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一把抓起收集来的干草铺到洞穴上,把双翅目挡在洞穴内,确定它们飞不出来,这才拍拍身上的灰尘,松口气。
“小子,撑着点,前面就是扫阴人的住宿。”苏老三满头大汗地过来架起我。
我虚弱地抬头看了眼那隐藏在土坟包后的茅草屋,里面闪现着零星烛火,咬了咬牙,支撑着身子在苏老三的搀扶下慢慢走过去。
每走一步,都是撕裂般的剧痛,好似无数只食人蚁钻入我的筋骨,大口啃食着,让我无力招架。
这个茅草屋搭建的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首先,它的整个构架是倾斜的,类似于不规则三角形的造型。
陈旧的门轻而易举被苏老三推开,屋内只有一厅一卧,木板床上铺着单薄的有些发霉的被褥,客厅只有一张残破的小方桌以及两把椅子,破破烂烂的窗户纸被风吹得哗啦作响,很是简陋。
“想不到这扫阴人住的条件如此艰苦。”我来到床上躺下,转动着眼珠四下打量。
我的目光停留在屋顶的正上方,这个床的方位摆放的有点奇怪,为何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不规则三角形的其中两角中间,通俗点,就是床也是倾斜的,卡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奇怪,这个灯泡明明是好的,怎么不亮?”苏老三不停地拉扯着灯绳疑惑道。
我盯着房梁上的灯泡,心想也许是长时间使用,灯丝烧坏了,于是轻声说:“没关系,我正好想休息下。”
苏老三望了望门外漆黑的坟场,端起油灯往外走,?“我今晚守夜,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轻轻地把门关上。
周围的环境陷入一片黑暗,屋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想着门外有苏老三守护,身上的伤势又加重,我昏昏沉沉地闭上眼,没一会便陷入梦乡。
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我也是躺在床上睡觉,结果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起身去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绿色的连衣裙,踮着脚尖。
见她一言不发,我刚想开口询问,只见她突然举起一双白袜子给我,让我拿着袜子到岔路口对面的火堆去,路上不论谁跟我说话都不要搭理。
说来也怪,我竟然十分听话地把袜子接过出了门。
路上,我的右手边出现一男一女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具脸上蒙着白布的尸体。
接着有只手搭在我肩上,我扭头一看,是一个苍老的老奶奶,花白的头发,满脸皱纹,和蔼可亲地对我咧嘴笑,露出所剩无几的牙。
“小伙子,你这步伐匆匆的要去哪儿?”
我想起女子的叮嘱,不理睬老奶奶,自顾走着,可她并没有打算离开。
“小伙子,你手里拿着什么?”
见我依旧不理她,老奶奶仍不死心地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样一点也不尊敬老人。”
我几次想停下来回答她,毕竟她一把年纪,我又是晚辈,这样没礼貌确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