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实见缝插针，“这些人，这些人难道都是……白副使杀的？”
白蜀一脸惶惶的道，“柳掌柜可千万不要乱说，这些人个个手持利刃，一看就是专业刺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如何能打杀的了这么多人？”
柳如实以为这样就抓住了白蜀的把柄，一口咬定这几人的死跟白蜀脱不了关系。
云钰嫌这柳如实的脑子不够聪明，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怕他再说下去反被白蜀抓住把柄，忙道，“白副使实在嗯么遇上这些人的？”
白蜀拧眉叹气，“谁知道江州这地界儿上这么不太平，大白天的都有人窜出来要杀我，我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便想着来茶馆避一避，可谁承想……”
她震袖，一脸怒不可遏，“这几人居然主追到茶馆里来杀我，不过好在白荣出手及时，否则我这条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茶馆里头了。”
人是赵江-派给云钰使唤的，要杀白蜀的人肯定是得了云钰的吩咐。
现在他又来自己面前装无辜，实在是可恨。
白蜀眸光一转，忽而又道，“不过临死之前我问过他们，幕后主使是谁，您猜他们怎么说？”
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看看云钰跟柳如实的脸色。
柳如是应当也是知道的，脸色骤然一变。
可云钰却表现得十分冷静。
蹲下来，仔细检查了几人身上的致命伤，又看了眼白荣，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白副使可是已经知道了这几人的身份？”
白蜀后半句话没说出来，被云钰半道上给劫住了，话锋一转又道，“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又能如何，人都已经死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的说法，这个时候要是指认云钰是想要杀自己的话，还有可能会被他扣上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白蜀没那么傻，不会这么轻易上当。
可云钰张口就问，“那还请白副使告知，这样本官才能为白副使做主。”
白蜀直直地上的几人道，“这种刺客，一旦行动任务失败就会吞毒自尽，就算是问出了什么，可人已经死了，我若是轻易说出来，那不是给自己招恨吗？”
他不说没关系，云钰又问白荣，“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白荣点点头，“是属下杀的！”
云钰点点头，不在言声。
“白副使放心，这种事情，绝不会有第二次，本官这就叫人把尸体带回去，至于那幕后主使，白富时若是不想说的话，那我一帮不了你了。”
两个人谁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各自心知肚明，可都碍于自己手里没证据，所以只能僵着。
“云大人放心，这种事情，我也不会让他发生第二次的。”
“那就好，既然白副使没事的话，那就先回去吧。”
云钰叫人尸体都运回去，白蜀看着尸体上的那些伤口，想起方才云钰这看看那扒拉扒拉的，应当是在检查伤口。
不过人已经死了，他在伤口上应当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今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白蜀才不得不感叹，梁京墨派来她身边的人，倒是还有点儿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