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的皮肤滑腻细嫩, 稍微用点力就会现痕迹，过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如常。
明明很娇气, 并不脆弱。
样矛盾的特质结合在一起，让人更想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
修远松开褚言的小腿，附身过来抱他。
褚言果然在他颈后摸到鳞片，连忙道：“要去浴室吗？”
修远一言不，在褚言脸上亲吻，褚言一边推他, 一边注意着家的佣人。
他仰起头，修远的吻落在他颈间与锁骨上，掐着他腰侧的劲也大。
褚言生怕他在客厅变鱼尾, 心一着急，用力推开他。
修远怀一空, 怔愣了一下，抬按着眉心：“抱歉。”
褚言并不是真正抗拒他，又凑近拉下他的，仔细量他周身。
鳞片已经在缓慢地消退, 褚言摸着修远的后颈：“你受什么刺激了？”
修远抬眼看他, 握住他的指尖捏了捏：“我去浴室待一会儿。”
是他前不用抑制剂时一贯的做法, 在察觉到状态或情绪不稳定时, 会赶在彻底失控前进入水中尝试缓解。
褚言顿时紧张, 以为修远要像前两次那样失控。
结果他一路跟着修远来到卧室, 看他面色如常地推开浴室门，浴缸放水。
褚言愣愣的：“你……你平时也可以变回去？”
说完句话, 褚言自己就有了答案，修远当然可以自由控制形态，只不过前两次情况特殊, 才了他修远变回原形就等于失控的错觉。
“嗯。”
浴缸的水渐满，修远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见褚言还站在门口，停下动作：“不用守着我，我没事。”
褚言抓着浴室门边，期期艾艾道：“我想看。”
他还没见过修远长鱼尾的过程，非常好奇。
而且以前原形时的修远总听不懂话，和现在也不一样。
眼看修远沉默，褚言以为他不答应，小声道：“又……又不是没看过。”
不管是哪个形态的修远，他不仅看过，还上摸过……
褚言理直气壮地不肯走。
修远迟疑了一下，继续解扣子。
身上的衣服被他挂在墙边的架子上，衬衣、长裤，还有贴身的裤子。
褚言慌忙移开视线，心跳加速。
他刚才没怎么看清，是修远好像……起了一点反应。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修远已经转身踏入浴缸中。
褚言忍不住看过去，他上身的鳞片完全显，脊背中央一道蓝色的光芒，后肩两边的鳞片延伸至臂。
修远头变长了一截，深色的尾微卷，腰腹处也开始现鳞片。
他躺进水中，双腿逐渐变成一条鱼尾，直到尾鳍拍在水面上。
褚言走近蹲在浴缸旁边，用摸了摸鱼尾上的鳞片。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觉得很漂亮。
而且修远回不再缠着他不放，他终于可以好好地看一看条鱼尾。
他丝毫不顾身上衣物被水沾湿，伸双企图鱼尾巴抱住。
修远动了一下，冰凉的鳞片褚言中滑走，尾鳍拍起的水花还溅在了他脸上。
褚言不太高兴，干脆直接踩进浴缸的水。
修远皱着眉想阻止他，没能来得及：“不要进来……衣服都湿了。”
褚言熟练地趴在他身上，眼惊奇：“原来你能正常说话。”
看来以前不是不会说，也不是听不懂，而是当时状态异常，全忘了。
修远一只扶住褚言：“嗯。”
褚言浑身湿透，衣服布料都贴在皮肤上，他也不觉得难受，换了个姿势坐在浴缸边缘，近距离触碰着修远的鱼尾。
鱼尾在摆动的时候，鳞片互相摩擦间细微的声响，褚言将鱼尾巴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尾鳍看起来又薄又轻，摸着硬硬的，锋利的边缘呈银色。
褚言甚至怀疑修远可以用尾鳍划开他的皮肤，只要他想。
他抱着鱼尾爱不释，修远一直安静地靠在浴缸另一头。
不失控的时候，他的气质完全不同。
修远以前就像任粘人的大型挂件，而现在的他似乎才是真正的海妖，眼比平时更加冷漠，周身散着秘与生人勿近的气息。
褚言看得，直到高冷的海妖凑过来亲他。
因为在水的缘故，修远的唇和掌心也是冷的，他用一贯的姿势抱住褚言，鱼尾慢慢缠上他的双腿，矜持又缓慢。
原来还是喜欢样……褚言半边身体都浸在水：“你怎么总是要缠着我？”
修远摩擦着他腰侧的皮肤，半晌后才道：“是……”
是求偶的姿势。
