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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Chapter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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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月月的脸刷的一下煞白煞白,脚下好像被人灌了石膏,但她仍是抬步就走,每走一步浑身的细胞都在发麻。

身后的万霖仍在挑衅:“被说中了就走!”

阴月月没搭腔,走得更快,又听身后另一道声音喊道:“月月!”

顿了一下,回身看去,正是平琰琰。

平琰琰小跑几步赶了上来,越过万霖,拉住阴月月的手,将脸背过去小声问:“怎么了?”

“快走。”阴月月催促着,一边往前加快速度,一边小声回着:“他喝醉了,在发神经。”

万霖没有追上来,可能忽然酒醒了,也可能醒悟自己的无聊。

两人也没有回头看他,一路走进校园,迎着冷空气浑身瑟缩,太阳刚刚升起,还未将凌晨前的寒气驱逐光,一路经过只有校工两三个清理路旁,走过了一个拐角,阴月月看出了不对,先是减慢速度,然后干脆停了下来,看着平琰琰,一手不由自主的扶着她。

“你没事吧?”

平琰琰脸色更白,手上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的冒出来,阴月月更快速的搓着她的手,又问了一次。

平琰琰摇摇头,嘴唇也开始发白,道:“走吧,先回去再说。一会儿去我班里帮我请个假。”

两人很快回到宿舍,大家都刚刚起床,宿舍门一打开,灌进来一股冷风,赵昭还穿着睡衣,正从上铺往下爬,被冷风一吹立刻大叫,刘芸探出来的头也收了回去,躲回被窝打哆嗦。

赵昭扫了两人一眼,套上外套:“哎呦,回来的够早的啊!”

但没人理她。

平琰琰走回床边,拉上帘子换衣服,很快钻进了被窝。

阴月月坐在凳子上缓了缓,倒了两杯热水,一杯给自己,一杯拿给平琰琰,凑过去轻声说了两句,然后对一脸好奇的其他人说:“琰琰发烧了,让她睡会儿吧。”

等一屋子人各自忙碌完赶去上课后,平琰琰才悄悄的拉开帘子,望了望,走下床,进了洗手间,很久很久以后,扶着墙走了出来,一瘸一瘸的走回床边,刚坐下,宿舍门便再次被人打开。

阴月月拿着保温瓶走了回来:“刚给你冲的奶茶,假给你请了,刚才遇到边城,他叫我拿药给你。”说罢又从兜里掏出一盒止疼药放在桌上,回身时神色纠结,想了想,还是问道:“你……那里没事吧。”

“没事,我流了点血,你……有没有消炎药。”

阴月月很快找到消炎药,仍是不放心,但看了看表,已经开课了,只好又嘱咐了几句,急忙往门口奔。

门又被关上了,平琰琰吃了药,又躺了回去,虚弱的连翻身都不想,半阖着眼,她又想到昨天晚上。边城和她都是第一次,在那之前两人只看过相关的书和录影带学习,在那间小平房里,他们一起尝试了第一次。

可想而知,后果是惨烈的,他们并没有做完。

平琰琰一直在流血,边城急的脸都白了,非要拉人去医院,被她阻止,只是说自己需要休息。

边城自然不敢再继续,搂着她一晚,供她取暖。

天蒙蒙亮时,平琰琰说要在大家都起床前赶回去,边城要送,她则怕被人看到,叫边城先去买药,自己慢慢走。

平琰琰走得极慢,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才扶着一棵树跌坐下去,歇了好一会儿,见到不远处一个喝的晃晃悠悠的男生走了过来,他蹲到另一棵树边吐了会儿,这时阴月月也映入眼帘。

平琰琰从树后站起身,想叫人,但那男生已经先开了口,她清晰地听到阴月月愤怒的反问,也听到那男生的结论,这才想起他是学生会主席万霖。

平琰琰走到路中间,高声叫着,帮阴月月解了围。

艺术欣赏课上,老师放了一部艺术电影便借故离开了教室,电影演了十分钟,所有同学已经昏昏欲睡,只有于一一还强撑着精神做笔记,她需要随时转移一下注意力驱赶睡意,于是,在又写了一页笔记后,她揉着脖子四处望了望,正见到从教室后门侧身走进来的万霖,两人目光交汇了一瞬,前者愣住,后者笑了。

万霖弯着腰凑了过来,坐到于一一旁边的空位,抬起下巴指了指埋头大睡的阴月月,于一一耸肩笑笑:“她太累了。”

万霖从兜里拿出两张申请表格,说道:“填好了以后给我,走个形式。”

于一一连声道谢,刚要叫阴月月就被万霖阻止:“让她睡吧,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到时候再说。”

于一一受宠若惊,等万霖走后很久很久,仍处于飘飘然的状态。

下课铃响,阴月月醒了,见到表格脸色一变,推到一边:“我不去。”

“多好的机会!干嘛不去?”

