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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蝙蝠公子(十二)

依着丁枫对慕容青城的看法, 在其病愈之后,必将收权, 制肋慕容还恩。做绝一些, 将慕容还恩的姓氏收回杀人夺位之类的行为也不无可能。

这并不是说这个姓氏如何尊崇高贵专用,只是对慕容青城这般权利欲望极重之人,绝不会容忍一个曾坐上家主之位的外姓表弟还冠以慕容姓氏。

令人意外, 如今他却分毫没有要动慕容还恩的意思。

甚至慕容还恩前两日有意归还家主之位, 都被慕容青城以病体为名推脱了。

据闻当日言辞之恳切,真堪为孔融让梨的最佳传承典范。

丁枫一目十行扫完,指尖一收, 信纸被搓成粉末。他才放了手中的信鸽, 神色微缓, 直冲花树下一坐,看着一只圆滚滚几乎看不清腿的兔子在眼前蹦来跳去,伸手抓了长耳朵发泄般的揉揉捏捏, 拎起兔子耳朵晃了晃,正对上那双红彤彤分外无知的眼睛,咂了咂舌, “不知者, 大幸也。”瞧瞧这模样,一个冬日来不知长胖了多少斤,洗洗就能宰了上桌。

兔子不堪其扰,他手一松,就溜得没影了。后脚踢飞的泥土溅了丁枫一身。

丁枫撇了撇嘴, 站起身来拍了拍。若不是公子突发奇想那一日留它下来,它早变成人腹中肉块。

欺软怕硬的小畜生。

只敢对他这般,若是对公子,那可叫一个乖巧听话……

不过……

他想起收来的消息,不大确定是否要告诉公子。

无争山庄已近乎退隐江湖,为何此时偏偏传来老庄主插手嫁衣神功之事……而且对方还把注意力放到琅轩头上……天知道嫁衣神功跟琅轩真的半点关系也没有。

之前销金窟做的生意大都是这武功秘籍,被怀疑也无可厚非。但琅轩已是明面的交易之所,与销金窟的关系更是被他亲手抹的一干二净。老庄主暗中调查琅轩,究竟是巧合还是……

丁枫拍了拍额头,颇有些惆怅。

银杏已将剑法演练一遍,见丁枫心不在焉,问道,“何事?”

丁枫瞥她一眼,摇了摇头。

银杏道,“可是有那位宋姑娘消息了?”

丁枫又摇了摇头。

“李姑娘伤重未愈,却如此担忧这位宋姑娘,当真深情厚谊。”

丁枫:“……”

若是没记错,上次公子也说过,深情厚谊……

不知为何,总觉得在他们这里,深情厚谊不像是夸人褒奖的词儿……

“日前公子出门,拎回来的幼童,可查清楚了?”

银杏:“……与无争山庄毫无关系。依我看,极有可能是东瀛身法。”那般扭曲的身法,极像是东瀛伊贺谷所训练的忍术。

丁枫擦了擦手中长剑,似有所思,“近来江南东瀛之人颇多,想来是因玉剑山庄同史天王姻亲之事。若多上这么一两个也不会引人注意。弄玉班恐怕已被逼急了。”

银杏点头,“再加一把火,就该倒台了。”她仰了仰头,“话说,咱家公子似乎不大喜欢弄玉班的作风……”

丁枫颇为疑惑,“何以见得?”他为何完全没有感觉……

银杏:“这是直觉。”

丁枫哈哈笑了声,“女人的直觉吗?”

银杏:“再给你一次机会。”

确认过眼神,是杀气……

“……枫错了。”丁枫收剑回剑鞘,认真肃穆回道,“……枫当认真聆听杏姑娘谆谆教诲。”

银杏呵了一声,剑尖一挑,树下脚边的花篮顺着剑身溜到她臂上,她挽好了,抚平了裙边褶皱,指着那条鱼,“医好那位李姑娘后,速速动身吧。你以为这小院子还能留多久。”近几日的杀手暗探,又多了不少。

……

甜儿――

甜儿!

床上的人动了动,猛然坐起来,牵动了肩上刀伤,脸色当即苍白无比,“甜儿!”

