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死的。”范士林目呲欲裂，脑袋轰的一声，似乎都不会思考了。
托尼被他摇晃的都快吐了，仍然强忍着眩晕感说道，“苏婷算是得了个最好的死法。”
“不可能的，苏婷是普通人，可银月，却是只几千年的狼王，还有我父亲，他已经修仙了，怎么会？”范士林不停地安慰自己，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些都是假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却越来越抖。
其他人看见范士林的举动，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几乎和你一起来的，看来你是没有看到。”托尼叹道，“在你和水尾大人一同传送之后，就发生了恐怖的时空撕裂和爆炸，你的身影消失了，可原先在你体内的那些人，却都出现在那条河里。”
“我没有办法，被撕扯着跟你一起离开，救不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一群蓝色的幽灵分尸吞噬，你的父亲，你的女儿，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撕裂成碎片，我始终无法忘记，你父亲最后镇定的眼神，和你女儿最后无助的目光。”
“水族，是水族人，可为什么？我曾经帮助了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和女儿？两次了，两次了。”
范士林大力地扭动着身体，刑具因为范士林的动作，出现了扭曲变形。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范士林眼睛通红，“不是水族，是幽灵，是京城水库的蓝幽灵，是吴可鼎。”
范士林双手拼命地想要抓住自己的头，“吴可鼎，吴可鼎。”一滴滴鲜血从范士林咬破的嘴里流出。
范士林抬头望天，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和疑惑，他没有哭，没有泪水，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天道要惩罚我，却要通过吴可鼎，难道，吴可鼎代表天道，难道这就是天道？”
“银月呢，辉月呢？呵，吴可鼎拥有着腐蚀一切的能力，银月又怎么是他的对手。”范士林闭起了眼睛，认命般的叹了口气。
“最后的时刻，银月出手了，变成了一头巨狼，跟蓝幽灵战到了一块儿。辉月被她推向了我，还有剩下的人。”
“他们都活下来了吗？”范士林急忙问道，然后从后面地底下依次走出来的人中寻找，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只有我活下来了。”最后一个，从地底下出来的骷髅人，平静地说道。
“我不怕腐朽之力。所以，我活下来了，还有什么，能腐朽住我们骨人。”
“腐朽大帝，想不到这许多年后，还能遇到会你手段的人。”
骨人换了个语气，盯着范士林严肃的说道，空洞的眼神中，发出了幽兰的光芒。
“范士林，你是潜行者，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要按照所谓的法则来办，对潜行者的惩罚，我们族里的人曾经见过，那个人，潜行时空，救了他的本应该死去的父亲，结果，他经历了三生三世，他的父亲，以同样的方式，在三生三世中，死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