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抑后扬。
自首，警方发现疑点，认为他是顶罪，再找到石锤证据，他罪名成立。
这一套下来，完全不会再有任何疑惑。
褚川刚回本市，听着来接他的两人分析，他捏了捏额角。
当初他就是直觉感觉那个叫范陈欣的女人有鬼，但后来发展下去，他都要为自己这么直觉认定坏人而内疚。
好了，现在又告诉他如此反转。
“严苏斌自首的契机是郑莹莹没死。”他道。
“对，所以说，严苏斌从绑架郑莹莹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要顶罪的准备。”
乐梨落现在脑子里调理非常清楚。
同时也很明白要怎么样让严苏斌说真话。
一路开车到警局，褚川带着两人去见严苏斌。严苏斌因为证据不足被放，还没过两天又被抓了进去，知道消息的网友们显然被弄的一头雾水。
三人见了严苏斌，他似乎对又被抓进来这一点很淡定。
看到三人，他还能主动先道：“看来你们终于是调查到点内容了。”
他笑了，仰头，脸上没有任何害怕，反而很释然，“也该想到，我是逃不了。对，我喜欢严妍。我高她两届，我们说好等她大学就在一起，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你们既然调查到这里，那么应该也知道，被我杀掉的几人之中，有两个就是当初嫉妒严妍然后散播消息的表子！她们该死！”
他发泄着情绪，无所谓认定罪名。
“至于其他人，都是为了钱不要脸的女人，我只不过为了扰乱侦查方向。万一那些尸骨被找到，你们知道那些身份之后，肯定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上。”
他说完。
然后看着他们，“还有想问的没？”
应该有，比如他为什么要绑架郑莹莹。
他都想好了。
但是，那边三人神色怪异。
最后还是乐梨落带着点同情和悲伤道：“严妍并不是自杀，她是被杀。”
严经理猛扭头看过来。
“至于她被谁杀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道，“是谁引导你，是谁真的杀了那些人。”
“你胡说！”严经理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当时尸检报告很清楚，只不过内部有人被买通。严妍这般的行动，在当时是最好的结果。”
这不是她的想法，而是推测出来当时那些关系人这么做的原因。可即便如此，她说出来的“最好结果”在男人听来也刺耳的很。
可该说的都得说。
范陈欣的心态非常好，杀了这么多人，她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甚至胆子大到直接把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
没有证据指向她，又有人甘愿为她顶罪，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这个顶罪的人，反过来咬出来她。
之后的事，交给褚川。
他们两人没去旁观，而是到褚川的办公室等着。
她担心，“你说，严苏斌能接受吗？”
“不能接受也必须接受。事情已经这样，他该做的就是最后说真话。”
“恩。”
严苏斌为了心上人报仇，蛰伏这么多年。知道最后自己顶罪的却是真杀女友的凶手，该是会如何痛苦？
她这么想着，但谁知道，严苏斌比她想想之中，要更冷静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