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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最后的战前准备与总攻的开始

本书作者其他书: 景泰太子 辟道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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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云层广布,不见天日,兼之长风呼啸。这个时代的人还是颇为相信天意的,天人感应一说深入人心。

上天的意思是什么,有人或许认为上天不忍看见这等惨剧发生,但也可以解释为上天发怒。总而言之,在古籍之中你总能够找到你需要的相关文字。

农夏卿在无数人的瞩目之下,进入了校场,毫不夸张地说,他是今天的主角,但是这个主角,农夏卿宁愿不当。

烈火还没有焚烧干净之前的尸体,整个场地内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开始闻得时候是烤肉的味道,可是只要你一想到这肉是人肉就会反胃。闻得久了,烈焰持续灼烧,逐渐变成焦臭味,虽然难闻许多,但是在心理层面上,反而更加难受了。

行至余靖与宋巡二人面前,农夏卿行礼道:“末将农夏卿拜见安抚使,定远将军。”

余靖官名全称是桂州知府,集贤院学士,广西体量安抚使,以尚书左丞知广州。最重要的是安抚使的差遣,总体差不多是正四品。若是三品官员出任安抚使,一般称为安抚大使。官品五品及以下的话,就称管勾安抚司事。

至于定远将军则是称呼宋巡,属于武散官,就官阶而言是正五品上,听着是不是很高,但是在北宋,因为门荫泛滥,这个散官官阶没有千人也有大几百人了,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官职差遣分离的缘故,散官只是领一份俸禄而已,并无实权。宋巡真正的实权差遣是广州防御副使,从八品。一个正五品的官职和一个从八品的差遣,官场规则,肯定是往高了说呀!以官职称呼宋巡的话,应该说是宋定远。

即便是称散官,宋巡也比余靖低了一品,更不要说宋朝重文轻武,文官见武官平白高三级。按理来说,宋巡是绝无可能与余靖坐在一起的,便是站在最后的资格都够勉强,余靖麾下一大群人官阶比宋巡高。

但是宋巡作为太子赵昕的嫡系,代赵昕行事,继承了赵昕在广州的权力,赵昕现在可是广南节度使,宋巡相当于领了尚方宝剑的钦差一样。所以宋巡不仅可以与余靖坐在一起,甚至可以坐在余靖上头,当然宋巡还是谦逊地坐在下方。

余靖自己之前连战连败,眼看放虎归山,局势难以收拾,眼下宋巡率军来此不足一月,全然变了一个天地,农智高败亡指日可待。他自然不敢摆出高官的架势,和宋巡交谈完全是面对同级的姿态。

农夏卿拜见后,宋巡指着他道:“这便是与使君大人说过的农夏卿,农族出身,昔日败于我军阵前,是以弃暗投明,因熟悉当地地形,立功不少,太子殿下还专门点名表扬过他,有意赐皇姓给他。今日由他来办这事正好。”

原本余靖是不太看得上农夏卿这样的二臣的,但是听说赵昕都极为重视,顿时多瞧了农夏卿几眼,这汉子浓眉大眼,身材魁梧,除了肌肤与旁人相比略黑之外,根本看不出此人出自番部。

余靖道:”本朝边境不稳,夷夏之防大于天。此时本不该说此事,此人当真可信吗?王莽忠贞未篡时,本朝待那西北李氏父子何等恩遇,最后竟然是养了一条咬人的狗。”

宋巡的笑容僵持在了脸上,未曾想到余靖会问得这般直白,不过也怪不得余靖,绝大多数当世人对异族都不信任,是个普遍问题。

宋巡瞥了农夏卿一眼,澹漠地回答道:“可信与否,只看他会如何选择了。”

农夏卿被这眼神看得刺痛,自己加入宋军后,出生入死,汉人不愿去的地方他拼着去,汉人不敢冲的阵他第一个冲锋,还是得不到信任,真是让人难受。

“某必不负殿下与将军。”农夏卿纳头一拜,如是道。

宋巡对农夏卿道:“七十以上者免死,十岁以下者免死。除此之外选一半忠善之辈免死,你可明白?”

“末将明白!”

“去吧!”

