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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 故事,酒!(二)

“少侠,觉得我这故事开头怎样?有没有想喝口酒的心思?”

“老人家,你不会就说这点内容,这酒就结束了吧?”

“老人家很累,有些事太久太久了,久到我连故人都记不清啦,他们还好吗?”

——

了悟幸运的是遇到了好宗门,好师尊,好同门。可他不满足啊!当那些特殊人群离开时,多了他的身影。但他认为的造化没有出现,反而就是这样无休止的投入到丹药的新配方中。两年后正在丹方紧要关头时刻,宗内给他带来了信息,对他最为照顾的吴师兄陨落了。陨落的原因是为了当初两师兄弟承诺,他们研究出了一种对能量控制的丹方,这丹方中有一味药材只有妖族才有。

本来两师兄第约好一起去找寻采摘,可惜他失约了,因为在炼丹这行中有个规矩,那就是新单方还未公布成功时,他人不能参与其内,除非得到丹方发起人的允许。了悟不在,吴师兄无法一人做主,只能一人独自前往。那一次他丧生在了妖族的爪牙下,当同门师兄弟找到他时,除了深入土里的半载手臂外,身体已无完整,在哪半载在手臂的手掌中,紧握的就是他去寻找那味药材。

恨哉,苦哉,惜哉!了悟知道他没脸去见吴师兄,最后吴师兄的宗门葬礼他没有回去。依旧热衷于丹药的炼制中,一百年,两百年终于他成功了。“塑形丹”这是他花了几百年炼制出来的东西,当他兴致冲冲去找四大尊者时,尊者给予了他丰富的奖励,而他付出的代价是脱离了形意宗,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回一趟宗门,以示向宗内做个诀别。

当了悟回到阔别已久宗门时,草木皆休、物是人非。冷漠、厌烦、鄙视这是曾经给他最温暖的家人对他的眼光和态度。他想要去拜祭吴师兄,没有任何人向他指路,他想要见师兄弟,师兄弟已经闭关,他想要求见自己的师尊,师尊已经出去游历。那一天他跪在宗门门口哭了一整夜,没有任何同门晚辈来陪她,一夜啊!了悟就这样跪了一夜,第二天有门房弟子前来收回了他形意宗的身份玉牌,并给了他一株已经枯萎的药材,那药材上似乎还残留着一股血腥味。

了悟走了,他没有回四尊者那里,从此了无音讯就如这大陆从来没有留下他印记。五十年后,黎玄大陆出现了一味丹药“化形丹”。这丹药不知是何人炼制,只知是一个自称“空悟”的丹药大宗师所炼制。

化形丹的效果如何,各族都亲眼见识到。无奈僧多粥少,尤其是种族基数最多的妖族,这本就是为它们量身炼制,谁不想提前化形。化形的诱惑驱使着妖族各个种族花费大量的代价来换取丹药。但依旧是供不应求,于是有的族群开始将注意打在别的族群身上,杀戮便这样出现了。

就在妖族各族群为制造摩擦,从而收获自己的利益时,空悟大师将丹方公诸于世,单方中药材都好找,但其中一味主药却耐人寻味,原来它所需的是妖族中一个族群的心头血。这下这个种族悲剧了,下场可想而知,不到半年时间,这个族群灭绝了,就连与它近亲的族群也没逃脱被灭亡的结果。这个族群的灭绝,没有在大陆上泛起多大的浪花,就像被各族默许一样,在一位丹师的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了心头血和丹方,化形丹的炼制当然就被各族丹师提上

议程。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无论他们怎么炼制都无法练出化形丹的功效,化形二字犹如一道鸿沟将他们炼制的丹药完全遮盖下去。他们的丹药只能让妖族化为半人半兽的怪物,而不能彻底化形。

巨大的反差让所有种族傻眼,他们不敢再炼制了,丹方的真假他们也不想再过问以及追究空悟大师,毕竟人家可是将单方公之于众,你炼制的东西没有全效,只能说你学艺不精,一个丹师能够将自己的独门丹方公布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何况炼制出来的丹药又没让你的族群产生伤亡,除了难看点,并无其它不良反应,你凭什么去找人家麻烦。

空悟大师的做法让各个族群吃了个哑巴亏,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丹道宗师的地位,反而因为此事,他更是被各族追捧,没办法你想要丹药只有人家才能炼制,你只要还想要丹药,就不可能得罪他。也不是没人试图打过空悟的主意,但最后却只能无奈放弃,因为他不可能被任何势力所拥有,四尊者没有,你们也不能有,只要你还有所需要,他就属于任何种族共同所有。

“老人家,你说的故事如果只是这样?恕晚辈直言,真的不是很吸引人。化形丹我知道,但对现在的我来说,真的没有多大用处。按照刚才你说的话语间的意思,这丹药就是了悟炼制出来的吧。那个因丹方主药而被灭族的妖族,想来应该是当初杀死他吴师兄的族群,不怕你老人家不高兴,像你说的这样的故事情节,晚辈真的看得多,听得多了。如果只是这样,这酒与故事似乎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你说是不空悟大师?”

