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9章【不堪的一幕】
“小欢，是不是很好看。”郑琳琳站在人群中，亭亭玉立，如尘世仙女。眼睛里望着巨象啼叫闪过许多星星点点。
王小欢点点头：“好看。”
好看，只不过咱们看的东西不一样。
就在巨象演出的这许长时间里，王小欢和郑琳琳都不由停住脚步，在这里逗留一点时间，王小欢看人，郑琳琳望象。各有各的看处，各有各的满足。
“走吧，还有正事要办。”两人，王小欢率先说道。
见郑琳琳此时眼睛回过神开始灵动向四处转动而非单单盯着巨象不动时，王小欢牵着郑琳琳白皙的手，奔向自己要去的地方行去。
气味，是普通人经常会忽略的东西。
因为根本不会有人会思考是否会有人通过鼻子嗅出痕迹，所以王小欢一路走来，发现痕迹愈发明显，不像昨日下午在马路旁拼命吸气才找到零落散的几近消除的气息痕迹。
很明显，明显到根本没有用力，便已经知道路线。
顺着人群，王小欢同郑琳琳两人慢慢从巨象马戏团表演的场地走出，但两人却并没有离开到边界，他们还是在一处区域，这处区域依旧需要门票才能进入，而这处区域，恰好正是马戏团表演的幕后场地。
“小欢，你瞧这里，外边有人守着，想进去肯定会被阻挠，怎么办？”
在幕后演员们休息换装的地方，门口处正有两人拿着手机不断鼓捣，但不时他们就会抬起头尖尖的眼睛向四周人群飘几眼，警觉的眼睛露着不同寻常的凶意，一大串青紫的纹身从脖子纹到胳膊，长袖盖不住的肥肥啤酒肚之上也不是露出纹身边角。
郑琳琳和王小欢站在不容易被两人发现的地方，打量了四周，不想暴露的郑琳琳皱了皱眉。
“我来吧。”王小欢轻轻拍了拍郑琳琳肩膀。
随后一张脸微微皱起，眉毛向中间，脸向里缩着，半跑半走奔向两个玩手机看门的同志移动过去。
此时两人似乎非常胶着。
“我擦，老弟，快来快来，60方向有敌人，被我爆头爆掉一个！”
“真的，我擦，老哥，强呀！”
“那是，你快点来，我看他们身上的装备，最起码三级一套，我这绿脑壳当狙击手太危险啦！”
“放心，老哥，我去绕一绕，是不是60方向那烂尾楼？”
“对，对！哎呦我日！！！老子被AWM爆头了……”
“兄弟别急，别急，靠！敢惹我大哥，看我UMP的厉害，干你妹的！！！”
王小欢一路，灵敏耳朵听的清清楚楚，右边那露肚皮的青年似乎是大哥，左边嘴里叼着一根烟卷的则是弟弟。
战局可谓胶着。
一时之间，一边表演着的王小欢忽然想起了曹大宝经常玩的游戏，心想这游戏现在很火么！
不过多时，用UMP的家伙忽然大声欢呼：“哈哈，完美，老哥，他们死了！！！”
“强啊，老弟。”露肚皮的家伙哈哈大笑，抬手就准备拍一拍老弟肩膀。
可这时，忽然他的眼前冒出了一个头发光光……
不，也不能说头发光光，至少长出了一层细密头发，但是头发并不长，不足五毫。
这脑袋一冒出，两人急忙吓了一跳。
“喂，小子，干啥呢？”露肚皮的家伙眼睛一瞪，问道。
“哎呀，大哥，我……我尿急，您知道哪里有厕所么？”王小欢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搭在刚被惊吓了一下的白肚皮大哥身上。
“额……”露着肚皮的同志拉了拉衣服，掩了掩外边露出的肚皮，但是因为肚皮确实太肥，衣服刚被向下拉一些，便又向上弹起来，将这家伙的肚皮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小欢心里一好奇，这家伙怎么突然之间羞涩起来。
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好么，郑琳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边向这边看过来，结果这位老哥就看的清清楚楚，在那里害羞的遮了遮脸。看这家伙眼睛，里边色眯眯样子，王小欢想掩面苦笑。
“老弟，快带这位小兄弟去上个厕所。”老哥转头对抽着烟头的家伙说道。
“啊~~~我擦，老哥，咱们这就赢了！快吃鸡了！！！”抽着烟头的家伙抬起头，满是不解的看了看自己老哥，结果老哥却是一瞪眼！烟头弟微微一怂，不情愿的带着王小欢走了。
王小欢又是无奈伸出手，搭了一下烟头哥的肩膀。
厕所不远，王小欢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厕所，烟头哥冲着王小欢简单明了道：“去吧，这么大字，真的……”
随后，又开始鼓捣起了手机，王小欢进厕所没几分钟，便听到这位兄弟在那里摇头晃脑说道：“唉，不靠谱的队友真的惨……”
没一分钟。王小欢带着一脸舒爽走出。
和烟头男慢慢一起向回走。看看旁边蓝天，望望拥挤人群。
