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艾眯着眼盯着他了一会，感觉头有些疼，也不知道他是真好还是假好，但有些话题既然开了头，她好像没有再缩回去的必要。
“其实我还知道一些你和她的事，你要不要听？”
“说说看。”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还记得吧？那个时候我偷听了你和唐欣怡的对话，对不起。”
卓凡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后来你不是先离开了嘛，我听到她和别人打电话，大意是说她当初追求你，是因为她和别人打了赌，她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你！卓凡，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这样的真相，卓凡的确是第一次听，说实话他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他和唐欣怡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才念高三，他以为学生时代的恋情应该是比较纯真的，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这么不堪。
难怪她当初会悄无声息地出国念书，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他见，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现在想来，当初她走了以后，她闺蜜说的那些羞辱他的话估计也是她的意思吧，是他一直被她的表象蒙骗了，让自己在她眼里彻头彻尾成了一个笑话！
卓凡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剧烈抖动，笑得眼角有了濡湿的痕迹。
肖艾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又隐隐有点后悔，她是不是不该和他说这些？可他一个大男人，不觉得这样太脆弱了吗？
“你别笑了！”肖艾怒不可赦地吼了一声，“不就是被女人耍了嘛，以后眼睛放亮点就是了，至于这样吗？”
“嗯？”卓凡被她吼得微微回神，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我没有怎样啊，你为什么骂我？上一次，你也是莫名其妙骂我傻逼，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你以为你比我大了不起？”
呃，她什么时候欺负他了？肖艾觉得自己真是被窦娥还冤！
“为什么不说话？无话可说了吧，你也承认是你在欺负我了吧！你说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女人！”
呵，说她是坏女人，那唐欣怡呢？
肖艾闭了闭眼，摇晃着站了起来，“行，我是坏女人，你去找你的唐欣怡去，姐姐我不伺候了。”
亏她今晚还陪他去了医院，真是没良心，白眼狼！
“你干嘛去？”卓凡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腕，“东西还没吃完，不准走！”
“我不吃，你自己吃个够吧，我要回去了。”与其留在这里听个没良心的骂她是坏女人，她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呢。
“不要。”卓凡拽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比刚才软了一些，“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坏女人，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行吗？我心情不好。”
肖艾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若跟她硬碰硬，她肯定有千百种方式怼得你哑口无言，但你若是稍微说点软话，她保证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不，卓凡才稍微服了一下软，她心头那些气就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过嘴上却是不饶人，“这可是你求我留下来的，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说说话吧。”
“嗯，是我求你。”
“……”该死的，他还不如不服软呢，她该死的又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