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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生死一刀

胡四炮在树杈上打坐几个小时后,回到山洞里躺下休息。

次日天明,他继续坚持体能和军体拳、旋摆步的训练,然后就地取材准备早饭。

八阿公起来后,他向老人家提出了心中的疑团:“阿公,夜间修炼时,有一匹狼接近山洞,在我的引诱下一头撞死在树干上,死了。我从小到大没有听说咱这山里有狼啊!难道这山里也有狼吗?”

“这秦岭、大巴山一带,方圆上万平方公里,大山深处就是无人区,里面飞禽走兽不计其数,像狼这样的常见动物当然是有的了,以前我跟你师祖、阿婆进山时不止一次遇到过。不过数量比较少,不像草原、戈壁上的狼成群结队、结伴出没,这里的狼大部分是孤狼。”八阿公的解释打消了四炮疑问。

接着,八阿公又说道:“那匹狼在哪里?一会出发时,想办法把它的尸体挂到树上,让风把它吹干,回来的时候还能从它身上带点有用的东西,回去当药材的原料。以后遇到这种情况,都照这个办法去做。”

“这下我知道了,这山里也有狼的存在。吃完饭路过那尸体时,我去处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胡四炮恭敬地说道。

吃完野果,处理好狼的尸体,师徒二人继续前行,对遇到的动、植物进行辨别,一些药用价值高、可以直接进补的花草野果,发现后就进了胡四炮的肚子里,成为美食。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一老一少又连续走了半天,来到一处绝壁前,抬头仰望,看不到顶峰。

“四炮,这绝壁上有一棵树,树上长了几朵乳白色的花,你能看到吗,”八阿公指着绝壁说。

“能看到,阿公!”胡四炮看到离地面5、60米高的地方,有一棵树孤零零地从峭壁上斜着伸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非常显眼。树上没有几片树叶,几朵有碗口大的花绽放在枝头。

“想办法上去,把那花摘下来!”

“好的,阿公!我这就去。”

“上去后,要小心一点。像这样生长的珍稀植物,都会有动物在附近守候。”

“知道了,阿公!”

徒手攀岩是部队曾经的训练课目。胡四炮察看了一下地形,心中有了攀爬路线。

攀登前,他先用尖刀砍下两根铁锹柄粗细的木棍和一些藤条,将藤条编织成一根10米长的绳子缠在身上,木棍则插在背后。

准备好后,他手里拿着尖刀,开始攀岩。

胡四炮如壁虎一般,手脚并用向上攀爬。

遇到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把木棍插近附近的夹缝里,一手抓住木棍,一手用尖刀一点一点抠挖,弄出一个凹槽,一步一步往上挪,中间甚至有几次脚下打滑,好在有惊无险,没有摔下来。

经过迂回曲折地攀爬,两个小时后,胡四炮终于到达那个树旁。他解开身上的藤条绳,一头捆在自己的腰间,一头系在树干上,双脚踩在固定好的木棍上,准备采摘那几朵不知名的花。

当他的手正要接触花茎时,一阵微弱的“咝咝声”从头顶传来。

“不好,真有动物在附近守候。”

他抬着一看,一条比自己的胳膊还粗的白蛇,从头顶上约米高的一个石缝里探出身子,正冲他吐着信子。

“这是什么蛇,怎么长在石缝里?怎么办?人吊在半空,躲是身不掉的。”胡四炮只能硬着头皮,瞪大眼睛跟白蛇对视起来,同时握紧手中的尖刀准备迎敌。

白蛇见胡四炮用眼睛瞪它,蛇身往石缝里缩了缩,但留在石缝外面的身体却变得更粗,感觉是要准备发力了。

胡四炮全身也高度紧张起来。

双方僵持了几分钟,这几分钟让胡四炮心跳加速、冷汗直冒。

最终蛇的耐心被消耗掉,率先发起了攻击。只见一道白色闪电,向胡四炮飞射而来。

胡四炮不敢大意,瞅准时机,挥动手中尖刀,迎了上去。

然而白蛇,在空中扭动身体,避开尖刀,蛇头飞越胡四炮头顶而过,尾巴缠到树枝上,蛇身翻转,蛇头从胡四炮身后袭来。

胡四炮感到不妙,脚下踩空,让身体快速下坠,蛇头再次从他的头顶上划过。他的体重全部落在了藤条绳上,人悬在半空中。

蛇的反应迅速,尾巴仍旧缠在树枝上,蛇头向下朝胡四炮射去。

胡四炮在空中荡起一个秋千,将身体甩到一侧,再次躲开。同时,借助惯性,伸出左手抓住其中的一根木棍,另一只手中的尖刀使出军体拳的招式,在自己面前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花,迫使白蛇无从下口。

白蛇没有机会,暂停了攻击,采取了守势,等待胡四炮露出破绽。

身处绝境的胡四炮,一边挥舞尖刀,一边想应对的办法。

最后,他做出了孤注一掷的决定,稍稍放慢舞刀的速度,瞄准白蛇的位置,然后像扔飞镖一样将手中的尖刀向白蛇投去,白蛇没有来得及反应,被尖刀命中腹部。尖刀穿透蛇身,插在蛇的腹部。

