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古代->这个宠妃会读心->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智慧

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智慧

“今日进苑的子弟里有你那表兄在, 从前从不曾听你夸赞过,今日命他射箭, 骑术虽不出众, 可射艺却属一属二。满苑子弟,只有一人堪与他争辉。从前听你说你表兄是要考科举入官的,武艺上却这样优秀,倒是令人赞赏。”

范雪瑶眉眼弯弯的,谦虚道:“官家这话与我说说就罢了, 可千万别叫别人知晓了。表兄那点子能耐,我还不知道?资质实属平平。也是因为我姨娘夫妇就生了他一个郎君,他千赖万赖, 也得争气罢了。家里记着不论天才与否,若不专心研习,总无成就之望。所以从小督促着。这才有了点成就。不过, 这点子成就, 与真正有能之士比起来,相差太远了。”

“你表兄尚且年轻,现在有这样的本事,已经是极好的了。”

楚楠摇头道:“现在许多年轻子弟,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整日只知道斗鸡走马,无所事事。将来即便靠着家里的庇荫谋得一官半职,多半也是对朝廷无所贡献。”言语虽然还含蓄, 可神情上却瞧的出来,他对这样的豪门贵族,甚至是宗室的年轻子弟颇为瞧不上的。

也对,楚楠自己不过二十多岁,这些年轻的子弟与他年纪相差无几。不论身份地位,只看作风,怎么看都是天上地下的差别。楚楠是那种从小恪守本分,努力上进,不会偷懒懈怠,态度认真的好孩子。自然是瞧不上整天游手好闲,混吃等死,人生价值全部体现在啃老上的纨绔子弟的。

范雪瑶很同意楚楠的话,像他们这种所有的荣耀都要自己拼搏不懈挣来的人,自然瞧不上有着良好的先天条件,却不懂得把握珍惜的人。

她前世父母死的早,寄人篱下,其中的心酸苦涩自然不用说。最重要的是她读完高中,考上了重点大学,学费生活费都得自己赚。为了学习生活两不误,她可算是把每一分钟都用在了点子上。不光身体累,心理上的压力更是不小。

后来她出人头地,付出的心血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可落在别人嘴中,却变成了她是天才,说她是女神,普通人哪里能比。好似她天生该吃这碗饭,什么都不用努力就能有好成绩,就能免费读大学,就能轻轻松松当了官儿。

而那些真正拥有优越的家庭条件,有钱,有门路,自己却懒散度日,该学习的时候谈着恋爱,煲剧逛街,就是不看书,不学习。追求的是不挂科就好。该工作的时候又是煲剧、逛街、八卦,敷衍了事,反正家里不缺她那点工资。

其实,即便是这样生活,外人也没什么可指责的。毕竟人生是自己的,想怎么活是自己的事。但是这样自己不努力的人,却用一句轻飘飘的:是天才嘛,和自己不是一种人。就轻描淡写地抹杀了她日日夜夜的努力。这就让人嗤笑了。

范雪瑶嘴角微弯:“有官家说的这样的人,自然也会有懂得上进,给家里挣份脸面的子弟。方才官家不是才说有两人成绩不错吗?”

“你有所不知,这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你表兄。而另一人,辈分论起来还是我的堂弟。”楚楠笑着说道,神态有些轻描淡写,可见这堂弟,是很远很远的关系了。

“哦?”范雪瑶眼睛微睁,有些好奇。

楚楠随意道:“这人是楚王的后裔,近代没什么有能力的人,他父亲以荫补了个承务郎,累迁主簿。到他这里,虽还有个宗室的名,到底没落了。”

主簿是什么样的官,从七品下。

低。

低微到当初她进宫那次采选的时候,他生的娘子都没有资格受选。

“今日看见此人,目光炯炯,神清骨秀,我料定他非平庸之辈,他将来成就,必然比他父亲要高的多。”楚楠语气肯定地说道,脸上露出欣赏之色。

楚楠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夹杂着花香绿叶气息的微风拂面的舒适,并没有注意到身畔范雪瑶微微垂着眼睑,微笑不语的神情。

她知道这年轻子弟,知道他名叫楚骕,也知道他有才能,更知道他意图成就一番事业。她全都知道。因为这人,就是她发掘出来的。

她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楚骕满腹壮志,可愁没门路。

家中虽然还有荫补的份额,但他上面还有个兄长,父亲早把荫补的资格给了长子。空有个宗室之名,没有出身,且又年轻,家里资源有限,全力支持的是兄长,楚骕便没法如愿入仕。所以后来她让嫣然夫君去接触他时,楚骕立即就上了她这条船。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几次命他做的事,他都一一照办。而她也投桃报李,嘱咐他勤练骑射,总有他出头的机会。

