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彻底研究清楚这个东西的真面目前，我想先问问，这个玩偶的具体归属权是哪位？骨兄？还是绞刑架公会？”
小鸟游节操，或者说奸商，他双手搭在一起，左手的手指在右手手背上摩擦了两下，用一种奇特的神态看着两人。
古斌和张平退对视了一眼，一时间倒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应该说两人都没有考虑过这个东西的归属问题，首先古斌完全将这个可能包含了李煜“意识”的僵尸兔玩偶当成了一个可以找出赵言和两人现实躯体消失的根源依据，也就是说他将这东西当成了一个课题，只要他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随便它怎么样好了。
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李煜最后惨死的结局并没有让古斌的心底感到好受，反而像是一针强心剂般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自己也会奇怪为什么大脑里会产生如此可怕的想法。
古斌第一次想让一个人再死一次，一次不够，再死一百次，这或许已经不仅仅是仇恨的问题了，古斌意识到自己的脑袋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老子变态了？”
在养伤的几天里，古斌得出了如是的结论。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变得更加偏执了，或许是偏执得有点过分，就像疯狂追求所谓“公道”的徐青一样，古斌此时也对某些事物产生了非常可怕的追求心理。
或者说他很容易就陷入那种心理状态中去，整个人变得更加易怒，更加容易暴躁。
古斌很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上升到那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地步中去，他本来就是暴脾气，光是这一次和丁铮、七十等人在囚笼84区的大门处狙击现实战线玩家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一种近乎病态的“快感”了。
当那些带着炸药的杀戮乌鸦将大量的玩家清空的时候，古斌莫名的有了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当然很有可能也只是他的中二心理发作了而已。
不同于古斌对僵尸兔玩偶所谓归属的忽视，张平退则是微微皱了皱眉，他并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或者说这种问题不在他的考虑与思考范围之内，他是绞刑架公会的公会成员，说白了是中叔这个“实验者领军”手下的一个兵，既然是兵，那么张平退就有听指令的自觉。
他看向了古斌，发现这个家伙在发呆，一时间感觉有点不知所措。
“联系一下中叔吧。”
古斌突然开口道，这让张平退有点庆幸，还好这家伙并没有走神走到那种不闻外事的境界，否则自己还真有点不好做。
“奸商”就这么抱着手，一脸淡定地看着两人交流，直到两分钟后，张平退才对着古斌点点头，扭头道：“这个玩偶暂时归我们保管，您有什么需求吗？”
“如果可以的话，5000T，我买下它。”
奸商笑道：“不过这一切必须建立在我们还没开始研究玩偶的基础上，不知绞刑架公会意下如何？”
张平退微微摇头。
任谁都能看出这个东西不大正常，至少就表面的价值来看，这玩偶恐怕是藏了不少秘密的。
“6000T！”
小鸟游节操冷静地抛出了一个价格。
张平退摇头。
“8000T。”
价格还在持续，古斌在旁边有点愣神，这个价格他都敢把自己给卖掉，然而张平退那边却仍然在摇头。
奸商坐直了身子，双手搭在电脑屏幕的两侧，轻轻吸了口气后，一个全新的高价从他的嘴中抛出。
“15000T。”，他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容，看上去就像胜券在握：“外加囚笼、高塔、荒芜三个区域武器装备的第一手供应和信息。”
张平退这一次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他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十多秒后，他将自己的聊天窗口展示了出来，中叔的声音当即像是广播一样被“功放”了出来。
“价格10000T就可以了，但是我们要山海、教堂和地狱三个区域的供应信息。”，中年人的声音显得非常果断，看来他和这位“小鸟游节操”也是非常的熟络了，或许之前在生意上就已经有了来往？
“地狱区不可能，换成末世区如何？”
“奸商”迅速地还了一个价码，而中年人则在犹豫了数秒后作出了肯定的回答，这一个涉及巨大数额的生意，就这么在古斌的面前达成了。
几乎就是瞬时，一个装着钱币的包裹便被张平退翻了出来，直接塞到了古斌的面前：“骨先生，这是会长对你的个人补偿，毕竟您出了很大的力气，而且玩偶的源头消息也是您提供的，请不要推辞。”
