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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彩排

每到开学季,康茂德最高学府总要举办隆重的迎新晚会。上流社会的人们会聚集在一起欣赏学院精心编排的节目,先是从派对再到音乐剧。已经成为每一次迎新晚会的习俗,整个学院充满着节日的气氛。

不仅如此,迎新晚会还可以让学生们体验一下上流社会的感觉。女孩们可以穿上专门为晚会而定制的裙子,男孩们则可以换上准备了一个夏季,就为了让心仪的女孩注意到自己而精心定制的晚会礼服了。

“晚会的安保人员有安排好吗?”负责彩排的劳伦副校长为晚会做着最后的准备,每一次晚会都要请很多达官贵人前来。其中就不乏有教皇级别的人物,所以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

劳伦副校长是学校的二把手,不过他一般负责晚会和活动。他刚刚二十出头,满头金发,却是康茂德有名的艺术家,他有着忧郁的棕色眼睛;这让他显得更加风流倜傥。他和同学的关系也特别好,叶莫尔德就是他最骄傲的学生。

“这些都安排好了。”一旁的学生回答道,随后又补了一句“邀请函也发了。”

“发了就好。”虽然嘴上说怎么说,不过劳伦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他转身去了舞台的后台,今晚表演《黑天鹅》的演员都在这里。

少女已经换上了自己的晚会的礼服,衣服是用柔和的丝绸编制而成的,衣摆和肩部用了金线装饰。整体显的高雅华丽。她的衣服里还穿有束胸,这使她的腰身更加盈盈一握。

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她已经学会了化妆。她在落地镜面前打量着自己,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大人的雏形。她挺起她的胸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性感一点点。不过屁股还不是很翘;而班上已经有女孩开始穿短裙了;她对此感到忿忿不平。不过她有一双另所有女性羡慕的长腿,叶莫尔德的衣摆垂到洁白圆润的膝盖上,小腿纤细瘦长,举手投足之间都带有高雅的气息。

她抬了抬宛如天鹅般的脖颈,双手圆成状摆在胸前,仿佛融合了世间所有的美好。她重新审视了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她觉得自己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搞笑。但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让父亲看看,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为此她还特地在桌子上留了邀请函;这是她私自拿的一张,做完这些后她才赶回了学校。礼物和生日的事情也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嘿,叶莫尔德。”劳伦掀开了幕布。也就在那一刻,他真的被震撼到了。

“今天的你真漂亮…”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你…还不换上戏服?”今天晚上的《黑天鹅》叶莫尔德可是主角。

“等到登台的时候再换。”她还想把这身衣服展示给夏洛克笠看。

“行。”劳伦对叶莫尔德还是很放心的。他又看了看后面的伴舞;清一色的白衣女孩正在有说有笑,互相化妆。叶莫尔德的黑衣还略显突兀,劳伦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才终于放下心来,也就在这时。舞台传来了悠扬的琴声,时间仿佛凝固住了;这个琴声时而欢快,时而震撼;中间的琴声带有悲伤之音。但又马上换了曲调,以极速高调的音符来结束这一次演奏。

“这是你今天晚上的拍档。”劳伦副校长重新拉开幕布,骄傲着介绍“学生会会长,今晚的首席钢琴家,阿多尼斯先生。”他特地加重了“先生”这个词,似乎阿多尼斯已经与他们平起平坐了。

叶莫尔德朝舞台望去,阿多尼斯这个人名字她还是听说过的。毕竟是学院的学生会会长,班上还有很多女生是他的仰慕者。人长的帅就不说了,而且还会弹琴,击剑水平也很有造诣。外传也是一个十分高冷的人,光是教皇儿子的身份就已经叫人们敬而远之了。她发现舞台中心不知道何时忽然多了一架钢琴,一位年轻人正在试音。他穿着暗红色的礼服,每按一下键他都要往后倾斜。似乎已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这架拨弦古钢琴设计的真棒。”年轻人终于脱离了自己的世界,睁开了眼睛。他略带红色的瞳孔在舞台水晶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这架钢琴有名字吗?”他回过头问道。

“哈普西科德。”劳伦回道“出自于巴托大师的手笔。”

“原来如此。”年轻人站了起来,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琴键。

就在这时,他看向了叶莫尔德,叶莫尔德也望向他。

“这就是今天晚上的天鹅小姐?”阿多尼斯打趣的说,他双手离开了钢琴。上面的琴键已经被擦拭的蹭亮,以至于头顶的吊灯的倒影都能清晰的看见。

叶莫尔德只瞧见一位面容俊郎的男孩在朝她说话,下一秒,她终于理解到为什么学院会有那么多他的仰慕者了。

阿多尼斯穿着暗红色的燕尾服,袖口用镀金的袖扣固定了起来。长裤平整的塞进了带长靴里,外套扣子只扣了一枚,露出了纯白的衣领。这些装饰固然简单,但是在他身上却更加衬托了他的气质。他的脸就像艺术家雕刻的雕像,一切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淡红色的眼睛使他更加艳丽,像这种美少年,似乎只存在于大师的画笔里。

“是我。”叶莫尔德点头。

印象里夏洛克笠也弹的一手好琴。不过家里那架钢琴在搬家后就消失了,也许是卖掉了吧。

她走了过去,手指轻轻触碰在琴键上。也试起了音,不大一会。轻快悦耳的琴声再一次环绕整个大厅。

“《野蜂飞舞》?”阿多尼斯眼睛一亮。“同学该怎么称呼?”

“叶莫尔德·夏洛克笠。”叶莫尔德报上全名“您就是阿多尼斯学长?”

“看来我很出名嘛。”阿多尼斯笑了笑,礼节性的伸出手“钢琴弹的那么好,人长的还那么漂亮的人不多见了。”

“父亲以前教的,已经很久没有练过了。”叶莫尔德也伸出右手。

一旁的劳伦看的是一脸懵逼,明明是让你们两个磨合彩排的,什么时候变成同好交流会了?而且这个握手是什么东西,不应该互相拥抱或者来个吻手礼什么的吗?你们两个就像是各国领导人互相见面啊!呆站了一会,劳伦觉得一定要打断这段对话了。他尴尬的插进了话题“两位,还是先对对剧本先吧。”

彩排的内容就是今晚的《黑天鹅》,不过劳伦在表演形式上做出了巨大的革新。他首先把复杂的舞蹈剧融入了音乐剧,然后又打算用芭蕾的形式来演绎一个悲惨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一只黑天鹅因为身体的颜色而被同类排斥,到后来破茧成蝶,再最后因为肤色原因还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优美的舞蹈加上扣人心弦的钢琴曲,劳伦仿佛听见了舞台下掌声雷动的声音。

“合作愉快。”他朝着叶莫尔德说,不过这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句话好像不是对着她说的。当她还想开口再问什么都时候,男孩已经走回了钢琴旁边。

“一、二、三!开始吧!”激昂的乐章继续在大厅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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