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是第一次，郭燕芬在方伟杰和麦志森的面前发怒，面色是更加地铁青。
“你们不要闹了，再闹的话，你们就在我的面前消失。”郭燕芬说话的语气很重很重。
“燕芬”
“郭警官。”方伟杰瞪大双眼看向郭燕芬，从未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方伟杰低下头。
“你们看，地上的干血又出现了，太阳的光线不再射在地面上。”沈用是第一个看见地上有干血出现，是第一个表现得很奇怪，面色比郭燕芬还要铁青，沈用的眼皮沉了下来，眼角在发疼，在猛跳。他还在惊吓之中：地上的干血，地上的干血。
篮球场那一边，有学生陆续地从这边走过来，没有在教学楼停下来，他们不敢过来，因为有郭燕芬和麦志森在。他们纷纷地转过身来到图书馆那一边。气氛热热的，是教学楼这一边才有这种热热的气氛。
麦志森和沈用快速地来到空地上，两个人同时蹲下身子看地上的干血。
麦志森用试纸在提取干血的血样，试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奇怪了，这血到底怎么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是周鑫的血有问题。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麦志森不断地在重复着，在低喃。他抬起头来看向半沉默的方伟杰：“方伟杰，你看，这血变质了，我怀疑是周鑫的血有问题，如果不是，它是不会连试纸也测不出来。方伟杰，你怎么了？”
“化验报告，我想起来了，是周鑫放在钱包里那张化验报告单，对，就在她的遗物里。化验单上全是英文，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件事。”方伟杰很不冷静，在此时，他的思绪在摇晃。方伟杰想起了周鑫的化验报告单，是的，曾经是。方伟杰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想起来？”麦志森握紧试纸，定定地朝着方伟杰看了一看。
“你们又没有问我？”方伟杰不再生气，声音直直地。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的脑袋里很清晰地想起了这件事，只是麦志森和郭燕芬没有提起。方伟杰几乎想哭出来，他在忍着。
“我们真的是忽略了这个问题了。”麦志森继续：“后来，周鑫没有对你们提起她生病的事。”
麦志森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郭燕芬、沈用、钟国良静静地在听着。
“没有，从来都没有。只不过，我知道周鑫每隔一个星期都到学习附近的药店去买药。每一次，都是她自己去的，我只是偶尔见过她一个人去药店，是在学校附近的药店里。”方伟杰在解释，他不再生气了，声音夹带着落寞的感觉，对周鑫的关心，方伟杰显得很不高兴。
“不过，在周鑫的遗物里，我们真的没有发现过她的钱包和那张化验单。是全英文的化验单吗？”麦志森在问已经冷静下来的方伟杰，麦志森也在渐渐地冷静下来了，他不再在生气，麦志森看向手上的试纸。
“什么？怎么会没有呢？”方伟杰在低喃，直视着麦志森：这不可能啊，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这化验单？
“对，是没有，包括那个钱包。”郭燕芬在插话，思绪很凌乱很烦闷。在周鑫的遗物里，没有方伟杰提起的化验单，真的没有，郭燕芬的表情很不好，硬梆梆的。
“不可能！”沈用和钟国良同时在压低声音。
麦志森依旧在握紧试纸，试纸上干血一点变化都没有，麦志森皱起眉心。
“嗯，这件事情太奇怪了。”麦志森对方伟杰说，所有的疑惑又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如果有人比我们早来了现场，会是谁呢？”这几个人的身影又出现在麦志森的脑海里：周君怡、蔡玲、霍大龙、柳欣欣、宁加。
“不可能，你为什么要这样能说？麦志森？”沈用在生气，憋住的怒气无法释放出来，他在对着麦志森在生气，然后用尖锐的目光落在麦志森的身上，他已经不再发怒了，沈用对麦志森还是很不满意。沈用的目光再一次是尖锐的，尖锐地看向郭燕芬和麦志森。
“我在说事实，你们也太不理智了，告诉你们，我只相信事实。”麦志森忍不住爆发出来的怒气。始终在压抑不住了，麦志森紧紧地看着沈用他们。对他们已经感到很不耐烦了，对他们已经没有忍耐力了。
“其实这是你的幻想，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们。”沈用再一次声音高高地，接着不再在说话。
“不，我相信，因为事情一件一件地在奇怪地发生，难道你们真的没有发现吗？是有人在刻意地报复我们，就是这样，我无话可说了。”麦志森起身，然后在背对着沈用和方伟杰。