前段时间,她和楚楠闲话时今天冬天要在哪里过时,说起了上次在山上狩猎的事。谈及箭法,自然而然地说到他学习六艺的旧事上来。她适时说了句:“官家这样勤奋,忙于政务仍然不忘勤于武艺。那些个年轻子弟,真该向官家学习才是。”不露声色的三言两语,这才有了今天琼林苑宴射。

虽然她促成宴射的事,也并非完全是为了楚骕,主要还是为了给她表兄一个出头的机会。而楚骕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但是显然楚骕想要入仕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怕一个微小的机会,他都死死的把握住。她当初不过是让嫣然嘱咐了一句,他便听进去了,每日勤练骑射,这才有了今天大出风头的机会。否则如果他没往心里记着,没当回事,那今天他也只能泯然于众了。

下一次,可就没这样的好机会了。

大梁宴射的次数并不多,只在开国那两代帝王时较为频繁一点,后来国家稳定,皇帝们便渐渐疏于“武”,而重于“文”。很少宴射了。每次宴射,都是非常隆重的。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外国使臣来朝,皇帝举办宴射,这是最隆重的。二是为了拉近皇帝和臣子的距离,召见近臣,于苑中习射,赏花、饮酒、赋诗。

这样的场合,那些没有入仕,没有官职的年轻子弟,哪有进场的资格?

像今天这样只是召来京中的年轻子弟,在琼林苑随便骑射一下,宴乐一番,在大臣们眼中简直就是玩耍。可即便只是玩耍,只要表现出众,一样会被楚楠看在眼里。

所以说,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极好机遇。对于想要出人头地的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

可以想到,这次大出风头,又受到楚楠嘉奖赏赐的楚骕,该是要风光一阵了。只要他把握住这个机会,入仕,又有何难?

“嗳,瑶娘快看,湖上游着群鸳鸯。”

“真的呢,好多只,是苑中饲养的吗?”

“苑中养的禽鸟会剪掉翅羽,这些鸳鸯该是野鸳鸯……”

楚楠与范雪瑶两人柔情蜜意的游湖,感情经过这一天,又得到了升华,这显然让有些人心中不快。

“这范昭仪,如此没规矩,竟勾的官家如此行事,两个人游湖嬉耍,她不怕传出去人家笑她媚上,总也要替官家想想。堂堂皇帝,怎能这样儿女情长。”沈婕妤听说官家宴射过后,就迫不及待的叫人去单独传召了范雪瑶入苑,两人并肩一席用膳,而后登船游湖,好不恩爱,赌气将手上绣的一幅蜂蝶花鸟流水给扯了。

宫女们劝阻不及,心疼的直叫唤:“婕妤哟,这可是婕妤废了半旬日也绣夜也绣的,怎么就给扯了。”

沈婕妤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幽怨地盯着扯坏了的绸缎。这是她精心绣出来的活计,原想做成裙子的。可是她现在越看越生气。绣的再好看又怎样,穿在身上,官家也不曾喜爱过。

她心里又苦又涩,以前她总想着自己父亲是参知政事,位比副相,她的出身与那些勋爵人家的娘子比起来也是不差的。可是前不久娘家人进宫看望她,说是父亲近年来所办之事屡屡遭受官家驳斥,言行中又抬举别的官员,似乎有意贬父亲的官。让她在宫里多给官家吹吹枕头风,改变他的心意。

家人告诉她,她与娘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联系。劝她不要性子清高而误了正事。她怎会不懂这些。她倒是也想吹这个枕头风,她家全靠父亲撑着,一旦跌落,那再想爬起来,就难于登天了。可也总得她吹得到啊!

沈青鸾害怕家中失势,更恐慌自己会因此失宠,就此沉沦在深宫无宠的众妃嫔之中,不见天日。

她急切地希望能够博取到官家的欢心,可深宫内院,她这样的嫔妃,又能做什么呢。内心焦急恐慌之中,竟然就这么病了,她一病,宫人自然要报上去,皇后知道了,让御医去给她医治。

但因男女有别,又是妃嫔与御医,更讲究大防,不能具体的望闻问切,只能通过宫女来询问她的一些症状表现,御医能做的有限。沈青鸾的病是因心而起,她心里的病一日不去,病就难以好转起来。

