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每次拿到舞蹈比赛冠军的第一名时，
她才语气缓和，漫不经心，会对她说一句，
"还差的远，别骄傲。"
姜悦偷偷得跟着，为了影藏自己，她只能往大厅竖着的一块块布告排那里，往旁边钻。
紧随着他们的身影，遇到人多了，就往角落走，不过还是会被一些人发现，
在他们惊奇时，
姜悦就会迅速跑走。
等电梯的人有好几个，包括了姜继荣与许衣琴。
姜悦本想等电梯开了就冲进去，然后，然后再说，
被蹂躏一下就蹂躏一下吧，
毕竟她这么可爱。
可站在许衣琴身旁的姜继荣，突然接了个电话，他走到许衣琴的身旁对她说，
"公司里突然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姜继荣没说闹这件事，
至少对方的儿子还活着，醒了过来，可悦悦还在病床上沉睡不醒，
他们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公司里来闹腾，说要钱，不给钱，就要拆了公司，
真是好大的口气，
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助理报了警，惹事的那帮人被警察带走了，但他还得过去一趟。
"悦悦的病房号229。"
姜继荣知道她从不在乎其他事。
来这，
也是他求的。
"我马上回来。"
"有事打我电话。"
许衣琴见他神色着急，也不多问发生了何时，和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轻声应了一句，
姜继荣随后就离开了。
电梯门开了后，
只见一团白色影子迅速进了安全楼梯口，
亏得这猫的耳朵灵，她听到了病房号。
她突然想在许衣琴之前一步，进到自己的病房。
所以没溜进电梯，引人注目。
冰蓝色的瞳孔里燃起一束火光，她得快跑。
顾不上脚上的伤了。
三口气，一鼓作气。
她来到病房时，查房的故事刚要关门，她在她放手离开后，门借那力快关的那一瞬间，姜悦用身体撞开了门，
躲到了床底下。
离开病房的护士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一眼，
见门没关好，回过头来，关上了门。
...
咯噔咯噔地高跟鞋的声音在病房229门前附近响起，
那人看了一眼房间号码，
一手握住了把手，
把手往下一转，
只听到"咔嚓"一声，房间门开了。
许衣琴进了病房，柳眉微微一蹙，提着包，走到了病床前，看着病房上的那人，听着一旁医疗器械发出的嘀嗒嘀嗒的声音。
许衣琴的语气平淡冷漠。
"奖杯我拿来了。"
许衣琴说完这句话后，看了一眼被白纱包裹着头部的姜悦。
移开视线，
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你算是欠我的。"
"二十三岁，本应该是我站在全国舞蹈大赛的舞台上，我怀孕了，怀了你。"
许衣琴原本攥紧包的手，慢慢地放松下来，
她像是在将一个故事，可这个故事却伤害了许多人。
"一直以来，我都是最优秀最有天赋的舞者，领头的天鹅终归是我，只要我赢了全国舞蹈大赛的冠军，拿着天鹅奖杯，
我就能被邀请出国深造，获得更好的资源，离我的梦想更进一步。"
"你父亲，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很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