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网的第五张渔网。
除了常规的海鲈鱼跟海刀子，还有…占了不小份量的大小黄鱼跟金鼓鳗、浪人鲹…最让父子两惊奇的是，居然还网到了十来斤的龙头鱼。
龙头鱼啊。
这可是一种非常好吃，还因为鱼身柔软，鱼刺也柔软，根本不用怕被鱼刺卡喉咙的鱼，可以是说——无人不喜欢。
李悠然格外的喜爱，心中决定了，这十来斤龙头鱼不卖，留着自个吃，因此…没跟别的鱼一样放入活水舱，取来一个冷冻泡沫箱装了起来。
李大山看到这一幕，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父子两花了一小时的时间，两把五张拖网上的鱼都给解了下来，偌大的活水舱，被占据了一半多，就算这时候回去，也是大赚特赚了。
但是嘛。
不可能回去的。
老话说的好，只有嫌钱少的人，没有嫌钱多的人。
“舒服。”
李大山在李悠然的协助下，收拾好了五张拖网，拿来一张凳子坐下，拿着旱烟，美滋滋的吸了一口，脸上爬上了享受之色，跟着朝李悠然喊道：“悠然，你去开船，我们到第二个地点去。”
“好嘞。”
李悠然应了一声，回到驾驶舱，插上钥匙扭了下，勇攀号立刻发出了呜呜呜声，开往第二个地点。
距离不算远，一公里左右，五六分钟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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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攀号距离第二个地点，还有一两百米的时候，那边的景象，进入到了李悠然的视线中，李悠然看到第二个地点已经有一艘渔船在了，脸上被郁闷布满了。
但很快恢复如初。
后面还有第三第四第五三个地点呢。
“悠然，去第三个地点。”
李大山不知何时到了驾驶舱这边，他看到第二个地点的情况，立刻…让李悠然驾船前往第三个地点。
“嗯嗯。”
李悠然点了下头，调整了下船的方向，开往第三个地点了，结果…第三个地点也有人了，这让父子两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相视一眼。
无语的不要不要。
历史要不要这么相似呀。
好在这次多弄了两个点，不然…就得跟前天一样回去了。
“走走走，去第四个地点。”李大山催促一声。
“收到。”
李悠然操控勇攀号，前往第四个地点，等他们看到第四个地点的画面，两双眼睛瞪的跟龙眼似的，两张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十个臭鸡蛋。
两张脸布满了震惊。
紧跟着。
父子两不管是脸，还是眼睛，覆盖上了兴奋，双手挥舞着，嘴里不断的传出‘打’‘打的再勐点’‘傻子吗，往下三路招呼啊’之类的话语。
原来。
第四个地点被两艘外村的渔船盯上了，而且…谁都不让谁，便是靠在了一起，随之两艘渔船的人，共九个人，上演起了全武行。
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如火如荼，激烈的不得了。
这也是海上的潜规则之一。
多方人马，而且不同村，同时看上一个地点，并且相互不让的情况下——要么对打，要么对骂，谁胜出了，地方归谁。
“老爸，你有没有跟人在海上干过架啊。”李悠然目光不移，好奇的问了李大山一句。
“你说呢。”
李大山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
李悠然嘿嘿一笑，认真道：“老爸肯定跟人干过架，而且还打赢了。”
“算你识相。”
李大山翻了个白眼，眸中泛起了回忆之光，悠悠道：“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那一次干架，是你老爸我第一次跟人干架，也是最后一次跟人干架，更是…五十年以来这一带海域干架规模最大的一次。”
“要不是有人报警了，那一次架打完，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葬身大海。”
“我丢。”
李悠然瞪大的双眼，其中…尽是震惊，惊呼道：“这么惨烈的吗。”
“两个村子之间战斗，能不惨烈嘛。”李大山瞪了李悠然一眼，翻着白眼说道。
“厉害厉害。”
李悠然除了给李大山竖大拇指外，不知道…还有什么举动能表达他此刻对李大山黄河泛滥般的崇拜之情，忽然想到了什么，眸泛疑惑的问道：“老爸，那一次怎么就成了你最后一次跟人在海上干架了。”
“在警察局被警察教育了一个星期后，我就都一个人出海了呀，你说…这要是还跟人干架，那不是寿星狂饮敌敌畏，上赶着去死嘛。”
李大山笑的说道。
“原来如此…”
李悠然脸上浮现出了恍然之色，随之…大手一挥，傲气凌云的说道：“老爸，现在有我跟你一块出海了，你要是想打架，尽管冲上去。”
眼中流露出浓浓狡黠。
“保证你威压三村六寨，无人能敌，百战百捷。”
随着李悠然这段话出来，李大山脸上笑容没了，还黑沉了下来，眼皮在那狂跳着，嘴角抽的飞起——怒从心头起。
“呼。”
李大山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把他四十四码的水鞋，拍到李悠然那同样是四十四码的脸上的冲动，冷冷道：“臭小子，你这是嫌你爸命太长了是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悠然傻了才会点头。
“有没有，你心中有数。”
李大山冷哼了一声，朝船板走去，他要吸两口旱烟压压惊，同时间…嘴里传出了一句话来。
“悠然，把船开向第五个地点，第五个地点要是被人占了，或者有人在干架，就掉头开回去。”
“好嘞。”
李悠然笑的回道，他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双手齐动间，把船开向了定好的第五个地点，也是今儿最后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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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捞一笔，就看这一波了。
一点八公里的海程，勇攀号开了快十分钟才到，而这儿…距离李家村码头，已经有六公里多了。
绝对算的上近海外围，海底资源将会多上很多。
“还好…”
李悠然看到第五个地点空空如也，脸上浮现出了让月亮姐姐害羞的拉来一片云挡在身前的笑容，因为高兴，双眼还眯成了一条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