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客串（2）
时间已过中午一点，我感觉肚子饿的都快晕厥了。他妈的都几点了?还不开饭。
我看着角落那个抗大炮的肥仔从兜里掏出一包压缩饼干。看的我直舔嘴唇。我就纳闷了他那么肥一包能一口就干掉的饼干能吃饱。肥仔看了我一眼马上就把饼干吃了生怕我抢似的。
等了二十多分钟，三个工作人员才提着好多的盒饭会来。看到那盒饭我心都凉了。这剧组也太那个了吧！忙活了大半天一人就一个盒饭?是扣还是穷？
唉……越混越回去了还不如马导那边呢……
盒饭刚到手我就一顿狼吞虎咽五分钟就搞定了，虽然没啥菜但味道还可以。休息了不久就赶拍下一场。
下午也是一条过，冯导虽然没说什么但看他的情绪似乎对我还算满意。临收工还留我下来谈了会儿。他说这部电影需要我做很多不同的角色就连片酬也给了个令我惊讶的价格。
第二天，我早早就赶到片场在化妆间里化了一个多小时的妆。要我说来这最不满意的是什么那就是这化妆了。做在椅子上动也不能动一下，就是动了下鼻子也得挨护工啊姨的一顿骂。
片场挪到了另外一间手术室，我看了下感觉没啥区别就是多了几个家伙什儿。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难道我等下要装扮成死尸被装到这箱子里?
“灯光的亮度降一半，好。还有2号摄像机往前挪挪，三号聚焦调到床头对对对……”冯导指挥着扛大炮的摄影师们。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我们除了几个摄影师全都先坐电梯去了一楼，冯导说先从那边开始拍镜头会一路个跟到这也就是说这一条他不想剪辑想直接一条拍到底。
由于身上的妆弄的走路都不方便，全身上下都是绷带。护工阿姨借了张轮椅过来让我坐上推我下去，嘿嘿按摩椅竹椅反正什么椅我都坐过就是没坐过轮椅正好体验一下被推的滋味。
下了楼我瞅了想医院的大门以外的地方，围观的人还真是不少也是这楼下都几台大炮放在那能不引人关注吗？
“各就各位了，小城能不能一次过就看你的了。”冯导拍了拍我肩膀。
不就是装病吗？又不难。
我爬上停在医院门口的救护车。在上面的担架床上躺了下来。旁边坐的小护士把两边的钮扣带扣上，弄了个氧气罩套在我的脸上。
“全体人预备……action！”
冯导一喊我马上把眼睛闭上。
救护车响起急救的医院开进医院的大门口处停了个头后停了下来。一帮护士护工立马推了辆推床来到车前。我赶紧闭上眼睛，车门一开我被抬上了车床被推进了急诊搂。
进了电梯门一关，冯导手里拿着小喇叭喊了一声“咔。”接着又是看着小电视不停的回放。他确认无误之后就准备下一条。
镜头来到了楼上就一直跟着拍拍进手术室期间都是不停顿一条过。就在众人准备下一条的时候冯导拿了本剧本给我。
依旧是没有台词都是些身体的反应和呻吟。
“下面这一场呢，那个东城你这样。被台上手术床后麻醉前给我点痛苦的那种表现。护士打了针之后你就安静下来。当他拿刀切开你……”冯导和我说的非常的详细和一些注意事项。
我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记下了所有该记的事情导演就喊了准备。老实说拍了一天我也跟玩似的。貌似这里的龙套角色对我没什么挑战性今天拍了一天一次ng都没有，我看了看剧本尾部这加电击反应。电击是什么玩意？
怎么看也不懂要电击是那种因为触电而引起的全身肌肉痉挛的反应。我本想问问冯导这是怎么回事他就喊了准备开机。
半懂半不懂的我再次躺在了床上。
“预备……action！”
. 炮头瞄向我和护士，后者在我左手打着点滴的管道上加了一针麻醉剂。当然那只是葡萄糖之类的药。我装作意识渐渐模糊缓慢的闭上眼睛。
进来的还是那位廖主任。他入如往常般给双手消毒带上胶手套。还穿着一条绿色的胶围裙。廖主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看了几下，依旧检查了我的头部血压还有瞳孔。
我瞄了下他的周围站着五六个打扮差不多的医生，看样子貌似实习医生来的。
贾主任领着一帮人围着手术床，看着这场面我不由得想起屠宰场里待宰的猪被一帮拿刀的屠夫围着。而我却是那只可怜的猪。
“今天的手术你们都要好好的记录步骤和一些需要主要注意的事项。心外科和心内科最大的区别就是后者比前者的手术风险增加的一倍不止甚至是好几倍。所以我们在进行手术的时候除了谨慎还是谨慎。”
贾主任说完那几个实习医生拿着笔记了下。看来我今天拍的角色不是别的就是给人当小白鼠做做实习。
“小王，小苏。你们实习了那么久今天换你们主刀！”贾主任说到。
那两个实习医生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主任，这是不是太快了，我和小王没心里准备呢……”
这话说的贾主任立马板着脸。
“心理准备？你们要多久，一个月还是半年?这样的机会要是换别人想要我都不给，你们跟我那么久为的不就有一天自己能主刀吗？现在我给了你们而你们却要心里准备?”
