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就在京城，或许……”
叶瑾诺话说一半，就被清帘打断了。
“七年前，我就离开京城了，而且，离开之前，我重病在身，天天待在家里，极少出门。”
她淡然地说，凡是她见过的人，她都有印象。
“或许你在梦里见过我。”末了，清帘补充了一句。
不然，叶瑾诺还能在哪里见过她？
她俩在说话的时候，童儿一直在旁边观察她们。
“清姐姐，言姑娘，你俩的眼睛好像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瑾诺一拍大腿，兴奋极了。
怪不得她觉得清帘的眼睛很熟悉，原来是和自己的长得像。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你了。”叶瑾诺扬起头，激动地说。
“何玉婷。”
她盯着清帘的眼睛，一字一顿念出这个名字。
何玉婷，她是墨亦谦的心上人。
叶瑾诺曾让陌妃描绘过她的画像，所以她大致知道玉婷的模样。
听到“何玉婷”三个字，清帘全身一震，叠放在腿上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清帘，你就是何玉婷。”
见她如此反应，叶瑾诺很快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只见清帘双手抱头，痛苦地说：“我不是何玉婷，何玉婷早起了。”
童儿被她吓了一跳，她一时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后，她张开双臂，立即抱住清帘。
转而抬起头，恶狠狠盯着叶瑾诺，生气地说：“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哼，你来准没有好事。”
她从未见过清姐姐失控过，今天是第一次。
叶瑾诺坐着不走，她知道，对方就是何玉婷。
“清帘。你是谁不重要，我不关心，也不追究。”
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水，认真地说。
确实，何玉婷是否还活着，与她无关。
她只是想求证一下罢了，没想到清帘反应这么大。
清帘全身颤抖着，压根没把叶瑾诺的话听进去。
认识她的人屈指可数，她知道，墨亦谦一直在秘密寻找自己。
她以为，叶瑾诺是墨亦谦派来的人。
“我不回去！”
清帘大吼一声，然后，整个人栽在桌子上。
叶瑾诺眼疾手快，立即扶起她。
“清姐姐，你怎么了？”
童儿吓坏了，她不断摇晃清帘的身子，试图晃醒她。
“别晃了，再晃就被你晃晕了。”
叶瑾诺没好气地说，她背起清帘，把她平放在床上。
童儿立即往门外跑去，叶瑾诺看着她的背影，问：“童儿，你跑出去干嘛？”
“叫梓茵姐姐过来。”
童儿急忙说道，说话的同时，她又往前跑了几步。
梓茵是翠香楼的专属大夫，谁生病了谁受伤了都找她。
“回来！”叶瑾诺无奈地说，“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见童儿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叶瑾诺只觉好笑。
“有我呢，别怕，把门关上，清帘很快就可以醒来了。”她朝童儿招招手，轻声说道。
床上的清帘薄唇紧闭，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她的手紧紧抓着衣裳，好像没有安全感似的。
叶瑾诺看得出，清帘害怕见到墨亦谦。
她不禁笑了笑，心说墨亦谦这种人，谁会喜欢见到他！
看来，清帘离开他，是有原因的。
“言若，清姐姐什么时候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