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有莉莉丝，才有可能让林默然愿意面对她了。
苏沫也是孤注一掷。
还好，莉莉丝在林默然心中的分量还是挺重的。
不一会儿，他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苏沫连忙推门进入，跟随他去到沙发那边，在他面前坐下，苏沫也不着急说其他的事儿，就顺着之前说的话，说了下去。
她说：“林默然，其实今天苏总来，是想请你授权莉莉丝系列珠宝的销售权，你想啊，苏总这么看好这个系列，凭苏氏的能力，推广出去，肯定会让莉莉丝看到你的真心的！”
林默然静静地打量着她，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
他这么盯着自己，苏沫也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默然突然笑了，那笑容里藏着一丝轻松，“苏沫，你是个什么怪胎啊。”
苏沫皱眉：“你才是怪胎，我是在和你说正事！”
林默然依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也是在和你说认真的，老头和苏泠墨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来我跟前说话？你觉得莉莉丝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他一边说，一边把玩着笔套。
淡漠的语气，如寒冰一样凉薄。
就好像，之前那个为了莉莉丝忧虑的男人，不过是她看到的幻象。
苏沫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无视他的淡漠，快刀斩乱麻道：“我现在就不管你和莉莉丝到底是什么感情，你就说，能不能授权。”
林默然斜瞥了她一眼，良久才道：“这是你自己的作品，不用找我授权。”
他肯松口，这是个好兆头。
苏沫又想再说点什么，林默然突然怪笑道：“苏沫，你不会真以为我这么好应付吧？”
这丫-的！
还好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没好气道：“你想干嘛就直说，不要和我拐弯抹角，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你有求于我，我肯定得抓准机会，那些珠宝我可不感兴趣，但就是我的一号实验者我监控不上了，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啊，我知道你和她熟。”林默然最后一句，直接把苏沫的后路封死了。
“左佳柠不是好了，你怎么还要监控？”苏沫凝眉问道。
“我之前也以为她好了，就撤了监控，但是最近我在小白鼠身上看到了突变，”林默然笑容越发邪佞，“你应该不想看到她出问题吧？”
她不想，更不敢！
要左佳柠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也没办法向席梓涵交代！
毕竟实验的当时，她也是在场的。
“你他吗的……”苏沫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林默然见她冒火，心情更好了，直接横躺在沙发上，手托着腮，冲着她抛媚眼，“嗯，随意骂，只要你开心。”
“那她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不会，就是这个异变可能是正常人接受不了的，如果她出现问题，你及时告诉我。”林默然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他都认真了，苏沫也绷紧了神经，应道：“好，我待会儿就联系一下她。”
她顿了顿，又问道，“不过到底是什么异变？怎么察觉有异变？”
林默然道：“你应该知道癌细胞吧，最后扩散疯长，会突出人体……”
“你他吗的怎么不早说，这是个人都接受不了！你的意思是，左佳柠身上会长出一些突出物？”
“有可能，但小白鼠和人体始终还是有差异。”
左佳柠要真和小白鼠一样，长出什么怪东西，那她怎么受得了？？？
苏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冲着林默然骂了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刚走出房门，她就给左佳柠的微信打语音电话。
在电话接起的同时，苏沫急急道：“左佳柠，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左佳柠疑惑道。
“我想见你，你在家吗？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左佳柠沉闷的回应，“你来吧，我正好也有事要跟你说。”
“好的，你等我！”
苏沫直接问宅子里借了车，快速驶向春熙公寓。
见到左佳柠的那一刻，苏沫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虽然这事儿与她没多大关系，但就她是愧疚，就是心疼。
左佳柠僵了僵身子，良久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