郭燕芬和钟国良很吃惊地，两人没有说话，思绪淡淡地被凝结了起来。
“我来解释，沈用，方伟杰，你们想知道什么？”郭燕芬在问沈用和方伟杰。
“都一个月过去了，你们查到了什么？方伟杰的眉心变得紧凑起来，紧紧地向前靠了一步。
“这个问题，我回避，我们暂时能对你说，真的不能告诉你们。”郭燕芬又在回避。
她知道方伟杰他们一定会很不满意的，她只能够在隐瞒，和麦志森的想法一样。她对方伟杰他们隐瞒了事实的真相，不过，郭燕芬只是隐瞒了一半，对这些，她无法解释清楚。
“你们都是同一个公安局的，你们在相互地欺骗我们。”
方伟杰此时的情绪已经爆发出来了，伸出手指指着郭燕芬和麦志森。
这一边，篮球场上聚满了很多看热闹的学生，他们都是听到方伟杰的喊声才挤过来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又有很大的议论声传了过来，声音很高分贝地。
“方伟杰，请你尊重我们。”郭燕芬微微地在生气，对着方伟杰在生气。
在忍耐着。
“我，我们已经很尊重你们了。”沈用在帮方伟杰，他在怒视着郭燕芬。
气氛越来越很不对劲了，很不寻常起来。
篮球场上，有一半的男生和女生在起哄，然后在打篮球，起哄声再一次地传到了教学楼的这一边的空地上。
现在是早上的十点，时间又很快地过去了几分钟，气氛变得顿时紧张起来了。
从篮球场上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起哄声、以及是呼喊声。有女生在拍掌，在欢呼，声音齐齐地。
方伟杰，钟国良顿时变得脸色发白，刹时间变得铁青，甚至变黑了。反正，他们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尤其是钟国良和沈用，他们两个在不停地抽烟，猛地抽烟，不自禁地在发抖。
因为是郭燕芬的话，他们两个听起来很不舒服，极其的不舒服。
“好了，方伟杰，沈用，我们去饭堂谈，这里不太方便。”郭燕芬在提议：“那里比较安静。”
“好吧。”钟国良在回答郭燕芬的话，但是，沈用和方伟杰还在沉默。
饭堂的某一角落，方伟杰，郭燕芬，沈用，钟国良、麦志森他们坐在同一个方向的长椅上。
“刚才你们提到了在周鑫的遗物里有化验单，这是怎么一回事？方伟杰？”郭燕芬很主动地在问方伟杰，她知道方伟杰一定会回答的，她在等待着。很有耐心地在等待。
方伟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回应郭燕芬的话，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变得若无其事一样。
：“周鑫她经常有头痛的习惯，有时候我会帮她买头痛药。至于化验单的事，我是偶然间发现的，那张化验单全是英文，是我在周鑫出事之前发现的。另外，那张化验单上的英文，我不太懂，我看不明白。”方伟杰淡淡地说，在注视着郭燕芬的表情变化。
“是什么英文？你想起了吗？方伟杰？”继续在问话的是郭燕芬。
麦志森还在微微地生气，坐在郭燕芬身旁静静地，没有说话，他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下来了。不再低沉的。
“不知道，这些英文，我真的看不懂。除非你们找到了那张化验单吧。”方伟杰在解释。
“不过，我们在周鑫的遗物里没有发现过你所说的那个钱包和化验单，是不是你记错了，方伟杰？也许是你记错了。”郭燕芬定定地看向方伟杰，对方的眼神不再是淡漠的。
“这不可能啊？她的遗物里没有钱包吗？周鑫的钱包是深米色的。”
方伟杰变得不再激动起来了，坐在长椅上很不自然，身体往前靠了一下：“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真的没有看到那个钱包。”麦志森不再在沉默，定定地在凝视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方伟杰：“没有，确实没有，方伟杰。”他又在直呼着方伟杰的名字。
麦志森不再生气了。
“嗯”沈用应了一声，看向坐在一旁的方伟杰和钟国良。
“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发现了周鑫的钱包，只有这种可能了。”钟国良在分析，他刚才在想事情，这一切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他显得越来越不安了，钟国良很不自然地发抖了一下。右手重重地垂了下来，直直地，感觉难受。
钟国良继续在说，在提醒郭燕芬和麦志森、方伟杰。心里的担心开始越来越不对劲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无法去接受这件事，心里显得很难过很难过。挤压的情绪不满地爆发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