他话说一半又不说了，鱼尾上有一截鳞片拱起来，硌着褚言。
褚言当然知道是什么，他脸一红，不知所措。
他没有露抗拒的色或是逃离，无疑修远带来鼓励。
他正处于求偶期，原形时的渴求极难压下去，修远一边亲吻着褚言：“言言……不要怕。”
他拉过褚言的试了试，随后解开褚言上衣扣子。
褚言轻微挣扎，修远哄道：“今天不进去，不会疼……”
他没有拿润滑膏，且今天的情况算是事突然，他也不想褚言留下不好的印象。
听见他么说，褚言安静下来，他腿上的鱼尾松开，然后被修远翻了个身。
修远背后侧身抱紧他，鱼尾重新缠上来，一寸一寸紧贴着皮肤。
水面不住晃动，修远还算克制和温柔，同时亲吻着褚言的侧脸与耳垂。
溅起的水花近在咫尺，褚言咬住指不让自己声音。
虽然和修远说的一样，可个展是不是不太对……他被牢牢禁锢住无法动弹，鳞片轻轻刮过皮肤时泛起阵阵躁意。
更难以启齿的是，修远也在用帮他。
褚言脑海中突然记起一些相似的画面，他们在书房……
和幻觉不同，更像是凭空多来的记忆，可是他为什么前没有印象。
而且记忆的修远好凶……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褚言正感到茫然，身后的修远速度变快，鱼尾也收得更紧。
他和褚言记忆中的逐渐重合，褚言色呆滞。
他全都想起来了，包括后来修远带他去浴室洗澡，和他上药。
怪不得他第二天早上起来时，修远会那样问。
水面渐渐沉寂，修远褚言翻过来面对着他，不住亲吻他：“好乖……”
“你……”褚言推开他的脸，忍不住问，“那天在书房，你是不是也……”
修远眸色微暗：“你想起来了？”
褚言还在困惑当中，点点头：“嗯……”
“你不生气？”修远量着他脸上的表情，轻声试探着，面上不显。
褚言埋头在他颈间，小声道：“哼……”
他想了想，又抬起头：“我为什么第二天想不起来了？”
修远沉默片刻，主动坦：“因为我。”
因为……他那一句话，让褚言变得乖巧。
他当时处于混乱当中，理智所剩无几，并不是真的想用海妖力来控制褚言，等清醒过后已经来不及了。
褚言听他说完，好像依旧没怎么懂。
修远上身探水面，鱼尾弯曲着坐在浴缸，他轻轻按着褚言的下唇，低声道：“吻我。”
褚言眨了下眼，靠近主动亲了修远一下。
他很快清醒，意识到刚才生的事。
褚言结结巴巴道：“你、你……”
尾鳍在水中不安地摆动着，修远不想隐瞒褚言，说道：“是海妖的能力。”
褚言明了，他现在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天晚上在书房时，修远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褚言脸颊通红：“可是你……你也不能因为个……”
修远叫他听话，所以他乖乖地任由他为所欲为。
是不是当时不管修远怎么做，他都会无比顺。
褚言无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修远的触碰。
修远问他生不生气……他不生气，其实也没有害怕，只是……
褚言好像现在才彻底意识到，修远个人，并不是完全温和无害的。
他将一切都藏在或温柔或冷淡的外表下，偶尔也会露危险和粗暴的另一面。
褚言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
就好像修远的求偶期，他憋了么多年，硬生生自己憋问题来，现在他所有的极端与失控，都要由褚言来承受。
“抱歉，”修远伸试着去抱褚言，摸摸他的腿，“疼不疼？”
那天晚上他也么问过，褚言脸上冒热气：“不、不疼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他推开修远，浴缸来拿起自己的湿衣服，抖着穿上：“我……我有点冷，我去洗个澡。”
说完褚言头也不回地离开，像极了他以前害羞逃离的模样。
修远没能拉住他，想追过去暂时变不回人形。
他默默等待着，直到状态彻底稳定，才浴缸来。
褚言回了房间后，就拿上干净的衣服去了浴室。
他在走廊上留下一长串水渍，佣人上来看见，拿拖仔细清理干净。
与此同时，远处有人对着别墅拍下几张照片，包括门口的保镖与窗口现的佣人。
对方将照片送去，并加了一句话：“拍不到那只吸血鬼，他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