农夏卿默默地转身,面向这数千自己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同族。他们的童孔中闪烁着生存的渴望,没有人愿意去死,可是规则就是只能够保下一半。现在,农夏卿就是他们的佛祖上帝,能够给予他们生的希望。

如果可以,农夏卿不愿意指认任何一个人,但是来自背后猜忌的眼神还是迫使他迈出了第一步,走入了同族当中。

这其中,有些人他认识,有些人他不认识,很多都是别的州县的人,自然也就是绝大部分不认识,素未谋面,现在要农夏卿挑选忠善之人出来,听着真是可笑。

“将军,我内人即将生产,可否放其一条生路?”说这话的是一个即将成为人父的丈夫,可是他很有可能看不见自己的儿子了,他的妻子在不远处放声大哭。

“将军,我已经活够了,只是可怜孩子三岁没了娘,而今也不曾讨得一房媳妇,可否放过我儿子?”说这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父亲,他的儿子就跪在他身边,年纪不大,应是老来得子,不愿父亲换命救自己,眼下二人一齐痛哭。

“将军,我这儿子今年只九岁,只是生得壮硕看得比同龄人大一些,将军明见呐!”还有年轻父母为自己儿子求饶的。

……

农夏卿走了一路,听了一路,绝大部分都是求饶的声音,但是也有气急变得头昏脑涨的人,大骂农夏卿是叛徒,竟然想要抱着农夏卿的腿啃咬,直接被附近的军士给就地正法。

若不是这些人都被绳子绑缚在一起,有大量的兵士看守,现在也不知道会混乱成何等地步。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其实就已经足够混乱了。

走了一遍过去,左右少说有数百人,可是农夏卿一个人也没有选,好像一只呆愣的木鸡一样,双腿机械地往前走。他为了求生确实不择手段,不论是苦学汉法,还是为宋军出谋划策。可是现在要他决定数千人的生死存亡,还是击穿了他的心理防线。

不指认忠善之人,自己必然坐罪,指认的话,自己哪里知道谁忠善,在场绝大多数都是安分老实的同族,让他如何指认,靠出卖这些人苟且偷生,农夏卿做不到。

看台上的余靖见农夏卿迟迟不指认,皱眉道:“看来这外族人心有异志呀!”原本看法就不好,现在更加厌恶了。

宋巡则是一脸平静,道:“无妨,且再看看!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走了一路下去,再更换一路,农夏卿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听四周的言语默默地往前走而已,让人怀疑他有没有认真听这些话。

说实在地,即便是认真听了又如何呢?无论是如何选择,这都会是一场人伦惨剧,都会成为农夏卿来日难以抹除的梦魔。

被指派负责这件事之后,农夏卿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他如何选择都讨不得宋人的好,不指认就是不忠,指认了人家也可以说你卖族求荣,同样轻视蔑视你。

既然无论怎么选都不好,索性不选,但是又不可能在一开始就不去,就这样走一个过场,然后向宋巡请罪说自己无能为力,宋巡如何发配就由他吧。

走至半途,被周围一片哭声所感染,农夏卿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再也掩藏不住,好似黄豆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或许这其中绝大部分人自己都不认识,但都是自己的同族呀!哪里下得去口让他们去死。

农夏卿在心底苦笑,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忍住,结果只是走到一半而已,农夏卿堂堂七尺男儿掩面而泣,可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嘲笑他。

丈夫想要妻子活下来,妻子反要丈夫活下来;父母想要子女活下来,子女反要父母活下来。很多人在这个时候不是为了自己求活,而是为了自己的亲人求饶。人性的伟岸光辉在这一刻显现地无比充分。

即便是原本嚷嚷着要复仇的宋军中人,听过这一个个感人至极的故事后,神情也逐渐发生了转变,谁还不是父母子女呢?农族人的哭诉激起他们的思念之情,许多人也随之落泪,最后整个校场大部分人都哭成一片。

这条伤心路再也走不下去,农夏卿往看台的方向疾步而去。这架势看得吓人,余靖见宋巡全无畏色,也不好退开身去,只好坐在凳子上。

来到看台下,农夏卿推金山倒玉柱,直接跪在尘土之间,激起尘土飞扬,而后将脑袋重重砸在碎石上,一瞬间头破血流,道:“末将无能,不知谁人忠善,恳请将军治罪!”

宋巡面色转严,道:“农夏卿,你竟然敢违抗军令?”

“末将无能,恳请将军治罪!”

“农智高乱两广,沿途烧杀抢掠,胡作非为,生民罹难。需要有人赎罪!否则那些无辜而死的百姓就这样白白死了吗?他们不是谁家父母,谁家儿女,凭什么你农族人的命要更贵一些?”说到后面,宋巡的言辞已经是无比激烈,在场宋军听过这番话后,对农族人的同情也降低许多。

跪在下面的农夏卿自始至终就没有抬起头来,道:“末将自知农智高罪过大于天,罪无可恕,实不知该如何偿还这份罪孽,但愿以自己一命替在场之人免死。”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拿来下酒吗?有本事把农智高的脑袋给我拿来!”