两个实习医生顿时不敢吭声。
“做还不做，不做就给我出去。以后有问题别再来找我。”说着贾主任把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
“师傅，别生气，我们主刀就是了……”沉默的半响他们似乎终究下定决心。
“恩，好了准备下吧！”
护士们来回走动所有的人都到自己的岗位上准备。
“小李报一下数据。”
闻言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说到：
“病人的动脉压5.33～9.33kpa，静脉压0.59～1.18kpa，体温20到25摄氏度。血气pa13.3～26.6kpa…………”小护士神神叨叨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
“好了，可以开始手术了。小王先来吧！先说出步骤在动手。”
名叫小王的实习医生点点头。他挪开我身上的盖布说到。
“病人的身体数据已经适合手术，第一步切切口，胸骨正中切口是标准的体外循环。。。”
小王说完了之后拿了把柳叶刀往我胸口上划了一下，当然和上次的一样这次又是一块大猪肉铺我胸前。
鲜血顿时不停的往外冒小王喊了声‘止血’。护士拿着镊子夹起一朵朵棉花。止完了血前者又接过护士手中的第二把刀。
“第二步锯开胸骨。”说着就拿刀往我胸前的这猪排骨锯了下来。
他妈的这小子到底培训了多久了啊！那刀锯就锯呗还有那么几下真的锯到我了。弄的我痛又不敢吱声。好在刀子都是没开封的要是真的手术刀估计我这胸口可就真的他们被锯开。
“第三步切开心包。纵向正中把心包切开。”
此时大炮转了向忙碌的小王。
拍这一条没有停顿一拍就是半个多小时。贾主任一直都在旁边没有动手的在旁边看边教导小王和小苏两位实习医生。直到最后连接动静脉血管手才大功告成。这时导演喊了：“咔！”
所有的人都松口气。冯导要是再不喊暂停我估计我躺手术床都快睡着了。我赶忙起身，护工阿姨拿了瓶矿泉水给我喝趁着暂停往我脸上补妆。
休息了半个小时扔不见冯导喊开始。我看了下周围，似乎他们在等什么东西。我刚好看见高个子走过来拉着他问：
“小周，冯导他们在干嘛？怎么还不开始啊！？”
贾主任的扮演者周赫说到：
“冯导他们在等电除颤……”
什么玩意儿?电除颤？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我瞄了下这电除颤貌似在某些电影电视剧医生急救的场面用过。就是双手各拿一个往病人胸前施以电击从而通过电击让病人恢复心跳。
“好了，就位就位。”
我瞄了瞄这电什么除什么颤的，忽然间右眼皮直跳。他妈的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右眼直跳莫非……一股强烈而又不详的预直上心头。
“预备……action……”
小王医生完成前半段工作后半段就轮到小苏医生。
“终止体外循环，复温，排气，开放主动脉。再去颤。”
手术的下半场进行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轮到那电除颤上次。我瞅这铁疙瘩就真阵不舒服。
当胸口上的伤口缝好并且消完了毒之后，小苏拿起除颤几的两个电击头准备放下来放我胸口上。虽然只是增加一些电击的反应无非就是全身颤抖和痉挛而已可……右眼愈发跳的厉害。
我瞅了下地上，他妈的这玩意儿的电源可真的插上了。我伸起手刚要告诉他们电源已经插上那杀千刀的小苏拿着两个电击头就啪声放我胸口上。
那被电的感觉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就像一道闷雷劈你胸口，全身被火灼伤。火辣辣的疼痛。
胸前的剧毒让我意识渐渐模糊，我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听到冯导喊了一声咔。又看到自己嘴里不断的往外冒白色的泡沫还是口水之类就眼睛一闭不醒人事。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躺在的医院的病床上。我睁开眼睛床边坐着两个人，赵导和冯导。
“水……水……”我口渴的厉害想起身想去拿桌子的水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想抬起来都很难。
见状，赵导马上走了过来帮我倒了杯水。
“小城，慢点喝，还有慢点……”
我连和了两大杯才意犹未尽的把被子递给他问到：
“赵导，你怎么来了这是哪啊！?”
冯导想开口话还未说出来就指了指赵导意思是问他。
“小城你已经晕过一天了。”
“我干嘛会晕?我们不是在拍戏么？”我想了想真的忘了发生了什么。
“昨天你们拍抢救病人的一场戏，里面不是有要用电除颤来激活你的身体，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忘了不用接电源。所以，昨天真的就电了你几下。……”
支支吾吾后面的话他就说不出来了。
“东城，你放心由于是低电压对身体的影响减少到了最小，剧组会赔偿你的身体损失……”
一贯嚣张习惯的冯导此时低声下气的对我表示道歉。不过我前天那样子吓他们吓的应该不轻啊！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赵导按了下病床头的呼叫医生的装置。
我撩起自己的病服胸前一点伤口也没有，肚子不争气的‘咕噜’老大的一声。
“我明白我明白，我这就去叫外卖。”冯导笑了走出去。
我一看见他走出去就赶紧拉着赵导的手。
“他妈的赵导，我到底严重不严重，我可是实实在在的被电了两下。”
赵导拍了拍我肩膀。
“小城，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整个剧组的人都吓到了，你们的人里面有个小护士都被你吓的哭了。”
“哭了，我当时的样子很吓人?”
赵导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给我看，我了了个去。照片上我脑袋一歪口吐白沫和挂了差不多。确实蛮吓人的。
“冯导的意思是让你休息两天，好好养养身体。等好点以后再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