她抚额,眼前渐渐清晰,四下一看,才发觉环境颇为陌生,绝不可能是蓉蓉姐或者甜儿出手。

李红袖才揭开被子,立刻就要下床离开,房门霍然而开,银杏端着药进来,见她苏醒,随口冲外头喊了一句,“蓝袖!快来!这位姑娘醒了。”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先去告知公子。”

李红袖微微一怔。

蓝袖?

此是何人?

银杏快步走来,放下木盘,对着李红袖和和气气笑了笑,“姑娘伤重,不宜走动,不如再歇息一二罢。”

李红袖颇有戒备,“你是……”

“姑娘当日为人追杀,恰逢丁枫经过,感念姑娘五福楼为公子解围之事,便出手相助。”

此话说的颇有机巧。

她显然看出李红袖的疑虑,一句话便讲明了前因后果。

李红袖的记忆力一向好,否则也不能将江湖前后百年的大大小小的秘闻熟记于心。

银杏提及五福楼,她立刻想起当日之事。甜儿曾言,说想起无花。后来她有意调查,查来查去最多不过查到一个姜姓。

但细数百年来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世家,都没有一个姓姜。她眼力向来不错,那位目盲的姜公子内息沉稳,并非泛泛之辈,如此之人,若说不是世家弟子,也无人相信。恐怕这个姜,也不过一个掩饰而已。

姜晨并不知晓她的想法。即便知道,如今,也无心深究。

但让人不曾料到是,那个一身水蓝色流仙裙的小姑娘走进来时,她已无心去追究所谓姜公子这个身份了。

她已近失态的站起来,呆呆的盯着蓝袖。

像。

太像了。

蓝袖微微蹙眉,不自觉往姜晨身后站了站,抿抿唇重复道,“公子,她醒了。”

姜晨全做不知,对着李红袖的方向点了点头,“姑娘于在下有恩,如若不弃,便留此暂居调养。”

李红袖才回过神,咬牙摇了摇头,“红袖谢公子好意。只是,身后恐怕有人追杀,不敢拖累公子。”

姜晨微微一笑,“无妨。”他眉眼淡淡,“区区鼠辈,何足挂齿。”

如此云淡风轻,又如此理所当然。

李红袖微怔。才发觉这样的温柔之下,竟是如此近乎目空一切的冷漠傲然。与当日所见截然不同。

她甚至觉得,也许当时需要被救的,不是面前此人,而是那位慕容家的二世祖……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一个披着温和外表内在却如此……如此淡漠之人?

她想起了楚留香。

若说楚留香是一团烈火,那他简直是一块寒冰。楚留香的热心时时刻刻都让身边的人感受到人世间的美好和温暖,而他即便是救人,也让人觉得,只是闲来无事的一时兴起,心中亦不会对救他人一命而起任何波澜。

他显然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

看起来进退有度,却又似任性无比。

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个瞎子……

李红袖还未做言语,银杏已然轻笑,只道,“姑娘不必担忧。公子要保之人,绝对无人可动。”

公子在身边时,你所思所想,只有不必担忧,所作所为,只要按部就班。

如此便好。

“多谢。”

他点了点头,白衣顷刻消失在门边。

好似,这一救,仅仅是为当日酒楼解围之事。

至于是否是仅仅,李红袖自当不能猜透。

对于姜晨而言,李红袖对于武林大事的掌握,也足够他这一救。

……

夜,雨。

姜晨起身,耳边雨声淅沥。开窗之时,冷雨随风飞入,打在脸上。

姜晨伸手,擦掉了眼角雨水,目光落在窗外荷塘。夜色一片黑暗,水流潺潺。

单论起风光,想必此处也是山清水秀,难掩丽色。

可惜了,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话说回来,比之当初双腿尽断又或是筋脉尽废之境遇,缺这么一双眼睛,也不过尔尔。

当初之时,不能明晓如今境况。今日,又如何预测来世危机。

他执念于过去,执念于自我,执念于所谓善恶,执念于不为人知。

可惜……

呵……

姜晨垂眸望了望手中酒坛,猛然抬起狠狠灌了下去,到酒坛清了大半,眸中寒光尽显。

怪只怪,他们一个个,都不识相!

