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顾炎一口回绝，让夏染尴尬的顿时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顾炎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轻笑出声。
“开玩笑的，说吧，想问什么？”
夏染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确认他是真的没有在生气，才再次鼓起勇气开口。
夏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九儿的事……你与她相识已久，应该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吧？”
夏染已经快要好奇死了，她确信其他人也都一样，只不过是不敢问罢了。
顾炎听完她的话，反问。
“那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夏染认真的想了想，秦白竹等人也是一样，全都陷入了沉思。
可是他们越想越乱，最后脑子都成了浆糊，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身份，能即和鬼街扯上关系，又和首富贾家扯上关系。
最主要的，是还能让他们那个人见人愁鬼见鬼愁的大长老，北慕寒，笑脸相待！
夏染狐疑地与顾炎对视，回想箫九儿以前说过的话，问。
“她……是某国公主？”
“诶？你怎么知道？”
夏染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
“格局再大点，不单是这个，再猜猜还有什么。”
顾炎像是在逗小孩一样逗他们，让原本就一头雾水的几人更加混乱不堪。
顾炎：“使劲儿猜，往厉害的上面猜！”
夏染几个面面相觑，看着彼此脸上的问号，谁也说不出个答案。
顾炎见状，幽幽叹了口气。
他脸上笑意消失，表情变得凝重严肃。
他的反应让夏染等人都紧张到咽口水，尤其是在他压低了声音问他们。
“你们难道就没听说，魔尊已经转世归来的这件事吗？”
他们更是反应一致的张大了嘴巴，宛若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得到了想要的效果，顾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说。
“听说那魔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喜怒无常。可能今日与你谈笑言欢，明日便将你撕成碎片。你们几个啊，今后可要小心注意着点。”
夏染被他阴森森的语气给吓得打了个寒颤。
他为什么突然要和他们说魔尊的事？
这和箫九儿有什么关系？
她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一下，结果脑子像被一朵大烟花给炸了。
夏染呆若木鸡，顾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既然不想在外面玩了，那我送你们回去。”
回到星辰进了竹林，顾炎走后，夏染的表情还是呆的。
秦白竹皱眉推了她一下。
“想什么呢？傻了？”
夏染慢慢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秦白竹：“有什么话就说，憋着不难受？”
“难受。”
“那你说啊！”
“不敢。”夏染用力摇摇头，“你们让我冷静一下，我先回房间了。”
她说完转身就跑了，留下秦白竹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她怕的是什么。
鬼街的人来星辰，并在校门口大开杀戒的事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
不管什么事情，好像一旦和箫九儿扯上关系就完全脱离了正轨。
晏忠躺在床上听完侍卫的汇报，眉头紧锁。
晏忠：“你确定，卜宁是跪在箫九儿的身前叫她主人？”
“没错，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
“……知道了，退下吧。”
晏忠长叹一口气，挥挥手将屋中其他人都打发走，沉思了许久后，动作缓慢地坐了起来，出门去找北慕寒。
他在竹林外一等就是几个时辰，直到箫九儿回来了，还是没见北慕寒的身影。
箫九儿见他一个人等在林外，有点意外。
晏忠看见了她，表情更是惶恐。双腿下意识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箫九儿浅笑开口：“校长是来找北慕寒的？”
“……啊，对。”
“正好我也找他，一起吧。”
箫九儿将晏忠带进竹林，她今天和卜宁聊的有点久，因此留给她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她必须在今晚和北慕寒说去兽谷的事，还得想办法哄他答应不随行。
一想到这些，箫九儿头都大了。
一路沉默不语，箫九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不说话，晏忠也不敢言语。只能偷偷打量她，在心里反复猜测她的身份。
终于到了地方，两人站在书房外，望着屋内的烛光，动作非常一致地向后退了一步。
箫九儿：“校长先请。”
晏忠：“不了不了，还是你先来。”
箫九儿：“校长太客气了，我没什么急事，可以等的。”
晏忠：“这不巧了吗？其实我也不是很急。”
箫九儿：“……”
我可信了你的邪。
糟老头的嘴，骗人的鬼。
你不急你像个望夫石一样站在林子外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箫九儿撇撇嘴，懒得拆穿他。
晏忠沉默片刻，压低声音说：“实不相瞒，其实我对大长老……心中是有几分惧怕的。”
“这不巧了嘛？我也怕啊！”
箫九儿理直气壮把他往门前一推。
“所以校长就替学生着想着想，先去挡这个枪吧！我随后再来！”
北慕寒开门的瞬间，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他目光幽幽的看向箫九儿，让正准备蹲到墙角偷听的人身子一僵。
北慕寒：“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聊了几件重要的事情，就忘了时间。”
“可以把人带回来聊。”
“他们不愿意啊，说这是神族的地盘，脏。”
晏忠：“……”我还在这儿呢。
箫九儿看向晏忠，尴尬一笑。“校长全当没听见我的话，别往心里去。”
北慕寒这才看向晏忠，语气冷淡问：“有什么事？”
晏忠本来是想来问问他箫九儿的事，可现在当事人在场，这话就不好说出口。
箫九儿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为难，立刻说道：“你们先聊，我去散散步，一会儿回来。”
“走了一天不累？还想去哪散心？”
北慕寒不解风情的把人拦下，拉住她的手不放，斜睨一眼晏忠。
“有什么话就说，这里没外人。”
晏忠不受控制地去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虽然之前就知道这两人不一般，但北慕寒确实没在外人面前表明过他们的关系，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