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迟，那是快。云狐毕竟身手不凡，而且饱含愤怒，可想而知，这一下该有多大的力量。所有人都以为这老头要抵挡不住了，他却轻轻嘟囔了一句什么。只见云狐瞬间抱着头身子软了下去。痛苦地在地上翻来翻去，拿头直接撞地。这吓了秦枫一跳，慌忙想要把她扶起来，过了很大一会儿，才舒服了一点。
“怎么样？”这老头嘿嘿笑道：“威尔逊你们造的东西真好用！”
云狐满脸通红，又是痛苦又是委屈，不由埋怨老天实在不公，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这样的父亲，又或者是，为什么要让她出现这个世界上。
从H市回来，一路上秦枫都没怎么说话，师马腾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枫心情不好，他也受罪，秦枫窝在前面睡着了，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打开收音机听听广播，却又被秦枫伸手关掉。
就这么回到了帝都，秦枫把自己关在房间中倒头就睡，到也夜间十一点多，他精神抖擞的起来了，下楼发现师马腾飞正在看电视，一边套衣服，一边问道：“吴老狗人呢？”师马腾飞说道：“现在还在医院中，下午我的人跟我说了。”秦枫点点头说道：“让你们的人把吴老狗带回来，我有话要问他。”
师马腾飞也没说什么，打了个电话过去，说道：“明天早上到吧大概。”
秦枫没说什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然后他就往外走去，师马腾飞问道：“你去哪啊？”秦枫头也没有回，说道：“我去看看白琴。”
次日一大早，秦枫才回来，师马腾飞也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吴老狗恰巧也正在这时被送了过来，从车上弄了个轮椅，把他弄了下来。秦枫一看刚好，叫人把吴老狗送进秦枫的房间中。
刚一坐秦枫就直接开门见山：“告诉我季末在哪儿。”吴老狗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枫说道：“我不知道。”
“什么？！”秦枫几乎跳了起来，说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吴老狗苦笑着说道：“你上次把我弄成这样，我的线索几天都没更新了，你现在问我他在哪里，我确实不知道。”
秦枫立刻丢给他一个电话说道：“现在就打电话，找出来他在哪里！”
吴老狗的业务非常熟练，拿起电话根本就不用看，一口气打了很多电话，这电话费看得秦枫都心疼。
不过隔行如隔山，秦枫没有做过这一行，根本就不能想象出来吴老狗是怎么能够掌握这么多知识的，单单是中文，就掌握了好多方言，关键的问题是这些方言都学的有模有样，也不是瞎说的，有些方言秦枫能沟听懂，有些方言则根本就不知道在说的是什么，方言就不说了，他还掌握着各种各样的外文，比如英文、法文、西班牙文、阿拉伯文、印地语，有些语言秦枫根本就不知道。
这么专业的阵仗让秦枫燃气了希望，不过最终得到的仍然是吴老狗失望的表情。他叹口气说道：“季末这个人我倒是最近才注意到的，他的行踪非常诡秘，我也经常难以掌握，只能说某天偶然只见我的人见到了他，要想跟踪他实在太困难。他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秦枫鄙视道：“这还用你说？说点我不知道的。”
吴老狗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见过玉公子跟他在一起，我想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一定的联系。”
“哦？”秦枫氧气了眉毛，这倒是一个比较珍贵的消息，自从季末从山中消失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他跟谁在一起，又为了谁做事，或者说是他背后到底是谁在支持他，一点音讯都没有。这让人有点束手无策，“说说玉公子。”
这个人秦枫只见过一面，据说是跟省城的徐公子有点关系，上次他带着人在怒蛟的洪流馆中对秦枫出手，被秦枫大败——哦，对了，还有一次，是在阿力的葬礼上，半路上碰到了。不过没发生什么冲突。两人就擦肩而过。
除此之外两人就没什么接触了。
“你不知道？京城四少，情公子算是一个，玉公子又是一个，另外两个是酒公子以及琴公子。这四个人说起都互相认识，不过相互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好。这情公子比较好色，这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玉公子却没什么爱好，不过在几个人中，最俊俏风流，酒公子好酒，琴公子好琴。情公子的情况就不多说了，我就说说这个玉公子。”
吴老狗的兴致看起来非常高，坐直了身子，只恨少了一块儿惊堂木便是一个活脱的旧社会说书先生。清清嗓子，接着说道：“这个玉公子，名字叫王煜。年纪么据说今年刚刚二十五岁，我为人城府比较深，所谓的这四少之中，以他的心眼最多，是个枭雄，在帝都这边有很大的名气。其实四少都是一样的，他们的成名都是靠着老子，玉公子的老子是军中的高官，但具体是做什么的，这个清楚的人就比较少了。”