“四炮,快上去,喝掉那蛇身上的血!”在下面看得真切的八阿公,喊道。

蛇还在挣扎,带动那棵树不停晃动,胡四炮幸亏抓住了木棍,否则可能就要被晃得摔下去。

胡四炮看那蛇流出血不是红色的,而是乳白色的液体的。

“这是什么东西?”心里很奇怪,但八阿公让他喝,肯定是对他有好处的东西。

他右手用力拔出另一根木棍,左手松开原来抓住的木棍,换成抓住藤条绳,身体再次摇荡,摇荡中右脚用力一点峭壁,身体在空中扑向白蛇,右手木棍一记“炮打七寸”,准确击中蛇的七寸,蛇挣扎的身体瞬间减弱,失去了攻击力。

胡四炮将木棍插到背后,双手交替攀绳而上,然后将身体骑坐到树干上,一手掐住白蛇的七寸,一手拔出蛇身上尖刀,接着又插在缠绕在树枝的尾巴上,将蛇的尾巴固定到树枝上。

他张开嘴巴,咬上蛇的伤口开始吮吸,像乳汁一般的蛇血缓缓流入了他的腹中。

痛饮之后,他将蛇的尸体扔向下面的一片草丛,又小心翼翼地摘下树上的七朵花,放到八阿公给他的布袋里。

一切工作做完后,胡四炮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安全返回到地面。

来回百十来米的路程,他历经生死考验,但也收获了七朵不知道的花和一肚子蛇血。

“快,放下东西,赶紧调息运转功法!”八阿公见他平安无事,赶紧催促道。

胡四炮本来还想问几个为什么,突然感觉原本散布于全身经络中的气息极不安分,进而像无数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不受控制。

“难道这就是走火入魔的症状!”

念头闪过,他马上调整状态,舒缓气息,排除外界干扰,运转玄阳功法。

八阿公在一旁注视着他,做好出手准备。胡四炮一旦出现不良反应,他将随时出手,帮助导引气息,防止发生意外。

胡四炮喝下的蛇血开始发威,由液态快速向气态转化,他的胃像被接上了充气泵一样,不断膨胀,感觉要把胃给胀破。

胃胀的疼痛一阵阵冲击着他的神经。

胡四炮顾不上经络里四处乱窜的气息,加快运转功诀,努力将胃中的胀气引流到经络中来。持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他的胃才平息下来,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胃中的气息进入周身经络后,经络里乱窜的气息,由原来的头发丝粗细变得粗壮如铅笔芯,时刻冲击着经络的四壁。

八阿公看到,胡四炮裸露在衣服外面的体表此起彼伏地鼓动,剧烈时凸起的表皮像一粒粒小玻璃弹来弹去。

经过无数次的运功,鼓动的体表平复下来,体内的经络也恢复如初,四处乱窜的气息没有像以前那样分布于经络之中,而是全部收归于丹田,形成了一团鸡蛋大小的气体。

“噗——!”胡四炮睁开双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舒坦,精力更加充沛旺盛,有一股磅礴的力量积蓄他在身体里。

“这感觉,是以前在部队从来没有过的!”

“八阿公,我刚才修炼了多长时间?怎么这次修炼以后,真气全部纳入了丹田之中,身上还产生出了一股磅礴之力?”胡四炮向一直守候在旁边八阿公询问道。

“你小子造化不浅。之前你斩杀的白蛇和峭壁上生长的那棵树,是吸食大山的岩浆和日月之精华,而生长的灵元蛟和灵元树。灵元蛇及其血液、灵元树开的花均呈乳白色,就是长期吸食岩浆的结果。灵元蛟守护这棵树至少五十年以上,灵元树要七七四十九年才开一次花,想不到这次成全了你。灵元蛇的血液能直接饮用产生灵气,饮用一条灵元蛇的血液相当于修炼年,这次机缘让你提前年时间从暗劲突破到化劲。刚才,你炼化灵元蛇的血液足足花了天夜的时间,好在你的根基厚实,器官和经络的韧性强、强度高,没有出现暴体而亡的现象,顺利完成了这次突破。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八阿公解答道。

“啊,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胡四炮十分吃惊。

“以后突破更高的境界时间会更长,这没啥好奇怪的。我再跟你说一下这灵元蛇和灵元花,灵元蛇的血液已经被你炼化,蛇身正挂在崖壁上晾晒,以后可以用蛇身和蛇胆泡酒饮用,每天饮用、两足够;灵元花一次只开七朵,每朵七七四十九片花瓣,每一片花瓣都蕴含浓烈的灵气,可以用来泡茶饮用,平常每次用一片花瓣泡茶,一片花瓣可反复泡茶饮用一个星期,尔后再把花瓣吃掉。不论是饮用酒水,还是茶水,最好于当天炼化,这样效果会比在我那暗室里修炼的效果还要好。有这两样东西在你手里,以后就不用去我那暗室里修炼了,走到哪都带上,随时都可以修炼。”八阿公耐心讲解灵元蛇的灵元花的妙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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