听到这话,农夏卿忽地抬起头来,眼下的他一脸血污,然后又掺杂着土壤上的污泥,好不可笑,他终于明白宋巡的目的了,找到了生存的希望,一个劲地朝宋巡磕头,说着感谢的话语。

“末将恳请在此处农族人之中择选青壮成军,势必先登邕州城,以农智高人头清洗罪孽。”

总算是开窍了,不枉自己摆下如此大的阵仗给他来表演,宋巡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余靖,道:“使君以为如何?此子可用否?”

余靖眼下才算是看明白了宋巡的算计,自觉惭愧,玩弄人心到了这等地步,想想还是令人胆寒呐。

余靖叹服道:“宋将军年少有为,真不世英才,虽汉冠军侯亦不及也。算无遗策,来日收复灵武,恢复燕云恐怕还要将军之力。”

冠军侯,霍去病。这么高的赞誉宋巡可不敢当,但是他的回答很有意思,“虽不能当,心向往之!”

果然还是有这个心思吗?余靖看着宋巡年轻的面孔,突然萌生出自己已老的想法来。未来还是这群年轻人的,立朝以来清静无为的政策终究要改变,而契机恐怕就是当今太子殿下继位的那一刻。

不知道今太子殿下能不能成为汉武帝第二呢?余靖的脑海中的想法一时间发散开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到何处去了。

接下来农夏卿挑选青壮成军就不需要看了,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孽”,农族人踊跃参军,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心思,就有上千人入伍,说着势必要斩下农智高人头。

此情此景,农智高怎么赢,连农族人都背他而去。他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合军围之,在年前灭杀农智高可能真的可行,这句话放在一个月之前说出来的话,估计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但是现在绝大多人都是如此看待的。

对农族的审判结束了,但是思考不能够仅仅停留在我爽了这个层次上。说说深层的东西。

这场审判本质上是报复行为,农智高祸乱两广,声势最盛之时裹挟有十万之众,更不要说因此而被破坏的社会秩序,无数地痞流氓趁机浮现,打砸抢烧,无恶不作。

农智高之乱,直接波及少说数十万人,若是间接到其他受影响的诸路,那就更加难以想象了。只是将他杀了,根本无法平息百姓的怒火,所以农族的普通人要被牵扯其中,也必然被牵涉入其中。

道理没有那么复杂,以复仇为口号是凝聚人心的重要手段,威慑意味都是附带的。

追究民族起源,华夏族或者说汉族,因炎黄部落联合而初成,开始以血缘为区分,后来随着疆域扩张,血缘观念逐渐让位于文化观念,夷狄入华夏则为华夏。

汉族有一个传统,即重史,既是为了记载英雄,也是为了铭记苦难。我们宣扬自己热爱和平,但从来不畏惧战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为了报仇,汉族没事吃饱了撑得记载历史,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历史就是意味着歌功颂德与仇恨。汉武帝打着为高祖雪白登之耻的名义北伐匈奴,唐太宗打着为中华子弟报仇的名义继续高句丽战争。

为什么中华民族传承五千年不曾断绝,因为我们的敌人不是被灭了就是远走他方,要不就是臣服几世后,改汉姓用汉文,彻底融入其中,比如辛亥**后关内满族大规模改汉姓,几代之后虽然清宫剧颇多,但又有多少满人还记得满文如何书写。

文明的延续靠的可不是那些看似高大上的口号,是军事基础与文化传承。后世东边岛国忌惮中国崛起,其实也是这个道理,都是一个文化圈子里面出来的,谁不知道谁的本色。愿意和你好好说话那就是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不好好说话那就是一寸山河一寸血,先辈之仇不可忘。

原本历史上,狄青平农智高之乱后,农族也是遭遇毁灭性打击,不仅伤亡过半,活下来的人也一律改姓为农,用汉法,书汉字。

就这么说吧,不管谁来平叛,只要他代表华夏正统,农族都不可能作为单独的番部继续存在下去,不因个人意志而转移。

当然,这样做其实是将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一起划归为民族矛盾来解决了。农智高军队中农族人是先锋,却只是少数群体,真正多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与客户,这些人才是主体。此外宋朝长期存在的科举歧视问题,江淮士子尚且不好登科,两广之地的士子就更不用说了,这也导致黄师宓这样的失意举人加入叛军。

