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签约
我告诉女招待员我很想要杯啤酒，一大杯干啤，内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也一样。”
这个难以成功的计划要获得成功要依靠啤酒。啤酒来了，我们斟滿酒杯。
"跟我说说这部电影吧，”他说。
我点点头，停顿了一下，“我一直在拍记录片，而这部片子是我的见到的最令人激动人心的一部。”
“鲍得文先生，这部影片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录片？我看过一些电影，但没有看过很多记录片。”
“没问题。这些纪录片是很小的单独拍摄的片子在大影院你看不到这些电影。它们不是商业片，这些电影反映的是真人，真事，真正的问题，没有大明星介入。这些都是真正的好材料并且在电影节获奖并引起人们的注意，但这些影片从来不赚大钱。我的公司专拍那些滥用职权的事，特别是联邦政府部门，但也有大公司的事。”
我呷一口酒，告诫目己说慢一些。
“大部份片子一小时左右，这部片子可能长90分钟，但我们以后再定。”
服务员回来了。我要了一个三明治，内森到一些鸡翅。
“你是怎么干起酒吧这一行的？”我问。
他喝一口酒说“是因为一个朋友。那个家伙有个酒吧他要破产了但不是因为酒吧而是其它物业。经济潇滌让他陷入困境。所以他想处理这个酒吧。他想找人接手合同承担债务，我说这算什么事呀。我才三十岁没工作没前途，就赌一把吧。而到目前为止酒吧还赚钱。很好玩。有很多女大学生来这儿喝酒。”
“你结婚了吗？”
“没有，不知道你了解我多少，鲍得文先生，我刚刚服完五年刑。明白了吗？”
“知道。你兄弟被杀时你进了监狱，对吗？”
没错。我认了罪被判五年。我表兄还在监狱里。我大部份表兄弟不是被关押就是死了。
这就是我搬到雷德福镇原因之一，远离毒品生意。”
“我明白。”
我们又斟了酒好像突然间亲近了很多。
“和我谈谈你的电影公司吧，”他说。我料到他会问但还是有些不安。
我喝了一口酒慢慢地嚥下丢。“斯盖特电影公司在麦阿密建立，就我和两个合伙人再加上一个职员。多年来我一直为一个在洛山基的较大的电影公司工作，那公司获过很多奖而且已赚了不少钱。但去年出了事。公司内部爭权夺利，对下一步的计划公司领导层争论不休。目前我们公司还在一些诉讼中，这可能会长达多年...”
内森很快地对我的电影公司和其问题失去了兴趣，我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为什么在麦阿密建公司？”
“几年前我去那里拍一部有关承包商欺榨政府国防项目的片子，我喜欢上了那个地方。
我住在南海难，你去过吗？”
沒有。”除了治安官服务处所安排的旅行，内森从没有离开过家乡00英里之外的地方。
“那是个很时髦的地方。美丽的海滩，漂亮的姑娘，疯狂的夜生活。四年前我离了婚，现在再次享受着单身生活。我在那儿呆半年，另外的半年我去拍片子。”
“你怎样拍记录片？”他问，然后又喝了一些酒。
“拍纪录片和拍故事片不一样。通常是我和一个摄影师，可能再加上一两个技术人员。故事内容是很重要的，风景或演员表情无所谓。”
“你想拍我吗？”
当然。可能还有你母亲以及家庭的其它成员。我想去你兄弟被杀的地方看看。库森，我到这里来是寻找真像，如果我调查什么事，那就是大事。如果我能证明警方利用职权蓄意戮杀贩毒的人，他们像冷血动物一样谋杀了他们，那么我们就可能将这帮狗娘养的绳之以法。我外甥是不好，深陷毒品生意但他不是个危险人物。他才十七岁，又没有武器，他的背后中了三枪，而且距离很短。现场留下一只偷来的手枪，他们称这枪是他的。他们一派胡言。”
内森的脸上慢慢露出愤怒的表情，看上去他好像想吐口唾沫。
我继续说下去“这部片子将包括三个，可能是四个谋杀犯。我不定确定是否我外甥将包括在内因为我是制片人。可能我与他的关系太近，拍他的死不合适。我已经拍了德克萨斯州阿马里洛镇的阿尔瓦兹的经历，那孩子十九岁，打黑工，被警察打了十四枪。问题是他们家里没有人会讲英语，而且也没人同情这些黑民。我拍过一部泰勒马萨克的片子，他是加州大学生但吸大麻。警察闯入他的宿舍像一帮土匪并向他头部开枪将其打死。你可能看到了有关这件事的报导。”
他没有看过。据我所知内森库利整天打游戏从不看报。也没有好奇的本能去调查斯盖特电影公司。
“不管怎样，我有那些在他宿舍房间的镜头，尸检报告和他家庭的声明书，但这些东西目前都用于控告警方的诉讼案之中，我可能不能使用这东西。”
午饭送来了，我们要了啤酒。内森把鸡肉从骨头上撕下来并用歺巾纸擦了擦嘴。
“你怎么对我兄弟的案子这么感兴趣？”
“我很好奇。我还不了解全部事实。我想听听你对那件事的描述并且想到事发现场去看看。我的律师已经提交了信息自由的申请书要求得到警方的记录还有法庭的案卷。我们要仔细地查阅这些文件，但很有可能警方会捂盖子。他们一惯这样干。我们要慢慢地将材料汇总起来，与此同时我们要让你和你的家人上镜头，看看他们的反映。不是每个人都很合适上镜头的。
