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李良诡异的笑声,“别白费力气了,我来活了,回头再来收拾你。”说完,窗户上的黑影转眼消失。
我扒着窗户往外瞧,大门敞开着,院子里遍地狼藉,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地上赫然显现一摊黑血,一长串血脚印从院内延伸到门口消失不见。
“看来,我们得主动出击,寻找李良的踪迹。”清辞快速收回红丝线,立于门前,望着远方沉思。
第二天,天阴沉沉的,乌云从远处涌了过来,没一会便下起小雨。
我和毛豆走在大街上给果儿买点草药,当经过一户人家,突然从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引得大街上的乡亲们纷纷前往,一探究竟。
我和毛豆也紧跟在人群中间,刚进卧房,便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穿着一袭白衣,脖子上套着很粗的麻绳,吊死在房梁上。
她的脸色青灰,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往外凸出,嘴巴张着,舌头伸得很长,披头散发的在房梁上晃来晃去。
有个双鬓斑白的大娘瘫软在地,捶胸顿足地哭嚎着,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任乡亲们如何安慰劝说都无济于事。
“寒哥,这姑娘不就是我们从掌纹阴司手下救出的其中一个吗?”毛豆低声对我说,语气颇为讶异。
我点点头,盯着姑娘惨死的模样,揣测起来。莫非,她也被李良盯上了,昨晚李良说他来活了,难道就是来索姑娘魂魄的?
“唉,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可惜啊,年纪轻轻怎么就非要想不开啊……”
人群中有个挎篮子的大婶,边摇头边惋惜。
第三个?
我心中一惊,坏了,难道我们救出的八个姑娘,已经被勾走魂魄三个了!
“大婶,您刚才说这是第三个轻生的姑娘,还有哪家的姑娘同样自尽了?她们死亡的时间分别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大婶一眼便认出我,“你就是那日和大师一起战胜掌纹阴司的小伙子吧?”见我点头,她忙说,“唉,可惜了,她们好不容易从掌纹阴司的魔爪逃出,可偏偏又想不开自尽。这户人家姓王,死者叫王薇,年芳十八,是老王唯一的女儿。小姑娘平时文文静静,待人有礼貌,帮老王操持家里内外事物,十分能干,不太像会轻生的性格。”
我表情凝重的用心记下大婶的话。
“昨个儿夜里死了两个,一个是曹怡梦,年芳十七。今个儿一早她爹喊她起床去赶集,结果在闺房发现她割腕而死。一个是杜玉梅,年芳十六,当天晚上听她娘说两人闹了点矛盾,她赌气把自己关在屋里,今个儿一早去喊她出来吃饭,发现她在闺房撞墙自尽,已经死后多时了。”大婶侃侃道来,“这回,怕是三家一起办丧事了。”
我心情沉重的和毛豆离开,途中看见那神秘莫测的老者正提着鸟笼,打着雨伞,悠哉悠哉地散步。
我眼前一亮,仿佛看见了希望,忙上前向他行礼问候。
“老人家,有扰了。”
老者驻足,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和毛豆,摸着花白的胡须,摇头晃脑道:“一别几日,你二人身上沾染了不少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