“哈哈哈..年轻人够聪明,也够浮躁的。这故事刚开始,虽说平淡无奇,但却是他前半生最值得回味的东西。我既然真心在此等你喝酒讲故事,自然有你想听的东西或者说你需要的东西,除非你不是我等的那个人。”

“噢,不知空悟大师等的是什么样的人,他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东西?居然能够让您这活了几千年的老人家,在此等候?”

“年轻人,不知你听说过这世上一种功法叫做术,它的全称在上古时代谓之“道术”。而这道术之下亦有诸多大的门道,其中有一种道术叫做天机之术,它起源于上古大神伏羲,伏羲摆八卦后文王设易六十四卦,以推断后事吉凶、因果缘灭。而我之所以在此等候多年,就是因为有人用此术推断而来。我也问你一句话吧,你说是不是道家门人?”

“空悟大师你说的什么道术、天机术、道家门人,晚辈怎么听不懂呢?难道这道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而您却认为我是来自这个家族?”

“行了,道家是什么,大不大?你比我清楚。我还是那句话,我既然找上你,自然就有十成把握。别人对你道家清不清楚,我不知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们道家我不但见过,而且还接触过。你身上的某种气息,简直和他们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你的那股气息似乎比他们的还要神圣纯洁。这股气息我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

“是谁?”

“你说这方天地还有谁?好了,年轻的少侠,既然你不想喝酒听故事,老夫也就不再故意叨扰,慢走不送。”

“空悟前辈,小子这不是说笑话嘛,哪有说过不听故事和喝酒的事。如此良辰美景,能得前

辈垂青,在此提携晚辈,讲授一番大因果。实在是晚辈荣幸之至,几世修来的福分。您看晚辈我听得是如痴如醉,身临其境,恨不得生于先辈时代,执晚辈之礼常伴身旁,只为那解惑之疑。晚辈这先罚酒赔罪,还请前辈莫要介怀,继续您的精彩故事。”

“原来你的独特气息居然是这种?难道真是老夫感应错了?”

“嘘...前辈慎言,刚才您老说我的气息和那位很像,小心隔墙有耳。”

“哼...你到底还听不听?”

“听听..前辈喝口小酒,再慢慢叙述,晚辈在此等候洗耳恭听。”

——

其实当年空悟公布丹方,一方面除了为吴师兄报仇外,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还情。因为那真正的丹方和炼制之法,他给了他的大师兄。原本按照他的设定,在将单方交接完后,便隐世苦修不再过问世间俗世,以期修的超脱回归家乡。然而让他无法预料的事发生了,一场种族之战下来,他曾经的家没有了,两千七百多人无一活口。

当他得到消息回到那个家时,除了残垣断瓦便是一地曾经同门的尸横遍野。他疯狂的找寻是否还有活口,他看见了师兄弟的残破身体,也看见了晚辈的凄惨死状,最后他在曾经宗主殿里见到了他师尊、宗主以及其他太上长老的尸首,他们全被身首分离啊!

空悟不知道是谁因为什么原因,将他曾经的家付之一炬,将他的家人赶尽杀绝。他很痛苦,痛苦到想自杀追随家人而去。可他最后放弃了自杀,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活着才能找出凶手,他也要让凶手的家族一起陪葬。

四十八个储物戒指,这是他收集家人尸体时用的戒指数量,一个他永远也忘不了的数字。他还忘不了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大师兄,因为他收集了所有尸首后,唯一不见的就是他的大师兄。

剧烈的愤怒让他丧失了一切理智,他把家里发生的一切,全部追究到他的大师兄身上。后来几位尊者入狱了,大陆又安静了下来,但他追查凶手的事情从未停止过,虽说还没有任何头绪。最后他遇见了一个人,他曾经的家人,也是家里唯一不见的人,他的大师兄。大师兄将他的戒指以及一封信交给空悟后,便在他的面前自杀而亡,这一下那个家只剩他一人了。

至一尊者,四大尊者中妖族造物之一。他收买了大师兄,从而知道化形丹的丹方在他手上。正待双方在一处交易时,被空悟曾经的师尊发现。他从大师兄手里抢走的丹方,可惜他最终没有逃脱至一尊者的追杀,而被他抢走的丹方,则在他临死前彻底毁去。

丹方的被毁,让至一彻底动怒,形意宗就这样除名化为尘埃。大师兄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所以他在至一找他前跑了。这样丹方的知晓者只剩空悟和他。大师兄的逃跑,更是让至一愤怒,正待他准备交代手下全力找寻大师兄时,他被助理大人带走了,从此再无影踪。至一这些人的离开,大陆又安静了下来,这才有空悟收集尸体时无人前来阻拦。

大师兄交代的凶手,让空悟找到了复仇对象,只是他不知道至一他们被关在哪里,只能一年一年的找寻,直到他在机缘巧合下去了哪里,这才有幸接触到了更多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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