他说，“我怀疑我母亲能上镜头。”
“我们到时候看。”
“这我不肯定。她大概不想干。你们提到格尼的死，她会垮掉的。”
他？？手指又拿了另一个鸡翅。”
“好极了。我就是想把她的这表情拍下来。”
这项工作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我咬了一口三明治一边嚼一边想。“可能要一年。六个月后我想把所有的片子拍完，然后有足多的时间去剪接，编辑，可能再重拍些东西。至于你，我想先拍些镜头，可能三四个小时，然后送到麦阿密我的制片和剪接那里，让他们看看你的容貌，听听你的声音，感受一下这个故事以及你的讲叙事情经过的能力。如果我们都同意，那么就继续拍片。”
“这里有我什么事儿？”
“没有什么事，就是要揭露事实真像，揭露那些杀死你兄弟的人。想想吧，内森。你不想看着这帮王八旦被指控谋杀而上庭受审吗？”
“当然！”
我猛然向后靠在椅子上，双眼充满怒火。“那就干吧，内森。告诉我他的经历。你不会有一点损失而并会大有收获。告诉我那个毒品生意，它是怎样毁坏了你的家庭，格尼是怎样陷入这里面去的，你不必说他们的名字--我不想给任何人找麻烦。”
我又喝一口酒，第二杯啤酒喝完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格尼是在哪儿？”
“当时他躺倒在地上，双手在腰后，他们把他带上手铐。当时设有任何人开枪。我被带上手铐带走了，然后我听到枪声。他们称格尼拌倒了一名特工跑进树林。一派胡言。他们残忍地杀害了他。”
“你得把这件事告诉我，内森。你得把我领回现场重新演示一下这个经过。让全世界都知道联邦政府在反毒品的战争中在干什么？”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也吃完三明治。
“我家里现在有麻烦，我这才离开家来到了雷福德个小镇。”
我耸耸肩好像这是他的问题与我无关，。我问“
如果你合作，但家里其它人不合作，那样会引起更多麻烦吗？”
他笑了说，“库利总是惹事生非。我们家里不合人人皆知。
“咱们干吧。我们签个一张纸的协议，这是我的律师准备的，英文浅易明白，你不必再找律师除非你想烧钱。协议声明，你，内森库利将全力合作拍这部记录片。你的报酬为8000美元。这是这类拍片酬金中最低水平。你可以随时随地审查拍片的进展--这很重要--如果你不满意拍的东西，你可以走人，我也不能使用任何拍上你的镜头。这非常公平，内森。”
他点点头开始寻找文件里的漏洞，但他不是那种很快能分析这类问题的人，再说他喝的酒
己起了作用。
“8000美元？”他重复道。
"对的，我说，这部片子预算很低，没人有赚大钱。”
另外我又补充了一句使这个交易更有诱惑力，
“最后你还能得到一点好处。”
“这就是说如果片子能卖出票去，你会得到点小钱，但別指望。”我说。
“你干这事儿不是为了钱，内森，干这事是为你的兄弟。”
他面前的盘子里都是吃剩下的鸡骨头。女服务员第三次为我们上饭否并清洁桌上的残渣。此时必须让他谈下去，这很重要因为我不想让他思考。
“格尼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
他摇摇头好像要哭出来。“是我大哥，我们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失踪了。就剩我和格尼。”
他讲叙了几个他们童年的故事，我们喝完第三瓶啤酒，又要了一次，促发誓这瓶喝完后再也不要了。第二天早晨十点钟，内森和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他看了看合同然后签了字。我作为斯盖特电影公司的副总也签了字并交给他一张8000美元的支票。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他问。
“内森，我就在这儿，哪都不去。越早越好。明天早晨怎么样？”
“没问题。在哪儿见？”
“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在维吉尼亚的西南部，这里山脉很重要。实际上拍电影这地方很用的上。我想先在户外，我们可以经常換換地方。你住在城里还是乡下？”
“我在城外租了一个地方。从后院可以看到山坡的美景。”
“那咱们看看。明天早晨十点我带摄制小组的人来，我们检查一下光线。”
“行。我跟妈妈说过那件事，她不同意。”
“我能和她谈谈吗？”
“你可以试试，但她态度坚决。她不喜欢这个主意让你或任何人拍格尼和我们家的电影。她认为你们会让我们看上去像一群无知的山里人。”
“你没有向她解释说你有权力监视拍片的过程吗？”
“我尽力了。她在喝酒。”
“对不起。”
“明天早晨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