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校联合运动会。
黎在吃烤肉的间隙看完了文件。
韦岫的指敲着桌子, 她说：“我和殷誓都看过了，我们的建议是参加。第军校和第五军校在七校中的地位挺高, 如果能在运动会得到他们的认可，重回七校军演的事也要容易很多。”
黎“唔”了，又问：“弊端呢？”
韦岫答：“人不够，会输。”
这句人不够，倒不是指没有能和他校比试的人选，而是指第三军校目前能够得到他校认可的参赛生——就只有和在黎的鼓吹下率先起义，本身没怎么经过野性洗脑的年级。
而年级的实力显然不能与高年级相提并。他们的起义成功, 并非源自本人的强大, 而是因黎他们抓住了第三军校脆弱的部分奇袭猛击。但第三军校的脆弱, 显然不是其他军校的弱点。运动会也不是联合军演, 它的单项比试要更多。
从这点来看，够格参加运动会的学生就更少了。
黎想了会儿：“你和殷誓的建议是什么？”
韦岫说：“两种案。第种，放弃求胜，参赛只为让他校瞧见我们的改变。这案的优点是省事, 缺点是输多会动摇新生们对于改革正确性的信仰。”
黎也觉得这不是好办法, 所她问了第二种。
韦岫：“第二种就更简单了。挑强的，求胜为主。第三军校野兽教育下的单兵，本来就是七校中凶狠能得胜的。这案的缺点也很明显，若是约束不当，运动会再打死那么个, 咱们这辈子都别想被接纳了。”
黎道：“也就是约束得当，第二种案就是佳案了？”
韦岫没有否定。
黎便说：“这不简单, 共和会集体参加，应该稳得住场子。”
韦岫很现实的说：“不错，共和会全体参加, 能稳得住。但是殿下，您是否要参加呢？”
“您重回联合军演的目的，应该是第三军校为跳板，获得大区军的支持吧？”在吴琰的家，韦岫说话不顾忌，“既然如此，三校运动会便也是踏板了。共和会都是什么角色，我想您应该很清楚，单凭个殷誓能稳得住共和会那群家伙吗？”
“退万步，便算殷誓有这能力，若他有这个能力，您确定要把这样的场合，拱让予殷誓吗？”
吴琰得愣愣，他说：“什么什么，改革第三军校不是为了我吗，怎么就变成了博得大区军支持了？”
君瑶默默吃肉，黎和韦岫交流。
没人理他。
黎看着韦岫，慢道：“我没说我不参加。”
韦岫看着黎，她从黎中抽回文件，翻到某页，再放回。
“只有带队老师和参赛学生可前往第五军校。在这种场合下，首领输掉比赛异于动摇军心。殿下，您要是参赛的话，您觉得哪项比试您能赢？”
“先说好，沙盘我和吴琰已经选了。”
吴琰前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先被韦岫安排了参赛项目。
他惊愕：“我什么时候说要参加？”
黎看向文件中列出的建议项目：军事五项、机甲五项、定向越野、特种五项、格斗、沙盘模拟。
黎陷入了沉默。
韦岫陈述事实：“军事五项分别是射击、障碍跑、等离子炮校准与发射、三十公越野还有近身搏斗，我觉得您应该没办法在三天内完成这五项并勇夺第。”
“那机甲五项——”黎开口数了数，“单兵降落、战场攀爬、机甲修复、机甲越野还有机甲格斗，我觉得我可。”
韦岫赞道：“这倒是不错的选择，但第五军校可是出过王默军的机甲强校，尹朱晚的水平在他们那儿大概连年级都不如——您确定要和他们碰强的项吗？”
黎迟疑了瞬。
她还没有进行机甲的适配测试，能做到哪步真不好说。
韦岫干脆把剩下的项目样样给介绍了：“定向越野，需要士兵自己想办法从颗星球转移去目的星球。这要求参加的士兵有极强的工程学及野外生存学知识，不然对着堆破铜烂铁，别说是获胜，挪都挪不了窝。”
“特种五项我就不用说了吧，第三军校的强项。近身格斗、枪械术、击剑、障碍越野还有单兵突围——君瑶或是殷誓去参加这项我觉得赢面挺大，但您嘛……”
剩下的话，韦岫出于对黎的尊重没有说出口。
黎心领神会。
她的那点格斗术，就像君瑶说的那样，都是生存中自己磨练学出来的，根本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揍揍工程兵还行，要想和综合特种作战系较高下，还是困难了点。
黎看向后的项目。
“看来我只能选格斗了？”
韦岫摇头。
她说：“殿下能在个月内赢过殷誓吗？若是连殷誓都赢不过，我想殿下可能连预赛都过不了。”
黎沉默了。
她把文件搁去边，看向韦岫直说：“是什么意思直说吧，如果第二种案当真是走不通的路，你根本不会和我提。”
韦岫建议：“特训吧。先应承第、第五军校参加，至于具体的参赛名单可延后再给。我们先在学校举办场模拟运动会，选拔参赛人员的时，顺便看看殿下可参加什么项目。”
黎并不反对，她只是想得更多些。
“如果我哪项都胜不了呢？”
韦岫顿了瞬，笑道：“我觉得不会。”
“说实话，刚才说的那些，大多其实都是殷誓的意见。其实我还有另种想法。”
黎挑眉。