眼看着沈青鸾这病一天天重起来,以至于粒米难进。许皇後怕自己不言不语的,日后沈婕妤病死了,她要担上责任,就报给楚楠知道了。

楚楠不是许皇後,他听说沈青鸾病了后,立即就明白沈青鸾的病是怎么来的了。怕是多半因为她娘家父亲的事。

沈青鸾的父亲沈参政,是早年间先帝时的参政,有些能力,但是并不见出色。他这参政之位,多靠谄媚手段,结党营私而来。

虽然没有大过错,但他继位后,并不打算继续重用他,早有心将他降职,再以自己提拔起来的,更有能力,品性更好的官员补位。

楚楠见她因为娘家的事病的这样厉害,不免有些怜悯。他当初的确是因为她的家世才会将她封做婕妤位,但完全没有想过贬了她的父亲,然后就此冷落她,降她位份。

这些都是前朝的事,与沈青鸾一个闺阁女子无关。

吩咐御医尽力医治她,楚楠又去看望了沈青鸾,隐晦地暗示只要她安守本分,其他的事情就不会动摇她婕妤的地位。他想,沈婕妤知书达理,该是听的懂他的话的。又赏赐了一些东西,希望能安抚到她。

沈青鸾的确听懂了,但她并不满足,她从楚楠的行动中得到了错误的认知,她第一次这样被楚楠关心,令她错误的以为她可以利用自己的病,让楚楠更加怜惜她。从而打消贬谪父亲的主意。

她泪水涟涟,哀怨地望着楚楠道:“妾生了这病,得了官家这些赏赐又有什么用呢?既治不了病,也并不能解妾心里的忧愁。真正能治妾病的,就只有官家呀。”

楚楠闻言,眉头浅浅地皱起,眼中的温和之色淡了。

沈青鸾泪水盈满了眼眶,并没有看见楚楠神态的变化,如果她善于察言观色,就会知道楚楠现在已经不耐烦了,他并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但是她没有。

“妾父亲自入仕以来,兢兢业业数十年,于朝廷就算无功,也该有苦劳。官家……”沈青鸾含着眼泪,娇滴滴的唤了一声,正想直言让楚楠保住她父亲的官位。

她心想自己都这样病重了,官家特地来看望她,可见对她并非无情。可她却瞧错了楚楠,先不说楚楠来看望她不过是怜悯她的处境,想要给她点安慰,可她却仗着这点,贸然干涉前朝官员的升迁贬谪之事,这就触犯到楚楠了。

楚楠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阴沉,这下子沈青鸾再泪眼模糊,也能感觉出来他不高兴了。

沈青鸾心跳的砰砰的,手都在打颤,指尖冰凉。她小心翼翼地唤道:“官家?”

“这些政事不是你该提起的,你堂堂参政之女,这点难道还要别人提醒吗?御医说你病由心起,心事过重。你病一直好不起来,为了让你好好养病,以后不必见外命妇了。”

沈青鸾大惊失色,顾不得装出十分虚弱的样子,急忙撑起身子探手出榻外,可楚楠站的原就离榻很远,她抓不到,只揪住衣襟哀声道:“官家是要逼妾死吗?”

楚楠闻言,蓦然动怒,沉声道:“既如此不识好歹,你自便罢。”说罢,大步往外走,半途中看见桌上还放着自己赏赐的珍玩、补品和金银彩缎,觉得自己一腔好意都被糟践了,沈婕妤哪会稀罕这些东西。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去。

沈青鸾顿悔失言,焦急呼唤着“官家,官家”,可楚楠果真就这么走了。沈青鸾失魂落魄地坐在榻上,连衣襟散开露出了半截小衣都没意识到。

而伺候她的宫女们早在争执最初的时候就跪了一地,她们内心和沈青鸾一样惶恐不安。觉得从此往后她们的主子别说获宠了,恐怕该是被彻底打入冷宫了。

楚楠恼怒之下从沈青鸾殿里离开,上了銮驾,内侍张清安问他起驾去往何处,他沉默了一会,道:“去披香殿。”

范雪瑶听说楚楠去了沈青鸾殿里,并不在意,她是知道沈青鸾生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楚楠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虽然他对沈青鸾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他的后宫,而且出身高贵,于情于义,他去看望都是很正常的事。

最近楚煦迷上了吃甜汤,每天都要吃一碗,膳房用各种果子炖成甜汤,用大冰盘盛了送来。范雪瑶见甜汤炖的好看,甜甜的香气怪诱人的,于是也盛了一碗陪着楚煦吃。两人都是不能吃太冰的人,把甜汤取出来,放到寒气散了一半才开始吃。果然香甜可口,吃下肚,整个人都觉得凉爽了。

正慢慢吃着,就听见外面有声音,动静还不小,忽然间晓月一路急急过来说道:“娘子,官家来了。”

范雪瑶放下甜汤,接过清茶漱了口,就起身去接驾,不待出殿门,就见楚楠大步流星过来,跨过门槛,拉住范雪瑶不叫她屈身行礼下去:“你身子重,别见礼了。”说着,拉着范雪瑶的手往里面走,见榻边小几上放着冰盘,说道:“在吃冰盘?”过去一看,大大的玻璃盏里盛着好多果子切的块,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

