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抱着顾笙回到公寓，灯光照耀出暧、昧的弧度，空气中泛滥着热潮。
“凌奕。”顾笙朱唇吐字，一双眸子微微张开。
凌奕低低应了一声，将其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声音低沉，“可以忍受吗，我去给你找冰敷一下。”他说完，眸光迅速的及向它处，面上浮起一丝不自然。
顾笙喉咙干哑的要命，按捺住心底的焦灼，尽量让目光看上去一片清明，“你怎么会来？”
凌奕动作一窒，“我怕你有危险。”
他手脚麻利的摘下一条方巾，放在凉水里打湿。
然后迅速的探在顾笙身前，将毛巾摆上去，“有些凉。”
顾笙躁动的扭转着身子，皓齿咬着唇，“我不需要你管。”
她的声音放的很轻，在凌奕耳朵里，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你之前，对杨可儿，那么好，如今、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因为难受，顾笙说话的声音有些断句。
“为什么认为我和杨可儿那么好？”凌奕轻声问道，今夜的他眸色更是深沉了几分，顾笙柔软的语气似在拨弄他心底最柔软的弦，叫他久久回不过神。
“你都和她……那样了。”顾笙甩开毛巾，眼角淌出泪，“我不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我，找你的杨可儿去，人渣！”
凌奕一怔，旋即嘴角泛滥起低沉的笑意，笑声浅浅回荡在耳遭，温柔而低哑。
他轻轻在顾笙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因为生气，连说话都利索了。”
凌奕浅笑着，继而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吃我的醋？”
最后一句话，凌奕抑制住向上扬的喜悦，眉梢微微翘起。
“滚开。”顾笙偏过头不去看他，面上却一片绯红。
“拿什么去向你解释，”他倏地站起身，轻轻在顾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的小傻瓜。”
顾笙僵住，旋即面色红透，“谁准你吻我了！”
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吼声，凌奕有些好笑，单手抚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却得来一片炙手的烫。
“温度还是这么高，”他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带你去冲凉。”
顾笙费尽一身力气推开他，“滚开，别碰我，我嫌你脏。”
她的声音渐渐落小，“可是，我也脏……”
最后几个字带着哽咽。
凌奕眸光一沉，灯光将卧室分成了两个色调，此时的顾笙，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她不喜化妆，一张素净的脸蛋却哭花了，不知道是为了凌奕的过往而呜咽，还是替自己的肮脏所悲鸣。
凌奕嘴角死死向下抿着，倏地将她拦腰抱起，冲进浴室，将水量开的最大。
凉水冲在他两的肩膀上，由头顶一直到脚踝，衣服湿了透，顾笙埋在凌奕的衣领间歇斯底里的哭，凌奕紧紧搂着她，怀中炙热的温似要将她融化掉。
他的声音低哑而带着些许磁性，有些化不开的哀伤，“好些了没？”他问顾笙。
“我不在意你以前怎样，但是我在意你的眼泪。”凌奕放轻了声音，混着水声，敲打着顾笙颤动的悲鸣。
“很在意。”他的吻，轻柔的覆盖在她的樱唇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