“干嘛去?去了干什么?”阴月月反驳道,口气不耐。

于一一刚要甩一句“爱去不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了一会儿闷气,暂且将此归类为阴月月的起床气。

两人半响没说话,阴月月抬脚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见于一一扔黑着脸坐在原位,叹了口气,坐回去说道:“我是真不想去,学生会的事儿太杂也太多,需要很强的责任心,像我这样连班干部都干不了的人怎么去得了学生会?”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你就是不想去也用不着这么跟我说话吧?我欠你的?”于一一口气很冲,刚才被压住的火又上来了:“月月,你最近特别奇怪,你现在是针对万霖,还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都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当陪我去吧?晚上咱们吃顿好的去?”

“好的?你请?”

“行啊,总之不用你花钱。”

到了傍晚,两人一起去了校外附近的小饭馆,走进一见万霖坐在角落,阴月月立刻转身,反被于一一拉了回来。

“你干嘛去啊,就这里吃啊!”

阴月月这才醒过闷:“你们说好了?”

“是啊,咱们去学生会可是半路出家,总要沟通一下吧!”

阴月月撇了撇嘴,刚要反驳,正巧有其他客人来到门口,示意两人让路,阴月月的话没说出口,于一一趁机拉她来到角落的小桌边,和万霖打了声招呼。

阴月月坐在万霖对面,沉着脸思索,等服务员拿来菜单才抬头看了万霖,见他笑着看着自己,一阵烦闷,当下说道:“我不去学生会,功课太忙顾不过来。”

“嗯?你们不是说好了吗?”万霖一脸惊讶。

于一一一脸尴尬,用胳膊肘捅了捅阴月月:“别这样,陪我去嘛!多好的机会!”

“不去。”阴月月脸色更阴沉,瞪了万霖一眼,接着眯起眼,说道:“学生会缺人么?非要我们去?少一个不行?你想玩什么?”

见到此景,于一一也愣住了,看向万霖,见他一脸无辜,遂又看向一脸不悦的阴月月,威胁道:“要是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阴月月将脸转过来,一脸不耐烦,眉宇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舒展,语气很冷,说道:“你真的想去?”

“是。”

“那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于一一被噎了个正着,心里堵得慌,当下道:“月月,你用的着这样么!咱们还是不是朋友,有好事和你一起怎么了?我做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阴月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尖锐,别开脸,低下头:“我是真的不想去。”

“行!”于一一一拍桌子站起身,凳子被她的冲力撞到地上,发出巨响,引得室内所有人的注目。

一直在里间的老板掀开门帘往外张望,又对几个打杂的比了比手势,意思是看着点。

万霖看到这细微的变化,打起了圆场:“怎么吵起来了?这点小事不值得,要不你们再想想。”翻开菜单,又道:“先把饭吃了吧。”

于一一反而拗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阴月月的头顶的旋儿,问道:“我最后问一次,你陪不陪我去!”

阴月月半响没说话,其实也就过了五六秒钟,但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在场三人心里都发生了不小的异动。

有那么两秒钟,于一一险些夺门而出,但又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想法被打住了,醒过神来时,她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双手开始发凉,脸上发烫,不知道怎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而阴月月,始终徘徊在“去”和“不去”之间,去了,对不起自己,不去,难以对朋友解释,而且这个朋友还是拗劲儿一上来怎么都说不通的于一一。

她们俩都没说话,僵持不下,却恰恰让万霖钻了空隙,他站起身,直直望着阴月月,语出惊人:“是不是我说过我要追你,让你不敢进学生会?”他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我保证,我一定公私分明!”

