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雪花纷飞，连城蒙上皑皑的白雪，整座城市里面都裹上了一层白色，看上去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叶凡却没有心思观赏雪景，甚至他都不知道外面已经下起了雪。
他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东港区杨乐乐的别墅里面，二楼的卧室里。
“哎呀呀！这东西好难用啊！”叶凡双手搓着头发抱怨着。
风云年度音乐盛典，舒皓然虽然没有得奖，但却进入了提名的名单，这或多或少让他也得到了更多的认可和关注。所以，他的名气也比之前更大了，各类的商业演出也更多了。
每天马不停蹄的工作，叶凡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他了。
虽然叶凡的名气，比起舒皓然相差甚远，但是组合解散之初，还是有部分的粉丝表达了遗憾，觉得这个由擅于唱跳和创作的两个人组成的另类组合，分开了的确可惜。
从黄依依那次的微博之后，叶凡也开始渐渐的消失在公众的视野里。
开始的时候，舒皓然单飞参加各类节目，让已经习惯两人同时出境的粉丝有些不太适应。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大家早就已经忘却了。甚至已经忘了舒皓然，曾经还是个组合，他还有另一个同伴。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有些残酷。但现实往往就是如此，似乎娱乐圈在这方面的残酷性更为明显。
但实际上，经常活跃在荧幕上的艺人们，甚至有很多出镜率并不低，但仍然有一部分艺人不被观众所熟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脸熟，人不熟。
甚至他们的才艺也并不低。
这听起来很奇怪，也令人着实想不通，但却是真真正正的真实存在着。细想之下，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想不通。
之前的叶凡也想不通这个道理。但是慢慢他就明白了，这个答案是系统告诉他的。
因为有些人天生的“魅力值”太低。即便他们很努力，也很勤奋，甚至还很有才艺，但因为“魅力值”太低，导致很难引起别人的兴趣。
系统说，这叫性向。他不太理解系统这个词的意思。但经过系统的解释，却理解了过去很多不能理解的东西。
人们的各类才能，这些都可以被别人真实的感受到。但是有些东西，某种独特的气质，却是看不见摸不到的。
过去说起这些来，觉得很虚幻缥缈，让人捉摸不透。如今，系统的隐藏属性界面，让叶凡直观的了解到了这些曾经认为虚幻的东西的真实性。
每个人都像是游戏中的人物一样，从生下来开始，被“造物主”赋予的天赋就是随机的，才能点数是随机的，隐藏属性也是随机的，甚至连能力增进的速率也是随机的。
每个人都各不相同，就像是世界上不存在两片同样的叶子一样。但这些被“造物主”随机赋予的性向，却决定着每一片“叶子”的宿命。
就像是牙买加飞人博尔特一样，全球六十几亿人口，无论如何努力也绝对不会在速度上超越他。
这就是他在出生时被随机赋予的性向，在当今时代独一无二的性向。
而系统就是改变这些的存在。
叶凡曾在一天晚上问过系统，它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系统的解释既直观清晰，又让他扑所迷离。
它说，就像是地球如今研究的生命科学一样。可以把它理解成可以凭借意念改变基因组的存在，但它本身的能力并不仅限于此，远比生命科学更为高端。之所以系统只能寄宿在高等智慧生命体上，是因为低等生物不具备高等生物的思维和意识。
叶凡听得似懂非懂。就像是小时候看杂志里面的埃及金字塔解密一样，十分甚密玄幻，却又觉得真相近在眼前。始终处于理解和迷惑的边界。
他对着眼前的电脑抱怨了一句，收起了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屏幕上的program制作软件，他照着网上的教程研究了一个上午，还是没太弄明白。
前天晚上，给王珂写的歌已经完成了。过去的program，他就是甩手掌柜，直接把手稿丢给皓然，然后拿起手机晚上几把王者荣耀，等着舒皓然叫自己就是了。
舒皓然如今忙得脚打后脑勺，连跟自己发微信的时间都在日益减少，更别说麻烦他来帮自己做program了。
求人不如求己。
叶凡决定自己研究，可是经过了一上午的“科研”，结果却是毫无进展。腰酸背痛的他，站起来活动着身子，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
“要是皓然在就好喽。”他自言自语道，“这玩意也忒特么难了。”
“又什么事给你难住了？”
这时，门开了，是杨乐乐。
“哟，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很忙吗？”叶凡楞了一下，没想到杨乐乐会突然“驾到”。
“没听说雷锋叔叔说过的一句话么，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杨乐乐手捧着热乎乎的两杯热咖啡，放在桌子上说道。
“时间挤挤可能会有，但某样东西，有些人怎么挤恐怕也没有。”叶凡拿起一杯热咖啡，呼呼吹了两下，喝了一口笑道。
几秒钟之后，杨乐乐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胸小，大骂着飞起一脚：“臭叶凡，死叶凡！你是狗吧！？我好心好意冒着大雪给你送喝的，你丫竟然嘲笑我身材不好！你去死吧！”
