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在这种时间找她？
拿起手机一看，是不认识的号码。
一脸狐疑地接起：“你好？”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
“喂？喂？”顾宁奇怪地看了眼屏幕，显示通话中。
但那边却没人说话。
等了一会还是没人说话，顾宁只好挂了电话。
“是谁？”莫夜辰问。
顾宁有些郁闷地说：“不知道……”
应该不会是她的手机太破，出了问题吧？
这手机她也用了两三年，一直蛮好的，通话很畅顺，就是最近电量下得比较快。
丢开手机，两人继续靠边看电视边做事，顾宁并没有注意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两人这样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然而，这个舒服的状态再一次被手机铃声打断。
还是那个号码。
顾宁蹙眉，接起，“你好？”
手机里依旧是一片寂静，不像是手机坏掉，仔细听，还能听到那边传来一些细小的声响。
恶作剧电话吗？
“你不说话，我要挂掉了？”顾宁试着话说。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轻喘气声，像是想阻止她挂电话，又害怕发声音。
等了一分钟，那人还是一声不吭。
顾宁心底有些害怕，迅速挂掉电话，把号码拉进黑名单，一气呵成。
莫夜辰拥着她，轻抚她的后背，“不知道是谁？”
“嗯，一句话不说，可能是恶作剧电话。”顾宁道。
莫夜辰轻轻蹭了蹭她的脸，“号码给我。”
“啊？有什么用？”
“一会你就知道。”莫夜辰轻笑，抄下号码，拿起扔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顾宁好奇地凑过去看，只看到一堆看不懂的字符，像天书一般，占满整个电脑屏幕。
没等多久，结果已经在莫夜辰的手指下显示出来。
李海儿。
“哥哥好厉害！”顾宁不禁一声喝彩。
莫夜辰闻言一呆。
还没说话，顾宁的手机又再响起。
是另一个陌生号码。
李海儿的号码已经被她拉黑。
大概是发现自己被拉黑，所以换了一个新号码打过来？
李海儿这样一直给她打无声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是谁，顾宁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缓缓接起电话，“喂？”
对方没有话说。
“李海儿？”顾宁压低声线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吃惊的抽气。
也许是没有想到顾宁会直接喊出她的名字。
“如果你一直打无声电话过来骚扰我的话，我就要报警了。”顾宁道，“你手机有实名登记，我相信警察很容易就找到你。”
刚说完，电话那边终于有反应，“宁、宁姐……”
的确是李海儿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的，我只是没想清楚该怎么开口……”李海儿可能真的害怕顾宁报警，声音有些胆怯颤抖。
都打了三次无声电话，还没想清楚怎么开口。
顾宁有些无语，心想，你就不能想清楚了再打吗？胆小一点的人都能被这几通无声电话吓死。
“你想说什么？”顾宁语气有些冷。
“宁姐，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当面跟你道歉……关于抄袭的事情……”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李海儿的声音抖得厉害。
现在都几点了！晚上9点多约人出去道歉，这是什么样的一朵奇葩。
“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