韦岫直接道：“殿下拥有特殊基因。君瑶控制的态金可令他拥有堪比机甲的战力，皇子的‘风’闻能够逼退百人不允近身。殿下说，您的‘圣礼’是水。考虑到您亲生兄‘圣礼’的凶悍程度，我觉得您的‘水’不应当只是制造‘水源’才是。”
“人的体内70%都是水，空气中也多是水分子，如果您能够熟悉圣礼操控‘水源’，在格斗上，应该不可能有人胜过您。”
“殿下。”韦岫非常认真地问，“您有好好研究过您自己的‘圣礼’吗？”
还真没有。
黎回到王都堆破事，宗室来对她的圣礼进行登记，她说了“造水”也就了了。大家都有更多需要投入注意的事情去做，黎其实并没有引导她学习“圣礼”的老师这样的事，自然也就没人想起来。
韦岫说：“我觉得比起意义的特训，倒不如仔细研究研究您的圣礼。”
“六项比赛，殿下有可能获胜的，是机甲与格斗。”
“当然，我毫不怀疑殿下在机甲操作上的天赋。但在只有不到个月准备时间的情况下，与其去赌天赋获胜的概率，倒不如去赌自己真正的、独二的能力。”
“虽然我与殷誓的终结是样的，但我和他的所侧重的向完全不。我样认为格斗是有希望胜利的项目，但我不觉得校内的模拟运动会能让您提高多少战斗本能——时间短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可能跃上质变台阶的力量——我问过侯爷，对宗室而言，是圣礼。”
黎好奇地问了句：“你倒是不觉得我的‘圣礼’就是造水，平平奇？”
韦岫忍不住笑了。
她看着黎说：“这点我倒还是挺自信的。我买股的眼光向很好。”
黎点点头，她也觉得自己应该能再拯救下。毕竟她还捏出海水，凝出过冰棱。原著虽然没怎么写过“赵”的圣礼，但考虑到赵锡的圣礼都能打百——她和赵锡毕竟个爹妈，款基因，怎么也不会差才是。
如果能够有人指导静下心来好好练习，应该会有新的惊喜。
黎回答韦岫：“我试试，如果不行，那就换b案。”
韦岫好奇问：“b案？”
黎：“我去输机甲的比赛。”
瞧见韦岫更怔的表情，黎从吴琰烤架上夹下了六块肉。她六块肉中四块放在了韦岫的碗，块放在了君瑶的碗，块放在了自己的碗。
黎说：“你和殷誓其实搞错了点，我时至今日在学生们心中的影响力，场失败摧毁不了我。”
她替韦岫修补着计划：“更何况联合运动会这种东西，我们本就不可能做到六项全胜。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获胜项目达到第。”
“第五军校的机甲是强的项目，即便我输在了这个项目上，我的影响力也不会削弱——因为这本就是不公平的竞赛项目，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像今天我与尹朱晚的比赛样，在我上赛场的时候，于我的年级我的经验，谁胜我都是胜不武。”
韦岫微微睁大了眼。
“沙盘则是第军校擅的东西，吴琰其实不应该参加这个。因为他是武侯，输了会很丢人。你才是该唯参赛的共和会成员。”
韦岫道：“因为我败也理所应当？”
黎摇头，她笑着说：“因为只有你出线才会引起第军校侧目。武侯嘛、哪怕他赢到了后，别人也只会说虎父犬子，没我们第三军校什么事。”
吴琰：“……喂，我在场呢。”
黎安抚性质的给他比了个拇指，随后敲了敲韦岫碗的四块肉。
“这些是我们的强项，它们才是需要尽大可能获胜的七校军演入场券。”
“拿来给我赌，可惜了。”
韦岫唇齿微张。
她看了看自己碗的烤肉，又看了看黎，忍不住轻笑了：“我买股的眼光真的挺不错。”
黎道：“我选合作人的眼光也挺好，‘圣礼’的事你提醒的对，我的确也该琢磨琢磨了。反正比赛项目也不是只能报项，试试看，如果真能发现惊喜，多个格斗冠军，不是更好吗？”
“回去我还能把奖杯挂在皇帝的谒见厅，让赵锡每次来问安都瞧见我的伟业，羡慕死他。”
韦岫忍不住笑：“唉，有个哥哥真是麻烦。”
吴琰了个寂寞。
他边给烤肉翻面，边问默默吃饭的君瑶：“她们俩什么意思，要参加联合运动会的格斗项目？”
君瑶道：“应该是。”
吴琰：“靠圣礼？”
君瑶：“嗯。”
吴琰便沉默了。
他看着那两个人，插口道：“虽然不想打断你们，但我还是想要说。第军校和第五军校是有宗室的。圣礼在他们那儿不像第三军校这么罕见。你要是选择格斗，赛场上定也会出现样拥有圣礼的宗室。”
韦岫问：“宗室敢打皇吗？”
吴琰：“……那自然是不敢。”
韦岫道：“那不就行了，敢对皇动的都是逆贼。逆贼不会拥有圣礼，我们稳赢。”
黎忍不住弯起嘴角，她调侃韦岫：“原来你是这个眼光好？”
韦岫谦虚：“哪，主要是殿下您的身份足够好。”
吴琰得目瞪口呆：“你们要仗势欺人？”
黎闻言皱眉，她非常不赞吴琰的说法：“这怎么能叫仗势欺人呢？天赐的身份也是实力的种，不服可退赛。”
韦岫赞道：“殿下说的对。”
吴琰：……这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