杨乐乐追着叶凡在屋子一顿猛打。
“我没有啊！”叶凡一边笑一边跑，“我可没说，是你自己非要那么理解的，冤枉啊！”
“冤枉个屁！你这个丧天良的狗！”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叶凡停住脚，双手举起摆出投降的姿势，求饶道。
杨乐乐瞪了他一眼，骂道：“跟你这种狗置气犯不上。”说着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开始喝热咖啡。
“哟？什么时候下雪了？”叶凡拉开窗帘，这会儿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雪了。
“你在屋子里面多久没出去了？都下了好一阵了。”杨乐乐说。
“是么？我都不知道，天没亮我就来了，那会儿还没下。”叶凡晃了晃手中的咖啡，笑道，“谢谢啊，这么差的天气，还抽空给我送喝的。”
“切！算你说句人话！”
“那我保证以后不气你了。”叶凡举着三根手指。
“别！你要是真的跟我一本正经的，我还不适应呢。”杨乐乐眼神飘忽，“我……习惯你猥琐的样儿了。”
“我哪就猥琐了。”
“你哪都猥琐，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点不猥琐。”杨乐乐道，“那个女人呢？”
她对黄依依的称呼向来不用敬语，甚至都不称呼名字，全都是以“那个女人”一词取代。好像是时刻充满了敌意。
叶凡脚一蹬，椅子滑到杨乐乐身边，说道：“你能不能别老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这样显得很没素质。”“我没素质？”
“不不不，你有素质。但这种行为是没素质的。”叶凡眼珠子一转，笑道，“岂不是拉低了你大小姐和乐乐工作室大老板的身价么？”
“越来越油腔滑调了！”杨乐乐粉脚朝着他的双腿之间蹬去。
叶凡双腿一并挡住，道：“嚯！太狠了吧。”
“这叫断子绝孙脚，以后再跟我油腔滑调，我就废了你！哼！”
“老板息怒。”叶凡举着兰花指，尖着嗓子笑道。
杨乐乐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瞪了一眼，骂道：“滚蛋，贱兮兮的。”
“依依到外地去了，说是明年有一部片子正准备投拍，谈合作去了。”叶凡说道。
“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杨乐乐道。
“好歹我也是您的合法员工，哪敢不尽职尽责啊？”叶凡笑道。
“那你都尽什么责了？我瞧瞧！”
“我刚给王珂写了首歌，你瞧瞧，点评一下。”叶凡拿起桌子上的手稿递给杨乐乐。
杨乐乐接过，跟着上面的谱子轻轻哼着，点头赞许道：“嗯，比之前有进步了，还不错。”
“你能夸我，那可真够不容易的。”叶凡笑道。
“不过这种纯中国风的，市场销售量太低了，比戏曲都高不了多少。现在市场销售类型最好的是电音，怎么？你不会？”杨乐乐问道。
“不能说不会，在第一张专辑里面尝试过。不过王珂的嗓音比较独特，很空灵悦耳的那种，不太适合这种类型啊。”
“说得倒也是。”杨乐乐点点头，“艺人太少了，你有时间再物色物色，选个好的来。”
“嗯，这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儿。不过我会留心的。”叶凡道，“当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还能注意到什么风格的曲子销售量高。”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堂堂万盛集团，啊不，是乐乐工作室的当家的，屈身在华帝娱乐干嘛呢！”
“我靠，你不会在那做商业间谍呢吧？”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杨乐乐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商业间谍，那叫学习人家的成功经验。借鉴！借鉴懂不懂？鲁迅先生不是说过么，拿来主义。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偷么？”
杨乐乐一番歪论的“引经据典”逗得叶凡咯咯咯直笑，说道：“鲁迅先生的棺材板我是按不住了。”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工作室好？你以为我愿意？”杨乐乐道。
“可是你得小心着点啊，有些机密神马的，很危险的。”叶凡提醒。
“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杨乐乐想办办不到。”杨乐乐抬起头，看了对面的叶凡一眼，“想得得不到的！”
“厉害了，我的乐！”叶凡双手竖着拇指，“给你点三十二个赞。”
“来。”杨乐乐站起身拉着叶凡的手说道。
“干嘛去？”
“出去堆雪人啊，这么好的雪，不堆雪人不是可惜了么！”杨乐乐说道。
“都多大的人了，还堆雪人。”
“我现在是你的老板，我的命令你敢不听？”杨乐乐拧着嘴哼哼道。
“听，听。可是这还有工作没完成呢。”叶凡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老板重要，还是工作重要？”杨乐乐双手掐腰问道。
“当然老板重要了。”叶凡笑着起身。
“走咯！堆雪人去喽！”杨乐乐拉着叶凡蹦蹦跳跳的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