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不由得露出一丝兔死狐悲之色。
“可惜啊,好好的一个第七境,竟然直接被逼疯了,何其讽刺?”
苏灵炔却是一脸欢喜的神色,“那还不是说明水寒厉害,第四境就可以让第七境束手无策!”
刘海本想反驳,不过想了想易水寒的手段,根本就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大小姐,此人并非池中之物,若是想要和他走下去,定要抓紧了,非常时期用些非常手段也可以的。”
没想到一本正经,平时为人仿佛是个老古板一般的刘海竟然说出这种话,苏灵炔不由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海。
刘海感受到苏灵炔诧异的目光,老脸一红,不过还是说道。
“大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你看张家那丫头看那小子的眼神,恨不得马上以身相许一样,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苏灵炔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张若均看着易水寒的眼神和刚才一点都不一样了。
刚才若是陌生人的话,如今眼神中已经满是情义了。
苏灵炔坐不住了,就要上前去,却被刘海一把拉住。
苏灵炔疑惑的看着刘海,刚刚告诉自己要主动出击的是他,如今怎么还要拦下自己?
刘海看出了苏灵炔的疑虑,马上解释道。
“灵炔,你现在上去不是直接坏了易水寒的计划吗?到时候若是功败垂成,不仅易水寒会怪你,整个平阳城的也会很被动。”
见苏灵炔嘟起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刘海赶忙宽慰道。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到时候先保住平阳城再说,易水寒知道你能这么识大体,也会很开心的。”
苏灵炔这才转悲为喜,和刘海继续躲在暗处,看着事态的发展。
“三叔,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王腾看着疯疯癫癫的王虎,直接懵了。
刚刚自己带过来的护卫已经被王虎一招秒杀了,这时候连找个人商量都没有。
王腾暗暗着急,却不敢离王虎太近,若是这三叔真的疯了,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了,自己都没处说理去。
自己才二十几岁,大好年华,可不想英年早逝。
想了想,趁着张若均还在和那臭小子眉目传情,王虎一边恨的牙根痒痒,一边又有些庆幸。
悄悄的来到王虎身后,一巴掌抽在王虎头上,把王腾的手震的都发麻。
“王虎,醒来!”
倒不是王腾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是自己每次喝花酒喝多了,自己老爹都是这么收拾自己,所以王腾轻车熟路。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的见效了,只见王虎眼神先是恍惚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清澈。
“这次做的还不错,像个王家人!”
王虎难得的夸奖了一句王腾,王腾马上兴奋起来,就差手舞足蹈了。
“三叔,你醒了就好,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看着眼前打不死的二人,王腾满脸的沮丧之色,还有隐隐的担忧,若是真的打起来了,王虎肯定自顾不暇。
自己那些侍卫又都被王虎杀了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活下来呢。
王腾暗暗思索,已经有了退意。
王虎也犹豫起来,他刚刚已经观察过了易水寒的气息,丝毫没有气息紊乱的迹象。
这足以证明易水寒还可以使用很多次那个逆天的术法。
而自己如今却是在张家大门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张家都没出来感受保护张若均,不过若是拖的久了,恐怕离开也是个问题。
再说,还带着一个废材一样的侄子。
但凡王家下一代如果不是只有王腾一个独苗,王虎真的想掐死这小子。
看看那个年纪和王腾差不多,自己就打不死的年轻人。
就算是张若均,也比自己这废物侄子强了太多太多。
而且自己刚刚虽然陷入了疯魔之中,却也是有意识的,这小子拍自己脑袋时候可是没留手啊。
“看什么看,今天就放你们一马,等兽族挥师而来,就是你们灭亡之际。”
王虎已经怂了,可是嘴上却没有服软,依旧很硬气的对着张若均威胁道。
转头又看了一眼易水寒,“到时候,我看你能不能救的了所有人。”
说罢,甩了一下袖子,转头对着王腾吩咐道。
“我们走!”
王腾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别看易水寒境界和自己一样,可是对自己来说,那都是神仙打架啊,还是离得远点好。
这时,张若均也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确定身后那个神奇的青年到底还能施放多少次那神奇的术法。
就在这时,后面的易水寒突然说话了。
“老王,也不急着走啊,我这还能施放个一两千次,不如我们再玩个一千次,我好在生死之间顿悟一下子。”
王虎离开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旁边的王腾及时扶住了他。
王虎也不回话,只是脸色阴沉的加快了脚步,仿佛后面有什么野兽追赶一样。
看见王虎是真的怕了,张若均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第七境的成名高手,平阳城赫赫有名的王家三爷,就这么被一个化龙境界的无名小子给搞得丝毫没有脾气。
看着眼前有些放荡不羁的易水寒,张若均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你叫什么名字?”
张若均抚了抚额头前的头发,对着易水寒低声问道。
易水寒一愣,自己刚刚可是要调戏她,这张若均竟然直接问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符合常理啊,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正要回答,突然一声大喝传来。
“王老三,在我张家门前叫嚣,还吓坏了我宝贝女子,现在就想直接走,是不是太不给我张良面子了?”
易水寒转头一看,一个五大三粗,长的和黑旋风李逵模样的中年人站在了张若均旁边。
以前经常有人自居七尺男儿,而这壮汉看起来足足有九尺。
浓眉大眼,圆滚滚的大脸,穿一身短打黑衣,就好像那市井中卖肉的屠夫一样,浑身肤色比锅灰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