古斌笑了笑，伸手接过了这个包裹，装着000T货币的钱袋子拿在手里就是舒服。
对于这种结果古斌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从种种方面来看，虽然自己提供了僵尸兔玩偶的消息，但是最后对此付出最多的却是绞刑架公会，为了能够成功地让这个诡异玩偶安定下来，他们已经付出了大量的财力和人力了，如果非要结算，古斌可是负债累累，现在能有一点收获，他已经非常满意了。
毕竟他在意的只是能否挖出赵言的信息而已。
眼前这位“奸商”完成了一笔巨大的生意，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却非常的轻松，这让古斌对这人莫名地产生了好奇。
他并没有掩盖自己的身份，古斌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代表实验者身份的手表带子。
他已经可以证实自己的实力了，无论是财力还是魄力，亦或是对信息的掌控能力，这个人都具备，古斌对此很上心，他可不想和这种人搞坏关系。
在各种事项都解决了之后，三人也正式的开始了对于眼前的事情展开了讨论。
“两位说到底，对于某些‘边缘’中的秘密也算得上是了解了吧？”，奸商一开口便是劲爆信息，他指了指电脑屏幕上僵尸兔玩偶裂口中的那灰色雾气，道：“你们见过这种东西么？”
古斌两人同时点头。
张平退迟疑了两秒后道：“我个人以为，这是一种代表无效的‘物质’，就像现在这个玩偶所展现出来的特性一样，任何事物对于它们来说都是无效的，或者说无敌也可以。”
“哦？你碰到过？”
古斌惊诧道。
“嗯，碰到过几次了。”，张平退道：“我曾经遭遇过拥有限制时间的副本，我们的活动范围会被不断限制，而作为限制的就是这种灰色雾气。”
古斌心中微微一惊，张平退所描述的情景自己也经历过，就在“潘神的迷宫”这个副本中，在整个副本即将崩溃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种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的灰色迷雾。
他和张平退的看法是有一点类似的，张平退的想法可能过于武断了，仅仅将这些莫名的灰色雾气归于无敌或者无效一类的事物有点太武断了，它们肯定有更加深远的存在意义。
小鸟游节操微微点头，他站起身，来到了接待室的大门旁边，在墙壁的开关上按了两下。
一层金属板从墙壁的各个面落了下来，很快，便彻底地取代了房间的各个面，将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密闭的金属密室。
“你这是打算玩什么羞耻的Play？”，古斌看了一眼戴着兜帽的奸商。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也百无禁忌。”，他怪笑了两下。
玩笑开完，他便摊开了双手，示意两人不用紧张坐下说话。
古斌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些金属板，发现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于是抱着试探的心态，他使用了自己的“不靠谱的鉴定术”。
没有回应。
这次干脆就不是系统提示失败了，而是压根就没有回应，古斌疑惑之下又连续使用了两次，然而结果一样，尽管他使用技能的步骤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系统却仍然没有给他正确的反馈。
坐在旁边的张平退微微皱起了眉头，古斌意识到这个家伙恐怕也在试探这些钢板，这样看来，问题恐怕就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了。
“这是一些基础的保密措施，我接下来要展示给两位的，可能是一些涉及到游戏隐藏剧情的东西，当然，以我们的身份，或许会有更深的了解……所以必须要保密，无论是对于他人，还是对于系统。”
奸商此刻看上去无比严肃，但是那股子盘绕在眉宇间的精明之色却丝毫不减。
只听他道：“在这里，只要是我们这样身份的人，都会失去在游戏中的一切，就像在现实世界中一样，为了弄到这样的材料，我可是差点破产。”
说着，他动了动电脑的鼠标，结束了屏幕保护程序，这家伙的屏保全都是各种二次元妹子，而且从桌面上的各色图表来看，这家伙涉猎很广……而且很残暴。
不知怎的，古斌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学校宿舍中，他也认识一个对二次元异常有爱的哥们，他曾经就把整个宿舍门窗关好，然后向同宿舍的几人展示他神奇的“收藏”。
“好了，接下来要看的东西非常重要，所以两位一定要记住，守住你们的嘴巴。”
他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古斌：“一定要守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