但走了没一半，烟头男忽然变了脸色。
“歪日……靠，老子就说昨晚火锅没熟！”
随后烟头男忽然头也不转，奔着厕所疾驰而去，腿夹在一起，脸上表情搞怪至极。
令王小欢想到了当时惨烈不堪的……冷影。
“咳咳……”一声微叹。
王小欢习惯性摸了摸自己脑袋，悠闲离去。
而这边，郑琳琳则是在和肚皮男聊天，肚皮男一脸色相盯着郑琳琳酥胸咽着唾沫，一边伸出自己咸猪手，准备摸过去。
但这时，刚好王小欢回来，一把手和肚皮男的咸猪手交接到一起面带感激的说道：“大哥，真的太感谢您了，要不是因为您，我这身子就要交代这里了……丢人丢大发了呀！”
“￥%#&%￥#*&”肚皮男心里幽怨，想骂街，但是当着郑琳琳面，他还是一脸大气说道：“小子，没事，以后有什么困难，再来找老哥就行。”
“老哥真豪迈，此时一别，略有不舍……那我和我老姐就走啦！”
“什么，老姐……那啥，兄弟，先在这做做吧，你们对巨象马戏团表演怎么看呀！”
“挺好！”王小欢郑琳琳频频点头。
“哈哈，兄弟做，加个微信，哥哥以后给你们个优惠，以后你们想来玩给你们一折！”肚皮男忽然开始挽留起王小欢。
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肚皮男一听王小欢和郑琳琳是姐弟，顿时起了坏心思。可这刚好也落了王小欢下套。
王小欢这边还没说话呢，对面肚皮男忽然脸色一变：“歪日……兄弟，小姐姐，你们先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随后肚皮男头也不转，同他弟弟一般，腿夹在一起，奔着厕所疾驰而去，脸上表情……
“咳咳~~~”目送肚皮男走进厕所，王小欢耸耸肩，对郑琳琳说道：“走吧，咱们！”
“……”
郑琳琳嘴巴张的大大，一副不知所以样子。
王小欢再次耸耸肩，他能说其实他本来打算是让两人全进厕所么。不过郑琳琳忽然过来，使得它的计划更加完美。
一路，除了刚刚门口两人，再也没有人阻挠。
在这里，有许多人，许多正在打扮交谈的人。不过更多的却是和动物在交流的人们。
但王小欢眼睛望向之处，却发现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这里所有的动物，或是脖子或是手，都带着一个小巧简陋的金属圈。
王小欢不知道这些东西的设计是为了什么。
当王小欢和郑琳琳走进来之时，所有人忽然都向他们两人方向忘了一眼，随后摆出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但……王小欢心里却是很清晰的看到几人脸上一闪而逝的变化。
就……就恍如曾经王小欢在班级里和众人一起在语文课上看过的电影《楚门的世界》里时时刻刻在向楚门表演的演员一样。这群人摆弄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在王小欢眼里，忽然一种虚情假意。
他们的眼睛里，似乎很冷淡。
这时，忽然有一只猴子吱吱叫了起来，双目无神。
似乎有种在挣扎的样子。
可忽然王小欢明显听到了一阵电流声，这猴子便突然躺在了地上。
一旁一只摆着微笑上了年纪的男人忽然将这只小猴子抱起，搂在怀里对他和郑琳琳说道：“哈哈，别担心，别担心，小猴对生人比较敏感，抱一抱就好了，哈哈~~~”
但……但王小欢却是很清晰的注意到了这老家伙手里的一个开关模样的东西，明明是这家伙一按，这猴子才这样变化的！
王小欢心里一冷。
耳朵不由向外收纳，鼻子也在深深吸着气！
这里，竟然有一阵腐臭的味道！
王小欢最开始还以为是垃圾桶里腐臭食物的味道，但现在细细一思考，心里很冷很冷。
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漏了出来。
“死亡……”
他忽然想起一个典故，这个典故当初还是和李磬儿一起相互考对方不熟悉知识的时候，王小欢四处找资料填充自己遇到的一处让他心里不舒服的一篇文章。
那是一篇心理学。
有关虐待动物的心理学。
暴力犯罪人并非天生的，而是“练成”的，大多数青少年犯罪和校园枪手都涉嫌动物虐待。
而大多数暴力犯罪都是30以下的年轻人，大多数囚犯都有早年虐待动物的经历。
这群人在每个动物身上都放着虐待动物的电圈，当他们手中按钮轻轻一按，动物们就会像刚刚那只猴子一样双目无神四肢抽搐！
那些腐臭的气息……
也许不单单是死亡的动物。
坏了！
王小欢忽然心里惊叫。
这会不会是一个杀手集中营，而肖明被抓的目的，就是……
训练杀手！
从虐待动物到虐待人，训练人，杀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