他甚至,已怠于多言。

窗外冷风飒然,灌进宽大的衣袍,皮凉骨冷,至心寒。

姜晨旁侧长剑出鞘,稳稳落在他手中,他抬脚踩过窗棱,人如清风,已离开房间出外。

剑光划过,一丝血色已氤上水面。

姜晨微一旋身,落在石栏之上,右手拎着酒坛,盯着水面,酒坛唰砸向水中,激起一阵水花,又出血色。

指尖从剑上划过,映出眼底漠然之色。

雨水落在披散的长发上,随着发梢滴落。

剑尖直指水面。一道冷箭自水中刺出,他偏了偏头,箭光擦身而过,他语义淡薄,“很不幸。”

水面哗然散开,几道人影破水而出。踪迹暴露,他们的伪装也就没了意义。

丁枫坐在水塘边梨树枝丫上,拿着个桃咬了一口,看着荷塘之上刀光剑影,支着下巴,“公子……啧,好重的杀气。”他嚼了嚼,口齿不清道,“哎……近几日四面八方杀手暗探好几批了,也不见公子动动眉毛,今夜这些……”他换了姿势躺着,也不在意雨水落在脸上,感叹,“真不知是否出门没看黄历。”

有慕容家的,青龙会的,还有弄玉班的,还有些点苍派之类。

银杏看了一会,秀眉微蹙,“你看,公子今日,是否不对劲?”

丁枫啊了声,坐直了身子正经了些,“不对劲?”他扔了桃子,观察了一会,“好像……喝酒了。”

难怪这会,与平日温文模样,不大一样……公子不常使剑,他也不曾见到,公子手中之剑,也会有这般凌厉狠辣之时。

银杏:“……”

“你跟了公子许久,见过他喝酒?”

丁枫想了想,“从前喝过。但是……”

“上次……出来之后就……没喝过了。”简直滴酒不沾……

“今日……”话才一半,正面对上姜晨神色,即便知道他不是看他,也果断闭嘴。

银杏撑着一柄雪地红梅伞,看着夜雨中那几道人影被一剑刺透后噗通噗通砸入水中,眨了眨眼,“公子淋雨了,我去寻人烧烧热水。”她微微一顿,“丁大官人,今夜这水塘清理之事,全权由你负责了。”

“明日那金元宝约枫相见啊……杏姑娘,你可忍心?”

“不过一夜不睡罢,丁大官人也不想,公子明日清醒,见到池中浮尸四处吧?”

“公子此时岂非清醒?”

银杏:“……莫非你觉得他很清醒?”

“这……”丁枫望了望。神色清明,举止有度,招式有理,除了出手狠辣了些,不比往日清和之气,还是很清醒的……吧?

银杏转身撑着伞走了。

丁枫:……

但见血光微闪后,再无人影,一切复归于沉寂。姜晨一言不发又静静回房,泡在浴桶中半晌不见人浮上来。

良久,他抹了抹脸,毫无异常的起身披上中衣,坐在琴桌前。

银杏闻声挑灯进来,遣人撤了浴桶,轻声道,“公子,夜深。”

姜晨:“……”

银杏对着他一看,除了耳朵鼻尖被酒劲烧的红了,也实在不像是醉酒之人。

到底醉是没醉?若真醉了,她贸然上去,恐怕难免被当做外头那些同党沉塘喂鱼……

姜晨:“……”

他垂了垂眸,极轻的问了一句,“大哥……你在哪里……”

银杏:?

大……哥?

她记得公子是无争山庄独子吧……

才沉默不一会,又伸手去捂着头,喃喃道,“小希……”

银杏敏锐地觉得事有不对,果断打断了他的自语,“公子……晚睡无益。”

姜晨抬头,毫无焦距的眼睛盯着她一会儿,好像是判断她说了好话还是坏话,才应声,“好。”

当真就规规矩矩走到床边躺下,浑然不觉湿淋淋的头发,眼睛一闭,道,“……我已睡了。”没有听到动静,就将被子扯上头顶蒙住,从被中伸出手指指了指门,“你快走了。”

银杏:……

果然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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