农智高之乱暴露出来的问题有很多,不仅仅是上面提出的问题,但吃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否则要噎死。以民族矛盾入手,阶级矛盾及其他问题倒是不急在这一时,先将农智高最坚定的支持者隔离,防止他声势复起。

农智高给两广带来兵火灾难,但是也给两广带来了生机。如果不是他闹这一场,估计朝廷也不会如此重视,对百姓的压迫随之减轻,如减免赋税,增加科举名额等,一系列的政策逐渐发布。

因为农智高自身有着反抗压迫的意义存在,在后世的部分地区还流传着关于他的英勇抗击宋军的事迹。同样,安史之乱影响最大的河北地区,当地还有人为安史二人立庙,称之为二圣,本质上也是因为关陇贵族出身的唐朝对关东地区的压迫太深。

这些东西,历史书不会告诉你,只有自己不断深入学习后才明白。历史确实是胜利者书写的,却不意味着胜利者能够抹除一切,若是真的成王败寇,人们又为何会思念项羽。善恶为何,众人心中自然有一把明尺。

对农族审判的结束了,消息自然第一时间传到了农智高耳朵里,也在同一时间传到了邕州城守军耳中。即便是农智高想要隐藏消息,只需要农夏卿带着人马往邕州城外绕一圈,农智高也瞒不住。

先有黄师宓惨败后不知所踪,后有农族皈依宋军,反过来对抗他农智高。曾几何时,农智高还以为自己夺下邕州城后,就能够割据广南西路,和交趾国一样事实上独立。

现在,农智高只觉得自己的末日在一点点地靠近,连逃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他不想自己明白这一点,可是残酷的现实逼得他如此想,无奈之下,就只能够借酒浇愁,酒醒之后就疯狂地玩弄女人,流连酒色财气,放纵着最后的年华。

连主帅都如此想,如此做,底下人更是心思万千,是以邕州城内各种乱象出现,白日抢劫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整座城已经成为事实上的犯罪之城,罪恶发生在任何一个角落。本该是秩序维护者的农智高却成为最大的秩序破坏者,不乱才怪。

当初在攻下城池之后,农智高下了一番力气整顿军纪,好不容易收住他们无法无天的性子,现在好了,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还不如。

明白邕州城内的情况,宋巡自然不着急派人马攻城,依旧在等待各方人马汇聚,既包括樊圣自各部“拉拢”过来的人,也包括余靖原本统领的各方人马。

眼看这就是最后一战了,之前不让宋军其他人马出动,那是因为这群人不听号令,宋巡资历浅薄,要是这群人肆意妄为反而惹出祸端。

不顺手的部下,不如没有,对于军人而言,服从命令是第一位的,也就是忠诚,失去这两个字其余的都没有意义。

现在将这些人放出来,无论是赵昕还是宋巡,也不指望他们能够打硬仗,只求壮声势即可。然后就是送些功劳给他们,白送的功劳,只要参与到这场最后的围剿,来自朝廷的赏赐少不了,不说一年的俸禄,几个月是至少的。

赵昕也要开始在军队当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凭借宋巡他们,还是太过于单薄了。摆在明面上的好处,谁人不动心,即便是赵祯看出赵昕这是在军中培养势力又如何,理由光明正大,任谁也说不出问题来。

战争进入了尾声,十二月二十日,十万人汇聚邕州城下,是真的有十万之众,没有打折扣,甚至还不止这个数,不包括后勤人员。

宋巡亲自在城下劝降,当然不是劝降农智高,农智高必死无疑,而是劝降农军其他守城人员,告诉他们大势已去,及早认清现实,可保得一条性命。

当日夜,便有农军人员开门出逃,虽然农智高紧急关闭城门,但还是逃了二三百人出来。事后,农智高在城内大开杀戒,稳住了局势。

次日,宋巡见劝降无果,便下令发动总攻,所有投石车聚在一起,强行将邕州城东面城墙给轰开一道缺口,宋军由此鱼贯而入,其中农夏卿率人冲锋在前,浑身被射得像刺猬一样,好在重甲在身,并无致命伤。

但是农智高亲自登上城楼,指挥防御,连着拦下宋军三次冲锋,农夏卿在此战之中负伤十数处,几次登上城楼最终还是被赶了下来,最后一次战至身旁只有一人最后无奈从数丈高的城墙跳下来,浑身不知骨折几处。

而后一夜之间,农军就将破损的城墙修复完毕,同时以牛皮覆盖,投石对城墙的保护作用大为削弱。

困兽明知必死却犹斗!邕州城依旧不好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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