了抿唇，终是忍不住安慰，“杨真真，白燕已经得到了惩罚，米乐也走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会伤害你......”
“有用吗？她们对妈妈的伤害，一辈子都无法还清！”
杨真真冷哼一声，直接按下挂断电话，整个人都歪倒在阳台上，紧紧的抱住双膝小声的哭着。
秋冬的风很凉，吹在身上凉悠悠的，但是都比不上她现在的绝望来的冰冷啊。
还能怎么办呢？
害母仇人的儿子......
就凭着这个称呼，她和秦慕言之间就已经隔着一万座山了。
以前只是门不当户不对，现在直接背上了仇人的身份，还怎么在一起啊？
也许，她和秦慕言，本就是一段孽缘。
缘分到了，就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