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次元->重生为妖栖佛肩->027 第一次打劫未遂

027 第一次打劫未遂

冯辑转身走开的时候,人群便跟着他走了。

我想到一个词,头羊,虽然他骨子里是一只头狼,但此时的他,他们,沉默,缓慢,晦暗,实在像一群移动的羊,在已经干冷的空气里,悄无声息的围过来,不一会,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他们往祠堂去了,留下一只鸟,站在拴马柱上,也许,本来就是这样,从来就是这样,孤零零的站在拴马柱上,从未融入过。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再看看每一户门上都挂着锁。

突然特别的想念,书生的肩膀,想念他看书的样子,一只船,一个人,大海茫茫,风把腥咸的空气灌入我的肺腑。

也许,他的孤单不亚于我,那其实是一个全身都戴着面具的人,至始至终都戴着面具,他不是什么淮水人,不是什么祁支巫,如果他是,又何必全身都是面具。

几只麻雀落在空荡荡的街面上,跳来跳去,它们习惯在有人滞留过的地方找找看,这次没有什么好运,它们习惯没有好运,从不放弃,严寒将至,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

我是不是应该和小周村的麻雀做朋友,一起叽叽咋咋的热闹,不碰触灵魂,那神圣总被冒犯的禁地,那骄傲却需要抚慰的空地,我想向空中抛一枚硬币,一阵马蹄声惊飞了我原本有一半概率的朋友。

它们在掉光叶子的椿树枝上跳着,叫着,忘记了一两秒之前,被什么所惊惧。

或者,它们只是熟练的掌握着进退,掌握着最高的智慧,在有人的地方,潇洒自若而又神气活现的过日子。

麻雀肯定不愿和我这种呆头呆脑的人做朋友,我进的时候鲁莽,退的时候又懊恼,麻雀的朋友圈不会欢迎我。

小周村虽然接纳了我,新族长却不会带着我一起玩。

书生也接纳了我,也带着我玩,我自己却玩不起,逃了回来。

眼看几个人,三个吧,跳下马,马蹄嘚嘚里,风尘仆仆的进了村子。

我对那几个人不感兴趣,但那几匹马,高大健硕,用来拉车,犁地,农闲时再出去兜兜风踏踏青,是不是比在他们胯下奔走更有意思?

于是,我起了打劫的念头,静静的等着那伙人过来,我打算把他们摔成傻子,多摔几次就傻了,傻了就不会骑马了,然后,傻子们总是乱跑起来,这样,就留下了马。

开玩笑,第一次打劫,只谋财不害命,不过得看他们是否配合,若是摔死了也不肯傻,那也怨不得我。

“老大,你们村怎么没人,家家还上了锁”?

“路是新修的,肯定有人,去前面的祠堂看看”。

我已经喊出了一个桑字,硬生生吞回了差点出口的始,这是什么情况,被称作老大的家伙,看了看门上的锁,走到拴马柱前,几个人利索的栓了马,我仔细看了看,那人居然和老先生有几分相似,只是胡子拉碴,神情疲惫,喜悦和落寞,在他的脸上若隐似无,我看见他拴马的手上有刀疤和些许的颤动。

不会是冯子谦的父亲真的回来了吧,小周村的人说他已经死了,只有子谦妈妈不相信,老是说:“子谦,你父亲会回来,一定会”,她说的时候一脸微笑,笑的小周村有些心碎。

村北,村西,有那么多坟茔,那么多的衣冠冢,他怎么会活着?

难道他真的还活着,活着回来了?

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像他拴马的时候抬头看我一样,一脸不解,一脸狐疑。

他大概惊诧于一只鸟,居然人来不惊,而我惊诧于他,居然活着吗?该回来的人早就回来了,请问,难道你才是最后回家的那位?

子谦妈妈该哭了,我希望她是那个将有泪水流出来的人,总保持微笑的脸,会很累,垮着脸哭吧,子谦妈妈,微笑,难道不是一种倔强的面具,将它摘下来吧。

我想起史书上的一段记载,送别的人,一送再送,送至渭河,两岸踏出不散的尘烟飞土。

我想起史书上的另一段记载,服兵役的人,说是两三个月便役满回返,然而,出门时少年,回家已苍老。

冯辑们其实是为数不多的幸运儿,关于安史之乱,关于吐蕃进犯,关于大唐从此盛世转衰,关于人间别离,生灵涂炭,关于那些亲历战争死去或者活下来的人,那些无名者,我只看见了两条记载,已经道尽了苦涩酸楚。

下面的几匹马有些眼熟,不过也没什么,马就像外国人一样,看着都比较相像,我不喜欢这些“外国人”,这里是我的卧室,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不对,是休憩。

