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递到简煜的面前，简煜示意秦叔上前，拿出一张支票，将相机交换过来。
杨平看着支票上的五十万，笑得合不拢嘴，转身就要离开。
"你以为五十万这么容易拿的吗？等你解答完我们的疑惑再走不迟。"林杳杳冷眼看向他。
"这..."杨平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们，林凡一个眼神瞥过去，杨平弱弱地点了点头。
林凡这才满意地对着简煜他们说道:"她还在休息，去我办公室吧。"
一行人来到林凡宽敞舒适的办公室，坐下来，唯独林凡一人站着，等着他们的提问。
相机里的照片导在大屏幕上，云初和简煜暧昧不清的照片一览无余。
"是你？"简煜蹙眉，看向杨平。
杨平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说:"开学的时候，有人找到我，说是让我时刻注意云初的动静，最好是能拍到她和男生不清不楚的照片，她给了我钱，所以我就同意了。"
"钱，给了你多少钱？"林杳杳满是嘲讽。
杨平伸手比了一下，吞吐地说:"这些照片，总共三，三万。"
"呵，三万，原来你的钱都这么来的，开始听同学们讨论说你这人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做，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有这种为了钱没有原则的人。"林杳杳慢条斯理地说着，字字讥讽。
"你..."杨平来了气，怒目而视。
简煜起身，自己关掉屏幕，拿出储存卡，递给秦叔，并说道:
"秦叔，把里面相关的照片全部删除，再还给他。"
杨平准备阻止，被秦叔一个冷眼瞪了回去，只能让秦叔拿走，一边胆怯地说:
"你，你别乱删其他的，这里面很多照片，我还有用，拿去，赚钱的。"
说到后面，声音细小，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
林凡一直是个旁观者，对其中曲折并不清楚，但想帮助简煜，于是开口问道:"是谁让你偷拍的？"
简煜和林杳杳看向杨平，眼里有着同样的疑惑。
杨平叹息，为难地说:"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吗？做这行的，保密工作做不好，以后哪里会有财源滚滚来。"
他闭口不谈这事，何况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姓甚名谁。
"男的女的？"简煜开口问道。
杨平尴尬一笑，这人摆明要套话，他怎么会愚蠢到回答？
林杳杳扁了扁嘴，站起来，说道:"多半就是些照片，云初流产的事和他也没多少关系，让他回去吧。"
"流产？"杨平惊讶出口，又小声地嘀咕一句，"她不是周五才发现怀孕的吗？怎么今天就流产了？难道是那个女人？"
他的一反常态，引起简煜的注意。
简煜抓住一点蛛丝马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平，大声地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云初怀孕的事？还有，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她和云初流产又有什么关系？"
杨平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怯弱地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
"说，是谁？让你偷拍云初的是谁？知道云初怀孕的都有谁？谁告诉你云初怀孕了？你又告诉了谁？说！"林杳杳上前，生气地追问着。
杨平被人前后围攻，退无可退，只得开口道:"我真的不认识她，一共见过两次，一次戴着口罩，一次戴着墨镜，根本没看见真容，就知道是个母的。"
这下，线索又断了。
正当他们脸上再次泛起愁容的时候，杨平却回忆起夏子涵摘下墨镜的那一刻，风姿卓越。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喉结滚动了几下，眼里夹杂着垂涎，小声地说:"那女人长得虽然没有云初那样倾城绝色，却也是个佳人。"
耳尖的林凡听到他小声的喃语，转身来到杨平的身边，粗鲁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半提离地面，质问说:
"你敢骗我们？你明明见过那个女人的模样。"
"我，我，我..."杨平被他这么一提，伸手到面前想要掰开他的手，一边诚惶诚恐地说，"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什么都说。"
简煜点头，林凡将他甩下，杨平身子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喘了几口气，开口道:"再给我一笔钱，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钱，你还好意思要钱，五十万不够吗？要不要我们再给你五十万？"林杳杳嗤笑，反问道。
"五十万，也可以。"杨平快速地接话。
"痴人说梦，真是想钱想疯了，信不信我们告你侵犯隐私，侵犯肖像权，再动用点能力，让你把牢底坐穿。"林杳杳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将杨平给掐死。
要不是他这有线索，她非得想个法子教训教训她。
杨平有些害怕，却又鼓着勇气挑衅，说:"你，你能有什么能耐，不过也是一个乡下佬，家里能有几个破钱，能有什么后台。"
一向有耐心并且温文尔雅的简煜一改常态，面色阴沉，声音清冷，道:
"她不能，我能。我没心思和你废话，既然已经拿到了五十万的支票，你就该偷着笑，就该守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这支票就不作数了，还敢讨价还价，我看你是活腻了。"
杨平看向简煜，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不好惹，凭他识人的能力，这人多半是个豪门世家公子哥，惹不得。
"要我说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说完以后，你们之间的任何恩怨都不要牵扯到我，今天我说完以后，不要再找我。"杨平理直气壮地理了理衣服，看着简煜。
豪门氏族的恩怨情仇最多，不小心牵扯其中，脑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搬家。
简煜看着杨平，知道他是害怕自己会被牵扯其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好，我答应你。"简煜同意他的要求。
杨平这才大胆地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我有个朋友，和云初是同学，周五那天她和我说，她们班一个女同学可能怀孕了，我就去查证了这件事，当晚就联系了那个女人，将之前拍的照片给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顺便卖了云初怀孕的消息，她又给了我两万。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昨天她又找到我，让我继续跟着云初，争取拍到更多让人不得不误会的照片。至于那个女人的容貌，我一时没法描述，但是让我看到照片，我一定能够认出来。"
听他的讲述，林凡在一边不屑道:"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那女人是谁，我们要是有照片，何必问你。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人和云初流产密切相关。"
林杳杳一脸若有所思，拿出手机打开肖寂的朋友圈，她记得肖寂发过夏子涵的一张照片。
"找到了。"林杳杳小声的说了一句，点开照片，递在杨平的面前，一脸期待地问，"你看看是不是她？是不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