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好吃的就上来了。
这西餐有着诸多的用餐规矩，比如说什么时候，用那一种叉子、勺子。
可能是网上看过一些攻略，所以，楮墨倒也应对的得体。
甚至……
还给苏元婉解释了一番。
苏元婉更加不可能来过西餐厅，楮墨的一番讲解，倒是无形中化解了她内心的忧虑。
又有谁知道，像是苏元婉这样漂亮的美女，今天竟然是第一次来吃西餐。
以她不说差，至少肯定不缺男朋友的样子，应该不至于。
柜台处。
那个服务生小妹回去后，同伴便道：“那女的真漂亮。”
服务生小妹便道：“男的也不差。”
同伴：“可惜，人家小奶狗已经有主了。”
服务生小妹便道：“你才有主呢。”
同伴：“急了急了。要不我怎么说，上去说了那么多话。”
服务生小妹：“人家那是第一次来。不懂怎么吃西餐。”
同伴：“唉~都是青春啊。”
服务生小妹：“你也觉得？”
同伴：“你说他们是情侣，还是……”
服务生小妹也是稍稍又看了一眼，“大概……是情侣吧。”
同伴：“为什么？”
服务生小妹：“看着还不是很熟的样子。”
同伴：“有可能是在相亲！”
服务生小妹：“八卦。”
服务生小妹瞪了同伴一般，然后去忙去了。
而同伴，则是继续看着这对小奶狗跟大美女。
她赌五毛钱，以后小奶狗肯定被大美女给吃得死死的，直接榨干。
……
楮墨自然不知道背后有人正议论着自己。
他现在正烦着找不到跟对方聊天的话题呢。
像是‘这家的东西感觉还不错’。
若是以他生硬的语调说出来的话。
他自己可能都会觉得尴尬。
当然，其实那位服务生小妹已经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开头。
他现在只要继续保持自然就好。
“其实……我不太喜欢说话。”
楮墨这样道。
见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后，这才又道：“因为整天对着电脑，已经忘了怎么跟别人面对面说话了。”
这是真的！
“所以，如果在某一刻你忽然觉得我冷场了，并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话。”
看着对方的眼睛，继续道：“而是……”
等等！
说到这里，楮墨忽然想到了什么。
“而是？”面前的丽人也是道。
楮墨便道：“感觉我还没有从单身中适应过来。而且，娶到你这样好看的老婆，我现在还觉得是假的。”
这话倒是让丽人觉得开心。
只不过……
楮墨好像已经不止一次，说她好看了。
这个……
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是真的。”
苏元婉接着便说道。
即便她如今可能跟楮墨还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结婚证上都写的明明白白的。
“不过，我真的有那么好看吗？让你都说了好像不止一次了。”
楮墨便道：“我那绝不是恭维，或者是轻佻，而是，只要看着你就没忍住。”
这话自然让她更加开心。
所以作为礼尚往来。
苏元婉接着便道：“那你也好看。”
“咳！”楮墨随后看着对方道，“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怎么？”苏元婉柔声道，“你说我好看可以，我说你也好看不行？”
“可以是可以，但是男的，不应该用好看吧？”
楮墨：“而且，你这怎么听着都像是因为我说了，你才跟着说的，根本不像是真心的。”
楮墨前半句倒是没有说错，不过后半句，她是真心的。
楮墨有着十分清秀的外表。
甚至，在相亲前，她都不怎么对他抱有期待。
毕竟……一个年龄摆在那里。
但现在，却不由得有种真香的感觉。
“我是说真的。”苏元婉，“而且，程序员不都是秃头的么？”
楮墨便苦笑道：“谁跟你说程序员都是秃头的？”
“网上都这么说的。”
楮墨：“那都是谣传，不过像我这样的，的确比较少。”
无耻地自恋了一下下。
说完，不等苏元婉说话，楮墨又道：“说起来，你刚刚那句话能不能再说一次？”
苏元婉道：“那句话？你也好看？”
楮墨摇了摇头道：“不，是那句。”
“那句？”苏元婉。
“‘是真的’那句。”楮墨。
此时，苏元婉的脸上也不禁微微红了红。
用楮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
“是真的。”
主要是，这本来就是真的。
她这话一说，就等于是默认两人的关系了。
即便，那结婚证上，确实写着两人的关系。
但两人的关系，又不能以结婚证上的关系为关系。
听到了苏元婉的话。
楮墨直接在心底乐开了花。
‘不行！不能太过于得意忘形了！’
结果楮墨却是很自然而然就笑着开口道：“我没听清。”
那这不是叫别人难堪吗。
让丽人难堪，丽人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假的！”
果然第二次，她就改口了。
楮墨急了：“我明明听到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丽人不假颜色地道：“你听错了。”
楮墨旋即便嘀咕道：“我刚刚明明听到的是‘是真的’。”
一脸郁闷。
丽人见了，也是不禁嫣然一笑。
哼！
让他得寸进尺！
……
后续的菜品也是一一上了上来。
这下，再聊好吃不好吃，便不再是一件尴尬的事了。
因为……
若是之前聊这个，那叫强行找话题。
而现在聊这个，那就是真的兴之所至。
甚至，吃到最后的时候，他还想试试，她点的布丁是怎样的，好吃不好吃。
见楮墨盯着她的布丁，她便左右看了看，左手稍稍地往楮墨那边挪了挪盘子。
这是什么意思，傻子都应该明白了。
楮墨也没有客气。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挖了一勺过来。
放到嘴里。
唔~
不错！
跟他点的那个不相上下。
楮墨也给对方示意了下，问丽人要不要试试自己的。
然后对方果断否定了他。
啧！
倒是要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眼看到对方越吃越少，这最后始终会跟他挖过的那一边接触到一起。
到时候，她是吃呢，还是不吃。
吃呢，是被他用他的勺子挖过的。
不吃吧！
也太浪费了！
果然！
吃到了最后，丽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她看了楮墨一眼。
然后果断地把剩下的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