我想去祠堂看看了,我得弄清这些马,是不是持有小周村的护照。

那位被称作老大的人,推门进去,其他两位站在门外闲聊,一个说这祠堂地方挺大,另一个说,比这村子还大。

小周村的祠堂是很大,冯氏出自姬姓,是周朝国姓。周王室的远祖名叫弃,他的母亲是有邰氏的女儿,姜螈。

姜螈外出游玩,在荒野中看见一个巨大的脚印。

姜螈把自己的脚放在大脚印中踩踏了一下,生下了一个男孩。

姜螈很羞愤,更怕这个孩子会带来不祥,偷偷地把他抛弃于路口。

路上往来奔走的牛、马等牲畜看见这个孩子,敬畏的绕开,惊恐的跑了。

姜螈又把孩子放到山林之中想让野兽吃掉,一向寂静无人的荒郊突然人来人往。

姜螈又把孩子丢在河中的浮冰上,天上的飞鸟纷纷降落,展开羽翼为他遮寒挡水。

姜螈认为这是上天的意志,就把他抱回来抚养。

因为曾经被遗弃过,所以为他取名弃。

弃就周朝的祖先,他在帝尧时期因为善于种植庄稼、发展农耕而名闻天下,百姓都向他学习耕作技术。作为对他的褒奖,帝舜在位期间,分封弃在邰地,大家都尊称他为后稷,弃及其后代遂都拥有了姬姓。

后稷的继承人是姬,其后代传到古公宣父时,古公宣父先后生有三子,长子太伯,次子虞仲,小儿子季历。季历生子姬昌,便是后来的周文王。

周文王的第15个儿子毕高公,后代封在魏地,其子孙采食于冯城,以邑为氏,就是冯氏。

冯氏从周直唐,渊源至今,一个大一点的祠堂,没什么稀奇,

我小时候的祠堂也很大,后来改成了周村小学,附近的村子都来周村上学,可见其之规模。

祠堂很大,但空无一人,我以为他们来这里商讨族长大事,结果不是。

人可能在地窖里,如果这人真是冯子谦的父亲,想必一定知道这祠堂底下有个大地窖,老先生存了那么多的粮在里面,怎么可能独自转运,势必有帮手,那时候还是大唐盛世,还没有安史之乱,冯子谦的父亲还没有去服兵役,存粮,肯定有他一份。

我等他走去地窖,他却对着数不清的牌位愣了很久,噗通跪下,叩头,叩下去不再起来,那是遭受重创的熊,创伤可能在胸部,肺腑,蔓及全身,新立的牌位是一记重锤。

祠堂里已经站满了人。

“瑾儿,是你么?”

冯辑搀着一位老人走出人群,子谦妈妈牵着子谦,全身僵直的立在人群里,她恐怕抓疼了子谦的手,子谦抬头看她,她去看那个慢慢起身,慢慢转过脸的人。

人群里开始骚动,议论,冯谨,真是冯谨,他没死,回来了,冯谨回来了。

我有一种感觉,小周村人的名字都挺好。但我们这一辈,名字大俗特俗,我父亲那一辈的人,名字也挺好,因为我爷爷是个很有文化的人。

冯谨,我喜欢这个名字。二十一世纪,谨,谦,贤,忠,义之类的字,已经不被大多数人垂青喜爱了,我开始不喜欢,后来喜欢了,但已经太晚,太不合时宜。

“七叔,是我。”

冯谨叫了一声七叔,冯谨承认自己是冯谨,冯谨长着一张很耐看的脸,那里面有很多东西,如果我走在二十一世纪的大街上,只会对这种类型的脸了然于胸,我见过这样的脸,为数不多,和英俊没一点关系,英俊不过是一张白纸,而一张耐看的脸,早就洞悉了人性,却依然宽厚,包容,低调,不愤世嫉俗。

被唤作七叔的人说,瑾儿,你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冯辑叫了一声哥。

冯谨的手落在冯辑的肩上,说,小辑长高了,还有谁,你们都回来了吗?

三三两两站出来一些人,数学不好,不超过十人,冯谨挨个的看过去,只说了一句,不错,都长大了。

冯子谦也走了过去,抬头看看冯谨,又回头看看人群里的妈妈。

子谦妈妈清浅的笑着,一缕细雨柔风的好天气,冯谨也笑了,灿然而生悄然而止,几秒温醇,尘埃落定我心静寂。

这个世界上大概有一种感情,就是这样,目可及,心可见,永相宜,和我以为的完全不同。(未完待续)

热门推荐:盖世仙尊 弃少归来 开挂闯异界 邪龙狂兵 校花的贴身高手 妖孽奶爸在都市 女总裁的贴身兵王 神武战王 万道龙皇
相关推荐:绿皮部落讨伐战我有只狼剑圣系统海贼王之最强剑圣血与火的赞歌逆行万年快穿女配之幸福我做主快穿女配逆袭炮灰全能女配[快穿]修真归来在都市真武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