于一一就像被人抽干了血,从头到尾的冰冷,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万霖,耳朵轰轰的听到这么一句:“我承认我是想近水楼台,你就是不想来也不能怪你。不好意思于一一,我确实有私心,希望你能把月月拉进来。”

阴月月一下子站起来,她很愤怒,身后的凳子也倒了下去,又制造了一次巨响。

“你放什么狗屁!”阴月月骂道。

但她也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因为于一一转身就跑,还不慎被身后的凳子绊倒,摔在地上,痛的眼泪直流,但没有叫唤一句。

阴月月连忙去扶,被于一一甩开手,纠缠时,锋利的指甲还划破了她的手背。

于一一没看她,一瘸一拐的往门口疾奔,姿势很扭曲,腿明明疼的不能动,意志力却仍将她往外带,脸上的眼泪也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别的什么。

阴月月去追,追到门口时见到于一一停下脚步,她没敢走过去,只是叫着于一一的名字,很快就听到回复:“别再理我。”

于一一继续往前走,阴月月则攥紧了拳头冲回小饭馆,来到万霖面前一拍桌子,怒吼:“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病!”

万霖竟然还在笑,他的笑就像是浇火的油:“寒假前我就说过了,叫你跟我。可咱们不在一个班,要追你总需要常见面,来学生会就是最好的办法。”

阴月月道:“你疯了吧!”

“没有。”万霖往桌边一靠,眼睛扫向阴月月的拳头,防着她的同时也揭开了谜底:“我看那个单老师不顺眼,所以……算你倒霉。”

阴月月努力消化着这个事实,半响才说了一句:“疯子。”接着转身就走,一路不停的奔回学校,奔进宿舍,左右张望,不见于一一。

趴在床上聊qq的钱幸幸告诉她,于一一没有回来过。

阴月月便坐在宿舍里一直等,等了半个多小时遂拿起一本书翻开一页,再没有翻过页,只急着在脑中彩排着解释的台词。

她想过,如果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于一一,会不会得到谅解?也想过要怎么揭穿万霖的小人算计,会不会让于一一消气?但想到最后才发现,所有的想象都是空泛的。

那天晚上,于一一回来的很晚,倒头躺下,对阴月月视而不见,甩了一句“困了”便蒙头睡去。

第二天,于一一很早就出了门,一个人去食堂吃早饭,一个人去上课,并且找了一个离阴月月最远的位子。

课间时,阴月月走了过去,但见于一一掉头就走。

阴月月忙喊道:“你怕什么!”

“谁怕了!”于一一转过身,瞪着她。

全班同学都在看,两个人都涨红了脸。

阴月月又说道:“你怕听到事实真相!你不相信我!”

“是你不相信我!你瞒着我,你一直把我蒙在鼓里!”于一一喊了回去。

这时,单町走进了教室,瞬间感受到屋里低迷的气氛,看了一眼众人,刚要开口问就见两位当事人各自回了座位,一个趴着装死,一个托着下巴假寐。

铃声一响,单町开始讲课,但眼神一直没离开讲台下的动静。

阴月月撕了《珠宝鉴赏》的几页书,先后给于一一传了三张纸条,都被她扔进了桌斗,看也不看,第四章被叠成了纸飞机飞了过去,正戳中于一一的太阳穴。

于一一瞪回去一眼,这才打开看了看,保持一个姿势很久,最后也撕了一页书,奋笔疾书,传了回去。

两人一来一往传了十几张,终于把单町惹烦了。

单町一拍讲台,拿教鞭指着她俩,说道:“下面的同学,注意点素质。”

两人一愣,一起埋下头狂笑。

单町走下来,捡起一张,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男人都是混蛋。”他皱起眉,又捡起一张,这回写着:“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万霖,所以那些事不敢跟你说,怕你误会,对不起。”

单町看向阴月月,这才想起万霖是谁。

下了课,阴月月接到丰铭的电话。这时候,她刚和于一一友情复合,一时想不到别人,但转念一想有第三人在场,气氛也能稍微缓和,遂答应了丰铭的邀约,拉着于一一就往校外走。经过停车场时正见到单町,单町提议送两人。

若是只有阴月月自己,她是不会答应的,但有于一一在,胆子又大了起来。

阴月月先往后座一坐,于一一也要凑,就听单町道:“你们不会把我当司机吧?”