“是甜汤,官家也吃一些吧,刚从外面进来,日头晒的身上燥燥的,吃点子解解热意。”范雪瑶说着,就又盛了一碗,因为楚楠不大爱吃甜的,所以糖水盛的不多,把鲜果块和炖的软烂的银耳多盛了点。

楚楠心里积着燥郁之气,接了碗,三两下将碗里冰凉凉的甜汤吃下肚,并不说话,把碗往桌上一放,长长的呼了口气。一低头,就看见楚煦依偎在范雪瑶身畔,黑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偷瞄自己。

也许是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比较敏感,楚煦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也察觉到了楚楠周身的气氛和平时不同,不敢肆意。

楚楠意识到是自己吓着孩子了,后悔把不好的情绪带到范雪瑶和孩子面前来。歉疚道:“旭儿,吓着了?来,让爹抱一抱。”伸手就去抱楚煦,楚煦揪着范雪瑶的衣服躲了躲。

范雪瑶摸了摸楚煦的小脑袋,柔声哄道:“没事的,爹没生气,爹最喜欢旭儿了。看,爹是不是在笑?”

楚楠配合的露出满脸笑容来,楚煦小心翼翼瞅了两眼,见又是平时的那个爹了,才松开紧紧揪住的娘亲的衣服,向楚楠伸出小手。

“看你还躲,这不还是到我怀里来了!”楚楠哈哈笑了,把长子抱着站在自己膝腿上,上下颠了颠。“嗳哟,好小子,吃的什么,这么沉!”

范雪瑶横了他一眼:“哪里沉了,是你好久不曾抱过他,上次抱都是多久前了,所以你才觉着沉。”

“男儿郎怎么好整日抱他。”楚楠淡淡说道,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他内心对这个长子寄予的厚望。不抱他,并不是不爱这个儿子,而是不想从小狎昵惯了,等楚煦岁数长大了点,会没有办法迅速接受皇室教育。

范雪瑶听出来他没说出口的心意,心里想的更多。动容且有些无奈地说道:“他还这么小,你就想到那么久远的事了?要知道,人活一辈子,可没法重头来过的。”现在孩子小,你端着,但小孩子是见风长的,眨眼就长大了。到时候父子之间讲礼,再想亲昵也不像样了。

“他毕竟不是外面人家的孩子。他是皇子,又是长皇子,身份不同他人。”这样的身份,是注定无法轻松的。他总不能为了自己这点拳拳父爱,而去耽误孩子的成长。

范雪瑶看着他抱着楚煦,明明这么喜爱,却要忍着不去疼宠,与楚煦亲昵,一副这是必要的牺牲的样子,既同情又觉得他傻乎乎的有点可爱。

“缺失的时光,今后也补不回来。你现在只想着将来怎样,为什么不着眼现在?等他要讲尊重,端正,起码还有几年。在他小时,心疼爱护他,当他长大了,再拘束管教他。这才是为人父母者的正途。”

楚楠沉默了一会,往范雪瑶身边靠近了一些,低声和她说道:“旭儿,原就比旁的孩子更叫我重视。他又是这样玉雪可爱,我怕自己钟爱极了,将来会不忍心管教,以至于叫他荒失学业,成不了器。倒不如现在就守着底线,叫他知道我是个严父,以后才好管他。”

范雪瑶闻言,愣怔了一下,旋即扑哧笑了。

“你这样,倒好似初次做人爹一样,怎么这样傻傻的。”

楚楠面颊泛红,被打趣的有些窘迫。羞恼地把范雪瑶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范雪瑶笑嘻嘻地求饶,凑到他热热的脸颊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闹过了才慢慢说道:“为什么一定得是严父或者慈父二选一呢?两样都是就不行吗?在孩子小的时候,爱抚疼惜,大可畅享父子的天伦之乐。等他渐渐晓得事了,再逐步教他道理,学问。这是一个过渡,时间的流逝。疼爱孩子,和教育孩子,并不是矛盾的。”

徐徐说着,范雪瑶轻轻抚摸楚煦的脑袋,含情脉脉地看向楚楠:“等他长大了,要是他顽劣,不堪训-诫,官家不要骄纵、溺爱他。该骂的骂,该罚的罚。玉不琢不成器嘛。只是骂过、罚过了,还需记着你们是父子,不要对他失望而放弃他。这样就是极好极好的爹了。其他的,就要看这个孩子自己的了。”

这席话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楚楠听在了心里,深深动容,抱住楚煦的手也不再犹豫,而痛痛快快地将楚煦柔软稚嫩的身子抱在怀中,然后左臂一伸,将范雪瑶也给揽在了怀中。

叹气道:“这孩子生在你肚子里,真是他的福气。你如此有智慧,如果是个男儿郎,只怕也该是我的一大贤臣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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