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脸上的笑容敛去，定定注视她片刻忽然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云珊吗？”叶歆瑶不死心，“锐琛的董事长，云家长女云珊。”
陈律师像是陷入了回忆中，又像是没有记忆，眼神倏然变得空茫，好一会才有反应，“云珊死了。”
叶歆瑶欣喜不已，“你记得她？”
“云珊死了。”陈律师又重复了一句，忽然闭上眼睛昏迷过去。
叶歆瑶大惊失色，立即站起来给医生让出位子。
汪娅楠也紧张抓住哥哥的衣角，另一只手用力捂紧嘴巴。
陈律师看着已经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没想到突然就昏了过去。
陈律师被送去抢救，过了快一个小时主治医生才从里边出来，沮丧摇头，“每次提到这个名字他都会昏迷，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应激反应。”
叶歆瑶叹气，“上次心理医生给他做催眠，好像没什么效果。”
“不是没有效果，是他的潜意识在选择自我保护。”汪景林纠正她，“每次提到你妈妈的名字，他会出现应激反应，说明他受伤的事跟你妈妈有关。”
叶歆瑶若有所思。
舅舅说，她和妈妈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如果她打扮成妈妈的样子，陈律师不知道会不会清醒过来？
想到这，她决定等高考结束就回一趟叶家。
叶孝海手里肯定有妈妈的照片，只不过不知道藏在哪。
舅舅手里没有，他病好后就被送去国外一直到毕业了才回国，甚至都不知道妈妈过世的消息，以为锐琛很早就卖出去了。
“你们先回去吧，他身体没什么大碍。”主治医生合上记录本，“过两天会有几个心理专家过来，到时候我跟他们商量下，看看能不能进行会诊。”
叶歆瑶感激道谢。
应该是凌骁的安排，上次那些专家也是他请来的。
回到市区，叶歆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上辈子的这个时间，凌骁从国外回来后住到市区的别墅，差点被乔装成物业工作人员的杀手射中。
他说自己没回来，可他的车子出现在T大附近！
“我忘了答应舅舅帮他买茶叶，就在这下吧。”叶歆瑶拐了下汪娅楠，笑道，“明天好好休息，后天有精神考试。”
汪娅楠摆摆手，让她注意完全。
叶歆瑶一下车马上给凌骁打电话，接通就说，“你回来了对不对，不要去别墅住。”
凌骁没吭声，但是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
“三哥，你说话。”叶歆瑶拔高声调，“你现在人在哪。”
耳边还是静悄悄的，叶歆瑶急得要命，感觉到肩膀发沉条件反射回头踹过去，“你……”
“我回来了。”凌骁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迅速上车。
叶歆瑶脑子里一片空白，“你一直在跟踪我？”
“想见你了。”凌骁降下挡板，不由分说的吻上去。
叶歆瑶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任由他予取予夺。
许久，凌骁终于放开她，气息微微有些紊乱，“我今晚得回去，静姝和你舅舅上门奶奶可能会发火。”
“嗯”叶歆瑶窝在他怀里，脸颊红扑扑的喘着粗气，“我后天考试。”
“我知道。”凌骁捧起她的脸，再次吻上去。
抵达他的公寓，叶歆瑶话都没机会说就被他抵到门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7点多，凌骁的手机铃声大作，屏幕上显示着大宅的座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