秦枫诧异道：“这怎么能不知道？”
吴老狗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的父亲，名义上是副国级的，但实际上待遇要远远比这个高，而且权利非常大，超过了人们的认识。所以谁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在负责什么。玉公子前些年的时候一直都没怎么显山露水，但是做了几件大事，一件就是以个人的名义成立了一个私募基金，注册在德国，这个私募基金曾经创造过神话，所以在金融界中的名气很大。”
这倒是让秦枫有点诧异，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一手，竟然还会玩私募。吴老狗又接着说道：“更厉害的是，这人投资了很多的企业，没有一个赔的。要说他是走的后门那也说不通，他投资的公子从国内到国外都有，走后门那得多累啊。”
嗯，这么一来，资金就不是问题了。秦枫从季末的角度考虑了一下，这么一来就能说通为什么他要跟玉公子合作。
“你有他的消息么？”秦枫问道。
“你开什么玩笑？这是属于不能探听消息哪一类人，就连季末都是这一类人，我替你打听已经冒着非常大的风险了。”吴老狗的惊诧程度就好像是活见鬼了一样，“不要以为我们这一行的人无所不能，什么消息都能打听，有些可以，有些打听完了要枪毙，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命？”
秦枫倒是有点好奇了，说道：“那你这都打听什么消息？有什么原则？”
“有三不听。第一，国家机密不听，这是卖国，我们虽然过的比较苟且，但是也知道家国大义。”吴老狗有些得意洋洋，秦枫竖起了大拇指，有些人对这些是毫不在意，而吴老狗这样的人，能有这样的觉悟，那当真是不错。“第二，掉性命的事情不听。”说道这个，他黯然了一下，这次就是阴沟里翻船了，早知道要是遇到秦枫这个阎王爷，这事他说什么也不参与。
“第三，危害社会的消息不听。这个就比较难以判断了，经常会有人想要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看上去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实际上可能对社会有很大的危害，那这种事情就需要我们自己去判断。”
秦枫点点头，这三点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就太难了，很少有人能做到这几点，之前倒是小看了吴老狗，这个人心底倒是不怎么坏。
“玉公子的消息，你找我不行，但是他行啊！”吴老狗朝外面努努嘴，秦枫一看，外面并没有人，但是瞬间想起，师马腾飞认识王煜啊。这种资源怎么能不利用？正说着呢，一个人从外面匆匆忙忙跑过来，气息都没喘匀，急忙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被人打了。”
秦枫赶忙问道：“先别急着，在哪？带我过去。”
那人转头就走，说道：“跟我来。”秦枫便匆匆忙忙走掉了，家中就剩下吴老狗一个人。
路上那人边走边说道：“今天上午，少爷去了某个酒吧，之前一直都在这个酒吧中玩乐，不知怎么回事，就跟人打了起来，那人太厉害了公子招架不住，我慌慌忙忙回来找你来了。”秦枫皱眉不语，这人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匆匆忙忙到了那个酒吧中，大早上的人还不少，秦枫嘀咕了两句，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大早上就喝酒。
到了地方，只见到师马腾飞被打得跟个猪头一样，周围围着一群人，吧台里的小二都站在凳子上看热闹。秦枫一眼就看到酒吧的经理也站在人群中看热闹，走上去一把揪住他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在你这被打成这样，你怎么不管？”
这个经理苦笑道：“大哥，你别开玩笑了，这是神仙打架呢，我们这些小鬼儿都要跟着遭殃，管什么？能管的了？”秦枫一把丢开这个经理，跨步冲进了人群，只见到师马腾飞跟一个人打成了一团，那人好像是喝醉了，站都不怎么站的稳当，但是师马腾飞就这样也打不过他。
这两个人打架打的太丑陋了，秦枫上前去，一边下了一个绊子，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秦枫说道：“够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师马腾飞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说道：“别管，这王八蛋，今天不打死他，算他命大！”
秦枫拉住了师马，朝地上瞥了一眼，那人竟然还躺在地上笑。他的年纪跟师马差不多，穿着也比较讲究，不过现在就是一个穿着讲究的乞丐而已，师马腾飞也不怎么好看，眼角好像挨了一拳，有点红肿。正要再训斥两人，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女子，穿着黑色的吊带渔网丝袜，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