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千砚安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审视，他看着这样冷漠的江时心里一痛。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要我了……”
江时捏紧自己的手，掌心一片湿润带着温度，黏糊糊的。
他背过手，勾起嘴角一脸冷漠的抬头看着他，“你没有听清？好，我再说一次。”
“这里是江府，不是唱戏的地方，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千砚安心里冒出一个声音，他笑了笑，“你说的是假的对吧？爷你有什么难做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不想离开你啊。”
江时侧过身，不想看千砚安，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心软。
“元宝！还愣着干什么？把人送回去！”
元宝红彤彤的一双眼，招呼了几个人把千砚安拦着要赶出去。
千砚安面上带着不可置信，他挣扎的想要冲过来，“不可能，爷，你怎么可能让我走呢？我不要钱，我还可以去唱戏挣钱的……”
江时狠心闭上眼，尖锐的指甲掐在肉里，带来一丝痛楚，“让他闭嘴，我江府的名声是他可以污蔑的吗？”
元宝使了一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人送回春楼。”
几个大汉拽着千砚安往外走，他的嘴被人封住，一双眼就这么看着那个人影。
转过角，他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消失，很难置信那个人不要自己了。
他突然抓住元宝，“你去问问，他不可能赶我走的……他现在肯定后悔了……”
元宝脸上一些犹豫，“少爷让你走就走吧。”
“滚！”千砚安掀开他的手，“去啊，快去问他啊，他肯定后悔了……”
那双眼充斥着红血丝，咬着苍白的嘴唇，蹲在地上发抖，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要赶他走？
他再给江时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他后悔，开口让他回去，他就会回去。
这一刻，他只想留在江时的身边，其余的他什么都不想……
他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捏着，疼的他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那双眼紧紧的盯着一个地方，一直期待有一片衣角可以出现。
元宝跑了回去，“少爷，他不愿意走。”
江时一愣，抿了抿嘴，“那就打晕送回去。”
“少爷，你真的要……”
元宝心里犹豫着一件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那日他没有亲眼看见顾廷夜对少爷做那种事，是千砚安告诉的他。
顾廷夜去而复返，偷偷溜进了少爷的房间，对他做那种苟且之事。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江时抿了抿嘴，“你去把春楼戏园子买下来。”
“啊？”
“写千砚安的名字，不要让他知道。”
江时推开门走进去，无力的靠在门上，眼尾泛红，嘴里发出呜呜的哽咽。
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准发出什么的声音。
他唱戏为生，有个戏园子总不至于奔波，守着戏园子还算是有一个安家的地方。
“元宝。”
“少爷？”元宝还没有走远。
“你安排几个人，多给点他们钱，让他们护着他。”
他怕千砚安离开了他，会被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