于一一连忙坐进副驾驶座。

路上,单町没怎么说话,阴月月也没怎么说,都是于一一在说。

快到目的地前,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单町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今天吵架了?因为什么事?”

于一一毫无保留的说了,直到阴月月出声提醒:“一一,咱少说两句。”

但一说完,又怕于一一生气,所以阴月月的语气很柔和,说话小心翼翼。

于一一道:“怕什么,事情都过去了,都是误会嘛!”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约好的饺子馆前,阴月月拉开车门走下来,迎着风往二楼望去,正看到窗户里的丰铭对自己招手。

单町没有下车,直接开车走了。

阴月月和于一一上了二楼,对丰铭互相介绍,三人坐下,一阵沉默,丰铭将菜单放在两人面前,摊开,说道:“随便点。”

不想,阴月月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秦玟。

秦玟在哭,哭的原因和上次差不多,但内容有些改变。原因是前男友想要回曾经送她的所有礼物,若是花在事物上,请完好无损的归还,若是花在吃喝上,请兑现还款。

阴月月一听就火了,劝了几句才意识到丰铭和于一一关怀的目光,灵光一闪,便提议再加一双筷子,得到两人允许后就报了地址。

秦玟到的很快,坐下时,阴月月又介绍了一次。

接着,整顿饭的话题都围绕着秦玟和前男友的纠纷展开。据秦玟说,前男友有个记事本,上面巨细无靡的记下每一笔消费,大到买一双几百块的球鞋,小到早餐买了一根油条、一碗豆浆,总之,只要和女友消费有关,一定记录在案。

最称奇的是,这个记事本并非秦玟专有。在她之前,已有三位落户,并且结清的账单后都会被他用红笔做个标记,其中只第一任归还了所有,名字上便被用红笔画了个大叉子。

于一一听的兴高采烈,啧啧惊叹的同时还不停的帮腔大骂负心汉。

阴月月问道:“那他呢?他叫你还东西,你也可以叫他还你啊!”

“他都还了,今天一早收到的快递。分毫不差。”秦玟抽噎着,想了想又道:“他还给我记了记事本的复印件,还有他前面几任的归还记录,让我学学她们,识相点。”

阴月月扶着额头,看了一眼丰铭:“你们男人都这么小气?”

半响没说话的丰铭正按灭第一支烟,听到这话才抬起头,笑道:“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和我分手?”阴月月很敏感,当下直问,但话一说完又想到场合不对,连忙补充道:“嗯……我估计你不敢。”

丰铭笑笑,当着对面两人撩开阴月月耳边的发。

阴月月耳垂一热,躲开看了过去,脸也跟着红了,就听丰铭说道:“你就是甩我一万次,我也不会甩你一次。”

虽然是甜言蜜语有待考证,但听着仍是很甜蜜,甜的腻人。

于一一羡慕的直摇头,秦玟也表示道:“要是我也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就好了。”

回到宿舍后,趁着阴月月刷牙的时间,于一一凑到洗手间,抱怨道:“我说月月,那个秦玟就是你高中时最好的朋友?”

阴月月“嗯”了一声,漱了漱口,又听她分析道:“我说你这个朋友是泪人?一晚上就见她哭了,甭干别的了!她平时也这样?”

“倒也不是,她就是刚失恋,一时想不开。”

“哦。”于一一对着镜子理了理流海,皱着眉,又觉得不对,再道:“我觉得她有问题,具体是哪儿有问题我也说不上了,就是……太做作,太假了。”

“哎!香港人大部分都这样吧?”阴月月擦干了嘴,笑言:“也许在他们看来,咱们还大大咧咧呢!她啊,高中就这样了,每次谈恋爱都特别投入,失恋的时候总要大哭一场,或者几场。我想,她这次是很认真的,所以哭了好几天也没醒过来!”

于一一没答话,边琢磨着边转身走出洗手间,很快又返回来,撂下一句:“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我觉得她比那个万霖还虚伪。”

阴月月没当回事,低头洗脸,洗完了脸,对着镜子擦脸,想着于一一的话,自嘲的反问:“就算虚伪,还能虚伪到哪儿去?”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当局者和旁观者,角色之间互相调换,谁都有深陷其中或置身事外的时候,没人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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