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蓝色的莲花退去了光泽。
江跃的脑海深处,浮现出一道虚弱的声影。
“多谢!”
终于,一切再度归于平静。
而江跃没有迟疑,再展剑之领域。
顿时!
万剑齐出,红日升腾。
强大威压之下,原本坚不可摧的元海金樽,竟是在无形中消解开来,化作一抹金色的光芒,融入剑之领域。
顿时!
原本只有十里范畴的剑之领域,再度扩张开来。
十里!
二十里!
三十里!
四十里!
五十里!
终于!
在剑之领域扩到五十里之后,一切戛然而止,但是那轮升腾的红日,却是越发耀眼起来。
不过看上去短暂的时光。
实际上!
却是已渡过了七天!
...
与此同时!
丹炉之外,却已并非江跃之前所出现的荒郊野外,而是一座装饰豪华的屋子之内。
仔细看!
这屋子的四周竟都是由价值千金的玉石建造的,其四周更陈设着不少华贵的摆设。
而现在。
丹炉之外,两名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孩童,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红衣。
此刻!
他二人正在拿着蒲扇轻轻的扇着丹炉之下的火焰。
“你说,老祖这一次打算去多久啊。”二人中,穿着白衣的孩童道。
“谁知道呢?”红衣孩童撇了撇嘴,“反正不管怎么样了,这一次的东海之行,老祖势必可以达成目的。”
“说的也是!”
白衣孩童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闲聊的同时。
轰隆!
丹炉之内,传来一道剧烈的响声!
在听到这个响声之后,两个孩童顿时一惊。
白衣孩童道:“喂,刚才发生了什么?”
红衣孩童道:“好像,好像这个炉子刚才在动!”
白衣孩童脸色顿时一变:“这怎么可能!这可是老祖的七阶圣器,方被困入其中的人,最终的结果只会融化成一团渣子,唯有那人身死的宝贝,留在丹炉之内。”
“我哪里知道!”
红衣孩童亦是苦笑一声。
的确!
此炉名为炼宝炉,这虽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名字,可实际上却是一件珍贵无比的七阶圣器,就算是神通境强者困入其中,也会功体受制,一时半会难以脱逃。
而且!
按照萧然居士行事风格,绝不会对神通境强者动用此物,只会对神通境之下的武者动用。
所以,一旦进入了这个炉子,也就意味着,再无可能从中逃脱了。
一想到这,白衣孩童道:“应该是丹炉之内的灵器异动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咱们还是努力煽风,快点把里面的可怜虫给炼了吧!”
“不错!”
红衣孩童点了点头。
熟料!
就在二人加紧力道煽风之时,一道略带意外的声音自丹炉之内传来。
“原来那老鬼不再,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听闻此声!
两个孩童顿时闪过一丝异色!
和刚才不同的是!
这道生硬他们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可是,炉子已经来到这里七天了啊,按说里面的人早就应该死了,又岂会传来说话声?
“难道是鬼?”两个孩童齐声道。
“错了不是鬼!是人!”
此声一落!
顿时!
一道巨响传来!
紧接着,那三米见方的巨大丹炉,顿时在一股巨力之下,崩裂开来。
一时间!
四周的场景变幻,惊现万剑铺道,一轮红日升腾而起。
便就在那万剑之上,一道绝尘身影,傲然而现!
此人正是江跃。
“什么!居然还活着!”
“不好!快跑!”
望着江跃的身影,两个孩童顿时撒腿就跑!
“想跑?门都没有!”
江跃冷冷一笑。
对于萧然居士他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对于这两个孩童,亦是如此。
不过!
江跃可没有萧然居士那么残忍!
他轻抬一掌,顿时把这两名孩童拍在墙上:“说,你们的主子,去哪里了?”
“东海!他去了东海!”白衣孩童道。
“去东海做什么?”江跃道。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老祖每年的这段时间,都会去一次东海,来年才会归来。”白衣孩童继续道。
“这样啊!”
江跃眯起双眼。
刚才,在丹炉之内,他便早已有计划,趁着萧然居士不备,先溜了再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更何况,江跃报仇根本不需要十年。
但是现在!
萧然居士居然不在,而且还要来年才能归来,这就有些尴尬?
“难道我还在下仙界等一年?这...”江跃心头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但思索了片刻,他已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时间,他目光看向那如是交代的白衣孩童,再道:“他去了东海那里?”
“这我不知道!不过,每次老祖离去都会事先接到一封书信,我想只要找到那些书信,一定可以知道老祖的下落。”白衣孩童道。
“书信?”
江跃脸色微微一沉:“你在耍我,神通境强者往来,一个念头足以,何须书信?”
“是真的!”
白衣孩童苦苦一笑,道:“先生,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被老祖变成奴仆的,本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自然不会骗你!”
“是啊!”
红衣孩童接过话头,而后道:“如果先生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但还请先生饶我们一命。”
“饶命吗?”
江跃目光闪烁,而后道:“饶命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两个孩童道。
“付出你们的价值,我自然会绕你们一命!”江跃不急不慢道。
“价值?”
两个孩童顿时相视一眼,而后,白衣孩童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先生和老祖有仇,有想知道老祖的下落,那么我便去把老祖的书信找来,送给先生!”
“那我就留在这里,把老祖的一切都告知先生如何?”红衣孩童道。
“这嘛?”
江跃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如此的“听话!”
不过一想到萧然居士那反复无常的模样,那么他身边的人回事如此,那江跃自然不会太过轻信。
顿时!
江跃抚掌一掌,两道剑气顿时灌入两个孩童体内。
“先生对我们做了什么?”两个孩童异口同声道。
“不该问的别问!”
江跃淡然一笑,而后道:“现在,按照你们说话去做吧。”