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余若烟蹙了蹙眉，望着她坐过的椅子，很快发现桌子上的文件消失了，她身侧的手，募的握成了拳头。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发现他一声不吭带走离婚协议，她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着，泛起了一丝疼痛。
他……很想跟自己离婚。
服务员又开了口：“那位先生说，只要是你想要的结果，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给你。”
义无反顾？
余若烟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站在旁边轻柔说话的女人，他明明不认识，可她心里的难过像是无止尽的席卷而来，她从未说出口的话第一次说出：“他真的能义无反顾吗？我想要的是他爱我，可惜他爱的是别……”
那个“人”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她的心泛着尖锐的疼，眼底蒙上了雾气，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哭的她，强烈压制掉心口里的难过。
抬起眼皮看到女人抱歉的神色，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匆匆的离开了咖啡店。
有些话终究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她可以为他哭，但都只是偷偷的哭，走出咖啡厅，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抱了别墅小区的地址。
她强烈压制的那股难受，在落下车窗风吹进来的一瞬间，失去控制般簌簌的落下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放任自己痛哭，掀起眼皮，她看到司机透过后车镜看过来同情的目光，其实她知道，司机肯定把她当成失恋的人了。
她恋爱都没爱过，又算什么失恋？
—
总裁办公室里黑漆漆一片，温庭筠离开咖啡厅就回了办公室，他不想开灯，站在窗边，俯瞰苏城亮着的每一个角落。
他与她终究要告别。
背在身后的手用力的收紧，他没有一刻是后悔的，直到此刻，后悔当初因为不忍，为了自己心里自私的心愿，把她扣在身边。
如果当初他能大度一些，成全一些，他还能站在最近的距离望着她。
一道悦耳的铃声，划破了此刻的平静。
他低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接了起来：“查的怎么样了？”
“当年的事情的确不是一场意外，这中间可能要牵扯……”
夏宇对着电话突然没有了声音，温庭筠气息低冷的蹙起眉头，声音异常的坚定：“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隐隐听到夏宇细微的叹息声，他的眉头挂在了脸上：“到底是谁？”
“总裁，如果……我是说如果。”
“什么时候你做事情吞吞吐吐了？”温庭筠的情绪显然出于暴躁的极端，他侧脸，看到办公桌上沉甸甸的离婚协议，整个身体像是被抽空般难过。
夏宇这次连犹豫都不敢犹豫，对着电话直接说道：“如果适和温家有关呢？”
“什么？”温庭筠握着电话指尖的力度猛的加大，俨然夏宇所说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也无法相信。
“我不信。”伴随着嘴里坚定的三个字，他狠狠地挂断电话，可他的手指因为紧张，发起了颤。
怎么可能？不可能是温家，决定不肯能。
当初是温家把她带回来的，他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