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维克托韦斯特莱克对审讯的进展感道高兴，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目前没有证人，没有与奎因那支8毫米口径的手枪与现场有联系的弹道报告，没有靴子脚印，也没有对德瑞进行同时审讯。如果他们相信马尔科姆班尼斯特有关贿赂的说法，那就有了动机。目前为止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在尸体发现后出现在罗阿诺克还有就是他有大量现金。
清晨六点，潘克维特斯和德洛克回到审讯室。奎因离开桌子坐在椅子里等待着下一轮的审讯。
潘克维特斯说“刚刚和检查官打过电话，奎因。我们向他汇报了审讯的进展，他说大型陪审团明天开会并将拿出起诉书。二级谋杀罪。”
“祝贺你们，”奎因回答道。“我想我最好找个律师。”
“没问题，但最好多找几个。奎因，你对联邦敲榨法律懂得多少我拿不准，但是这些法规是很严厉的。检察官会认为谋杀法官福赛特和他的秘书是团伙犯罪行动，一种众所周知的有组织的犯罪活动，当然，你在此案中是杀手。起诉书中包括很多指控，谋杀，行贿。更重要的是不仅要起诉你，还有其它的坏分子如大个子，德端，你的一个姐姐你的表兄和几个其它亲戚。”
德洛克补充道“你们这帮家伙都上了死刑名单了，洛克团伙排成一队等着注射死亡吧。”
奎因开始抓耳挠腮并自言自语起来。“你们知道，要是我的律师知道我被锁进这间黑暗的屋里，沒有窗户,在这呆了整整一夜，而且一刻不停地听着你们俩的胡扯，整整九个小时，指控我贿赂法官然后又把他杀了。现在又用死刑危胁我，不仅我还危胁我全家人，他会怎么说？你们说有目击证人等着作证，有那支偷来的枪的弹道报告，有那只靴子留下的泥巴脚印。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真话还是扯大谎，因为我不相信FBI,从不相信，永远不相信。我第一次被抓就骗我，我想今晚你们在这儿又在骗我吧。我可能说了一点谎话，但你们能诚心地马上告诉我，今晚你们不对我说谎吗？能吗？”
潘克维特斯和德洛克瞪着他。可能他们内心充滿了恐惧或是内疚。可能是神智不清。不管怎么说，奎因说的是实话。
“我们讲的是真话，潘克维特斯整理一下思路说道。
“又说谎吧。我的律师会对你们说的一查到底。他们在法庭上驳地你皮无完肤，让你暴露在广众之下，揭穿所有你的谎言。把脚印分析拿出来让我看看。我现在想看看。”
“我们无权把这东西给任何人看。”潘克维特斯说。
“那那个弹道报告呢？我能看看那东西吗？”
“我们无权那样做。”
“真令人吃惊呀。我的律师会得到的，我不管何时何地都要见我的律师，我要求要律师都一整夜了，我的权力被置之不理，被剥夺了。”
“你没有要求要律师，”德洛克说。“你提到律师时含糊不清，但你没有要求要一名律师。而你一直喋喋不休。”
“好像我有选择？我以前见过这阵式我不怕。这只是我生意的一部分。你犯罪，你服刑。你干这行就懂得规矩。你的朋友们和家人被带走，但他们会回来的，你知道吗？你服了刑然后就出来了。”
“或者你逃跑，”德洛克说。
“那也是一种办法，很蠢，但我得出去。”
“因为你有笔帐要与某人算，对吧，奎因？你在狱中呆了两年，整天都在想着法官福赛特。他拿了你的钱然后又毁约。在你们这行里，他就得死对吗？”
“对的。”
奎因揉了揉太阳穴，双眼瞪着他的脚，小声嘟囔着。在两位特工深深吸了口气互相笑了笑。第一次承认的暗示终于出现了。
潘克维特斯重新整理了一下文件说“你刚才承认法官福赛特必须死，对吗？奎因？”
奎因没有回答。
德洛克说“根据我的记录，奎因，我问了问题，我引用原文“在你们这行里，他必须死，对吗？你回答是“对的。你否认吗？奎因？”
“你这是替我说话。打住。”
潘克维特斯插嘴说“奎因，我们要告诉你一些最近的案件进展情况。约两小时前德瑞终于承认他给了你现金转交给福赛特法官。他，大个子和一些其它人帮你策化了谋杀。德瑞已经做了交易他沒事了，不会被判死刑。两小时前我们抓了大个子，现在我们正在找你的一个姐姐。事情对你不利呀。”
“行了吧，他们一无所知。”
“他的当然知情，而且明天他们将和你一起被起诉。”
“你们不能那样干，那样会使我母亲伤心欲绝的。我母亲都七十岁人了，很可怜，另外她心臟不好，你们不能那样折磨她。”
“那你就站出来，奎因！潘克维特斯大声说。你犯的罪，正像你说的，你服刑，别让家人跟你一起倒霉。”
“我站出来干什么？”
“做笔交易。告诉我们所有细节，我们让检查官放过你的家人。
“还有，”德洛克补充说。“如果我们交易合理，就不会有死刑。只不过是无期徒刑不许保释。好像福赛特家族都不主张死刑，他们也不希望这个案子拖的太长，审起案来很让人感道痛楚。他们想把案结了，而检查官遵重他们的願望。按照他的说法，他会考虑一个申辩协议，这个协议可以保你性命。”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必相信我们，奎因。等几天起诉书就出来了。那会有三十多人的名字因不同的罪刑而受指控。”
奎因洛克慢慢地站起来，把双手高高地伸起。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开始说“班尼斯特，班尼斯特。”
“你说什么，奎因，”潘克维特斯说。
“班尼斯特，班尼斯特，班尼斯特。”
“谁是班尼斯特？德洛克问。
“班尼斯特是个卑鄙小人，”奎因说着，一脸苦象。“人渣，在弗罗斯特堡的一个旧友，那时是流氓律师他还称自己无辜。你们别装不认识他，因为如果他不坏事咱们也不会在此见面。”
“从未见过这个人，”潘克维特斯说。德洛克也摇了摇头。
奎因坐了下来，猛地把双肘放在桌子上。他现在完全清醒了，双眼紧盯着这两个人，他的厚厚的双手互相揉搓着。
“那怎么交易？”他问
＂我们不能做交易，奎因，但我们可以让这件事动起来，＂潘克维特斯说。
“我们先让华盛顿的警察停下来，不让他们去干扰你的家人和其它人。眼下先这么办着。地区检查官自从案发后已经连续工作了五周了，他急切地希望听到一些好消息。他向我们保证，我们向你保证沒有谋杀罪指控,就指控你杀了两个人，简单明了。”
德洛克说，“这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你通过录像做个陈述承认你的罪行。”
奎因双手抱头合上双眼。沉思了一分钟。
“我真想找个律师，”他最终从牙缝里嘣出这句话来。
德洛克回答道，“你可以这样做，奎因，你当然可以。但是德瑞和大个子现在都被拘押着，事情会越来越糟。你的律师到这儿来可能应得一两天，你要是同意我们就把你的兄弟们都放了，不再找他们的麻烦。”
奎因猛然间怒气冲冲地喊叫起来“好吧！”
“什么好吧？”
“好吧我说！”
“不要这么快，奎因，潘克维特斯说。“我们需要先搞清几件事情。我们先回顾一下事实，把事情捋顺，设定好事情发展的步骤，要保证我们都身临其境于犯罪现场。所有重要的细节都不能遗露。”
“行行行。但我能吃点早歺吗？”
“没问题，奎因。我们有一整天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